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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花丸副本]變色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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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哈哈哈……”

“哢哢哢哢哢!”

一連三天所有刃見到鶴丸國永都差不多是這個反應, 連一貫嚴肅的弗拉德三世看見他都會忍俊不禁。

“鶴先生,衣服晾好了,我放在……”燭臺切光忠默默扭過頭偷笑。

“連你也這樣!”

“抱歉抱歉……”燭臺切光忠擺了擺手, 把衣服塞給他自顧自的笑彎了腰。

他知道這樣很不帥氣,他也沒法子啊,主公太有才了, 除了眼睛和牙齒真的把鶴先生從頭到腳染黑了, 一眼看過去非洲黑人一樣, 只有一排牙齒和金色的眸子閃著光。

主公說了,這是個持續四天的debuff,別指望洗澡就能變回原樣。

然而即便是這樣,鶴丸還是在花樣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不止,他爬上天守閣的屋頂, 在八神真晝推開窗戶的時候突然從上面吊下來, 渾身散發著我好慘的氣息。

八神真晝:“……”

根據當天在做引體向上的同田貫正國的證詞, 他只看到一個黑影劃過天際, 沒等細瞧是什麽那黑影就魂歸荷花池了。

雖然被扔進了水池, 但是對於這只鶴來說不過就是手入室一游的事, 躺了兩天後又是一條漢子,更喜人的是他變回來了。

燭臺切看慣了非洲黑人鶴,突然看到白鶴還有些不習慣, 之後就語重心長的勸他, 主公是主公, 一次又一次作死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鶴丸的確是不招惹主公了, 他把本丸裏的刀劍全得罪了個遍。

刀劍那邊,他把同田貫正國的舉重用的石鎖上裝了鉤子套在地面上的環上,同田貫正國舉了一天沒舉起來,懷疑刃生。

他抓住鳴狐落單的小狐貍,把它塗上狐之助的花紋,來了一出真假小狐貍。

他把歌仙兼定洗衣服的洗衣粉換成了食鹽,他把次郎換來的珍貴紅酒自己喝光,倒上了番茄汁,他把小老虎的前左爪和另一支小老虎的前右爪綁在一起,美其名曰二虎七足。

還有愛染國俊的不動明王襯衫被撐破,蜂須賀虎徹的出陣服背後寫著黃金聖鬥士幾個大字,江雪左文字一覺醒來長發全被變成麻花辮,連菊一文字則宗的花都被正在逃命的鶴丸國永踩死了不少,不用說這把花草系太刀也加入到追殺他的隊伍中……諸如此類,罄竹難書。

短短幾天,燭臺切覺得自己蒼老不少,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鶴先生不是在作死就是奔跑在作死的道路上,他連英靈都去招惹了個遍啊。

他們頂多讓他在手入室躺上幾天,但是英靈……他能臉接血染的王鬼嗎?!

為什麽脾氣好的齊格飛先生,阿拉什先生,沖田先生白天都不在本丸呢?只剩下動不動就要講故事的安徒生和一激動就要演話劇的莎士比亞,哦,還有弗拉德三世。

安徒生還好,即便鶴丸對正太身大叔聲很有興趣,聽過兩回故事就轉移了註意力,莎士比亞不行啊,他一看到鶴丸,眼神中就流露出“開演時刻已至,此刻應有如雷的喝彩”之意。

誠然他的寶具對**沒有任何傷害,但卻能給精神層面造成巨大的創傷,對於陷入他寶具中的存在,莎士比亞會毫不留情嘲笑批判,言辭犀利口吻辛辣,越是對身體強度有信心的越容易深陷其中,只有斷言自己人生純白無暇的人才能免受其害。

鶴丸國永試了一次,躺了兩個小時後又活蹦亂跳起來,看得莎士比亞大為驚奇——鶴丸國永打造於平安時期,侍奉過很多主人,然而都不長久,不是轉讓就是正在被轉讓,作為陪葬品長埋黑暗,供奉在神社裏被人盜走,但是作為刀斬殺的機會卻沒有多少。

他抓住這一點大加抨擊,原以為這個剛剛得到人身,得到人類思考能力的刀根本無法排解這樣刃生的痛苦,畢竟連被譽為聖女的貞德都會崩潰,沒想到……

“我沒覺得多痛苦啊,”鶴丸國永托著下巴想了一下,“不過莎士比亞的劇本真是嚇到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用人類的視角看自己被轉來轉去,還挺好玩的。”

莎士比亞:“……”

我從未見過如此心大的刀。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杠上鶴丸國永了,八神真晝還撞上過一兩次,隨手把要溜過去的大叔音正□□徒生抓住。

“說了多少次不要拽我的後領!”

