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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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黛西仍然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地填著表格, 前臺女人擡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說：“你丈夫怎麽還沒回來？”
黛西聳聳肩：“他這人確實比較墨跡。”
前臺女人見黛西一臉不關心的樣子, 便也不再說了，而是轉而說：“不過你丈夫挺帥的, 高高大大。”
黛西不以為意地一笑：“也就那樣吧，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前臺女人笑笑, 不說話安靜地看著黛西寫表格。
半個小時之後黛西把兩張表格都工工整整、一五一十地填完了, 交給了坐在她對面的前臺女人，又問了前臺女人關於領/養孩子程序上的一些問題，前臺女人很耐心地進行了解答，並且還給了她一個電話方便聯系。
黛西一邊和前臺女人說話，一邊心裏在想夏洛克怎麽去還不回來, 會不會出了什麽問題。
這時,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們的衛生間真的太不行了, 那麽狹小的空間，實在令人不舒服, 我的兩條腿都發麻了。”
前臺女人一楞, 轉而露出抱歉的表情：“真是不好意思，你坐一會兒吧。”
夏洛克毫不客氣地一把拖出一把椅子, 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把兩條大長腿擱了上去。
前臺女人倒是也沒說什麽，仍是笑著，把表格收了起來, 然後說：“這個表格我們會盡快審核的，表格上要求的一些需要提供的證明你們都齊了之後，便可以過來辦理領/養手續了。”
夏洛克皺了皺眉：“怎麽領個沒人要的孩子這麽難啊。”
前臺女人笑著附和：“這是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們在過程中碰到困難可以隨時和我們取得聯系，我們會盡力替你們想辦法的。我們的聯系方式我已經給你的太太了。”
前臺女人說著看向黛西，黛西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夏洛克問：“我看你們這邊沒什麽人啊，那些孤兒都在哪裏呢。”
前臺女人道：“哦，這裏是接待區，專門接待外來的客人的。孩子們都在生活區，那裏有很完善的生活、學習配套設施，沒有外人的打擾。”
夏洛克又問：“那我們可以去看看嗎？我得確定那些孩子有沒有值得領養的，要是沒一個能瞧得上眼的話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去做這些事兒了。”
前臺女人面露難色：“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孩子們的生活區外人是不得隨便進入的。”
夏洛克不滿：“難道我們不能看看他們的生活環境嗎？這不合理。”
前臺女人連忙解釋：“你們還記得兩年前的孤兒院槍殺案嗎，當時那個新聞真的是駭人聽聞、慘不忍睹，我們院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將孩子的生活區隔離開了，這是為了保護孩子們的安全。當然，如果最終是確認領養了，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們進去將孩子領出來的。”
黛西問：“那可以把院裏孩子們的信息給我們看看嗎，讓我們選擇一下領養哪個孩子。”
前臺女人說：“不好意思，我們需要你們手續齊全之間才能把孩子們的信息給你們看，這也是為了孩子們的安全。”
夏洛克冷笑：“有必要這麽不相信我們嗎？”
