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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目標,前方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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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白蘭:澗玟親親你看,有辣麽多人要搶我,你快點來保護我吧OAO

澗玟:好的,既然我得不到的東西,那麽別人也別想得到(說著,拎起了華盛頓的斧子。)

——於是聖杯卒,聖杯戰爭就此結束。

最近突然發現光榮小迷糊居然也挺好用的,於是打算把手上該練的全都練完後繼續練光榮,雖然光榮改造之後就是一杯具

以及在fate卷正式進入聖杯戰爭前,友情提醒一下各位小天使記得要重審文案裏“食用提醒”那部分,是的,我承認我就是打算在fate卷搞事,估計還是搞大事。

最後,舉起你們的手,讓我看見你們的留言好嘛QAQ

被聖杯——或者說是白蘭坑成了Servant而非是Master這件事著實是在舟澗玟的預料之外,畢竟在舟澗玟看來自己怎麽都不像是當Servant的人。

尤其這次的「聖杯戰爭」並非是之後宛若鬧劇、而且Master裏有一半是中學生的五戰。當然了,舟澗玟也不是真的在說Master是中學生就沒有絲毫的威脅性了,因為誰都知道日本的中學生一個比一個能打。

比如把白蘭轟得連渣滓都不剩的沢田綱吉;又比如說打倒了藍染惣右介的黑崎一護……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事實上在五戰裏幹掉了四戰的遺留物的吉爾加美什的,也是身為國中生的衛宮士郎。

但是從整體而言、起碼在舟澗玟的眼中,「聖杯戰爭」的四戰遠遠要比五戰危險的多。

撇開強勁的英靈不談,光從被聖杯挑選參加了四戰的Master來看,此次的「聖杯戰爭」便完全稱得上的危險重重。

以為了目的什麽手段都可以使用的衛宮切嗣、以及後期覺醒了愉悅屬性的筋肉神父言峰綺禮為首;再加上因為習慣性掉鏈子而被弟子在背後捅腎得逞的遠阪時臣,原本是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中唯一的正常人但最後還是杯具了的間桐雁夜,還有根本就不知道聖杯戰爭但被卷入的變態殺人犯雨生龍之介。

至於幸存到最後的韋伯少年、和他那個被自己的Servant給NTR的不幸導師,舟澗玟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畢竟在「聖杯戰爭」中,最終是死是活、是贏是輸並非全都是以實力和血統來決定的。

——還有智商和運氣。

舟澗玟自認運氣並非最好也稱不上是太壞,智商雖然比不上某些“思想成熟、戰法犀利”的Master、卻也不至於鬧出被人NTR猶不自知的慘劇。

“雖然參加這一次「聖杯戰爭」的Master一個比一個變態……咳咳,我是說一個比一個厲害,即將被召喚而出的Servant也是在歷史中赫赫有名的英靈,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麽。”

無聲地聽完了舟澗玟給出的她已知的那些情報,站在她辦公桌之前的那個白色虛影卻是笑得無比的蕩漾。

成為了「大聖杯」的白蘭仿佛是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舟澗玟臉上那與自己相反的凝重表情,以及話語中隱藏的對對手的忌憚,然後仗著自己此刻本體並不在舟澗玟的面前、舟澗玟即使想要打他也打不著的優勢,慢條斯理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無論是實力也好運氣也罷,是有智商還是有什麽莫名其妙的奇怪屬性,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這道白色的虛影笑得瞇起了雙眼,陽光穿過了他淺色的身影,讓他看起來好像是在發光一樣,對於不了解他的人而言這畫面實在是聖潔得很。

可惜的是此刻坐在白蘭面前的並非是不了解他的陌生人,而是在上一個世界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甚至共同密謀的「叛變事件」的舟澗玟。

聽到了白蘭的話,在這些天裏加強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便已經開始了的布置的舟澗玟冷笑一聲,“那你倒是和我說說,如果這些不重要,那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聽這充滿了難以忽略的怨懟話語,白蘭和始終都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裝擺飾的維內托,便都知道舟澗玟對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Servant這件事,其實依舊是耿耿於懷著的。

只不過這份不滿與怨念是沖著白蘭去的,而舟澗玟本身又是不愛遷怒——尤其是遷怒自家艦娘的人,於是維內托便繼續裝作自己並不存在。

“你問我什麽才是最重要的?”白蘭輕著俯下了身,將臉湊到了舟澗玟的面前,保持著一個不算太近卻也說不上是遠的距離,“當然是澗玟手裏掌握的情報和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當然,還有我給你當靠山的這份底氣。”

“要說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身為這裏的原住民,他們了解的會比我少麽?”

