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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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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決書生效後,連雲宇帶我去民政局辦理結婚手續,簽字的時候,我手心裏冒著虛汗,一直下不了筆,工作人員不耐煩的懟我,“小姐,後面還有很多人排隊,你快點簽,不想結婚就再回去考慮考慮,我看你都懷孕了,還是簽吧!這位先生長得也不賴啊!你猶豫什麽?”

連雲宇有些尷尬,他溫和的對工作人員道:“我太太第一次結婚,有恐婚癥,你再給她幾分鐘時間吧。”

工作人員有點犯花癡,她和和氣氣的說了聲好,還道:“要是你女朋友不想結婚,來找我哦。”

我心中一狠,刷刷刷的簽了字,我斜睨工作人員一眼,“誰說我不想結婚?哼。”

工作人員摸出一個婚戒戴上,她白了我一眼,“我是有老公的啦,哎呀,這不就簽字了嘛,女人啊,有時候就是要用激將法。”

我有一點無語,“......”

連雲宇的唇邊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結婚證到手,連雲宇似乎有點激動,他的臉上透著紅暈,整個人紅光滿面,他朝我抱拳道:“夫人,餘生請指教。”

我一瞬傷感起來,這話聽著怎麽那麽熟悉呢?我隱約想起,第一次結婚時,高先生鄭重的說,老婆,餘生多有指教。

相比連雲宇的高興,我倒顯得懨懨了很多,我再次重覆我與他是形式婚姻,連雲宇掏了掏耳朵,“知道了,耳朵都快聽起繭子了,我說了嘛,我等你,結婚了,我也追你,對你好。”

我敷衍的嗯一聲,我就不信連雲宇真的收心了,恐怕過不了多久,他對我失去新鮮感,家產也拿到手了,就會跟我分開生活。

這次結婚於我來說,只是一個合作。我只想一個人過,把孩子養大,茍延殘喘了此生。

連雲宇忙著辦婚禮的事,也沒有停止過抓秦醫生,在十幾日後,連雲宇跟我說抓到了人,我整個人為之一振,他說秦醫生被關在地牢裏,就交給我聽候發落了。

我通知鄭遠帶我去地牢,這一次我看清了路,是去往蛇口幫的基地,路途十分隱秘,要經過多處拐彎拐角,看過一遍,我壓根記不得路,我略微的佩服那些兄弟。

鄭遠說,他以前剛來兩次也記不住路,走慣了就知道了。

基地相當於訓練營,有人在玩qiang弄刀,有人在訓練提重物活動,有的人綁著沙袋跑步,看起來像當兵的一樣,他們很敬重鄭遠,一口一個鄭哥的叫。

鄭遠端著撲克臉,向他們介紹我,他們便一一喊我三小姐,我面無表情的點頭,如果太親民,在他們眼中是我就是一個花瓶。

首先我得讓自己有威嚴,其餘的鄭遠做就好。

如今我誰也不信,只信鄭遠,哪天連雲宇要想奪我蔡家財產,我就扶持鄭遠上位。

進入一個毫不起眼的木屋,鄭遠推開一個桌子,他蹲下拉起木板,下面是陰冷的石階,鄭遠扶我下去,我小心的捧著肚子。

地牢荒涼潮濕,還有老鼠爬躥,我一腳踹開了腳邊的老鼠,它們好像不怕人,似乎有人餵養,我隨意問道:“有人養老鼠?”

鄭遠笑道:“這是田鼠,兄弟們晚上用來加餐烤著吃,有時候他們會去田裏捕菜花蛇吃,訓練生存時,經常會挨餓,所以他們想方設法弄到一切可以吃的東西,我曾經被第一任主人帶去荒島生存,這很鍛煉人的恒心毅力,求生的本能提高,保命的能力也就能提高。”

我往前走,邊道:“鄭遠...我爸有沒有販.毒?或者現在的幫裏...有嗎?”

鄭遠細長的眼睛微揚,“三小姐放心,這個早就已經停止了,風險很高不說,現在進出邊境都在嚴查,吃力不討好,幫裏主要是經商,包括高靖飛手下的場子最多是黃和賭,現在的國內沒有以前那麽亂,黑幫都開始轉型做商人了,除了單獨販.毒的大毒梟還在柬埔寨和泰國邊境猖狂冒險。”

我心底松了一口氣,我恨毒.品,非常非常恨,它害死了溫名,也給我的童年帶來陰影,它是可怕的東西,讓我深惡痛絕。

走到一個牢房前,我看見衣衫整潔的秦醫生穿著白大褂坐在稻草上,我冰冷道:“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如果我的孩子出生後,出了任何事,我就讓你一命抵一命。”

