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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被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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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老了,做事瞻前顧後的不似以前那麽的有魄力了,我還年輕,父親瞻前顧後的事就由我這個做兒子的代替好了,至於母親,她向來以我這個兒子為主,我說的話她都聽,她會相信我給妹妹尋一個更好的夫君。”

“奴才知道少爺做事一向有魄力,不過奴才覺得大小姐好像也不如她外表看的那麽簡單,少爺花費了財力在韻語那女人身上根本就無濟於事,少爺現在有心拉攏大小姐,何不如把那個女人給殺了?”

雲尚岑瞇了瞇眼,半晌,他說道:“好。”

林安躬身道:“少爺,這事交給奴才去辦。”

雲尚岑點了點頭。

“處理幹凈一點,別留下任何的把柄。”雲尚岑說道。

“是,少爺。”林安應道。

夜涼如水,褪去了白天的繁忙和熱鬧,夜間的玉清院顯得安靜了不少,韻語本想獻殷勤的在雲沛涵身邊伺候,結果雲沛涵的一句留下春柳和初夏與另幾名丫鬟守夜即可,她就算想伺候也無法,只好恨恨不已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前段時間受寵,雲沛涵特意撥了一間獨立的小屋作為她的住處,裏面的裝潢還算不錯。

韻語恨恨的回了屋,嘴裏還兀自的罵個不停,她覺得雲沛涵這段時間根本就是把她當成猴一樣來耍了,給了她榮華富貴待她沾沾自喜之後又把一切毫無征兆的收了回去。

她覺得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恨的,仿佛在雲沛涵的眼裏她就是一條沒有尊嚴的小狗,人家高興的時候賞根骨頭吃就自以為的得了多大的恩賜,等到人家把骨頭收回去的時候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

這樣的認知讓韻語多少不甘心,辛辛苦苦的爬上了今天這個位置,沒想到才不過幾個月,人家就對她棄如敝屣了,這樣的惡氣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咽下。

韻語還在低聲的碎碎念,她身後突然寒光一閃,等到她警覺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的劍也逼至了她的身邊,她還來不及叫出聲,那把閃著寒光的劍已經穿過了她的身體,劍沒,劍出,韻語直挺挺的往後倒去,瞳孔睜的很大,眼裏的驚懼還未散去。

林安拿著帕子把帶血的劍擦拭了一下,嘲諷的對身下死不瞑目的韻語說道:“下輩子若是能投胎的話,寧願傻一點也不要自作聰明了,要不然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說完,林安不屑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轉身往梳妝臺邊走去,把桌子上的首飾全都搜刮了一遍,又把房間搜查了一下,凡是值錢的東西他都不放過,甚至連枕頭下的幾張銀票他都拿走了,林安離開之前把屋子偽造成了入室搶劫殺人的現場。

翌日的中午,韻語住的地方傳出了一個丫鬟受驚過度的聲音:“死人了!死人了!”聲音之大,幾乎能把房頂給掀了。

死人的消息一下子傳到了雲沛涵的耳邊,雲沛涵眉頭擰了擰,帶著揚嬤嬤和初夏幾人便往韻語住的地方去。

揚嬤嬤眉頭擰的死緊,說道:“小姐,死人是件晦氣的事,你還是別去看了,省得把你給嚇著了。”

雲沛涵道:“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罷了,有時候生人比不會說話的屍體還要可怕。”

“可是……”

“嬤嬤,人在我住的玉清院被殺了,我這個為人主人的於情於理都要去看一眼,你就別操心了,我沒事的。”雲沛涵一錘定音的說道。

揚嬤嬤只好閉上了嘴。

屋子內,雲沛涵冷眼的看著還未被移動位置的韻語,並未說話。

反倒是她身邊的春柳和揚嬤嬤二人皆是一駭,她們都沒有想到韻語的死狀會如此的慘烈。

揚嬤嬤裝作鎮定的站在雲沛涵的身邊,小聲道:“小姐,我們還是先出去吧,畢竟死了人,奴婢怕晦氣沾到你的身上。”

雲沛涵只是道:“父親那邊通知了嗎?”

