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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她就念了兩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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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招不在新, 有用就行。

雖然當年她曾當著面具男的面使用過對於對方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挑釁的空間轉移能力——畢竟帶土的神威也算是時空間忍術。

可宇智波帶土就算把這件事告訴了此番負責來抓她的幹柿鬼鮫又能怎麽樣?

移植了柱間細胞、一不高興就能開萬花筒寫輪眼嚇唬小孩用還不用擔心有什麽副作用的宇智波帶土都沒能抓到她了, 更何況是壓根就不會使用時空間忍術的幹柿鬼鮫。

換成能夠使用「飛雷神之術」的四代目波風水門親自上場還差不多。

套用隔壁某個地圖的某位神槍手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能夠打敗狙||擊||手……不對, 能夠打敗時空間忍術的只有時空間忍術。

當方才一坐上馬車, 就匆匆使用瑪雷指環轉移陣地的舟澗玟看見面前的場景已經從之前清掃出大道、轉而變成了一片皚皚白雪之後, 便明白自己的計策算是成功了。

她從一開始就不想和幹柿鬼鮫硬碰硬——即使她真的能夠在這裏殺死對方, 但必定也會多生不必要的事端。

一來被他們選定為戰場的這片土地到底還是身為中立國的鐵之國;這二來嘛……

若是在此刻就除去了幹柿鬼鮫,勢必會引起多方的矚目, 不僅僅是之前已經知道她身邊人能力不弱卻默契地不戳破的波風水門, 恐怕還有木葉那些早就把眼睛盯在她身上的高層, 以及……

此番在她手中吃了虧的「曉」組織。

讓「曉」組織前來抓捕她的成員吃了虧這倒沒什麽——畢竟幹柿鬼鮫也不是第一個在她手中吃過虧的「曉」組織成員, 可倘若就這麽弄死了他的話,誰知道「曉」組織會不會因為要覆仇而奮起反抗。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等三年的等待時間過去了之後、等到他們開始抓捕尾獸之後, 遲早還是要打到木葉來的。

誰讓九尾就在木葉?

再說這幹柿鬼鮫留著還有用,就這麽在這裏殺了他對於她的計劃來說也不利。

更何況她現在在意的也已經不是幹柿鬼鮫的問題了, 而是……

舟澗玟側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後方, 方才她匆匆上車還來不及進入車廂, 只是坐在平時加賀駕車的位置上,所以此刻她腦袋的右後方不是別的,而是屬於馬車一部分的木質門框。

在這個時代裏,馬匹不是尋常人家能夠養得起的,更不是什麽重要的代步工具, 所以能夠使用馬車的不是什麽王公貴族起碼也是一方富賈。

而同時具備了貴族和富賈這兩個條件的真舟家的馬車,自然也比尋常富商所用的要更精致一些。

不僅使用上好的木材作為構造,就連車廂之外也包裹著上好的錦緞,所以哪怕是到了鐵之國這種極為寒冷的地方,也能夠靠著這錦緞擋去不少寒風。

然而就是這麽一輛精致華美且在這個世界造價不菲的馬車,此時此刻卻多出了一個原本不屬於它的外來之物。

是的,馬車的門框上紮著一支尋常的木||箭,金屬質地的箭||鏃,而箭||桿的尾端則是點綴著幾簇白色的箭羽,舟澗玟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那究竟是什麽禽類的羽毛。

而就在舟澗玟靜靜地打量著那近在咫尺的木||箭時,維內托和赤城加賀三人也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

她們自然都錯過這東西的存在——畢竟就在她們方才進行轉移的時候,那東西便是直接穿破了硝煙、呼嘯著朝舟澗玟所在之處攻擊而來的。

她們當時有心想擋,但是礙於空間轉移時的動蕩導致了她們有心也無力。

不過也正是因為空間轉移時的不穩定,那支箭才沒有命中舟澗玟、而是紮在了馬車的門框上。

四個人看著那支箭小半響都沒有什麽動作,到最後還是因為突然響起的某個原本不屬於他們這一行人的聲音,才招回了四人的魂。

“澗玟大人。”

四人朝著那聲源看去,只看見一大一小兩個截然不同的身影。

稍微高一些的那名少女有著一頭綁成了麻花辮的溫柔的小麥色的長發、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衣;而她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帶著一頂毛茸茸的帽子,柔軟的銀白色的長發折射出了異於雪地的冷光,倒是小姑娘的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起來朝氣十足。

