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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成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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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賭場裏,周曼易最近打壓我打壓的比較厲害,對於她,我找不到對付的辦法,簡直是毫無頭緒,我的腦子跟周曼易還比不得,這點我很清楚。

連帶的汪沛近來也萎靡了,汪沛時常找我做主,面,我是一定會出的,自己人,我不會虧待。

周曼易重新擡舉了一個女人,叫淩昀,淩昀比米菲厲害多了,但絕不是表面厲害,她背後陰人陰的很帶感,三天兩頭將汪沛折磨的抓狂。

只不過,淩昀站錯了隊伍,她的貓爪功沒有持續多久。

那天一切如常,高先生帶著一大波的西裝男控制住了老賭場,賭客們紛紛被趕走,整個賭場充滿了肅穆與殺伐,有種古代逼宮的即時感,不得不說,曹成這個土皇帝做的相當成功,不然也不能讓高先生如此大費周章的除掉。

曹成錯在功高震主,以及不把高先生放在眼裏,他屢次挪用公款,想要移走賭場的錢財,曹成想在國外重新打造自己的地下世界,被高先生給截住了。

證據確鑿,曹成神情惶恐,他手下的流氓有很多烏合之眾,一大半的人都見風使舵投靠了高先生那邊,還剩下一小部分忠心耿耿的流氓不肯就範,他們妄想帶著曹成殺出賭場。

有人想要劫持我,高先生已經搶先將我護在了身後,他難得讓我感動一次,我又鉆牛角尖的想,要是阿晗在這裏,他是不是會像上次一樣忘了我?

一場qiang戰之後,曹成如一條茍延殘喘的狗,他跪在地上乞求高先生放過他,末了,還來扯我的裙子,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愔姐啊,你在賭場我待你不薄啊!你幫我求求情吧!”

這種事,我自然是不能.插.手的,多說一句話,也是很不好的,我緘口不言,保持沈默。

曹成沒有侵犯過我就是不薄?哈,他的思維挺強盜的。

至於周曼易也跪下來求情了,這天轉變的真快呀,之前她費盡心思的搞我,現在一副可憐婦人的態度跪求,她甚至用以往的一點小忙來拉情分,讓我幫著說說話。

我沒有對那狼狽為奸的兩口子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還妄想我替他們求情?!他們做的惡事,指不定不下於百件!他們把不願意進後勤的漂亮女孩兒強迫進來,數不勝數;輪.奸.的女人,數不勝數;壓迫沒勢力的賭客亦數不勝數;殺人全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曹成好像也幹過,這種在道上混已經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渣,我絕不會為他說一句求情的話。

高先生的神情十分淡漠,他的黑色墨鏡在水晶燈下折射出光芒,他削薄的唇輕啟,聲音很冷酷,“阿成,你是內鬼,蔡雷的內鬼。”

曹成徒然間面如死灰,他癱坐在了地上,“我早就已經擺脫了蔡老大的控制,我沒有做危害到白幫的事,”他微微發抖的看向高先生,“阿飛哥,你相信我啊,我只是挪了錢,什麽也沒幹,真的!”

高先生的面容有一瞬的憤怒,他狠狠一腳踹翻了曹成,他齒冷笑道:“什麽也沒幹?你知道我最近查到了什麽嗎?當初給那批印尼死士通風報信的人是你正確無誤。”

那一瞬,曹成的瞳孔劇烈收縮著,他的樣子驚恐到了極點,他語無倫次的解釋各種不承認的話。

高先生露出一抹殘忍的笑,他朝身邊的西裝男做了一個手勢,他陰冷道:“把阿成做成活的人彘,泡到酒罐子裏養著,再給他請個保姆和醫生,幫阿成好好續命,哪能那麽容易就死了?做過的事要買賬的,不是嗎?”