前臺女人忙說：“不不不，先生，這不是針對你們，這是院裏的規定，我們也不過是執行者而已。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審核、盡快通知的，請稍微給我們一點時間，估計也就一周左右，你們可以在這個時間裏將我們需要的材料收齊，這樣就可以立馬辦理領養手續了。”
夏洛克不滿意地說：“可是我們都沒看過這些孩子的信息，我們哪知道有沒有我們要領養的孩子。”
黛西拉了拉夏洛克的手，說：“行了，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走吧，我們先回去。”
夏洛克被黛西拉著離開了。
路上，黛西問夏洛克：“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夏洛克看著窗外往後倒退的楊樹，說：“這家孤兒院一定有問題。”
雷斯垂德前一秒還因為夏洛克沒帶自己去孤兒院調查而生氣，下一秒，聽到夏洛克的話立馬探過頭，問：“什麽問題，什麽問題？”
夏洛克說：“他們的信息化系統經過特殊的加密處理。”
雷斯垂德：“這有什麽問題嗎？現在大部分的電腦都裝有防入侵軟件。”
夏洛克說：“他們的加密並不普通，我只有在三年前入侵美國中情局信息化系統的時候才碰到過那樣的加密處理。”
雷斯垂德露出一臉“這很覆雜”同時又很費解的表情。
黛西詫異：“所以你沒破解嗎？”
夏洛克驚訝地望向黛西，大聲說：“當然破解了！”
黛西揉了揉耳朵：“破解就破解嘛，這麽大聲幹什麽。”
夏洛克繼續大聲：“我不僅破解了而且還將它們覆制了下來！”
黛西用兩根手指塞住耳朵，嘴裏說著：“知道了，知道了！”轉頭看到夏洛克一臉怒氣沖沖求表揚的表情，頓時心領神會，立刻說：“就你最厲害了，真是聰明死你了。”
夏洛克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前方，雲淡風輕地輕笑一聲：“小意思而已。”
黛西：“”
雷斯垂德一臉嚴肅地緩緩道：“我覺得事情大條了。”
夏洛克：“不要強行尬話，沒想法就閉嘴。”
雷斯垂德：“”
夏洛克：“我想這孤兒院存在的目的應該並不只是孤兒院那麽簡單。”
黛西疑惑地問：“為什麽這麽說？”
夏洛克道：“從我和那裏的工作人員對話可以看出，當我稱那些孩子是‘沒人要的孩子’時，工作人員不僅沒有露出生氣或者不認同的神色或樣子，反而是笑著討好與解釋，可以想見孩子在他們那裏不是排在首要位置。另外，你們不覺得這裏太冷清了嗎？”
黛西點點頭：“是有點。”
夏洛克：“當然，我不喜歡從主觀上去給一個事務下定論，如果要看這孤兒院到底有什麽問題，我想還是應該看看這個。”他說著揚了揚手上的U盤。
回到貝克街221b已經是很晚了，路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有幾只布谷鳥在樹梢上叫著。
樓梯間黑漆漆的，雷斯垂德打開了燈，說：“要不你們在這裏查著，我再回咖啡廳看看，那些小警員沒等到我肯定都還守在那裏。”
夏洛克揮了揮手，說：“去吧，這裏確實並不需要你。”
雷斯垂德又說：“發現了什麽給我電話。”
夏洛克沒理睬，直接上了樓。黛西朝雷斯垂德點了點頭：“好的。隨時聯系，雷斯垂德探長。”
雷斯垂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走回身後漆黑的夜裏。
房間裏。
黛西給夏洛克和自己泡了兩杯熱咖啡，穿上厚厚的毛衣外套，坐到距離夏洛克不遠的沙發上窩著，看他對著電腦啪嗒啪嗒地快速按著鍵盤。一連串的數據在電腦上飛舞，電腦的光落在夏洛克的臉上，明明暗暗，黛西有一瞬間覺得像是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國黑客大片裏出現過的畫面。
黛西本來並沒有因為夜深而感到困意，可是當一片一片單調的數據不斷在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時候，黛西卻覺得無比催眠，或許是因為她根本看不懂那些數據，所以大腦已經決定進入休眠狀態了。她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把脖子往毛衣裏縮了縮。不遠處傳來夏洛克的聲音：“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一會兒。”
