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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結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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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打電話給我。”

“哎,部長,樸特警不在!”

汝真他們晚到了一步,崔雪熙和元泰哲剛剛在掩護下開車離開。汝真馬上打電話封鎖周邊,自己跳上警車拉著警鈴呼嘯而過。一路橫沖直撞,足足追到江邊,前面車上幾人下車,上了快艇。汝真來不及剎車一頭撞上去,車撞車車又撞船,快艇搖晃了幾下沒有翻,加足馬力絕塵而去。

汝真半截車頭埋在江水之中,她花了半天時間才扯開卡住的安全帶,一腳踹開車門,正要摸索著下車胳膊就被人牢牢抓住。她回頭一看,居然是黃始木,滿心沮喪和自責化為抵抗的敵意。

“黃部長親自來監督,看我有沒有玩忽職守嗎?”

“瘋了嗎?”他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就算這種程度黃部長也還是覺得是在演戲吧。結果就是讓人給跑了。”她恨恨地望著江水。

黃始木氣到說不出話。

汝真反而冷靜下來,“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故意放他的。”她用力甩開黃始木的手。

“誰說不信你了嗎!” 黃始木的滿腔惱怒看到她人沒事還是洩了氣,不由分說拉著她的胳膊往岸上拖。

汝真沒想到他這麽輕易就休戰了,反倒不好再執拗下去,任由他從胳膊拉到了手。

“這是第二次了吧,被你拖下漢江,漢江怪物嗎?”黃始木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吐槽。

汝真默默苦笑,這是什麽冤家啊。“哎,瞎說什麽呢!” 她抽手的同時使勁拍了一下黃始木的背,沒想到他一個沒站穩真的被拍倒在水裏,激起一個大水花,連旁邊的白鳥都被嚇飛了。“啊黃始木! 哎一,快快,沒事吧,沒事嗎?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汝真站在水裏笑得沒辦法停下。

“要袖手旁觀到什麽時候?”黃始木,看到汝真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夕陽下閃閃發光的樣子,像他丟失許久的一片片記憶。

汝真溫暖一笑把手伸給他,“這一次不會耍你了。”

黃始木賭氣不理自己站起來,他看上去比汝真還要狼狽幾分。但是不疼了,像沈重的枷鎖一樣從前額穿透貫通雙耳的疼痛,不知何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上岸後汝真顧不得自己,滿心歉意幫黃始木盡量擦幹衣服,但想起剛剛摔在水裏那一下還是止不住地笑。

“故意的吧。”黃始木第一次覺得在案件之外也能呼吸到如此輕松愉快的空氣。

“這是哪的話啊,絕對不是。話說檢察官會游泳嗎,剛剛看起來表情很驚慌啊哈哈。”

黃始木氣到笑了,雖然還是一臉惱怒的傲嬌,但目光好像代替了手指,替她撥開了臉頰粘著的發絲。

汝真反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發,催促道,“上車吧,還得趕緊趕回去呢。”

回到抓捕現場。江檢已經整理出最為關鍵的幾條線索,包括核心成員內閣長官金洪休,江嵐集團的高開陽等人的藏匿地點。更重要的是,他們終於得到了二十九日加冕儀式的舉行地點。

對金洪休和高會長的拘捕定在淩晨進行,由於特警特搜事的事前配合安排周密,從監視到抓捕一氣呵成。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由金系長和江檢繼續偽裝成金高二人與柳雪熙聯系。

天亮之後,加冕儀式如期進行。

黃始木和汝真戴上墨鏡和帽子由趙言紫帶著混進了會場。不出所料,不帶武器果然是明智的,人工安檢非常嚴格。“帽子和墨鏡摘一下!”

“哦,這兩位是演藝界的,不方便。”趙言紫替他們解圍道。

“年輕人平時不聽hiphop嗎?”汝真從墨鏡上方的縫隙翻了個白眼。

“是有那麽點眼熟,那這位呢!”

“大提琴演奏家。”汝真居然還有心情胡諏,“cellist黃,我們跨界合作過,上一張專輯。”回頭對趙言紫說,“送這位工作人員我的CD,我不允許有人沒有聽過神主賜福過的音樂。”

黃始木忍著吐槽的沖動配合地點頭。安檢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他們默數了一下,當下到場的人數就有上千。

剛進大廳就聽到有人大喊道,“神主來了!”。

所有人都就地跪了下去,汝真他們也跪下去,偷偷瞧著元泰哲和柳雪熙等幾個高層神職人員走了過去。元泰哲恍恍惚惚,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汝真碰了碰黃始木,低聲道,“像不像服用了致幻劑?”

