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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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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的第三天,我瞥見高先生的手機上有何姝阾的來電,他接通後說了兩個字,嗯、好。於是就準備出門了,我想要陪他一起去飯局,他說我身體弱,讓我在小洋房裏休息,我扒拉著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

何姝阾是想找高先生談生意呢?還是想趁機勾引呢?我的心裏真有些不安。

園子裏有一個倒騰花草的中年大叔,我上前問道:“叔叔...你會開車嗎?車庫裏還有車嗎?我想...出去一趟。”

大叔點點頭跟我比手勢,他啊了幾聲,不會說話,原來是個啞巴。他的手勢簡單明了,他表示車庫裏還有一輛車,並且他會開。

啞巴大叔帶我去車庫,我上車後,讓他趕緊跟上高先生的那輛黑車,啞巴大叔點了好幾個頭,他的車技挺不錯的,很快就追上了高先生的黑車,看得見車,但沒有過於靠近。

擁擠的城街上,我們的車隱匿在不起眼的角落裏,高先生從黑轎車上走下來,隨身的人有陳明,陳明果真不是普通的司機,他在大陸當貼身司機,高先生來香港,他也來了,我還真沒發現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何姝阾打扮的光彩奪目,她穿了黑色的抹胸短裙,性感.妖嬈,胸前的渾圓,讓人血脈噴張,白皙的香肩誘人不已。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小蠻腰扭得讓我看了都心動,何姝阾上前給高先生來了一個法式貼面禮,在她貼右臉時,高先生明顯的拉開了距離,何姝阾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她親切甜美的笑了笑,然後為高先生引路去往酒樓裏。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幾個胖瘦不一的中年人說著粵語和高先生握手講客套話,客套幾句便進去了。

何姝阾若有若無的靠向高先生那邊,時不時的用小動作撩撥幾下。

我在車裏幽怨的用指尖抓窗戶,這個何姝阾夠騷,我要是男人也受不住她的撩撥,她這樣穿,絕對的人間尤物!!剛剛路過的男男女女都矚目於她,女人有羨慕嫉妒的目光,男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何姝阾身上去了。

我的身材跟她比也是不差的,但我不習慣在公眾之地那麽穿,即使我在九華港,穿著也算比較保守的類型。

啞巴大叔在前面笑我,他比了幾個手語,我一個也看不懂。接著,他拿出手機打字給我看,他讓我不要擔心,他說看得出來高先生是一個嚴謹的人。

我聳聳肩,饒有趣味的問道:“要是那個女人這樣勾引你,你會心動嗎?”

啞巴大叔楞了一楞,他的臉微紅,實誠的點點頭,他又在手機上給我打字看:心動歸心動,如果我有老婆了,就不會亂來。

字是繁體字,我看的時間比較久,我詫異道:“你...沒有老婆?我以為你跟李嬸是.....呵呵,不好意思啊。”

啞巴大叔有些憂桑:我是啞巴,所以娶不到媳婦,李嬸是寡婦,她也瞧不上我。

我跟啞巴大叔通過手機聊天,車外忽然有個冷冰冰的西裝男敲窗戶,西裝男的殺氣隔著窗戶我能感受到,看他的穿著似乎是高先生的人。

我降下車窗,“有何貴幹?”

西裝男用著撇腳的普通話道:“你在盯高先生吧?趕緊走人,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樣子,像是白幫分堂的香港人。

我翻了個白眼,無賴道:“你說我在盯什麽先生的我就在盯嗎?這條路是你家開的嗎?信不信我告你恐嚇啊。”

西裝男的眼神陰沈沈的,他使了一個手勢,幾個黑車上,下來了好幾個男人,他們圍過來繼續威脅我走人,啞巴大叔只能啊啊的比手語。

期中一個男人兇神惡煞道:“死啞巴!閉上你的嘴,閉不上老子幫你閉!”

我摸出手機點開我和高先生的合照,遞給他們看,“我是高先生的女人,你們要是再亂來,我回頭就告訴他,你們欺負我。”

西裝男凝頓了一下,他帶有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你要是高先生的女人用得著這麽偷偷摸摸?我看,你是被遺棄的女人吧,何小姐是高先生的新寵,所以你心裏不平衡,企圖對高先生不軌。”

我扶額,這個保鏢的腦洞真大,簡直是職業病。

我蠻橫道:“愛信不信!有本事你動我看看?”我瞥見有警察巡游,又道:“再煩我,當心我叫阿sir了!我也不想為難自家人,麻煩你伶清楚!”

我把窗戶升上來,靠在門上休息。香港警察還真是恪守職責,他們看見西裝男圍在這裏,就來詢問了一番,還要檢查身份證。

西裝男們散開後,那個領頭用兩根手指隔空觸了觸自己的眼睛,仿佛在說,我盯著你呢!

