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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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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蘇杭想也不想便答:“答案有三種,分別是雞翁12只,雞母4只,雞雛84只;雞翁8只,雞母11只,雞雛81只;雞翁4只,雞母18只,雞雛78只。”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趙蘇杭眨了眨眼,輕輕笑了。這道著名的“百雞術”她以前可是算過的。

劉阜新也笑了,朗聲道:“蕭二少夫人勝!”然後向眾人告了辭便離開了。

“公主,承讓了!”趙蘇杭對含月公主服了福了福身,笑道。

含月公主氣的臉時青時白,可又發作不得。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若她再鬧下去,便真的是小肚雞腸了。

趙蘇杭自是不知因與含月公主這一“戰”,使得“蕭二少夫人極擅算術”的流言傳遍了京都,也為她日後查各個店鋪的賬本省了不少力氣。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這些世家大族的宴會不過就是賞賞花,作作詩,畫畫畫罷了,益陽郡主的賞荷宴自也不例外。

益陽郡主讓眾位新婦小姐以荷花為題,或作首詩,或畫幅畫,趙蘇杭當然選擇畫畫。好歹小時候也是上過幾節美術課的,至於作詩嗎?她還沒那才情,又實在不好意思盜用古人的詩,即使是她想用,也用不了啊,她根本很難記全一首詩,沒來得鬧了笑話。

沒多久,趙蘇杭的畫便畫好了。她的畫相當簡單,只是畫了一張大大的荷葉,荷葉之上有一朵荷花,荷花也很簡單,每片花瓣都是兩個弧度不大的弧對稱而成的。荷枝上還點了好多小點點,代表小刺。又有幾條虛虛的波浪,代表池水。趙蘇杭對她的畫很滿意,這是她有史一來畫的最好的一次。

待到賞鑒之時,眾人自是不會當面指出她的畫難看,趙蘇杭也不放在心上。拔的頭籌的是觀文殿學士徐明哲嫡次女,徐寒凝[1]。

她畫中碧葉連天,蓮花掩映,浮萍叢生,幾對野鴨正徜徉於湖面之上;空中彩蝶飛舞,乳燕展翅,一派風和日麗的景色。葉、花皆雙鉤填彩,以色彩之深淺繪出俯仰向背的關系。用筆十分精細,得院體畫之精髓。[2]

徐寒凝雖說沒有沈魚落雁之姿,卻也是別有一番韻致。聲音溫柔,氣質出眾,果然不愧出身書香世家。因她是蕭鈺的表妹,趙蘇杭便多看了她兩眼,覺得她確有國母風範,只是……趙蘇杭搖搖頭,不再往下想。

在眾人相互攀談時,忽然一聲驚呼引起了她們的註意。眾人擡頭看去,見趙蘇杭彎腰站著,皺著一張臉,手中不停地動作著,是拿著帕子在擦下裙。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便有一個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著:“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二少夫人網開一面,不要打殺了奴婢。”邊說邊不停地磕頭。

趙蘇杭整個眉頭都皺的緊緊的,不耐道:“我何時說要打殺你了?”

小丫鬟聞言楞了一下,接著哭的更大聲,“二少夫人請恕罪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饒了奴婢吧。”

趙蘇杭把濕透了的帕子放在桌子上,又接過秋月手中的帕子,對冬雪使了個眼色,接著繼續擦衣服。冬雪會意,去拉那個小丫鬟,可那小丫鬟竟是死活不起來,還哭著:“二少夫人不要打殺了奴婢啊!郡主救救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把茶水濺到二少夫人的裙擺上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二少夫人,你看……”益陽郡主剛開口,便被冬雪的大嗓門打斷了。“你這賤婢好生不識好歹,我家少夫人何時說要打殺你了?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冬雪聲色俱厲,倒真的把那小丫鬟嚇得楞住了。

趙蘇杭把帕子扔到桌上,斜睨了那個小丫鬟一眼,似笑非笑道:“難道這便是郡主府下人的規矩?客人未發一言,她便哭天搶地地說我要把她如何如何?做錯了事,不道歉便罷了,還胡亂指摘我。我還沒把她怎麽樣呢,她便這樣了。她句句哀求可不是要壞了我的名聲?難道郡主就是這樣教導下人的?蘇杭今日還真是領教了!”

益陽郡主沒想到她竟毫不掩飾地說了出來,多少有些尷尬,更多的卻是氣惱。可眼下不是生氣的時候,便笑道:“是這奴婢的錯,二少夫人莫要放在心上。當務之急,還是趕快換下打濕的衣服。”

趙蘇杭嘴角微勾,道:“還是郡主深明大義!不知更衣的地方在何處?”