黛西搖了搖頭：“我還好，你有發現什麽嗎？”
夏洛克說：“這裏的文檔大部分是經過特殊加密了的，我已經全部解開了。”
黛西看到夏洛克點開其中一個文檔，裏面是一篇關於“弗蘭孤兒院”的介紹以及一些照片。
黛西說：“不過是普通的介紹文案而已。”
夏洛克將文檔一直拖到底部，最下面是幾張孩子們的照片，照片裏的孩子似乎是在上課，都專心致志地望著黑板，老師正對著黑板在寫一首兒歌。另一張照片上孩子們正圍成一個圈在做游戲，中間是拿著喇叭正在說話的老師，孩子們都笑著看著老師。
黛西說：“說實話，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夏洛克一言不發地看著照片，不一會兒，又打開另一個文檔，依然是一些孤兒院的介紹和宣傳資料，還有一些幾年裏院裏組織的活動的記錄資料。
黛西說：“在我看來，這孤兒院還不錯，活動挺豐富的，裏面的孩子們似乎都很快樂。”
夏洛克喝了口咖啡，緩緩說：“不要只用眼睛看，要用腦子。”
黛西吐吐舌頭，說：“那你看出什麽問題了嗎？”
夏洛克說：“我現在還不敢百分之百準確的說。”
黛西說：“換言之就是你也沒發現問題咯。”
夏洛克問：“你還記得咖啡廳老板娘的那些斷臂殘肢都是從哪些地方寄過來的嗎？”
黛西思索了一下，道：“有中國、巴基斯坦、新加坡、印度等等。”
夏洛克說：“荷蘭阿姆斯特丹、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印度孟買、中國深圳、捷克布拉格、新加坡、美國芝加哥、法國加來。”
黛西聳聳肩：“你確實記得比較全面。”
夏洛克指向電腦屏幕上打開的一張表格，說：“那你再看看這個。”
黛西湊過去一看，是一張領養記錄表，記錄下了孩子們被領/養的情況以及領養者的信息和領養時間。表格很長，有三頁。
黛西疑惑：“我看不出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
夏洛克將其中的幾條記錄標紅，黛西發現這些領/養孩子的家庭分別是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印度孟買、中國深圳、捷克布拉格、新加坡、美國芝加哥、法國加來。
她看著表格露出一些詫異的表情，但轉而一想，又說：“這個表格裏記錄下來的領養家庭來自世界各地，有可能這只是單純的巧合。”
夏洛克淡淡地說：“大概沒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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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聳聳肩：“他這人確實比較墨跡。”
前臺女人見黛西一臉不關心的樣子, 便也不再說了，而是轉而說：“不過你丈夫挺帥的, 高高大大。”
黛西不以為意地一笑：“也就那樣吧，看多了也就沒感覺了。”
前臺女人笑笑, 不說話安靜地看著黛西寫表格。
半個小時之後黛西把兩張表格都工工整整、一五一十地填完了, 交給了坐在她對面的前臺女人，又問了前臺女人關於領/養孩子程序上的一些問題，前臺女人很耐心地進行了解答，並且還給了她一個電話方便聯系。
黛西一邊和前臺女人說話，一邊心裏在想夏洛克怎麽去還不回來, 會不會出了什麽問題。
這時,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們的衛生間真的太不行了, 那麽狹小的空間，實在令人不舒服, 我的兩條腿都發麻了。”
前臺女人一楞, 轉而露出抱歉的表情：“真是不好意思，你坐一會兒吧。”
夏洛克毫不客氣地一把拖出一把椅子, 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把兩條大長腿擱了上去。
前臺女人倒是也沒說什麽，仍是笑著，把表格收了起來, 然後說：“這個表格我們會盡快審核的，表格上要求的一些需要提供的證明你們都齊了之後，便可以過來辦理領/養手續了。”