“我要是真想讓你的孩子死,還能留到現在?”秦醫生露出溫暖的笑容,他仿佛帶著一副假面具,他內心深處是個陰暗的人。

我居高臨下的睥睨他,“你不用試圖為自己洗白,第一我不會相信你,第二你如果不是怕,為什麽要跑?第三,你不要奢望你的父親能來救你,你關在地牢的事,我保證消息一點也走不出去。”

秦醫生悠閑的躺在稻草上,他瞥了我一眼,“也就只有你,能為仇人生孩子,蔡爺死,也是白死,你依舊是一個不孝女。”

我反唇相譏,“不管我肚子裏的是誰的種,他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只能是我的孩子,作為醫者的你,公報私仇,殘害嬰兒,毫無醫德可言,你更不配稱為醫生,你就是醫學術裏的一顆毒瘤,以為自己多麽正義清高,實則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秦醫生有一絲惱怒,他陰冷道:“你放屁!精子是高靖飛的,你只是一個有卵子的容器,孩子是高靖飛的!是高靖飛的!”

我看到他偏激的模樣有些嚇一大跳,我保持平靜,譏諷道:“這就惱羞成怒了?你這人啊,心胸狹隘,只因為你父親和高靖飛的仇怨,就遷怒於一個嬰兒,即使我爸是高靖飛害死的,我也不會怪罪到一個孩子身上,一代人的恩怨一代算,像你這種胡攪蠻纏的人,無知淺薄。”

秦醫生陰測測的盯著我,“你有多高貴?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嗎?你肚子裏的種就是一個野種!”

我冷笑道:“別動不動往別人頭上扣聖母的帽子,你這種內心陰暗的人看全世界的好人都是聖母,我只是一個母親,你沒有為人父母,當然體會不到我的心情,跟你多說也是廢話,該讓你嘗嘗藥物的滋味了。”

我吩咐鄭遠帶來基地的莫醫生,秦醫生有一絲惶恐道:“你要做什麽?!”

我沒有言語,等老莫來後,我讓他給秦醫生註射能引發心臟病的藥物,幾個幫手進去按住秦醫生的四肢,老莫有些於心不忍,鄭遠一督促,老莫就將調好的藥針紮入秦醫生的手臂上。

老莫說藥物註射負荷後,會引發心臟病,這一次註射不能過量,過量會有猝死的風險,要慢慢來。

我斟酌道:“別讓秦醫生死,能怎麽折磨他,怎麽折磨他,對了,給他的地牢裏面加幾個刺眼的大燈,亮它個幾天幾夜,牢外面用布圍上,他要是睡覺了,就敲鑼打鼓。”

秦醫生咬牙切齒道:“你想逼瘋我嗎!”

我拍拍手,得意笑道:“才知道嗎?我不會讓你死,但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嚇唬他,“知道十指連心吧?下次我來,要不要把你的十個指甲蓋,一個一個的從手指上拔下來?再用針在你流血的指頭上刺一刺?嗯?”

我描述完後,有點起雞皮疙瘩,我曾經斷過半片指甲,都讓我痛了好久,更別說是十個指甲一起被剝下來。我故意嚇他,讓他在恐懼煎熬裏等著我的到來,心理上則會更磨人。

秦醫生臉色一白,他是當醫生的,自然知道這不起眼的酷刑有多痛,他氣的話也說不出來,“你!...。”

我撫著圓潤的肚皮,慢悠悠道:“你跪下來跟我的寶寶磕頭道歉,我就不給你加拔指甲的酷刑。”

沒想到秦醫生還挺有骨氣的,頭一偏,抱著手不理我了。

直到我往石階上走,秦醫生才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我置之不理的離去,要的就是嚇他的效果。

我回去後,把折磨秦醫生的事講給連雲宇聽,連雲宇道,“你讓秦醫生不睡覺的懲罰絕了,三天不睡覺會出現精神錯亂和幻覺,非常的折磨人,出現猝死的幾率比較大,你註意了,再加上你那個拔指甲的嚇唬和藥物註射,小心把他折磨成精神病。”

我納悶道:“我一想到孩子有心臟缺陷,將來做手術也不知道會不會......我就難受,我恨不得有心臟病的是我,他那麽小,就要做手術,我怎麽折磨秦醫生都不解氣!”

連雲宇寬慰道:“你愛怎麽發洩怎麽發洩,別弄死了,畢竟秦醫生的父親是幫裏的高層。”

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回答道:“知道了,我有分寸,不會讓他出什麽事,”我的語氣徒然變涼,“如果我的孩子以後出事,我不會放過秦醫生,現在暫時關押他,讓他嘗嘗坐牢的暗無天日,法律上不管傷害胎兒的人,我來管。”

在民法上,只有人才有民事權利能力,自出生時才成為一個人。因此胎兒不是民法上的人,沒有民事權利能力。

連雲宇給我削水果吃,他叫我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劃算。

我側頭問他,“要是你親生的孩子,被秦醫生害成這樣,你會怎樣?”

