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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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還是個男人嗎？（3）
薛皓再次買了一大堆嬰兒用品回家，一開門就看見管朶朶坐在裏面。兩人視線相撞的那一刻，太多的東西在眼裏變幻流逝，抓也抓不住。
薛皓皺眉，“你怎麽來了？”他把嬰兒床的床架放下來，並不看她，而是繼續把嬰兒車學步車拿進屋裏。他頓了頓，看著地面苦笑一聲，“你爸現在主控儷偲吧，挺好，至少不會敗。”
管朶朶看著那些小孩子用品，再也壓不住，沖過去，“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薛皓看著她，精致的妝容也掩不住她扭曲的表情。原本他還想著裝，知道了那麽多事情他還想著裝一把，但現在他已經再沒有這個耐性了。他揮開她的手，“你別說你不知道。”他盯著她，“她有流產的跡象就是拜你所賜！”
管朶朶在他的逼視中後退了一步。
薛皓深呼吸一口，“但當時我和你有婚約在身，錯在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將你怎麽樣。”
管朶朶又後退了一步，摸上了沙發背。
薛皓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說：“我準備這個月結婚了，所以你以後別再過來這裏了。鑰匙你可以不用還給我，門鎖我會換掉。”
管朶朶恨，恨丁瑾也恨薛皓。她盯著他上樓的背影問：“你就只要她，別的都可以放棄嗎？”
薛皓連腳步都不曾停頓。
“如果我可以把儷偲的股份都轉到你名下呢？”
薛皓停在了最後一級臺階上。
管朶朶走過去，扶著扶手上，站到了他的面前，“爸已經答應我了。”
房子本就安靜，此刻更甚。薛皓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眨眼時景象印在視網膜上的最後一刻的樣子。
“你一直不是就想要回儷偲嗎？管家擁有儷偲百分之四十七的股權，比你爸那時候還多五個百分點。”管朶朶擡頭，緩緩地說：“你真的放棄儷偲姓管不姓薛了？”
薛皓在她的眼神終於垂了眼簾，這還是第一次，就在最當初管朶朶要他甩了丁瑾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什麽條件？”
管朶朶無聲地笑了。
“你要什麽條件？”
“和我結婚。”
薛皓擡頭。
管朶朶補充，“還有，你讓丁瑾把孩子打掉。”
薛皓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了她一會之後，才不得不松了力道，把她往旁邊一甩，“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管朶朶癱坐在地上，笑著無聲地從鼻子裏長呼了口氣，比哭還難看，“我可以等你，但我不保證我爸可以等你。”
薛皓沒有看她，可腳步還是微微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在胸口進了房間才一截一截地吐出來。
管朶朶又哭又笑地自己爬起來下樓，無聲無息地走了。
薛皓狠狠地捶著床，一番狠勁發洩過後，除了手臂微微有酸累的感覺，什麽都沒有改變。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薛皓，沒有儷偲，沒有丁瑾，也沒有自我。百分之四十七的儷偲的股權，和丁瑾以及他的孩子。他竟然比不出哪邊更重一些，他竟然在猶豫。
丁瑾今天是最後一天去醫院打針了，如果情況穩定，她就再不用天天跑醫院了。她打完豆漿喝了一杯，覺得太淡，又加了兩勺子糖。
已經十點一刻，薛皓還沒有來，之前兩天他都是準時十點過來的。她想打電話，又覺得太誇張，才十五分鐘，說不定紅燈多了，路堵了，都是正常。終於等到十一點，薛皓的車才出現了在樓下，而他的人卻一直遲遲沒有上來。
丁瑾能看見他就一直坐在位置上，雙手都沒改變過動作，就那樣一直握著方向盤。她拿好東西下樓，還特意在他那邊敲了敲車窗。
薛皓一回神看見她，才立刻推開車門下車，摟著她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丁瑾玩著他車頭吊著的小娃娃飾品，笑道：“新換的？”
薛皓看著方向盤沈默。當他準備好了終於擡頭的時候，卻看見丁瑾是對他笑著的，只是牽強而蒼白。似乎大家都明白將要發生神馬事，但誰都沒有選擇第一個挑破。
丁瑾歪歪地咬著唇，努力地在壓制。
“孩子……”薛皓轉回了臉，再次盯著那個車標志，“我們不要了吧……”
“為什麽？”眼淚滴下來，砸在手背上，一滴又一滴，終於也潰不成軍地從手背上滑落下去。丁瑾顫著聲音又問了一遍：“為什麽？”
“孩子以後還能再有。”
“你不是說要娶我了嗎？”
薛皓埋在臂彎裏不敢看她。
丁瑾在下巴上抹了把淚，“我再問你一遍，你還娶不娶我？”
薛皓趴在方向盤上一直沒有擡頭，也沒有回答。
“孩子在我肚子裏，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丁瑾解了安全帶下車，甩門前大喊：“薛皓，你還是個男人嗎？！我是瞎了八輩子的眼還一直認定你！”