夏洛克皺了皺眉：“怎麽領個沒人要的孩子這麽難啊。”
前臺女人笑著附和：“這是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們在過程中碰到困難可以隨時和我們取得聯系，我們會盡力替你們想辦法的。我們的聯系方式我已經給你的太太了。”
前臺女人說著看向黛西，黛西笑了笑，點了一下頭。
夏洛克問：“我看你們這邊沒什麽人啊，那些孤兒都在哪裏呢。”
前臺女人道：“哦，這裏是接待區，專門接待外來的客人的。孩子們都在生活區，那裏有很完善的生活、學習配套設施，沒有外人的打擾。”
夏洛克又問：“那我們可以去看看嗎？我得確定那些孩子有沒有值得領養的，要是沒一個能瞧得上眼的話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去做這些事兒了。”
前臺女人面露難色：“不好意思，這恐怕不行，孩子們的生活區外人是不得隨便進入的。”
夏洛克不滿：“難道我們不能看看他們的生活環境嗎？這不合理。”
前臺女人連忙解釋：“你們還記得兩年前的孤兒院槍殺案嗎，當時那個新聞真的是駭人聽聞、慘不忍睹，我們院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開始將孩子的生活區隔離開了，這是為了保護孩子們的安全。當然，如果最終是確認領養了，我們會有工作人員帶你們進去將孩子領出來的。”
黛西問：“那可以把院裏孩子們的信息給我們看看嗎，讓我們選擇一下領養哪個孩子。”
前臺女人說：“不好意思，我們需要你們手續齊全之間才能把孩子們的信息給你們看，這也是為了孩子們的安全。”
夏洛克冷笑：“有必要這麽不相信我們嗎？”
前臺女人忙說：“不不不，先生，這不是針對你們，這是院裏的規定，我們也不過是執行者而已。你放心，我們會盡快審核、盡快通知的，請稍微給我們一點時間，估計也就一周左右，你們可以在這個時間裏將我們需要的材料收齊，這樣就可以立馬辦理領養手續了。”
夏洛克不滿意地說：“可是我們都沒看過這些孩子的信息，我們哪知道有沒有我們要領養的孩子。”
黛西拉了拉夏洛克的手，說：“行了，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走吧，我們先回去。”
夏洛克被黛西拉著離開了。
路上，黛西問夏洛克：“找到什麽線索了嗎？”
夏洛克看著窗外往後倒退的楊樹，說：“這家孤兒院一定有問題。”
雷斯垂德前一秒還因為夏洛克沒帶自己去孤兒院調查而生氣，下一秒，聽到夏洛克的話立馬探過頭，問：“什麽問題，什麽問題？”
夏洛克說：“他們的信息化系統經過特殊的加密處理。”
雷斯垂德：“這有什麽問題嗎？現在大部分的電腦都裝有防入侵軟件。”
夏洛克說：“他們的加密並不普通，我只有在三年前入侵美國中情局信息化系統的時候才碰到過那樣的加密處理。”
雷斯垂德露出一臉“這很覆雜”同時又很費解的表情。
黛西詫異：“所以你沒破解嗎？”
夏洛克驚訝地望向黛西，大聲說：“當然破解了！”
黛西揉了揉耳朵：“破解就破解嘛，這麽大聲幹什麽。”
夏洛克繼續大聲：“我不僅破解了而且還將它們覆制了下來！”
黛西用兩根手指塞住耳朵，嘴裏說著：“知道了，知道了！”轉頭看到夏洛克一臉怒氣沖沖求表揚的表情，頓時心領神會，立刻說：“就你最厲害了，真是聰明死你了。”
夏洛克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前方，雲淡風輕地輕笑一聲：“小意思而已。”
黛西：“”
雷斯垂德一臉嚴肅地緩緩道：“我覺得事情大條了。”
夏洛克：“不要強行尬話，沒想法就閉嘴。”
雷斯垂德：“”
夏洛克：“我想這孤兒院存在的目的應該並不只是孤兒院那麽簡單。”
黛西疑惑地問：“為什麽這麽說？”
夏洛克道：“從我和那裏的工作人員對話可以看出，當我稱那些孩子是‘沒人要的孩子’時，工作人員不僅沒有露出生氣或者不認同的神色或樣子，反而是笑著討好與解釋，可以想見孩子在他們那裏不是排在首要位置。另外，你們不覺得這裏太冷清了嗎？”
黛西點點頭：“是有點。”
夏洛克：“當然，我不喜歡從主觀上去給一個事務下定論，如果要看這孤兒院到底有什麽問題，我想還是應該看看這個。”他說著揚了揚手上的U盤。