我也是醉了。

我在車裏等的昏昏欲睡,高先生還沒有下來,我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就問啞巴大叔借了一千塊港幣,準備去酒樓裏找個位置吃茶點。

我一下車,那個幾個保鏢把我盯得可緊了,我白了他們一眼,走進酒樓後,我看見店裏的生意很興隆,熙熙攘攘的人們摩肩擦踵,我小心的找了一個偏僻角落坐下,過了半晌,才有服務員來招呼我,我點了雲吞面和蟹黃包,還有一份小菜。

我環視了一圈,沒有高先生的身影,我繼續看了看,才發現左邊裏角有一個木質樓梯,往上面去的話應該有包間。

生意這麽好,上菜的速度還挺快的,雲吞面看起來讓人食欲大開,我拿起筷子開吃,雲吞入口爽滑,面更具有彈性帶嚼盡勁,喝了一口湯汁,嘴中回味無窮。

蟹黃包.皮薄、鮮香,吃到口中,不鹹不淡,湯水入肚,口中仍殘留著一股餘香,裏面的湯汁,清而不膩,稠而不油,味道十分鮮美。

我忍不住又點了兩份雲吞面和蟹黃包,我將打包的那一份拿去給啞巴大叔吃,回來後,我繼續點美食吃,我的胃不大好,吃撐了有些難受。

我吃得正歡樂時,看到高先生、何姝阾以及那幾個中年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我當即就放下了筷子把頭微微低下,差點忘了我是來盯何姝阾挖我墻角的。

位置之間有隔板,所以高先生沒有發現我,等他們出去後,我才悄悄摸摸的跟上去,那幾個穿唐裝的中年人好像是在說,要去元朗喝紅酒。

幾個老頭看樣子不是什麽好東西,長得一副奸佞之相,嘴裏說著一些下流話,他們可能是香港其餘三合會的長老什麽的,我聽見何姝阾稱他們叔伯和義父,何姝阾恬不知恥的把手放在高先生手臂上,高先生淡淡抽回手,何姝阾還不死心,一直在做小動作。

我的肺都要氣炸了,我竟想不到,現在的我,不能容忍任何人碰高先生,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宣示主權,那樣的場合,我要是擅做主張的去了,高先生一定會生氣。

等他們的車走後,我攛掇啞巴大叔跟上去,但是西裝男的車子一直在阻隔我們,簡直是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才是正主啊!!

沒想到啞巴大叔很給力,彎彎繞繞跟了那麽久,中間還有西裝男擋,他竟沒有跟丟。

在元朗的一條街,差不多都是酒吧,我繼續在車裏守著,西裝男看我特別不順眼,他幾乎已經認定我是被拋棄的女人,有人還罵我牛皮糖和大陸妹,因為我一直說的是普通話,所以他們就知道我是內陸人。

夜色朦朧的時候,何姝阾貼在高先生身上走了出來,她好像有些醉,我聽不清她說了什麽話,高先生拒絕了幾次的樣子,過了半晌,何姝阾把頭靠在他肩上笑著說話,她帶高先生往一個酒店走,高先生隨著她一同進去了。

我的心涼了一大半,胸腔裏絞痛不已。啞巴大叔有些義憤填膺的比手語,我悶頭靠在前面的座椅上,我有什麽資格上去抓奸?

啞巴大叔拍拍我的肩膀,他打開門拉我下去,他讓我上去捉人,我猶豫不定,去捉奸給自己難堪嗎?最終我上了車靜靜的坐著。

啞巴大叔在手機上打了很多字,他告訴我,沈坤洪要把小洋房轉到我名下,包括李嬸和他以後都是我的人了,他們會一直守著房子當管家。

啞巴大叔表示,讓我跟高先生分手,希望我在香港定居,他說沈坤洪會給我介紹更好的男人。

我捂著臉頰,心中充滿了仿徨,我不想再和富貴家庭有什麽牽扯,我想回歸平靜的日子,但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靠沈坤洪躲過高先生,可沈坤洪家那麽覆雜,我即便住在郊區的小洋房裏,他那些太太說不定以為我是新寵,肯定會來找我的茬。

沈坤洪的子女也會怕我多分他們的家產,這群如狼似虎的人,不得把我生吞活剝?我在哪邊都安寧不了,我割舍不下高先生,我的內心憤怒痛苦,但我必須要跟他一刀兩斷,我不能容忍我愛的人背叛我,絕不能。

我心中有所計較的時候,高先生從酒店裏出來了,他進去的時間二十分鐘不到,我也沒有把握他到底有沒有跟何姝阾做。

令我驚訝的是,高先生徑直走向我所在的方位,他走路的步伐有些不對勁,看起來像喝大了一樣,高先生試圖打開後車門,門被鎖住了,他不耐煩的敲了幾下窗戶,啞巴大叔在替我生氣,所以沒有解鎖。

我正疑惑高先生怎麽知道我在這時,他很重的又開始敲窗戶,玻璃都在震,他那張硬朗的面容全是不耐煩,我本能的感到害怕,很快,我生氣的瞪著他。

高先生有些站不穩,他撐著車,搜出手機給我打電話,我猶豫了一會兒,接了電話,他的聲音很沙啞:“你不開門,我去酒店裏抱著那個女人睡了...。”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我胡亂的擦去淚水,怒吼道:“你去啊!我們結束了!你自己回內陸吧!”