“薛皓，你真的不是個男人！”薛皓自己罵了一句，擡頭看著她上了的士，卻梗在了座位上不敢再追。
曾經，顧卓這麽說過薛皓。今天，丁瑾也這麽罵了薛皓。並且，他自己也承認了。正所謂是為了錢而拋棄妻子。打蛇打七寸，管朶朶是捏中了薛皓的軟肋。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會認為，薛皓真不是個男人！
丁瑾到了醫院，坐在大堂的休息椅上，看著人來人往，醫生穿著白大褂穿梭而過。他竟然要他把孩子拿掉？！三個月的孩子已經成形了……
***
“顧總，這是我們三組的報告。”歐莎倩輕輕地將文件夾放在一邊，看著他專心致志的側臉。
過了一會顧卓才擡頭，“哦。我一會再看，以後報告交給青青就可以了。”
歐莎倩抿抿唇，看著他又低下頭去，只好悄悄地挪步，“那我先下去了。”
顧卓停了筆，反手敲敲桌面，“嗯……”
“啊？”顧卓還沒說下去，歐莎倩已經自動站好，“顧總還有什麽吩咐？”
“丁瑾……她還好嗎？”顧卓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歐莎倩把眼睛從他身上轉到了地毯的花色上，挑眉眨了眨眼，“還好吧，就是……吐得比較厲害。”
“哦。”顧卓也收回視線，看著文件。
歐莎倩這次是問都不問了，直接無聲地退了出去。
世上的癡情種那麽多，她怎麽就沒遇到一個？是不是非要人人都說一句天意弄人，老天才有存在感？
歐莎倩一天也沒再提起精神來幹活，一到點就早早回去了。“哎呀，你怎麽一個在客廳裏也不開盞燈？取暖器也沒有。”她換了鞋坐到丁瑾的身邊，摸摸她的手，“這麽冰，你是要鬧哪樣啊？”她從房間進把取暖器搬出來擰開，“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弄。別是沒有照顧好你，以後都來找我算賬。”
丁瑾把手放在取暖器前烤著，才回了一點溫度。其實現在的氣溫並不低，關鍵是晚上了她還一直坐著不動顯得有些冷。她拉住歐莎倩，深吸了口氣，“誰找你，要找也是我找你。”
歐莎倩今天的反射弧有些長，遲鈍得到現在還沒明白有事發生。“多了。你老公，薛皓；我老板，顧卓；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不知名的在默默的角落裏窺伺著。”
“不會，他們都跟我沒關系了。我想回家，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丁瑾呆呆地看著取暖器紅彤彤的一圈發熱光管說：“我們出去吃吧。”
“嗯？”歐莎倩這才轉頭認真地看她。臉蛋被映得紅撲撲的，掩了那份冰冷絕望。“發什麽什麽事了？不是還好好的嗎？”
“倩倩，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
“誰叫你打掉孩子？”歐莎倩睜著眼狂吸了口氣，“不會是薛皓吧？”
丁瑾沒有回答，站起來拿過圍巾套上。
“他還是人麽？！”
“對，我就是認識到他不是人認識得太晚。”丁瑾拉她起來，“去吃飯吧。”
歐莎倩跟她走到門口換鞋，才又支吾著說：“你……”
“怎麽了，怕我讓你買單？那我少點點好了，不會超過兩百？”丁瑾笑著，舉起一個剪刀手放在臉旁。
歐莎倩皺眉看她，“你要麽哭出來吧。”她拍拍自己的肩膀，把她抱過過去靠著，“哭出來舒服點，千萬別憋在心裏頭。”
“哭什麽的最不合算了，不是說要化悲憤為食欲麽？走，說了不宰你就不宰你。”
歐莎倩最後還是被拖了下樓。
丁瑾點了滿滿一桌菜，但因為基本都是便宜的小菜，所以預算也不會超過她定的兩百限額。
歐莎倩是一路吃一路看她，生怕她中途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所以很快便停了筷子。
丁瑾其實也吃得不算很多。她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打了個飽嗝，“哎呀，浪費了，打包回去明天接著吃吧。”
歐莎倩看著她，幾度欲言又止之後還是說：“你真打算要這個孩子嗎？帶著個拖油瓶，你以後想再嫁人也困難。你還年輕，要為自己著想，別意氣用事啊。”
丁瑾頂了兩口氣，對歐莎倩笑笑說：“哎呀，就不能給他吃好的，一吃好的就要全吐出來，真浪費。”她握著嘴站起來，“我先去吐一會，你等我。”
歐莎倩見她急急地跑向洗手間的方向，嘆了口氣，叫服務員過來買了單打了包坐著等她。可是她這一去卻是一去不回頭了。歐莎倩再等了會，覺得不對勁，站起來跑了過去。可她一拐彎到洗手間前的走道，就發現丁瑾靠在顧卓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
顧卓擡頭看見歐莎倩，輕輕對她揮了揮手。
歐莎倩挑高眉頭眨眨眼，只好一步一步無聲地往後退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女主基本是死心了。貌似我的女主都挺死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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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朶朶看著那些小孩子用品，再也壓不住，沖過去，“你買這些東西幹什麽？”