這兩人正是當日被舟澗玟留在鐵之國的基洛夫和果敢。

也是方才得到了維內托的聯絡、跑來給幹柿鬼鮫補上了一炮的第二遠征艦隊。

“非常抱歉,我們來晚了。”

作為第二遠征隊旗艦的基洛夫看上去有些羞赧,雖說她平時也不是這樣性格的艦娘,但是在自己駐守了好幾年的領地附近讓自己的指揮官遇上了這樣的事,基洛夫還是有些懊惱的。

“不,你們來得正好。”

舟澗玟這麽說著,正想要下地卻被維內托等人——包括基洛夫和果敢在內——給齊齊地阻止了。

不阻止才怪,方才舟澗玟說要下車那是為了讓她能夠親自指揮作戰對付幹柿鬼鮫、再加上那條大道上的積雪也不是那麽的深,所以她們才沒有阻攔。

但是她們現在已經轉移到了由基洛夫提供坐標的安全地點了,再加上這裏的積雪一點兒都不淺,這要是真的讓舟澗玟下了低……

想來不出半天她就只能到床上去躺著了。

舟澗玟見她們態度堅決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不過正當她打算詢問基洛夫她們這邊的情況,卻聽見身後傳來了自家閨女的聲音。

“澗玟大人?”

春野櫻也是在察覺到馬車外的爆炸聲驟然消失、又聽見車外傳來了舟澗玟和其他人的對話聲之後,才意識到戰鬥大約是已經結束了,所以她這才敢伸出腦袋來一探究竟。

先前外面打得如火如荼——雖然車內的四人在自己的示意和卡卡西老師的默許下都沒有伸出頭去探望,不過光聽聲音小姑娘就知道自己的養母這一回大約是好好地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了。

只是現在她探頭一看,卻發現不僅戰鬥已經結束了,就連他們身處的環境也發生了改變。

這哪裏還是他們方才走的大道?

分明就是另一個地兒了。

“已經沒事了,”差點就要忘記車廂裏還有人的舟澗玟笑著對自家閨女說道,隨後又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春野櫻的腦袋,“剛才你做得很好。”

舟澗玟指的,自然是自家小姑娘當機立斷地帶著七班的人進了馬車,然後控制住了局面沒讓他們看見赤城加賀戰鬥時的場景的事。

小姑娘沖著自己的養母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隨後又朝著車廂外看了一眼,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了基洛夫和果敢之後,連忙朝面前這兩位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養母部下的女性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舟澗玟的那些艦娘都是知道春野櫻的存在的,也知道自家指揮官大人對這個養女的愛護和一些打算,於是她們連忙朝春野櫻點頭回禮。

在雙方都見過禮之後,春野櫻這才再度朝著自己的養母看去,隨後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在舟澗玟的耳畔問道,“澗玟大人又進行空間轉移了麽?”

多年前在鳥之國的時候——是的,就是在他們一行人遇到了面具男的那個晚上,她就曾經歷過空間轉移,卻不想時隔數年,她居然還能再重新體驗那麽一回。

也難怪澗玟大人要把他們都趕到馬車裏,不然這事還真的沒辦法向鳴人和佐助好好地解釋。

舟澗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扭頭朝馬車內看了過去,“我們此刻已經安全了,這裏距離三船先生的住所還有……”

還有多少距離她還真的說不上來,於是舟澗玟只能朝自家的艦娘看了過去。

基洛夫自然明白舟澗玟的意思,所以她立刻接著說道,“這裏距離三船先生的住所大約有十五分鐘的車程。”

只是她們方才接到維內托的緊急聯絡、隨後匆匆趕了過來的時候卻沒有用那麽久。

和舟澗玟維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的旗木卡卡西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也終於從馬車內挪了出來,當他一看見外面那片刺眼的白色雪原之後,立刻就明白舟澗玟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才讓他們得以脫身的。

不怪舟澗玟和春野櫻要讓七班的人留在車內,這種事還真的不適宜給鳴人和佐助看見、也不容易朝他們解釋。

旗木卡卡西嘆了一聲氣,隨後又朝著舟澗玟麾下的那幾名艦娘看了過去。

雖然剛才在車內他只能夠用聲音來判斷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卻也足以讓他明白這麽一件事:那就是幹柿鬼鮫沒有在她們身上討得半分的便宜不說,反倒讓舟澗玟摸清了他的來意。