魔術師也好「聖杯戰爭」也罷,那些可都是與那些Master們息息相關的事時。相對於他們,來自異世界的舟澗玟有的只是一些概念性的情報,而且還不能確定這些情報是否會和上個世界一樣變得扭曲。

因此,關於「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戰況,就算是舟澗玟也不能說自己真的就擁有十成十的把握,“至於你?呵呵。”

舟澗玟也沒說別的,但是一聲“呵呵”足以表現了她對某人的可靠性的不信任。

別的也就罷了,有聖杯給自己當後盾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舟澗玟能被對方硬生生地坑成了Servant——沒準還是這次「聖杯戰爭」中最弱的Servant,誰知道等到「聖杯戰爭」開始後,她還會因為白蘭的緣故被坑成什麽樣子。

就算白蘭不知道“呵呵”在舟澗玟的故鄉裏有著怎樣的含義,但是看她那一臉的冷漠,白蘭覺得自己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感覺到自己被舟澗玟嫌棄了,他立刻擺出了一個似哭非哭的慘兮兮的表情,瞪著那雙在一瞬間就變得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面前一臉冷漠的舟澗玟,“澗玟親親你別這樣嘛,和其他人相比,我們的利害關系可是一致的!”

從邏輯上來說,無論是白蘭還是舟澗玟,只要有其中一人的任務沒有完成他們便都無法離開這個世界。而從任務的本質上而言,白蘭的任務其實就是舟澗玟的任務,也就是說壓根就不存在其中有一個人的任務沒有完成、導致雙方都無法離開這裏的情況。

“而且看澗玟親親你這麽嫌棄「聖杯戰爭」的樣子,難不成你真的還打算等二十年?要知道這二十年裏不僅有四戰、而且還會有五戰喲。”

雖然是這麽說,白蘭其實也知道舟澗玟真的不可能在這裏停留二十年,直到那個一聽就讓已經成為了大聖杯的他毛骨悚然的「聖杯解體」。

但是他還是這麽說了,目的……好吧,只是為了戲弄舟澗玟,順便動搖一下她要留二十年然後去拆聖杯的決心。

“……我嫌棄的不是「聖杯戰爭」,我嫌棄的是你,”舟澗玟也猜得到白蘭的那些心思,她漠然地睨了他一眼,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不是召喚聖杯需要必然的儀式,我現在就打算去拆了聖杯。”

白蘭:“……”

為什麽他覺得澗玟真的會這麽做!告訴他這只是他的錯覺好嘛!

感覺到了舟澗玟的嫌棄,在她的形容中是最不可靠的白蘭覺得如果自己此刻不是一道虛像的話……估計真的會當場吐出一口老血。

——沒準這樣還能搏到澗玟的一些同情。

“對了,接下來澗玟打算這麽做?”知道如果再繼續剛才的那個話題受傷的只會是自己,白蘭明智地選擇將話題轉移到別出——反正不管澗玟信不信,他始終都是澗玟在這次「聖杯戰爭」中的依靠。

再說如果不支持澗玟他還能支持誰?

那些個妖孽麽?

看見白蘭的話題終於“正經”了那麽一些,舟澗玟也將自己的怨念和不滿稍稍地斂起,然後切換到了工作狀態中,“其實這也是我這兩天正在考慮的問題。雖說Master的問題也可以靠著你來解決,但七個Servant中適合我的職階其實並不是很多,而且這還要看Master和Servant之間的相性。”

在知曉自己成為了Servant之後,舟澗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析自己的魔力來源。雖說召喚Servant實際上是聖杯的工作,但是沒有穩定的魔力供給的話,恐怕除了Archer之外的Servant都難以長時間地以最佳形態停留於此世。

可如今沒有master的舟澗玟的狀態絕對稱不上是糟糕,甚至可以說的是最佳。

事實證明舟澗玟的疑心是正確的,因為經過她的多番驗證,最終發現自己魔力供給的來源居然就是白蘭——或者說是現在的「大聖杯」。

能夠被「大聖杯」直接供魔的不是經過黑泥的洗禮得以存活的——比如Archer和間桐櫻,就是被聖杯直接選出的第八職階——比如Ruler。但前者舟澗玟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經歷過,畢竟四戰還沒有開始,而後者……

說實話舟澗玟還是有些抗拒的。

雖然白蘭不是不可以把她定義為Ruler——事實上這就是專屬於「大聖杯」的特權,可一旦他這麽做了那麽接下來的不確定性就更多了,所以還是避免得好。

“現在我是這麽想的,倘若能夠在「聖杯戰爭」開始前,就先解決掉一個確定能夠成為四戰參展者的Master,然後頂了他的位置,那麽接下來的行動也就方便多了。”

聽舟澗玟這麽一說白蘭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澗玟這是看上哪個職階了?”

舟澗玟笑笑,“我連這陣地都構築好了,還掌握了冬木市的水脈,你說我看中了哪個職階?”