薛皓看著她，精致的妝容也掩不住她扭曲的表情。原本他還想著裝，知道了那麽多事情他還想著裝一把，但現在他已經再沒有這個耐性了。他揮開她的手，“你別說你不知道。”他盯著她，“她有流產的跡象就是拜你所賜！”
管朶朶在他的逼視中後退了一步。
薛皓深呼吸一口，“但當時我和你有婚約在身，錯在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將你怎麽樣。”
管朶朶又後退了一步，摸上了沙發背。
薛皓站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說：“我準備這個月結婚了，所以你以後別再過來這裏了。鑰匙你可以不用還給我，門鎖我會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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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皓連腳步都不曾停頓。
“如果我可以把儷偲的股份都轉到你名下呢？”
薛皓停在了最後一級臺階上。
管朶朶走過去，扶著扶手上，站到了他的面前，“爸已經答應我了。”
房子本就安靜，此刻更甚。薛皓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眨眼時景象印在視網膜上的最後一刻的樣子。
“你一直不是就想要回儷偲嗎？管家擁有儷偲百分之四十七的股權，比你爸那時候還多五個百分點。”管朶朶擡頭，緩緩地說：“你真的放棄儷偲姓管不姓薛了？”
薛皓在她的眼神終於垂了眼簾，這還是第一次，就在最當初管朶朶要他甩了丁瑾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什麽條件？”
管朶朶無聲地笑了。
“你要什麽條件？”
“和我結婚。”
薛皓擡頭。
管朶朶補充，“還有，你讓丁瑾把孩子打掉。”
薛皓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了她一會之後，才不得不松了力道，把她往旁邊一甩，“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管朶朶癱坐在地上，笑著無聲地從鼻子裏長呼了口氣，比哭還難看，“我可以等你，但我不保證我爸可以等你。”
薛皓沒有看她，可腳步還是微微一頓，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在胸口進了房間才一截一截地吐出來。
管朶朶又哭又笑地自己爬起來下樓，無聲無息地走了。
薛皓狠狠地捶著床，一番狠勁發洩過後，除了手臂微微有酸累的感覺，什麽都沒有改變。他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薛皓，沒有儷偲，沒有丁瑾，也沒有自我。百分之四十七的儷偲的股權，和丁瑾以及他的孩子。他竟然比不出哪邊更重一些，他竟然在猶豫。
丁瑾今天是最後一天去醫院打針了，如果情況穩定，她就再不用天天跑醫院了。她打完豆漿喝了一杯，覺得太淡，又加了兩勺子糖。
已經十點一刻，薛皓還沒有來，之前兩天他都是準時十點過來的。她想打電話，又覺得太誇張，才十五分鐘，說不定紅燈多了，路堵了，都是正常。終於等到十一點，薛皓的車才出現了在樓下，而他的人卻一直遲遲沒有上來。
丁瑾能看見他就一直坐在位置上，雙手都沒改變過動作，就那樣一直握著方向盤。她拿好東西下樓，還特意在他那邊敲了敲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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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瑾玩著他車頭吊著的小娃娃飾品，笑道：“新換的？”
薛皓看著方向盤沈默。當他準備好了終於擡頭的時候，卻看見丁瑾是對他笑著的，只是牽強而蒼白。似乎大家都明白將要發生神馬事，但誰都沒有選擇第一個挑破。
丁瑾歪歪地咬著唇，努力地在壓制。
“孩子……”薛皓轉回了臉，再次盯著那個車標志，“我們不要了吧……”
“為什麽？”眼淚滴下來，砸在手背上，一滴又一滴，終於也潰不成軍地從手背上滑落下去。丁瑾顫著聲音又問了一遍：“為什麽？”
“孩子以後還能再有。”
“你不是說要娶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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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瑾在下巴上抹了把淚，“我再問你一遍，你還娶不娶我？”
薛皓趴在方向盤上一直沒有擡頭，也沒有回答。
“孩子在我肚子裏，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丁瑾解了安全帶下車，甩門前大喊：“薛皓，你還是個男人嗎？！我是瞎了八輩子的眼還一直認定你！”