回到貝克街221b已經是很晚了，路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有幾只布谷鳥在樹梢上叫著。
樓梯間黑漆漆的，雷斯垂德打開了燈，說：“要不你們在這裏查著，我再回咖啡廳看看，那些小警員沒等到我肯定都還守在那裏。”
夏洛克揮了揮手，說：“去吧，這裏確實並不需要你。”
雷斯垂德又說：“發現了什麽給我電話。”
夏洛克沒理睬，直接上了樓。黛西朝雷斯垂德點了點頭：“好的。隨時聯系，雷斯垂德探長。”
雷斯垂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轉身走回身後漆黑的夜裏。
房間裏。
黛西給夏洛克和自己泡了兩杯熱咖啡，穿上厚厚的毛衣外套，坐到距離夏洛克不遠的沙發上窩著，看他對著電腦啪嗒啪嗒地快速按著鍵盤。一連串的數據在電腦上飛舞，電腦的光落在夏洛克的臉上，明明暗暗，黛西有一瞬間覺得像是以前看過的一部美國黑客大片裏出現過的畫面。
黛西本來並沒有因為夜深而感到困意，可是當一片一片單調的數據不斷在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時候，黛西卻覺得無比催眠，或許是因為她根本看不懂那些數據，所以大腦已經決定進入休眠狀態了。她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把脖子往毛衣裏縮了縮。不遠處傳來夏洛克的聲音：“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一會兒。”
黛西搖了搖頭：“我還好，你有發現什麽嗎？”
夏洛克說：“這裏的文檔大部分是經過特殊加密了的，我已經全部解開了。”
黛西看到夏洛克點開其中一個文檔，裏面是一篇關於“弗蘭孤兒院”的介紹以及一些照片。
黛西說：“不過是普通的介紹文案而已。”
夏洛克將文檔一直拖到底部，最下面是幾張孩子們的照片，照片裏的孩子似乎是在上課，都專心致志地望著黑板，老師正對著黑板在寫一首兒歌。另一張照片上孩子們正圍成一個圈在做游戲，中間是拿著喇叭正在說話的老師，孩子們都笑著看著老師。
黛西說：“說實話，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夏洛克一言不發地看著照片，不一會兒，又打開另一個文檔，依然是一些孤兒院的介紹和宣傳資料，還有一些幾年裏院裏組織的活動的記錄資料。
黛西說：“在我看來，這孤兒院還不錯，活動挺豐富的，裏面的孩子們似乎都很快樂。”
夏洛克喝了口咖啡，緩緩說：“不要只用眼睛看，要用腦子。”
黛西吐吐舌頭，說：“那你看出什麽問題了嗎？”
夏洛克說：“我現在還不敢百分之百準確的說。”
黛西說：“換言之就是你也沒發現問題咯。”
夏洛克問：“你還記得咖啡廳老板娘的那些斷臂殘肢都是從哪些地方寄過來的嗎？”
黛西思索了一下，道：“有中國、巴基斯坦、新加坡、印度等等。”
夏洛克說：“荷蘭阿姆斯特丹、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印度孟買、中國深圳、捷克布拉格、新加坡、美國芝加哥、法國加來。”
黛西聳聳肩：“你確實記得比較全面。”
夏洛克指向電腦屏幕上打開的一張表格，說：“那你再看看這個。”
黛西湊過去一看，是一張領養記錄表，記錄下了孩子們被領/養的情況以及領養者的信息和領養時間。表格很長，有三頁。
黛西疑惑：“我看不出兩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系。”
夏洛克將其中的幾條記錄標紅，黛西發現這些領/養孩子的家庭分別是來自荷蘭阿姆斯特丹、巴基斯坦伊/斯/蘭/堡、印度孟買、中國深圳、捷克布拉格、新加坡、美國芝加哥、法國加來。
她看著表格露出一些詫異的表情，但轉而一想，又說：“這個表格裏記錄下來的領養家庭來自世界各地，有可能這只是單純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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