他不滿的甩開她的手,得到她一個漫不經心的摸頭安撫。

“我的孩提時代最具才華是不錯,但是不要真的把我當孩子,你的認知是有問題嗎?”

八神真晝不介意他略有些刻薄的態度,問他們兩個是什麽情況,歷史上的莎士比亞是個什麽人她不管,她看到的是站在她眼前的言談柔和富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那當然是流於表面的,莎士比亞總是以作家高高在上的角度看身邊的每一個人,對平凡人禮貌冷淡,對他認為非凡的人卻不斷重覆不禮貌的問題。

“有什麽可驚訝的?那位作家在深入取材啊,就像現在我做的事一樣。”

“鶴丸也不生氣。”她抱著手臂說道。

“那位作家上千頁的手稿順序被打亂了。”

八神真晝:“……”

上千頁的手稿啊……這對完美主義強迫癥是多麽嚴厲的懲罰,她對鶴丸國永肅然起敬,瞥見藍眸正太一臉不開心的神色,調侃道:“還在計較初戀的親筆信嗎?”

這位享譽世界的童話作家因為過高的自尊心和因自己容貌產生的自卑感而讓告白的機會數次溜走,據說七十歲去世時手裏緊握著從不離身的、初戀對象寫給他的親筆信。

有一次安徒生被八神真晝叫去做戰鬥部隊的模擬測試,回來的時候就找不到那封信了,最後打開衣櫃看到對他笑的白鶴和他手上的信。

果不其然,一提起這事藍眸正太的臉瞬間黑了。

更讓他臉黑的是,“你現在的樣子還看得過去,長大怎麽自卑了呢?”

她彎下腰,唇邊帶笑,眼眸中的不懷好意幾乎要溢出來,“長殘啦?”

安徒生面無表情的抄起手邊的手稿向她的臉拍了過去。

八神真晝笑吟吟的躲了,這位童話作家斜睨著她,眉梢眼角都透露出鄙視不屑,“說我,你有成功告白過嗎?”

她挑眉,“從小到大,向我表白過的人可繞倫敦一圈。”

他幹咳一聲,見她不解其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讓人擔心他把肺咳出來。

八神真晝似乎明白了什麽,回過頭一看,就見沖田總司站在門前,含笑看了過來。

她回過去一個“我毫不心虛一身正氣”的眼神,就聽到那位作家仿佛預言未來般的涼涼言語,“向你告白的人你不喜歡,你喜歡的不敢去告白,啊,多有趣的靈感。”

八神真晝不以為意,這世上還有她不敢的事真是笑話。就這樣過了一段日子,近侍表輪過一輪,終於到鶴丸擔任近侍了。

迎上他純凈無辜的眼睛,八神真晝面無表情的說:“不許把我的書換順序,不許把我的聖晶石變成換了包裝的巧克力,不許在審神者論壇上發什麽奇怪的動態,不許……”

她一連說了好幾條,最後補充道:“你犯一條,我保證你的身上多一種顏色。”

於是午飯時,付喪神們看到了蜜汁開心的主公還有身後……

“過來啊,讓大家看看……”她站在門內拽他,那只鶴死死的抓住門就是不露面。

八神真晝正要發力的時候,螢丸走到她身前,歪了歪頭,“主公,交給我吧。”

“別讓他跑了。”

“當然。”

螢丸接手,很輕松的把死死的抓住門框的鶴丸國永抓過來,他怔怔的仰頭看著鶴丸後退了兩步,看得鶴丸不由自主捂臉。

“鶴先生,你今天的配色……”好犀利啊。

這句話仿佛解除了什麽魔咒一般,食堂裏爆發出可以把房頂掀開的笑聲。

繼非洲鶴之後,彩虹鶴也上線了嗎?

八神真晝一本正經的糾正,“彩虹鶴你們看不到了,這是進化版——調色盤鶴。”

食堂的笑聲更大了些。

為了達到最好的驚嚇效果,她還考慮過要不要在他房間裏裝滿鏡子,鶴丸發出一聲悲鳴,差點在食堂裏暈倒。

看著委屈到變形的鶴丸國永,她解除了他身上的魔術效果,在解除之前照了不少相片留作私人收藏。

莎士比亞看得目瞪口呆,緊接著陷入沈思——原來這把心大的刀死穴竟然是變色?

中午的事鬧得本丸盡知,晚上他還是要去近侍間守夜,這一次審神者臨睡前告訴他搞事就把他變綠,從頭綠到腳的那種。

所以,要不要去夜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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