“薛皓，你真的不是個男人！”薛皓自己罵了一句，擡頭看著她上了的士，卻梗在了座位上不敢再追。
曾經，顧卓這麽說過薛皓。今天，丁瑾也這麽罵了薛皓。並且，他自己也承認了。正所謂是為了錢而拋棄妻子。打蛇打七寸，管朶朶是捏中了薛皓的軟肋。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會認為，薛皓真不是個男人！
丁瑾到了醫院，坐在大堂的休息椅上，看著人來人往，醫生穿著白大褂穿梭而過。他竟然要他把孩子拿掉？！三個月的孩子已經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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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這是我們三組的報告。”歐莎倩輕輕地將文件夾放在一邊，看著他專心致志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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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卓停了筆，反手敲敲桌面，“嗯……”
“啊？”顧卓還沒說下去，歐莎倩已經自動站好，“顧總還有什麽吩咐？”
“丁瑾……她還好嗎？”顧卓頓了頓，還是問了出來。
歐莎倩把眼睛從他身上轉到了地毯的花色上，挑眉眨了眨眼，“還好吧，就是……吐得比較厲害。”
“哦。”顧卓也收回視線，看著文件。
歐莎倩這次是問都不問了，直接無聲地退了出去。
世上的癡情種那麽多，她怎麽就沒遇到一個？是不是非要人人都說一句天意弄人，老天才有存在感？
歐莎倩一天也沒再提起精神來幹活，一到點就早早回去了。“哎呀，你怎麽一個在客廳裏也不開盞燈？取暖器也沒有。”她換了鞋坐到丁瑾的身邊，摸摸她的手，“這麽冰，你是要鬧哪樣啊？”她從房間進把取暖器搬出來擰開，“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弄。別是沒有照顧好你，以後都來找我算賬。”
丁瑾把手放在取暖器前烤著，才回了一點溫度。其實現在的氣溫並不低，關鍵是晚上了她還一直坐著不動顯得有些冷。她拉住歐莎倩，深吸了口氣，“誰找你，要找也是我找你。”
歐莎倩今天的反射弧有些長，遲鈍得到現在還沒明白有事發生。“多了。你老公，薛皓；我老板，顧卓；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不知名的在默默的角落裏窺伺著。”
“不會，他們都跟我沒關系了。我想回家，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丁瑾呆呆地看著取暖器紅彤彤的一圈發熱光管說：“我們出去吃吧。”
“嗯？”歐莎倩這才轉頭認真地看她。臉蛋被映得紅撲撲的，掩了那份冰冷絕望。“發什麽什麽事了？不是還好好的嗎？”
“倩倩，這個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
“誰叫你打掉孩子？”歐莎倩睜著眼狂吸了口氣，“不會是薛皓吧？”
丁瑾沒有回答，站起來拿過圍巾套上。
“他還是人麽？！”
“對，我就是認識到他不是人認識得太晚。”丁瑾拉她起來，“去吃飯吧。”
歐莎倩跟她走到門口換鞋，才又支吾著說：“你……”
“怎麽了，怕我讓你買單？那我少點點好了，不會超過兩百？”丁瑾笑著，舉起一個剪刀手放在臉旁。
歐莎倩皺眉看她，“你要麽哭出來吧。”她拍拍自己的肩膀，把她抱過過去靠著，“哭出來舒服點，千萬別憋在心裏頭。”
“哭什麽的最不合算了，不是說要化悲憤為食欲麽？走，說了不宰你就不宰你。”
歐莎倩最後還是被拖了下樓。
丁瑾點了滿滿一桌菜，但因為基本都是便宜的小菜，所以預算也不會超過她定的兩百限額。
歐莎倩是一路吃一路看她，生怕她中途出現什麽意外狀況，所以很快便停了筷子。
丁瑾其實也吃得不算很多。她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打了個飽嗝，“哎呀，浪費了，打包回去明天接著吃吧。”
歐莎倩看著她，幾度欲言又止之後還是說：“你真打算要這個孩子嗎？帶著個拖油瓶，你以後想再嫁人也困難。你還年輕，要為自己著想，別意氣用事啊。”
丁瑾頂了兩口氣，對歐莎倩笑笑說：“哎呀，就不能給他吃好的，一吃好的就要全吐出來，真浪費。”她握著嘴站起來，“我先去吐一會，你等我。”
歐莎倩見她急急地跑向洗手間的方向，嘆了口氣，叫服務員過來買了單打了包坐著等她。可是她這一去卻是一去不回頭了。歐莎倩再等了會，覺得不對勁，站起來跑了過去。可她一拐彎到洗手間前的走道，就發現丁瑾靠在顧卓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
顧卓擡頭看見歐莎倩，輕輕對她揮了揮手。
歐莎倩挑高眉頭眨眨眼，只好一步一步無聲地往後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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