“那麽接下來就有勞卡卡西了。”

雖然穿得暖和,但舟澗玟的身體到底還是非常糟糕,在雪地中吹了那麽久的寒風,她一直到這會兒都沒有倒下已經是運氣了,這會兒到了積雪更多的地方,自然是不適合繼續在外面久坐吹風的了。

旗木卡卡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立刻跳下了車好騰出位置讓舟澗玟進去。

至於基洛夫和果敢,她們見狀也非常識時務地說道,“那我們先去三船先生的宅邸通報。”

舟澗玟不願意木葉的人和她們有過多的往來——而艦娘們本身其實也不大樂意和舟澗玟以及其他艦娘之外的人相處,於是先一步離開也不是什麽壞事。

舟澗玟明白她們的意思,於是點點頭允許她們先一步離開,而自己也轉身上車。

但是在上車之前,她卻示意維內托取下那紮在馬車外的木||箭帶到車廂中。

大約是因為先前遇見了強敵卻又被春野櫻制止進行援助——準確的說是制止進行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護衛工作的關系,車廂內的空氣在所有人回到遇襲之前的狀態後,突然就變得有些沈重。

別說是一直都能夠靜得下心的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了,就連一向不太能安靜下來的漩渦鳴人都是一語不發。

舟澗玟自然沒有錯過那三個孩子的異樣,根據方才在戰鬥期間從車廂內隱隱約約傳來的爭論聲,她甚至也猜得到這三個孩子此刻的異常是為了什麽。

說到底還是處事的方式和觀念不合,這一點舟澗玟早就明白了。

只是這會兒她暫時也顧不上處理這三個孩子之間其實從一早就存在著的問題——畢竟這個問題無論什麽時候處理都是可以的,但是又另一件事她若是不能夠早些解決的話,恐怕等會兒在和三船見面時也靜不下心了。

舟澗玟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自己手中的那支木||箭,無論是木||箭的箭||鏃和箭|桿——乃至末梢的箭羽在經過維內托的檢查後均被確認無毒,所以舟澗玟此刻才能夠拿在手中看個究竟。

“澗玟大人,這支木||箭是否有什麽問題?”

大約是車內的空氣著實太壓抑了,又或許是見舟澗玟自從上車後就一直將這支木||箭拿在手中端詳,身為舟澗玟秘書艦的維內托忽然開口問道。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問題,也引來了那三個孩子的目光。

“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舟澗玟細細地回憶著那個名為千曲的女人方才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雖然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她還需要一些能夠證明自己猜測的作證。

而這個作證,只能從對方留下來的這支箭上來尋找。

“你們方才就沒有察覺到任何奇異之處麽?”

聽到舟澗玟這麽一說,坐在車廂內的維內托和赤城也開始回想起了方才戰鬥時的情況,“聽澗玟大人您這麽一說……好像的確有奇怪的地方,但是……也說不上來究竟是哪兒奇怪了。”

舟澗玟點點頭,“其實我也有和你們一樣的感覺。”

她摩挲著自己手中的那支木箭,“所以我才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無法找到作證的話,她怕是要寢食難安。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下意識的一個動作,才讓舟澗玟尋找到了藏在這支木||箭中的玄機。

“這處的木紋似乎是有些古怪,”指腹劃過了木||箭的箭||桿,卻感覺到了一種本不該屬於這木箭的凹凸不平的觸感,舟澗玟將那木箭微微地舉起,這才發現某一處的紋理似乎是有些古怪。

舟澗玟伸出手試著重新去撫摸那木紋,結果就真的感覺到了與方才相似的觸感。

坐在舟澗玟兩側的維內托和春野櫻一聽到舟澗玟這麽說,立刻就將頭伸上前去查看,而一向不喜歡管閑事的宇智波佐助和剛才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和誰鬧脾氣的漩渦鳴人,這會兒也朝著舟澗玟……準確的說是她手中的那支木||箭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舟澗玟用自己那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在那處古怪的地方輕輕地撥了一下,果真就看見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掀起的一個角——

赫然就是屬於紙張的。

“想來大概是那人在這支木箭上做過什麽文章,隨後又用了有粘性的木紋膠紙貼了上去。”

維內托看著因為舟澗玟的動作而露出了端倪的木箭說道,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樣,連忙又對舟澗玟說道,“澗玟大人小心,若上面被動過手腳就不好了。”