“嗯。等會你去控制住元泰哲,之後盡量把他帶離會場。這邊我來負責。”

“趙言紫呢?!”汝真驚覺身邊少了一個人。

“剛趁亂溜了,不過她跑不遠的,脖子上帶著定位系統。”

“好吧,那你也小心。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金洪休和高會長已經被我們抓了。”汝真看了下表拍了他肩膀一下,去後臺找元泰哲。

汝真在後臺連接的兩邊的入口都被攔了下來,為了不驚動更多人也只得忍著沒有動手。她回到主會場找到黃始木,搖搖頭問道,“趙言紫呢?”

“也沒看到,可能是溜出去了。我看了下今天來參加的教徒,第二類為主,應該不至於跟警察暴力對抗。待會我們還是擒賊先擒王。”

儀式準點開始,大門關閉,燈光更加昏暗,汝真和黃始木站在舞臺一側不易被人註意的角落,目睹著元泰哲在柳雪熙的陪伴下從一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大球中走出,視覺效果堪比演唱會。

元泰哲夢游般的神態倒不是裝出來的,底下的教眾在歡呼中陷入了狂熱的崇拜之中。

柳雪熙舉起雙手,自己先向元泰哲跪拜下去,望著他的目光虔誠得幾近瘋狂:“神主啊,願永得你愛……”旁邊的神職人員送來一頂白色羽毛的桂冠,柳雪熙才擡起頭,接過桂冠戴在元泰哲發間。

元泰哲只是呆呆地配合,柳雪熙把話筒放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看她,只是自顧自地講下去,很長一篇不知所雲的講稿,結尾是雷霆般的呼喚:“眾愛之神降臨,降臨於我身,降神聖於汝等。”連喊數遍,震耳欲聾,舞臺上升起白色大霧,如夢如幻,底下教眾也跟著齊聲高喊,全都附身跪拜下去。

汝真和黃始木看了下表,外面的特警應該已經就緒,現在只要能控制住為首的柳雪熙和元泰哲,十分鐘後特警就會突破進來。兩人借著濃霧掩身,從側面溜上了舞臺。

合力放倒幾個安保警衛,眼看就要成功接近核心人物,門外警方的大喇叭比預先要早響了五分鐘:

眾愛之家的教徒聽著,這裏已經被警方包圍了。在打開大門後請保持秩序,放棄抵抗,雙手舉過頭頂,依次退場,配合警方的後續調查……

人群應聲騷動,臺上的五六個核心神職人員馬上護送著柳雪熙和元泰哲退場。

汝真和黃始木不能再等,一個箭步沖上前拉下了前後幕之間的卷閘門。這樣柳雪熙他們就不能再混入人群逃脫了。

趙言紫從他們逃跑起就一直混在元泰哲身邊,回頭看到汝真跟了上來大驚失色喊道:“他們是警察!快攔住他們!”

柳雪熙回頭認出了汝真,面孔陡然變得扭曲,“抓住這個女人! ”

汝真哪裏還等她把話說完,已經搶先擊倒了距離她最近的兩個人,還從一人手裏奪過了電擊棒。其餘幾個神職人員怎麽會是她的對手,馬上暈的暈,跪得跪,負隅頑抗的都被黃始木出手結結實實收拾了一頓。

沒想到我們檢察官打架還挺帥的。汝真正感覺他們接下來穩操勝券,可黃始木卻微微蹙起眉頭,他覺得柳雪熙的表情不太正常。

“為什麽總有人來搶我的泰哲,為什麽他不能完全屬於我一個人?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事情,我把他當神一樣崇拜,他卻還要去畫別的女人?我不是要錢,外面那些人,幾萬人,幾十萬人他們交的錢我全都不要,給你們! 可為什麽還是不放過我們,誰也別想活著從我這裏搶走他! ”

柳雪熙的手始終插在大衣口袋裏,當她說完這些的時候,緩緩掏出一把槍握在元泰哲的手裏,扶起他的胳膊正對著汝真,像母親教孩子一樣柔聲耳語道,“等會我們一起開槍,好嗎?”

