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少氣難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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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來到學堂的時候發現，不僅聞鈴沒到，唐辰也沒來。他心想，這個唐辰肯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內心愧疚，沒臉來了。
可是，讓夜雨沒想到的是，他剛走上講臺，唐辰就突然闖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門口。看唐辰這樣子，似乎是來者不善啊。
夜雨皺眉道：“唐辰，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辰冷笑道：“你還有臉說我？你昨天晚上沒回宿舍，去哪兒了？”
“我……”夜雨一時沒弄明白唐辰這是要幹什麽。
“說不出來了吧！哼，你偷偷在聞鈴房中呆了一晚，自然不敢說出來。”唐辰繼續道。
“什麽？”聽了唐辰的話，學堂中頓時炸開了鍋。
“這，這不可能吧……”
“夜老師怎麽會到聞鈴的房中呢……”
一時間，學生們議論紛紛。
“夜雨，你敢說你沒去嗎？”唐辰盯著夜雨的眼睛道。
這時也明白，唐辰這是惡人先告狀。他這麽一說，就算自己立刻反駁，說出真相，學生們恐怕也不會輕易相信。況且，唐辰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如何反駁？
見夜雨不說話，唐辰繼續道：“你是心虛了吧，我要是你，早就沒臉留在這個地方了！”
夜雨看著唐辰，臉上沒有唐辰預想中的慌張，反而一臉的從容。
“唐辰同學，我真的沒想到書院中會有你這樣的人才。我覺得你不必在書院繼續學習了，你可以直接去蜀山，相信在那裏你可以找到跟你志同道合的人。”
“嗯？”唐辰楞住了，在座的學生也楞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辰，你可要努力，早日成為冷月的接班人。我看好你哦。”夜雨又道。
這時，大家都明白了，夜雨這是在諷刺唐辰呢。冷月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的事跡在《仙魔異志·人志·冷月傳》中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唐辰指著夜雨怒道：“你做下那樣的事，還敢如此囂張！”
夜雨淡然道：“我做什麽了？我又如何囂張了？”
“你昨天晚上進了聞鈴的房間後就沒有再出來。你對她做了什麽，我怎麽知道？”
夜雨笑道：“那麽晚了，你不睡覺，出去做什麽？還有，你怎麽知道我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難道說，你一晚上都守在外面？”
“我，我……才沒有！既然你說你什麽都沒有做，那聞鈴為什麽沒有來？”
“她為什麽沒來，你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這大白天的，可不要像晚上那麽沖動啊！”
“哼！”唐辰狠狠瞪了夜雨一眼，轉身出去了。當然，他可不是去問聞鈴為什麽沒來。
中午的時候，暮鼓找上了夜雨。
“我說師弟啊，你跟唐辰之間究竟有什麽矛盾？”暮鼓有些無奈地問道。
“怎麽了？”夜雨有些奇怪。
“他早晨的時候來找我，說你對學生圖謀不軌，要我把你趕走。”
“把我趕走？”夜雨冷笑道，“我看該走的是他吧！”
暮鼓正要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來的人是聞鈴。
聞鈴瞥了一眼夜雨後，便對暮鼓說道：“院長，我有一個請求，還請您同意。”
“什麽請求？”
“我不想在書院中再看到唐辰這個人！”
“這……”暮鼓有些驚訝地看向夜雨，仿佛在說，你們兩個好有默契，都想讓唐辰離開。
見暮鼓有些遲疑，聞鈴又道：“如果明天早上我還能見到他，那麽我只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聞鈴轉身離開。
“唐辰想讓你離開，聞鈴又想讓唐辰離開，你們這是怎麽了？”暮鼓有些頭疼。
“唐辰這種人，確實不適合留在仙靈書院這樣清雅的地方。”
暮鼓點頭道：“唐辰這個人的人品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是唐家人，我也就任由他在書院混下去了，反正他又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過分的事……怎麽沒有。”於是，夜雨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暮鼓。