周曼易呆滯了一下,曹成連滾帶爬的往外跑,但被人輕而易舉的截住了。

我則是深深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意從脊梁骨慢慢攀爬至我的頭頂,涼意蔓延到了我的四肢,我看向高先生不帶一絲感情的樣子,心底感到莫名的恐慌,我有些怕他。

一個中山裝青年利索的挑斷了曹成的手筋和腳筋,中山裝動作一氣呵成,熟練極了,似乎是常做的事。

曹成像砧板上的魚肉垂死掙紮,他痛苦的扭曲了面容,他鑲金的牙齒在燈光下反著光,曹成一會兒驚恐的求饒,一會兒憤怒的辱罵高先生。

最終,曹成被幾個西裝男一路拖了出去,地上有著長長的血痕,鮮艷刺目,宛若一朵朵的血花,妖冶美麗並可怖。

很快就有人拿來拖把清洗地上的汙垢。

周曼易緩緩站了起來,她優雅的擦了擦眼角,那張美麗的面容露出得體的微笑,周曼易對高先生恭敬道:“我和成哥沒有關系了,他做的那檔子骯臟事,我是不知情的,我在九華港奉獻了那麽多年,高先生不看功勞也該看苦勞吧?我還想繼續做下去,替成哥贖贖罪,高先生您看,如何?”

我有些瞠目結舌了,周曼易當配得起最涼女人心這個稱號,想當初我差點被輪,她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如今,她老公都被人給折磨的畜生不如,她竟還能笑著說要留在九華港,真的,九華港我只“服”她,她的心,太厲害了!

周曼易的心,大抵不是肉長的吧。

高先生微微側目看了周曼易一眼,他沈吟了片刻,道:“可以,不過...以後記得聽你愔姐的話。”

周曼易走到我面前,給我深深鞠了一躬,她輕輕喚了我一聲愔姐,我卻覺得格外的冷。

高先生答應繼續留下周曼易,想必是因沒有女人能比她更合適的管理後勤部了,她紮根多年,人際關系錯綜覆雜,能穩住許多老板。

周曼易不想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繁榮吧,曹成已經不頂用了,周曼易便想繼續屹立在大姐的位置上享受呼風喚雨。

涼薄人心,權勢迷眼,黑暗染指了周曼易的心,她是一只帶刺的黑心玫瑰,讓很多男人欲罷不能,卻讓身為女人的我,感到涼心,感到忌憚。

我把高先生送出了賭場外,中途,我試著問他蔡雷是誰?曹成是什麽內鬼?以及印尼死士是什麽?他避而不談,明顯不想告訴我黑勢力的事。

周圍還有那麽多兄弟,有幾個明顯露出不悅,我便閉了嘴。

老賭場處於封閉的狀態,現在我屬於九華港權利最大的人,我呼來喚去的讓人整理qiang戰過後的殘局,那種感覺有一點爽。

周曼易此刻對我的態度恭恭敬敬,她順從的不得了,但我不敢小覷她,她要是男人,很可能會成為一代梟雄。

我把所有女人集中在休息室裏旁敲側擊一頓,我軟硬兼施的命令她們對今天看見的事守口如瓶,周曼易附和著在一旁說狠話,她現在慢慢轉型唱黑臉了,但我看得出來,她不願意。

其實,不用我們多說,那些女人也不敢隨意向外吐露九華港的事,九華港的血腥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任何人都怕。

周曼易總是把自己偽裝成老好人的樣子,她是個矛盾覆雜的人,她似乎極力的想掩飾骯臟冷漠的內心,在我看來,周曼易只是想當一個大家知道的好人,卻選擇忽略了自己的作為,在她眼中,自我利益以及生存道路才是最重要的。

跟這樣的人交往,很可怕,她為了自己,可以拋去身邊的所有,偏偏她還是個“好人”,大部分的人都會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大家覺得曼姐是最溫和的媽媽桑。

發牌的荷官以及服務員慢慢歸位,部分西裝男回到監控室做事。

十幾分鐘後,賭場內來了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男人,他的側臉有一個刀疤,長相顯老,眼尾充滿了褶子。