元泰哲口中念念有詞,混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迷茫地看著柳雪熙。汝真剛要上前柳雪熙從另一邊口袋迅速又掏出一把槍對準了黃始木,“別動!”

汝真空有電擊棒也是鞭長莫及,焦急地使了個眼神給黃始木。

“你要怎麽樣?放你走?可以。只要你答應不傷人。”黃始木開始講條件。

“你們會放我走嗎?哈哈,現在外面不是都被特警包圍了嗎?”

“我們只要所有人的人身安全。”汝真說,“就算為了泰哲,放下槍吧。”又向她走了一步。

“我要帶走泰哲。答應我就不開槍。”

“不行。帶著泰哲你跑不遠的。我們最大的讓步就是你自己走。”汝真堅持。

柳雪熙怒道,“退後!”

汝真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雪熙,就算現在,我還是把你當朋友,我求你了,把槍放下吧。”

“她不敢開槍。”趙言紫見勢頭不好故意出言相激,“殺了你們她就全完了。”

汝真還在慢慢地向著柳雪熙和元泰哲挪動,她只期盼著黃始木能再拖延多一點時間,再讓她靠近一點。

“柳雪熙小姐,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黃始木感覺柳雪熙在動搖。

“你看看元泰哲,他會願意等你二十年後出獄嗎?到時候他身邊是誰呢?”趙言紫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目光投向了汝真。

“雪熙! 雪熙你聽我說,你是病了,你以為你看到的東西都不是真相……”

柳雪熙卻像什麽都沒聽到,回頭看了看元泰哲,對著汝真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乓--的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的瞬間汝真飛起一腳踹在柳雪熙胳膊上,可還是晚了一步,身後有人應聲而倒。汝真回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黃始木。那一槍雖然打歪了但元泰哲還是打中了某個人的胸口,那個人偏偏就是向這邊倒過來的黃始木。

汝真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間停止了流動,機械地反手奪槍拷了柳雪熙,心裏碎碎念著,“有防彈衣的,不要緊有防彈衣的……”趕上前查看黃始木的傷勢。

開槍後人群中發出了尖叫,現場一片混亂,大門被擠破,外面包圍著的荷槍實彈的特警部隊已經突破了進來,樸順昌順著槍聲帶一堆人破壞了卷閘門沖進幕後,“黃檢!韓警官! 怎麽樣,沒事吧!”

“黃檢察官中槍了,快叫救護車。”汝真此時還算鎮定。

“沒事,我……”黃始木看到汝真急得血色全無,剛要解釋一陣巨痛,讓他這句最要緊的話都沒說完。

汝真抓著他的衣襟,急切地喊著,“黃檢! 聽得到我說話嗎?怎麽穿了防彈衣還會這樣!黃檢! 黃始木! 你醒醒! ”她剛解開他的外套扣子準備檢查一下傷口,黃始木忽然睜開眼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流了汝真滿手。

“黃檢?你怎麽了?黃始木! 怎麽會這樣?”汝真腦子嗡得一下一片空白。黃始木像咳嗽一樣又吐血出來,她已經分不清他身上的是吐出來的還是子彈射傷的出血。幾分鐘後醫護人員趕來擔架把人擡走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力氣站直,樸順昌連忙地把她扶起來。

所有的言語都哽在喉嚨裏,滿是鮮血的雙手撐著膝蓋緩了一會,汝真終於擡起頭,下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得出血,樸順昌想要扶她,被她擺手拒絕,深呼吸之後,快步追了出去。

救護車已經開走,汝真追了兩步沒追上,樸順昌不知從哪裏又開車出現在她面前,“汝真姐上車!”

在車上汝真罕見地一路沈默著,到了南山醫院兩人直奔急診,眼看著手術室的燈剛剛亮起。

“去洗洗手吧,汝真姐。你這樣子嚇到我了。黃部長會沒事的。”

“嗯。”汝真感覺兩片嘴唇好像已經粘在了一起,她明明沒有說過什麽話,聲音都已經啞了,艱難地擠出一點微笑,“那你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回來。”

樸順昌看到汝真單薄的身影漸漸遠去,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是永遠不可能有結果了。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了三個小時,樸順昌被警隊召回,走之前買了水和三明治默默放在一旁。他知道汝真是吃不下的,但他能為她做的,也只有這麽多了。

燈終於滅了。

“病人家屬是誰?喔,警官您好,病人生命狀態已經平穩。誰說他中彈了,不是穿著防彈衣嗎!”