“你帶二少夫人去秋蘭院更衣。”益陽郡主對身邊的青年女子道。又對趙蘇杭笑道:“裕彤是我身邊的老人了,不會毛手毛腳的,二少夫人盡可放心。”

“如此,便多謝郡主了。”趙蘇杭道。吩咐秋月去馬車裏拿衣服,又對眾人福了福身便跟著裕彤走了。

三人穿過長廊,出了拱門,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名為秋蘭院的一處小院落。穿過垂花門,裕彤帶她們進了一間廂房。又吩咐了一個小丫鬟上茶。

趙蘇杭坐在椅子上,一手提著濕了的裙擺處不停地抖。這個天兒也不冷,就是貼在身上不舒服。小丫鬟上了茶便下去了。

裕彤在偷瞄了她幾眼後,終於開始說話:“二少夫人,奴婢有幾句話想請教您,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嗯,說吧。”趙蘇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這……”裕彤有些猶豫,看了看冬雪。

趙蘇杭知道她何意,便道:“冬雪是我的人,你有什麽話直說便是!”

裕彤雖然有些不願意,可還是開口道:“不知少夫人可曾見過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趙蘇杭想也沒想地點頭,“見過,怎麽了?”

裕彤心中一喜,接著問:“那孩子可是名喚歸明?”

趙蘇杭警惕地看著她,問:“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這反應分明就是她說對了,裕彤笑道:“實不相瞞,這個孩子與我家郡主有些淵源,不知少夫人可否告知他的下落?”

“哦?”趙蘇杭挑眉,“我為何要告訴你們?”

裕彤笑,“若是少夫人告知奴婢他的下落,我家郡主必有重謝。”

“我什麽也不缺,不需要你家郡主的感激。”趙蘇杭道,“只是你家郡主與這麽大個孩子有何淵源?難不成是你家郡主之前走失的孩子?”

裕彤聞言臉色微變,強笑道:“少夫人說笑了,我家郡主不曾有過孩子。”

“哦!”趙蘇杭點點頭,“我就說怎麽不曾聽說益陽郡主走失過孩子。”說完又皺了眉,帶著幾分疑惑道:“可我看那孩子生得與劉少卿又六七分相似,我便以為是你家郡主走失的孩子呢。”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麽,一拍大腿,道:“不會是劉少卿流落在外的孩子吧?!”

裕彤聞言臉更白了,心也一路往下沈,強作鎮定道:“二少夫人莫要胡言亂語,姑爺與郡主恩愛非常,又怎會有流落在外的孩子?”

趙蘇杭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她似乎有些慌亂,眼眸中還有些哀傷,突然間,福靈心至般,趙蘇杭想通了其中關節。似笑非笑道:“是嗎?我可不這麽覺得呢!”

“少夫人此言何意?”裕彤的聲音有些發抖,趙蘇杭的話確實擾亂了她的心神。她想起每次她問劉阜新此事時,他都百般搪塞。還有郡主,她為何會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手?也從來不告訴自己到底何事。

“不知背主勾引主子在郡主府是何罪呢,我好生好奇。”趙蘇杭冷笑。

裕彤心中一凜,臉色煞白,又惱羞成怒道:“我勸少夫人還是廢話少說,趕快說出歸明的下落為好。”

趙蘇杭笑,“惱羞成怒了?”她只是詐一詐她,沒想到還真詐出這麽個“驚天大案”。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裕彤氣的渾身發抖,雙眼赤紅。

趙蘇杭冷哼一聲,不屑道:“我還怕你不成?”蕭鈺與她說過的,有她這個定國公府二少夫人的身份在,她走在哪裏都不用怕的,她可是把這句話當聖旨了。

裕彤不知想到什麽,忽然間笑了,看著自己的手指道:“既然被你知道了,那自然就留你不得了。”

趙蘇杭忽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笑道:“我可是定國公府二少夫人,你們若敢動我,蕭二公子不會放過你們。”

“蕭二公子?”裕彤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笑話,嗤笑道,“難道你不知你口中的蕭二公子永遠也回不來了嗎?”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裕彤左臉上起了五個手指印,卻是蘇杭扇了她一巴掌。

“你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

註釋:[1]取自王勃《滕王閣序》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2]取自 宋 佚名《太液荷風圖》(臺北故宮博物院藏)鑒賞。

橙子最近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時間碼字。只能兩日或者三日一更了,還有繼續看的朋友們多多包涵了,但是保證不會坑的,一定會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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