“奴婢已經著人去通知老爺夫人了。”揚嬤嬤說道。

雲重很快就來了。

本來府中死一兩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不過被人刺殺就非同小可了,這關系到了雲府的聲譽和防護問題,雲重還是非常看重的。

雲重到了之後,張氏也隨後就到了,至於雲玲熏和其他幾位庶女則是被攔在了玉清院外,並不讓那幾位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

雲重看著死不瞑目的韻語,本來想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給韻語家人一大筆錢,讓其把屍體帶回家就算完事了,豈料雲沛涵跪在了他的面前,挺直著背說道:“爹爹,女兒好歹是她的主子,她伺候女兒一段日子如今慘遭橫禍,女兒縱然無情也不能任她死的不明不白,女兒還請爹爹替她討回一個公道,要不然女人實在是心中有愧。”

因為蘇娘日夜在耳邊吹枕邊風,雲重對雲沛涵這個大女兒是越發的滿意,最初的那種想法也在無形中煙消雲散了,所以見她梨花帶淚的心裏也忍不住一陣疼惜,遂而頭腦一熱便應了下來。

雲重請了仵作來,仵作驗了屍之後,躬身道:“回相爺,此女是被人一劍從背後刺穿身體而亡的,檢查來看,那人武功極為高強,一劍致人斃命。”

雲重點頭,道:“有勞,此事還請你不要說出去。”

仵作識趣的說道:“是,相爺。”

仵作又道:“從傷口來看,兇手則是慣用利器的左撇子。”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雲重道。

“回相爺,屬下不能。”仵作道。

雲重點點頭。

仵作又檢查了一遍,覺得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麽可疑的東西便拿著箱子跟雲重告辭離開了。

張氏把屋子給看了一遍,小聲的說道:“老爺,依妾身看這兇手怕是想偷人錢財的小賊,屋內貴重的東西都被他掃蕩一空了,就連梳妝臺上的梳子都沒有放過,妾身猜想這小賊入了玉清院只是想偷取一點錢財,不料被剛回屋的韻語給撞上了,這才平白的賠上了一條性命。”

雲重也看了一遍,覺得兇手偽造的現場確實像極了入室搶劫被人發現而殺人滅口的一幕,只不過從殺人的手法來看,他斷定這不是一樁謀財害命這麽簡單,一個能在戒備森嚴的雲府來去自如的人絕對是一個無窮的隱患。

雲重倒是想的多了些,他覺得兇手的手法那麽的熟練,一劍斃命,雲府裏有這樣的高手,他的生命安全就有可能被波及到。

借由這件事,雲重倒是重視了起來,命人把屋子給搜查了一遍,大約半刻鐘左右,一名護衛在床的一處暗格裏搜到了十多封的信。

“老爺,這是屬下搜到的信。”那名護衛雙手遞上了信,說道。

雲重接過,拆開來看,沒想到一看之下臉色越發的凝重難看,沒有征兆的直接把信甩到了張氏的臉上,怒道:“看你教的好兒子。”

張氏一下子被打懵了,委屈不已的看著雲重,道:“老爺……”

“你給老夫好好地看看這些信,然後帶著尚岑到書房來找老夫。”雲重說完,直接甩袖離開了。

張氏撿起書信看了一遍,看完之後,臉色由青便白,由白便綠,捏著那些書信臉色非常難看的離開了。

揚嬤嬤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小姐,老爺和夫人都走了,這韻語要怎麽辦?”

“到底是主仆一場,給她父母一筆銀子,讓他們把她的屍體帶回去吧。”雲沛涵雲淡風輕的說道。

揚嬤嬤撇了撇嘴,道:“這真是便宜了這賤丫頭了,平白無故的賠了她一筆銀子。”

“死者為大,嬤嬤還是少說兩句吧。”春柳好心的提醒道。

雲沛涵只是嘲諷的笑了笑,道:“不過是為了堵住有些人的嘴巴罷了。”

揚嬤嬤想了想,道:“還是小姐想的周到。”

果不其然,韻語的父母聽到韻語被人殺的消息本來還想鬧上一鬧的,不過見揚嬤嬤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們也就不鬧了,甚至還說著他們家的韻語不懂事,要死不死在外邊反而死在玉清院中造成了大小姐的不便,反正在他們看來,親生女兒反不如銀子來得重要。

見到他們這幅嘴臉,揚嬤嬤自是厭惡不已,把銀子送給他們之後便讓人把其送了出去,至於他們在雲府的差事也沒有拿走。

事辦成之後,揚嬤嬤回去覆了命,稟報完之後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幾句:“小姐,奴婢就沒見過那般親情涼薄的父母,旁人家的父母死了女兒還能哭上幾嗓子,可這對為人父母的非但沒哭,見了銀子之後就更是沒有這個死了的女兒,見過涼薄的,就沒見過如此涼薄無情的,還真是什麽樣的父母教出什麽樣的女兒。”

雲沛涵替自己倒了杯茶,道:“嬤嬤何必生氣,他們如此原不過是他們自己選的路罷了。”

揚嬤嬤道:“奴婢不是生氣,只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嘴臉罷了,看著真令人惡心。”

雲沛涵卻只是笑笑,不以為杵。

揚嬤嬤見她這樣,也就閉口不言不再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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