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日子苦，心裏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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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玉忍不住抱住了王招娣“娘……”
語氣哽咽，淚水無聲落下。
在家的時候還沒察覺到有什麽，但是嫁出來了，遇到困難以後才發現，她娘真的是掏心窩子的對她好。
趙美玉哭了，王招娣反而不自在了。
“幹什麽呢這是？不剛才說自己日子過得很好嗎？怎麽就哭鼻子了？”
“我這不是被娘你感動了嘛？”趙美玉擡起頭，晃著王招娣的胳膊撒嬌。
這孩子氣的動作，逗得王招娣忍不住輕笑。
“好了好了，都嫁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也不怕醜。趕緊松開我，我要回家了。”
“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唄？”趙美玉出聲挽留。
一邊的顧瑾年也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到嘴邊卻只能變成了附和趙美玉的話。
“小玉說的對，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
“吃什麽吃？”
王招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不會過日子的兩口子，他們不知道他們家什麽樣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兩人，是怎麽好意思留人下來吃飯的？
缺心眼的家夥。
“娘……”
“好了別叫了，你送我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王招娣叫著趙美玉跟著她一起出了門，顧瑾年忍不住張望，擔心他岳母會將小玉給叫回去……
不過……
顧瑾年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了眼四周的條件。心中隱隱感覺，若是岳母真將小玉叫回去也是應該的，現在的他真的配不上小玉這麽好的姑娘。
只是為什麽一想到可能要跟小玉分開，他的心就無比的難受？
顧瑾年面色蒼白的站在那兒，消瘦的身形有些搖搖欲墜。
只不過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趙美玉很快就去而覆返了，她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顧瑾年沈浸在她回來的喜悅當中，沒註意她臉頰那可疑的紅暈在看到自己後變得更深了。
他幾步走過去。
“小玉……”
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他深呼吸了一口，調整姿態放緩聲調“娘回去了嗎？她跟你說什麽了？你讓娘放心，我明年高考一定會努力的，爭取考上大學以後讓你過好日子。”
所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後半句話顧瑾年沒能說出口，他也說不出口。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祈求趙美玉留下的資本。
趙美玉啊了一聲回神，想到她娘剛剛的話，又看到了面前神情專註的顧瑾年，她囁喏著，開不了口。
“小玉……”
顧瑾年以為岳母還是嫌棄他，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廢下來。
趙美玉感覺到了。
她連忙哄道“你胡思亂想什麽呀？娘沒說你，娘是說我。”也不對，具體來說，她娘是說他們兩人了。
顧瑾年不太明白，像小玉這麽好的人，岳母還要說她什麽。
“小玉？”
顧瑾年打破砂鍋問到底，這讓趙美玉無法招架也藏不住話。
她哎呀了一聲，氣急敗壞地開口“娘說了，現在我們條件還不好，讓我們註意點，不能那麽快有孩子。”
話聲落下，她捂著燒紅的臉頰扭身進了臥室。
顧瑾年後知後覺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
蘇蕓不知道趙美玉生活過得那麽的窘迫。進入臘月，眼看還有二十天過年了，大家都忙碌起來。像蕭凜跟李衛，兩人也不知道在捯飭什麽東西，整天整天不見人影。
好幾個晚上，蘇蕓將飯菜留在鍋裏，第二天早上起來飯菜都還在。
若不是桌上有蕭凜留下回來過的紙條，蘇蕓八成以為蕭凜昨晚沒回來。
他太忙了，吃的都是在外面隨便解決的。回來以後洗漱完抱著媳婦兒睡了，沒有再去吃東西的欲望。而早上天還沒亮，他就又起來出門了。
趁著臘月這段時間，人們購買東西的欲望強烈，他與李衛弄了不少的年貨回來，不僅零售還批發。人手不夠的他們，恨不得一人分成幾個人。
沒有成家的李衛每天吃睡都在他們租的倉庫裏，蕭凜則是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成家了跟不成家是不一樣的。