西裝男們尊敬的叫他疤哥,疤哥身上有一種正氣,和曹成的陰險形成鮮明的對比。

新官上任三把火,疤哥集合了所有的人說了一番字正腔圓的話,他嚴格的立了許多新規矩,例如:上班遲到早退者,扣三分之一的工資;私自濫用職權、徇私枉法的人,切指;無故與別人找茬者,扣錢受挨打的懲罰;過分欺負賭客者,辭退...等等。

若要說從前的曹成是一股泥石流的話,我覺得疤哥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疤哥給了眾人十分鐘的下馬威,他遣散大家後,用長輩的語氣對我道:“小姑娘,高先生讓我好好照顧你,你知足罷!”

疤哥似乎對我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敵意,我不明所以。我腦洞大開的想,難不成他是基佬,嫉妒我得了高先生的青睞?

一切整理就緒,九華港重新開放,人群陸陸續續的進入,紙醉金迷的地方恢覆了熱鬧,我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宋延君朝我做了一個飛吻,他用嘴型道:等你回家。

於是,我便沖到了他面前去,我定定的看著宋延君,我沒有理由的生氣道:“回家?你是在刺激我嗎?!你有能力把我從高先生手中帶走麽?沒有你就閉嘴!我不想聽見回家兩個字!”

宋延君啞然,半晌,他笑瞇瞇道:“喲喲喲,吃火藥了你,”他湊到我耳邊道:“月經來了?還是說.欲.求不滿?要不要我幫你滿足一下?”

“滿你媽的滿!”我擡起膝蓋要撞宋延君的命根子,他躲得超快,宋延君嬉皮笑臉道:“好了!現在暫時沒辦法,你身邊一打的保鏢,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啊,我現在有點忙,過些日子我一定給你想辦法,到時候咱們私奔。”

我忍俊不禁,“儂腦子瓦特了,還私奔,你不要你的公司了?”

宋延君唉聲嘆氣道:“要啊,當然要,我既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所以我正在想辦法,每天都死了很多腦細胞,哼,我腦子瓦特了,也是因為你。”

我瞥見幾個西裝男走向我們,我趕緊的就跟宋延君分開了距離。

高先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稍微和宋延君打個照面,就會被他的人盯上,不知道他那麽防備宋延君幹什麽,太奇怪了!

我鹹魚翻身,穩壓了周曼易一頭,淩昀生怕我找她的麻煩,一直在躲我,我準備讓汪沛出口惡氣,就讓人喊來了淩昀和汪沛,我坐在沙發上品酒,給汪沛使眼色道:“有什麽恩怨,可以算一下。”

汪沛露出興奮的眼神,淩昀向門外的一個姑娘投去求救的眼神,汪沛本想阻止那個小姑娘去給周曼易通風報信,我制止了,汪沛有點疑惑,我讓她抓緊了時間算恩怨,她也不糾結了,惡狠狠的開始收拾淩昀。

我的目地是想讓淩昀看清自己的位置,我如今風頭正盛,周曼易來幫她的可能很小,所以,我借機來個下馬威,順便讓那些女人看一看,我溫愔是不是好欺負的!前些日子我受了些窩囊氣,背地裏還有人嘲笑我,現在我總算揚眉吐氣了。

果不其然,汪沛狠狠收拾了淩昀一頓後,周曼易都沒有露面,淩昀有一絲的失望,她可能回想起周曼易連自己的老公都可以撇清,她便露出了一種頓悟的神情。

淩昀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她說了一些中聽的好話,拍馬屁拍的很溜兒,大概就是說要跟著我了。

汪沛露出警惕的目光,她看向我,我給了汪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我對淩昀道:“跟著你沛姐好好學學,我比較忙沒空管你們,沛沛說什麽,就代表了我的意思,懂了嗎?”

汪沛的眼神噌的亮了,她跟我說,保證會管好小姐妹們的。

我發覺汪沛被我籠絡的越來越忠心,所以我才肯一再的擡舉她。

淩昀雖有點不甘不願,還是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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