“就是說,其實子彈並沒進入身體嗎?那吐血是怎麽回事?”汝真睜大眼睛。

“那個不要緊,應該只是平時飲食失調,受到子彈撞擊引起胃出血而已,一個小手術就可以治愈的。”

“什麽?!我的天啊! ”汝真長籲了一口氣跌坐回椅子,感謝老天他沒什麽大礙。

“不過從核磁的結果來看,他現在腦部的活動有些異常,之前切除的部分抑制機制也前所未有地強烈。”

“那是什麽意思?”汝真跟著醫生走進辦公室。

“你看這裏,這些零星分布的橘色的部分,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雖然它們的位置也與情感有關但這並不是一般我們的大腦用來處理感情的區域。少年期手術後黃患者的大腦已經習慣了切除後沒有任何活躍區域的狀態,現在橙色部分的活躍,讓大腦發出密集的指令給神經和分泌激素的腺體,會嚴重影響他的身體和行為。換句話說,他現在還不能承受強烈的感情,無論是幸福還是痛苦,只要過於強烈,都會像現在這樣引起昏厥,這是一種自我保護。也許通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會有所改善。但就像我們不建議失憶的患者強行恢覆記憶一樣……”

“所以最好還是避免引起他任何情緒上的反應麽?”

“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是最安全的選擇。”

汝真想起他在昏迷前極其痛苦囈語的樣子,明明說過不想再看到他躺在病床上了,可是……“我知道了,謝謝您醫生。”她手指關節按在眉骨上,用力到皮膚變青又變白。

“還真是,只能當工作機器的命。”汝真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全身虛脫地靠在走廊上,剛剛忍住的眼淚又在眼裏打轉,“好吧,那就這樣吧。如果這樣能守護他的話。”

汝真在醫院還見到了元泰哲,神智還沒有清醒到可以讓警方錄口供。醫生說他體內確實檢出高濃度致幻藥物,而且四肢都有捆綁的傷痕。警方的初步判定他為長期被囚禁控制的受害者,她才略微松了口氣,還見到了一直在國外失聯的泰哲父母,兩人圍著汝真問東問西情緒激動,泰哲媽媽更是泣不成聲。汝真耐心地把整個案件有輕有重地講給他們,安撫了半天才得以抽身。金系長和其他專案組的人都來了,一窩蜂似的擠在ICU的門口,金政本看到汝真剛要打招呼,汝真苦笑了一下避開了。

回到反恐組,將幾天的工作一一匯報。組長對她的擅自行動大發雷霆,宣稱一定會讓她脫了警服。可沒過多久一個司法部長的電話就讓他安靜如雞。

汝真根本無所謂他說什麽,交接了工作就回到了署裏,署裏是另一番面孔,每個人都笑容可掬向她祝賀又破獲了這樣的大案。可她一點都笑不出來,一點都笑不出來。

處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久違的她自己的家,三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覺的疲憊,大腦還帶著慣性瘋狂運轉。換下帶著血的衣服,她用涼水把手洗了又洗,可鮮血的溫度始終難以冷卻。“睡吧。”她對鏡子裏的自己說,兩腿一松栽倒在床上,開始還能聽到遠處行車的聲音,後來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聲,震得她頭疼,還伴隨著輕微的耳鳴。

是類似這種感覺嗎?黃始木?她眼前仿佛又看到黃始木滿身的鮮血昏厥過去的樣子。太害怕太害怕了,她才確定自己是多麽害怕失去他。即使像以前那樣遠遠地知道他存在著,一樣努力工作著就足夠了。

可是現在,

她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軟弱,這麽不堪一擊。從前沒有見過同事在面前受傷嗎?更何況這一次並沒有真的中彈,可是眼淚為什麽就停不下來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筆記:

黃始木主動約汝真吃飯。吃飯時發生兩件事,一是送畫被拒,二是他笑了。

送畫一共三次,但三次情況並不一樣。第一次嚴格說不算畫,而是分析。這個分析簡單明了有說服力,黃始木被觸動。第二次就很幼稚了,還是在他本來就賭氣的情況下,汝真還在嘻嘻哈哈開玩笑。他意識到禮物這件事對汝真來說可能是個類似孩子的玩笑。