連雲宇看了看我,“不是還有你嗎?你護犢子的狠勁兒,就不用我攙上一腳了,我抓人,你發洩。”

我輕哼一聲,用牙簽吃水果。

連雲宇跟我說,他叫人特地給我設計孕婦婚紗,到時候不顯肚子,也好走路。他跟我討論婚禮事宜,其實我不想辦婚禮,但又顧及連雲宇,我就叫他不用跟我討論,一切事宜全憑他做主。

我老覺得,連雲宇跟我結婚是委屈了他,我離過婚,又有孩子,我更希望他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們兩已經綁在一起了,他要找幸福也不容易。

看在他這麽照顧我的份上,我待他越來越和顏悅色了。

自從肚子變大,特別的癢,不能撓,讓我很抓狂。我的一雙腳浮腫了跟豬蹄似的,實在太醜了,還好臉上沒長斑。晚上睡覺很辛苦,翻身不能隨便翻,我要坐起來慢慢的放好,再睡。

連雲宇睡覺時,離得我很遠,他怕碰著我的肚子,後來幹脆打地鋪了。

秦醫生三天不睡覺的期限一到,我就去基地看了看,我叫人把大燈給撤掉,地牢外真有敲鑼打鼓的東西,那些兄弟辦事挺利索的嘛。

秦醫生一臉蒼白的躺在稻草堆裏,他緊緊閉著雙眼,黑眼圈重的跟熊貓似的,他的嘴唇又幹又白,身體蜷縮著。

我心裏爽多了,老莫說要秦醫生有心臟病,還要一段時間,那些藥要慢慢註射,還有吃的藥也是。這個我倒不急,我與老莫說,只要最後秦醫生患上心臟病就可以了。

我大聲叫喊了秦醫生幾下,他睡得跟死豬一樣,身體還有點抽搐,我找了根棍子伸進去打他,他滾了幾圈躲到最裏面去睡了,他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眼神很迷茫,睜了一會兒眼睛又睡覺了。

我問守地牢的人,他們說,秦醫生身體素質很好,他們都是換班折磨他的。

看來,要秦醫生猝死,也有一定難度,我就放心的折磨他了。敢對我的孩子下手,我沒叫人弄死他,已經算不錯了。

地牢裏沒有關多餘的人,那幾個兄弟在餵田鼠。鄭遠不冷不熱的訓斥他們,大概就是說,他們爭先搶後的守地牢,就是為了偷懶,有空餵田鼠,不如上去練武。

有一個精瘦的小哥弱弱道:“三小姐叫我們折磨姓秦的啊。”

鄭遠陰森的盯著他,精瘦小哥完全不敢與鄭遠對視,鄭遠語氣威嚴,“秦源已經睡了,今天不用折磨,再說,折磨一個人需要四個人嗎??你們是廢物嗎?!留一個人,其他三個上去!”

鄭遠點了最後面的人留下,其餘人灰溜溜的上去了,剩下的小哥咽了咽口水,“鄭哥,我...我一個人...害怕。”

鄭遠差點沒給氣死,他怒目圓睜道:“你說什麽?!你當初是怎麽進來的!走後門啊!”

小哥露出冤枉的表情,他掀開自己的衣服,上面有一層贅肉,“鄭哥,我是廚房燒菜的夥計,不是幫裏成員,我膽子最小了,我...我怕鬼。”

我拍著鄭遠的肩膀大笑,鄭遠的臉色好看了點,他輕咳道:“有什麽好怕的!鬼要把你給吃掉!我讓你在地牢裏呆個幾天幾夜,你就不怕了。”

廚子露出嚇尿的神情,他苦苦哀求鄭遠不要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笑道:“算了,放過廚子一馬,讓他上去,換個人來。”

“是。”鄭遠冷瞥了廚子一眼,“還不快謝三小姐!”

廚子與我再三道謝,跟在我們後頭上去了,鄭遠重新挑了一個肌肉男下去看守秦醫生。

我在基地巡視了一圈,鄭遠告訴我,蔡家名下有一個保安公司,管理人是蛇口幫的一個老頭,他現在霸著位置不肯撒手,連雲宇正在想辦法讓老頭退位,因為這個老頭支持別的義子,處處與連雲宇作對。

連雲宇很辛苦吧,他從來不在家跟我抱怨任何事,每天都是淡定從容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在蛇口幫已經游刃有餘了,沒想到還有那麽多麻煩事,他既要照顧我,又要穩住蔡家的事,肯定累,要不是我懷孕了,我也想去幫幫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媽的手機鈴聲是黑鳳梨,今天她炒菜,她電話響了,問我誰打來的電話,我:鄧紫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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