聽了夜雨的講述，暮鼓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這個唐辰，真是放肆！”
“師兄，聞鈴的要求你應該能滿足吧。”
“當然。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我就讓他滾蛋！”
“那我就先走了……”
下午的時候，聞鈴來了，而唐辰依舊沒到。
“前幾天，我與聞鈴同學去揚州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蜀山弟子。這幾個蜀山弟子的行事，讓我想到了許多。蜀山傳承千年，底蘊豐厚，被譽為天下第一仙門。然而近百年來，蜀山之人仗著自身的優勢，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一百年前，冷月任蜀山掌門，更是將蜀山弄得烏煙瘴氣。當年蜀山遭遇了昆侖聖教之亂，也就是在那時起，蜀山不再祭拜龍魂。你們說說看，蜀山現在還有什麽值得讓人尊敬的地方？”
學生們看著夜雨，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論起了蜀山。
夜雨又道：“蜀山由興轉衰，其實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這就像我們爬山一樣，當我們到達山頂時，如果再往前走，那必然是下坡路。”
“夜老師，照你這麽說，任何事物只要發展到極致，那就必將走下坡路。既然這樣，那我們又何必去追求巔峰呢？”有學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問得好。”夜雨道，“我們追求巔峰，為的不是我們站在高處時的喜悅，而是我們在其過程中的各種經歷。無論這種經歷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這都是我們最珍貴，最美好的記憶。”頓了頓後，夜雨又道：“我要告訴你們的還有，踏足巔峰，我們不應該喜悅，而是要警惕。不僅要警惕別人，也要警惕自己。如果得意忘形了，那麽等待你的，就是無盡的深淵。現在的蜀山就在深淵之中，它想要自救，恐怕也不行了。”說完，夜雨轉身，用手指在空中寫下了一行字。
“仙山蜀地，何言龍魂之祭。”
轉過身，夜雨道：“大家可以試著對出此聯的下聯。還有，下課後，你們每人也一篇文章，題目就叫論蜀山興衰。”
“夜老師，我們這樣寫文章討論別人門派，會不會有些不合適。”有學生說道。
夜雨笑道：“沒關系，我又沒讓你們說人家壞話，放心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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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夜雨沒想到的是，他剛走上講臺，唐辰就突然闖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門口。看唐辰這樣子，似乎是來者不善啊。
夜雨皺眉道：“唐辰，你這是什麽意思？”
唐辰冷笑道：“你還有臉說我？你昨天晚上沒回宿舍，去哪兒了？”
“我……”夜雨一時沒弄明白唐辰這是要幹什麽。
“說不出來了吧！哼，你偷偷在聞鈴房中呆了一晚，自然不敢說出來。”唐辰繼續道。
“什麽？”聽了唐辰的話，學堂中頓時炸開了鍋。
“這，這不可能吧……”
“夜老師怎麽會到聞鈴的房中呢……”
一時間，學生們議論紛紛。
“夜雨，你敢說你沒去嗎？”唐辰盯著夜雨的眼睛道。
這時也明白，唐辰這是惡人先告狀。他這麽一說，就算自己立刻反駁，說出真相，學生們恐怕也不會輕易相信。況且，唐辰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如何反駁？
見夜雨不說話，唐辰繼續道：“你是心虛了吧，我要是你，早就沒臉留在這個地方了！”
夜雨看著唐辰，臉上沒有唐辰預想中的慌張，反而一臉的從容。
“唐辰同學，我真的沒想到書院中會有你這樣的人才。我覺得你不必在書院繼續學習了，你可以直接去蜀山，相信在那裏你可以找到跟你志同道合的人。”
“嗯？”唐辰楞住了，在座的學生也楞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辰，你可要努力，早日成為冷月的接班人。我看好你哦。”夜雨又道。
這時，大家都明白了，夜雨這是在諷刺唐辰呢。冷月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他的事跡在《仙魔異志·人志·冷月傳》中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唐辰指著夜雨怒道：“你做下那樣的事，還敢如此囂張！”