有媳婦兒的他一天在外面怎麽累，只要想到心愛的姑娘在家裏等著他，他就又渾身都充滿了幹勁。所以不管多遠多晚，他都會回到家裏來。
哪怕只是能抱著媳婦兒睡上一個小時，他都覺得滿足。
接連好幾天，蘇蕓連蕭凜的一個影子都沒見著。甚至連想要跟他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雖說家裏有小黑在不怎麽害怕，但是她也想見他跟她說說話。
於是乎，今晚吃過飯蘇蕓收拾完洗漱幹凈，就拿出沒織完的毛衣來，一邊織毛衣一邊等蕭凜回來。不知不覺的，一件毛衣都快要被她織完了，蕭凜也還沒回來。
蘇蕓已經打了好幾個呵欠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放在一邊的手表，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蕭凜今晚什麽時候才回來？
她收好毛衣，轉身整理棉被，莫名的有些失落。
院子外隱隱有車聲傳來，蘇蕓仔細聽了聽，車聲好像在她家的門外停下來了。
是蕭凜回來了？
蘇蕓側耳傾聽，在不確定是不是蕭凜之前，她也沒有貿然打開門出去。直到聽見院門被人打開，以及小黑嗷嗚嗷嗚的聲音時，她才確定是蕭凜。
她轉身匆匆往門口走，拉開門正好看到朝她走來的熟悉身影。
“凜哥…”
蘇蕓叫了一聲，人像是歸巢的燕子，撲向了走過來的蕭凜。
“你回來啦！”
言語裏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蕭凜連忙伸出雙手穩穩接住她。垂眸看著懷中對自己滿滿依戀的媳婦兒，他整顆心慰貼極了。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特意等我？”
雖然覺得有點難為情，但是蘇蕓還是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嗯完馬上補充“我們都好久沒能好好說說話了。”
認真算起來，其實也只有七八天沒能好好說話而已，但是蘇蕓卻覺得很久了。
哪怕明知道每天晚上睡著後他都會在自己身旁躺著，但是她就是想要更多。或許她變貪心了？蘇蕓不知道這是不是好現象，她只知道，蕭凜是她男人，她心中有想法就要跟他說出來。
蕭凜發出一陣愉悅地輕笑“我們好像不止沒能好好說話，好像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好久好久沒做了。”
他指什麽蘇蕓當然心知肚明。
別怪她不矜持，說真的隔了這麽多天，她也真的很想他。她垂下頭，臉頰滾燙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來。
“那你先去洗澡。”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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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哽咽，淚水無聲落下。
在家的時候還沒察覺到有什麽，但是嫁出來了，遇到困難以後才發現，她娘真的是掏心窩子的對她好。
趙美玉哭了，王招娣反而不自在了。
“幹什麽呢這是？不剛才說自己日子過得很好嗎？怎麽就哭鼻子了？”
“我這不是被娘你感動了嘛？”趙美玉擡起頭，晃著王招娣的胳膊撒嬌。
這孩子氣的動作，逗得王招娣忍不住輕笑。
“好了好了，都嫁人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也不怕醜。趕緊松開我，我要回家了。”
“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唄？”趙美玉出聲挽留。
一邊的顧瑾年也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到嘴邊卻只能變成了附和趙美玉的話。
“小玉說的對，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
“吃什麽吃？”
王招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不會過日子的兩口子，他們不知道他們家什麽樣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兩人，是怎麽好意思留人下來吃飯的？
缺心眼的家夥。
“娘……”
“好了別叫了，你送我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王招娣叫著趙美玉跟著她一起出了門，顧瑾年忍不住張望，擔心他岳母會將小玉給叫回去……
不過……
顧瑾年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了眼四周的條件。心中隱隱感覺，若是岳母真將小玉叫回去也是應該的，現在的他真的配不上小玉這麽好的姑娘。
只是為什麽一想到可能要跟小玉分開，他的心就無比的難受？
顧瑾年面色蒼白的站在那兒，消瘦的身形有些搖搖欲墜。
只不過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趙美玉很快就去而覆返了，她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顧瑾年沈浸在她回來的喜悅當中，沒註意她臉頰那可疑的紅暈在看到自己後變得更深了。