我讓啞巴大叔開車走人,回到郊區的住處,下車後我往門的方向走,高先生的車也到了,我回頭看,他在後面追我,我脫了高跟鞋想要跑快點,到了門前我使勁的拍了拍,“李嬸!開門!快點!”

門打開的那一瞬,高先生從後面把我給撲了進去,我們雙雙摔倒在地上,他特別的沈,軀體很燙,模樣有點意識不清的樣子。

高先生抿緊了薄唇,他將我扛起來往樓上走,我喊李嬸救我,她還在後面捂嘴偷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豬一樣的隊友?

我猛烈的掙紮著,高先生關上門,將我壓到床上就開始熱吻,他霸道的堵住我的嘴,急切的脫掉我的衣服,我發狠了打他,他分別用手腳按住我的四肢,我赤露的那一瞬,他的火熱猛得撞進,痛得我大叫。

他迷亂的吻著我,上下其手沒有停止過,他仿佛要穿破我的身體,我潤了之後,他快意的撫擦,像奔騰的烈馬踏在草地上一般,他有點瘋狂,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跟別人做過,此刻我很反感他碰我,我拼命的躲,他用力的侵入,他摟緊了我的雙腿,他深入更深入。

他特別的急迫,他粗重的喘息著,“阿愔...我要你...我要你...只要你...。”

我逃也逃不脫,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外冒,“你碰過別人了!所以別碰我!”

高先生的神情好像喝醉了一樣,他古銅的皮膚上浮起紅暈,他定神看了我一眼,低低道:“是阿愔沒錯...別動了...我沒碰別人。”

他俯頭吻掉我臉上的水澤,他的吻溫柔到了極致,他的身下也放肆到了極致,我抑制住低吟,呼吸急促的問:“你真的..嗯...沒碰...何姝阾?”

高先生熟稔的對我攻城略地,他吻了下我的耳垂,斷斷續續道:“沒...她叫我上去...簽合同,在水裏下了藥,我克制住下來了。”

我這才停止了躲閃,漸漸環上了他的腰,我一點一點的回應他,我從他的下巴吻到喉結再一路蔓延到胸膛,他拿過枕頭墊到我臀下,我漲紅了臉,“你...你墊枕頭做什麽?”

高先生輕輕咬著我的肩膀,“生孩子。”

我怔住了,身下的快意使我不安的扭動身子,“我...我不給金主生孩子...。”

高先生的眼角微微彎起,他輕笑道:“那男朋友呢?”

我頓時欣喜若狂,我摟緊了他的脖子,內心和身體都被他充實了,我點點頭,“生。”

他與我唇齒相依,在嘴上糾纏不休,我們抵死纏綿了兩個小時,之後累的倒頭休息,我依偎在他懷裏,不可控制的鉆牛角尖,是因為沈坤洪收了我做義女,所以他才將我給轉正了?這樣一想,我的胸口悶悶的。

高先生黑亮的眸子註視著我,他撩了撩我耳邊的發絲,滿足的嘆息道,“阿愔,你是不是水做的?”

我羞澀的鉆進了被窩裏,我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還是棍子做的呢。”

高先生粲然笑出了聲,他問道:“你今天跟蹤我,好玩嗎?”

我把頭探出來,氣嘟嘟道:“你怎麽知道?你的保鏢頭子一直欺負我!你要幫我收拾他!”

高先生把我攬進他懷裏,“好,回頭我收拾他,你一開始跟著我,我就知道了,你在酒樓吃的雲吞面好吃嗎?”

果然什麽都逃不過高先生的法眼,我還以為自己有多隱秘,在他面前,我就像個跳梁的小醜,我臉色發窘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叫我!”

高先生濃密的眉毛向上一挑,嘴邊勾起一抹弧度,“你喜歡躲貓貓,我就讓你玩個夠啊。”

他這麽說,我就有一種——小孩子躲貓貓玩,身體都露出來了,還以為自己躲得很厲害的即視感,然後身為大人的他,抿嘴偷笑。

畫面感實在太強了。

高先生笑呵呵的逗我,他說我很蠢萌,萌的他心都快化了,他左一個小丫頭片子,右一個小丫頭片子的叫,我不滿的叫他大叔,他就不樂意了。

我問高先生,何姝阾都怎麽勾引他的,他很坦誠的說,何姝阾用腿蹭,還用xiong蹭,他表示現在好像沒辦法接受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碰他。

沖他這句話,我幸福的飄飄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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