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皇沒有說話。

凰明歌忐忑的跪著，她知道自己這個母皇的手段，除了自己那個姐姐還能從她這裏享受到一絲溫情，其他人根本分不著多少情分。

這時候，鳳皇的貼身大宮女喜氣洋洋的進來：“啟稟陛下，皇儲殿下醒了！”

鳳皇臉上喜色一閃而過：“長歌醒了？”

她站起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凰明歌：“我去看看長歌，至於你……就看長歌的意思吧。”

衣袍帶動一陣冷風，從凰明歌的臉上拂過，似乎冷進了她的骨子裏。

長歌的意思……

她以為凰長歌這輩子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這才對著她說出了那些真相。

她怎麽可能會放過自己？凰明歌癱軟了下來。

顧盛因覺得身上痛得不行，為了不讓鳳皇起疑，她都沒讓系統屏蔽痛覺。

“長歌？”熟悉的鳳尾香傳入了顧盛因的鼻尖，她知道，這是鳳皇來了。

鳳皇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女兒這麽虛弱無力的模樣，她蒼白著小臉兒，唇瓣上都看不出一絲血色。

顧盛因突然伸出了一只手臂，攬住了鳳皇的腰：“母皇，我好痛……”

“你別亂動。”鳳皇的身子一僵，長歌，這是在向自己撒嬌？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的新奇，她滿腔的母愛柔情幾乎都給了這個大女兒一人，可是長歌從小崇拜這個母皇，一言一行都恨不得向她學習個十分，導致小小年紀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雖說這個樣子更加符合一個天家繼承人的氣度，卻到底少了幾分童真。

鳳皇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了下來：“我讓太醫給你熬些止疼的藥，你不要亂動，小心牽到了傷口。”

顧盛因乖乖點頭，突然睜著眼睛看著她：“母皇，女兒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她此時人顯得蒼白虛弱，目光中又滿是依賴和孺慕，鳳皇根本就不想拒絕。

她將人都打發了出去，將空間留給母女兩個人說著私房話。

顧盛因想要坐起身來，鳳皇伸手阻止了她：“都和你說了，不要亂動。”

她彎腰，從另一邊抽出了幾個枕頭，墊在了顧盛因的身後，讓她的身子稍微的擡了起來。

整個天凰國，能享受到鳳皇陛下親手服務的人，也只有這麽一個了。

顧盛因心下裏感慨，這個鳳皇，是真心疼愛凰長歌這個女兒。若不是原劇情裏面，凰長歌性格太過冷傲，無能接受自己的母皇不信任自己，而不加辯解，這對性格同樣強硬的母女也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

顧盛因目光緊緊的看著鳳皇，突然開口說道：“母皇，那些事情，不是女兒做的。”

她沒有說是什麽事情，但是兩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鳳皇臉上的柔情消失不見，她審視的看著這個女兒，不知道她挑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情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到底是做帝王的女人，看待事情永遠沒有那麽簡單。顧盛因心中暗道。

她仿佛沒有註意到鳳皇的臉色，慢慢的說道：“女兒原本並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的，女兒覺得母皇能懂我。但是現在女兒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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