他幾步走過去。
“小玉……”
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他深呼吸了一口，調整姿態放緩聲調“娘回去了嗎？她跟你說什麽了？你讓娘放心，我明年高考一定會努力的，爭取考上大學以後讓你過好日子。”
所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後半句話顧瑾年沒能說出口，他也說不出口。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祈求趙美玉留下的資本。
趙美玉啊了一聲回神，想到她娘剛剛的話，又看到了面前神情專註的顧瑾年，她囁喏著，開不了口。
“小玉……”
顧瑾年以為岳母還是嫌棄他，他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廢下來。
趙美玉感覺到了。
她連忙哄道“你胡思亂想什麽呀？娘沒說你，娘是說我。”也不對，具體來說，她娘是說他們兩人了。
顧瑾年不太明白，像小玉這麽好的人，岳母還要說她什麽。
“小玉？”
顧瑾年打破砂鍋問到底，這讓趙美玉無法招架也藏不住話。
她哎呀了一聲，氣急敗壞地開口“娘說了，現在我們條件還不好，讓我們註意點，不能那麽快有孩子。”
話聲落下，她捂著燒紅的臉頰扭身進了臥室。
顧瑾年後知後覺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
蘇蕓不知道趙美玉生活過得那麽的窘迫。進入臘月，眼看還有二十天過年了，大家都忙碌起來。像蕭凜跟李衛，兩人也不知道在捯飭什麽東西，整天整天不見人影。
好幾個晚上，蘇蕓將飯菜留在鍋裏，第二天早上起來飯菜都還在。
若不是桌上有蕭凜留下回來過的紙條，蘇蕓八成以為蕭凜昨晚沒回來。
他太忙了，吃的都是在外面隨便解決的。回來以後洗漱完抱著媳婦兒睡了，沒有再去吃東西的欲望。而早上天還沒亮，他就又起來出門了。
趁著臘月這段時間，人們購買東西的欲望強烈，他與李衛弄了不少的年貨回來，不僅零售還批發。人手不夠的他們，恨不得一人分成幾個人。
沒有成家的李衛每天吃睡都在他們租的倉庫裏，蕭凜則是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成家了跟不成家是不一樣的。
有媳婦兒的他一天在外面怎麽累，只要想到心愛的姑娘在家裏等著他，他就又渾身都充滿了幹勁。所以不管多遠多晚，他都會回到家裏來。
哪怕只是能抱著媳婦兒睡上一個小時，他都覺得滿足。
接連好幾天，蘇蕓連蕭凜的一個影子都沒見著。甚至連想要跟他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雖說家裏有小黑在不怎麽害怕，但是她也想見他跟她說說話。
於是乎，今晚吃過飯蘇蕓收拾完洗漱幹凈，就拿出沒織完的毛衣來，一邊織毛衣一邊等蕭凜回來。不知不覺的，一件毛衣都快要被她織完了，蕭凜也還沒回來。
蘇蕓已經打了好幾個呵欠了，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放在一邊的手表，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蕭凜今晚什麽時候才回來？
她收好毛衣，轉身整理棉被，莫名的有些失落。
院子外隱隱有車聲傳來，蘇蕓仔細聽了聽，車聲好像在她家的門外停下來了。
是蕭凜回來了？
蘇蕓側耳傾聽，在不確定是不是蕭凜之前，她也沒有貿然打開門出去。直到聽見院門被人打開，以及小黑嗷嗚嗷嗚的聲音時，她才確定是蕭凜。
她轉身匆匆往門口走，拉開門正好看到朝她走來的熟悉身影。
“凜哥…”
蘇蕓叫了一聲，人像是歸巢的燕子，撲向了走過來的蕭凜。
“你回來啦！”
言語裏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蕭凜連忙伸出雙手穩穩接住她。垂眸看著懷中對自己滿滿依戀的媳婦兒，他整顆心慰貼極了。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特意等我？”
雖然覺得有點難為情，但是蘇蕓還是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嗯完馬上補充“我們都好久沒能好好說說話了。”
認真算起來，其實也只有七八天沒能好好說話而已，但是蘇蕓卻覺得很久了。
哪怕明知道每天晚上睡著後他都會在自己身旁躺著，但是她就是想要更多。或許她變貪心了？蘇蕓不知道這是不是好現象，她只知道，蕭凜是她男人，她心中有想法就要跟他說出來。
蕭凜發出一陣愉悅地輕笑“我們好像不止沒能好好說話，好像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好久好久沒做了。”
他指什麽蘇蕓當然心知肚明。
別怪她不矜持，說真的隔了這麽多天，她也真的很想他。她垂下頭，臉頰滾燙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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