“……如果她真的是我想的那個人的話,大約是不會的,”雖然這麽說,但舟澗玟卻還是用指甲將那曾薄如蟬翼的木紋膠紙撕開,盡量避免和皮膚有所接觸。

那張膠紙並不大,只是細細的一條,等到被舟澗玟全部揭開之後,那膠紙本身也沒有什麽古怪之處。

因為舟澗玟想要找的那個答案,被掩藏在這層膠紙之下。

被撕開了遮掩物的木||箭上也沒有毒針之類的機關,那依舊只是一支普通的木箭,卻是刻著一列小字。

維內托眼睛自然要更尖一些,她看著舟澗玟手中的那支箭上刻著的那列小字,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似乎是兩句詩?”

“的確是兩句詩,”已經看清上面究竟是刻著什麽字的舟澗玟點點頭,也算是肯定了維內托的猜測,“這上面刻著的是「香者自芬芳,人能知辨別」這兩句詩。”

“香者自芬芳,人能知辨別?”維內托有些奇怪地重覆著舟澗玟方才念出的那兩句詩,隨後看向了坐在自己斜對面的赤城,“你知道麽?”

這詩念出來不太像是舟澗玟的故鄉的,到有些像赤城加賀那邊的。

赤城點點頭,“仿佛是和歌,我記得全句好像是「梅花雜白雪,彼此無劣優。香者自芬芳,人能知辨別」的樣子。”

已經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舟澗玟笑著應到,“的確是這樣沒錯。”

維內托看舟澗玟的樣子就清楚自家的指揮官小姐大約是知道了怎麽信息——或者說,是肯定了某些事情,“澗玟大人已經明白了麽?”

“恩,原本我還存著疑慮,這會兒倒是全明白了。”

她將手中的那支交到了不遠處的赤城的手中,隨後笑得眉眼彎彎,“這支箭就寄放在你們那兒了,你和加賀仔細想想,我想你們很快就能夠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

赤城這會兒的確是什麽都不明白,但既然舟澗玟都這麽說了,她也只好將手中的那支箭細心地收起,等到了有空的時候再抓上加賀一塊兒琢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因為,她總覺得自家的指揮官小姐話裏有話。

舟澗玟的神秘主義讓邊上的三個孩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舟澗玟對著自家的人都沒有捅破,原本還對自己不能參戰的事心有不滿的鳴人也就不再說什麽。

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之後,或者說,已經弄清了千曲的身份甚至琢磨出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舟澗玟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有些晦澀難懂。

因為千曲的出現,舟澗玟明白了很多事情。

同樣,舟澗玟也終於弄清楚了,自己是真的被牽扯進了一個範圍甚廣且時間漫長的鬥爭中去了。

不少從很早以前就困擾著她的問題因為這支箭而得到了解答。

但是這個答案,卻讓她的喉間乃至心中都開始犯苦。

“……唉,看來有些事情註定是逃不過去的,”舟澗玟輕聲地說著,隨後長長地嘆了一聲氣,面容上的愁苦之意難掩分毫,也讓坐在她身邊的維內托和春野櫻看得擔憂不已。

維內托不太清楚自家的指揮官小姐究竟是在為什麽事情而嘆,卻也能夠看出她的心情很是不好,“澗玟大人也別太憂心了,一切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倘若是旁人也就算了,若是自家的指揮官小姐嘛……

維內托不覺得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她的。

春野櫻也跟著點了點頭,雖然她同樣不明白自己的養母究竟在說什麽,但是她也相信自己養母的能力,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能夠化險為夷的。

舟澗玟伸手揉了揉春野櫻的頭發,又揉了揉自家秘書艦那頭柔軟的銀色發絲,隨後才對著她們以及不遠處正在偷聽的赤城笑道,“你們能夠這麽相信我的實力我很開心,只可惜……”

只可惜這件事,要解決起來還真的不太容易。

甚至還不是她這邊解決完了,就能夠徹底宣布終結的問題。

看來這下可真的麻煩了。

——而且還還有可能是個世紀大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沒說過千曲是臥底的喲,不過我也沒說過她不是臥底,所以千曲究竟是誰……你們繼續猜呀~

不過我還是可以劇透一下的,那首詩有兩個信息,而大佬得出了一連串的五個結論,恩,至少五個

等下章寫完之後就會再次換時間點進入三年之後的時間線了,對,三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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