關於小孩,黃始木在恩秀死後夢到自己也是個孩子。說明他深藏的情感其實還是孩子一樣比較簡單的狀態。而汝真也有相當幼稚的一面,樸母看到她畫的畫也問她是不是有孩子。

黃始木的拒絕其實就像小孩之間的拒絕一樣簡單,不想這樣繼續胡鬧下去。汝真也就那麽簡簡單單接受了。

但最後一次不同,汝真塗了口紅,並且不是在嘲笑他,而是很誠懇地事先畫好,說明沒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仍然想著他,這樣成人之間的分別的禮物他就傲嬌地收下了。

還有兩個小表情,一是他沒有get到汝真擔心樸母傷心被汝真瞪,直接開口問怎麽了。第二是他想知道汝真為什麽相信他。在幾次被汝真的言行震撼之後自然地對汝真的想法產生了好奇。

之後特檢組成,去李首席家吃飯,汝真嘲了李蓮在,估計跟他價值觀又掛鉤了,所以毫無波瀾。反而是回了辦公室跟恩秀生了氣,直接被汝真第一個沖進來看到。且汝真還那麽了解地帶吃的回來給他。第二天黃始木對汝真有一段眼神追逐,直到汝真把他約到小會議室解了心裏的結開開心心走了。他才緩過來。

前期李首席和署長吃飯時候難以置信地感慨,黃始木居然能跟人合作。後期黃始木越來越多地把重要的事情拜托給她。而且電梯前汝真提出了讓事務官假扮金佳英也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重回樸家調查的時候,汝真安慰哭泣的慶煥,同時這一幕也安慰了黃始木,雖然這安慰遲了很多年。

在汝真家吃火鍋,看到房間裏的兒童畫,印證了黃始木之前的感覺,汝真的禮物都是小孩的玩意,所以皺了眉頭。張建爆出自己的過失,汝真暴怒,關於署長女人問題的看法上他們是一致的,黃始木反而有點輕松的感覺。拍照的時候被拉了胳膊,他大概想起條件反射似的掙脫開恩秀那一次,所以會有個回頭的動作。

威脅發生之後汝真再回來送茶他整個表情都跟之前張建在的時候不一樣。而且他也沒主動提案子的事,喝著茶不知道想什麽,汝真問什麽他就答什麽,非常配合。手機也放桌上了,仰著頭各種放松,沒想到人家也是工作腦問完案子就走,就算送出門,還在玄關聽到關門聲才回來。

在部長面前接電話也是支支吾吾語語氣越來越柔和。恩秀來那段非常尷尬了,按理說他跟恩秀同是地檢同事。恩秀還是他的實習生,前一天晚上也算開開心心一起吃了飯,第二天當著外面單位的其他女性的面對她呼來喚去還什麽內幕都不說。但從黃始木角度來說,他對恩秀的好體現在沒有把她的嫌疑暴露在特檢團隊裏。他應該也不想自己袒護恩秀的事被汝真發現,雖然恩秀的嫌疑從各方面都應該已經排除了。

最後黃始木暈倒,汝真是唯一見過他發病的人,某次在開車的時候。並且唯一去醫院看過他,從他的話裏能引申到他父母關系的人。在她說自己什麽也做不了的時候,黃始木閉眼表示否認,之後他只能用他還不確定的推論去安慰她。

辦完公事黃始木解西服扣子坐下,心累的要死,掏出手機劃了大概兩下就到汝真電話了。通訊錄聯絡人也太少了吧! 黃始木第一次打給汝真是直接按的號碼,按完出現了汝真的名字,說明他已經存過電話。這號碼是記得多熟啊。他還用辦公室座機給汝真打過。

兩人約吃飯,黃始木開始在意她來得晚這種事情,距離感和客氣都少了很多。從一落坐他就註意到她的唇色。因為塗了口紅的原因,汝真的平時語氣之外似乎有了一點風情,開玩笑說可以住她家,反而有點心虛。他一如既往對她的要求答應得痛快,汝真為了掩飾又說了一句,更加心虛,結果對方還不當是玩笑繼續答應。汝真只好去拿酒。

汝真提出租房子失敗,又努力了一把撒嬌說日期對不上,黃始木沒有get,她只好苦笑著放棄。後來黃終於還是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沒辦法去看她升職儀式。汝真才對他相視而笑。最後的最後說她嘴奇怪,真的是很小孩的表達。黃始木的感情開竅,是要從小孩讓他慢慢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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