夜雨淡然道：“我做什麽了？我又如何囂張了？”
“你昨天晚上進了聞鈴的房間後就沒有再出來。你對她做了什麽，我怎麽知道？”
夜雨笑道：“那麽晚了，你不睡覺，出去做什麽？還有，你怎麽知道我進去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難道說，你一晚上都守在外面？”
“我，我……才沒有！既然你說你什麽都沒有做，那聞鈴為什麽沒有來？”
“她為什麽沒來，你去問一問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這大白天的，可不要像晚上那麽沖動啊！”
“哼！”唐辰狠狠瞪了夜雨一眼，轉身出去了。當然，他可不是去問聞鈴為什麽沒來。
中午的時候，暮鼓找上了夜雨。
“我說師弟啊，你跟唐辰之間究竟有什麽矛盾？”暮鼓有些無奈地問道。
“怎麽了？”夜雨有些奇怪。
“他早晨的時候來找我，說你對學生圖謀不軌，要我把你趕走。”
“把我趕走？”夜雨冷笑道，“我看該走的是他吧！”
暮鼓正要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
來的人是聞鈴。
聞鈴瞥了一眼夜雨後，便對暮鼓說道：“院長，我有一個請求，還請您同意。”
“什麽請求？”
“我不想在書院中再看到唐辰這個人！”
“這……”暮鼓有些驚訝地看向夜雨，仿佛在說，你們兩個好有默契，都想讓唐辰離開。
見暮鼓有些遲疑，聞鈴又道：“如果明天早上我還能見到他，那麽我只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聞鈴轉身離開。
“唐辰想讓你離開，聞鈴又想讓唐辰離開，你們這是怎麽了？”暮鼓有些頭疼。
“唐辰這種人，確實不適合留在仙靈書院這樣清雅的地方。”
暮鼓點頭道：“唐辰這個人的人品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是唐家人，我也就任由他在書院混下去了，反正他又沒做過什麽過分的事。”
“過分的事……怎麽沒有。”於是，夜雨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暮鼓。
聽了夜雨的講述，暮鼓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這個唐辰，真是放肆！”
“師兄，聞鈴的要求你應該能滿足吧。”
“當然。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我就讓他滾蛋！”
“那我就先走了……”
下午的時候，聞鈴來了，而唐辰依舊沒到。
“前幾天，我與聞鈴同學去揚州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蜀山弟子。這幾個蜀山弟子的行事，讓我想到了許多。蜀山傳承千年，底蘊豐厚，被譽為天下第一仙門。然而近百年來，蜀山之人仗著自身的優勢，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一百年前，冷月任蜀山掌門，更是將蜀山弄得烏煙瘴氣。當年蜀山遭遇了昆侖聖教之亂，也就是在那時起，蜀山不再祭拜龍魂。你們說說看，蜀山現在還有什麽值得讓人尊敬的地方？”
學生們看著夜雨，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論起了蜀山。
夜雨又道：“蜀山由興轉衰，其實是一個必然的過程。這就像我們爬山一樣，當我們到達山頂時，如果再往前走，那必然是下坡路。”
“夜老師，照你這麽說，任何事物只要發展到極致，那就必將走下坡路。既然這樣，那我們又何必去追求巔峰呢？”有學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問得好。”夜雨道，“我們追求巔峰，為的不是我們站在高處時的喜悅，而是我們在其過程中的各種經歷。無論這種經歷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這都是我們最珍貴，最美好的記憶。”頓了頓後，夜雨又道：“我要告訴你們的還有，踏足巔峰，我們不應該喜悅，而是要警惕。不僅要警惕別人，也要警惕自己。如果得意忘形了，那麽等待你的，就是無盡的深淵。現在的蜀山就在深淵之中，它想要自救，恐怕也不行了。”說完，夜雨轉身，用手指在空中寫下了一行字。
“仙山蜀地，何言龍魂之祭。”
轉過身，夜雨道：“大家可以試著對出此聯的下聯。還有，下課後，你們每人也一篇文章，題目就叫論蜀山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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