要知道這「陣地構築」可是Caster的職階技能,舟澗玟覺得自己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怎麽也得有個對得起她這番動作的職階吧。

嘿,如果她真的成為了Caster的話,她倒是想看看在提爾比茨的本體駛離海港之後,那些來攻打她陣地的那些個妖孽會怎麽做。受到湖之精靈的守護的Saber倒是可以靠近,但那時她已經被提爾比茨的Debuff給影響了。

一想到屆時的場景舟澗玟就覺得有趣,但現在的問題是……

“可惜我找不到那個擅長隱蔽的變態殺人狂。”

由她的靈力凝聚而成的靈子線經由她前些日子的行動,已經被附著在「冬木市」新都與舊都的大街小巷裏,代替了魔術師的使魔成為了舟澗玟的眼和耳,而一旦「聖杯戰爭」開始之後她還可以讓航母們發射偵察機從上空進行監控。

最主要的是她的陣地所處的海港鏈接著未遠川,未遠川則是連通著冬木市的地下靈脈,而禦三家、以及其他和「聖杯戰爭」有關的組織所處的位置大多都位於冬木市的靈地之上——只是靈地的大小與強弱問題罷了。

位於第一靈地的柳洞寺所在圓藏山位於未遠川的上流,山下有一個大規模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的作用就是從冬木市的靈脈中汲取儀式必要的魔力,並將其存儲。

也就是說一旦「聖杯戰爭」開始之後,冬木市的靈脈中絕大多數乃至全部的魔力將會朝著上流的圓藏山凝聚。而凝聚的除了魔力之外,也包括了舟澗玟灑入了未遠川之中的靈子。

借由著這一儀式,她可以將靈力貫通到整個冬木市的靈脈。

當然,這番布置要等到「聖杯戰爭」開始之後才能起效,除了是因為凝聚時間外,還因為她不想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就打草驚蛇

事實上但凡是在冬木市召喚Servant的Master只要不是沒有腦子的,十有八|||九會選擇靈地與靈脈以加強Servant的性能,所以舟澗玟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後,完全可以在不使用使魔的情況下借由靈脈來得知其他Master的行動。

偏偏那個Caster的Master就是那十分之一,而且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沒有人會特意的關註他——即使他是在冬木市出了名的變態殺人魔。

“既然caster的Master不行,那麽澗玟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白蘭是知道舟澗玟的這番布置的,甚至可以說還在暗中幫助了她一把。

“其他人?那些現在就在冬木市的master哪有像那個變態殺人狂那麽好對付的,”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就不用說了,至於要在蟲窟裏度過一年的間桐雁夜舟澗玟也不太忍心。

誒,等等?

“其實我就算不直接對間桐雁夜下手也沒有關系嘛,”舟澗玟猛地站了起來,然後帶著些許興奮地高聲說道,“這不是還有讓間桐雁夜除了死之外直接出局的辦法嘛!”

白蘭眨了眨眼,顯然是不知道舟澗玟怎麽又把主意打到了那個從參加「聖杯戰爭」前,就已經開始悲劇了的男人身上。

不過他也沒有問,只是無聲地看著舟澗玟叫來了指揮所內現有的艦娘中最精於隱蔽也是最精於偵查的海倫娜、然後讓她去監視她前陣子剛剛路過的間桐家。

“還說自己在聖杯戰爭開始前要低調,誰知道一轉眼就把主意打在了禦三家身上了,”在海倫娜離開之後,白蘭看著舟澗玟忍不住搖頭嘆息,“如果你這樣都叫低調,那麽什麽才叫高調?”

舟澗玟冷笑一聲,“愚蠢的問題。”

“當然是踩在電線桿上管下面的人叫雜種的時候。”

白蘭頓了頓,想了半天之後才默默地說道,“……我不記得Xanxus踩在電線桿上過吧?”

舟澗玟:“……”

……

那天之後舟澗玟一直都在忙別的布置,有著「大聖杯」白蘭在她身後給她進行魔力補給,原本還擔心能量會不夠的舟澗玟在處理很多問題的時候也都可以放開手腳了。

而作為舟澗玟和成為了「大聖杯」的白蘭之間的媒介,原本屬於白蘭的瑪雷指環也被舟澗玟找了條鏈子戴到了脖子上。這個瑪雷指環充當的不僅僅是通訊器,更是舟澗玟從「大聖杯」那兒接受魔力的媒介,所以決不能弄丟。

接下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裏,舟澗玟分別對間桐家、遠阪家和冬木教會等多地進行著不同程度上的監控。

由於距離「聖杯戰爭」開始還有一年的時間,所以這期間她也沒有得到太多的有用情報。其中唯一能夠令舟澗玟感到意外的,還是那個紅衣英靈自打那天在草坪上假摔碰瓷之後,便一直有意無意地和遠阪家的雙馬尾小姑娘進行接觸。

“……成為英靈之後就徹底墮落了麽,”看見紅衣英靈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已經和遠阪凜接觸了將近十次,舟澗玟微妙地沈默了一會兒,“話說蘿莉控可是不治之癥啊,那家夥還能好了麽!”

維內托繼續裝聾作啞,而舟澗玟卻已經在此時對自己的問題進行了解答——

“不,恐怕是不能好了吧。”

看見舟澗玟自打頭一天起就對那為紅衣英靈格外關註,維內托也猜得出那個白發黑膚的英靈恐怕不簡單,她正準備問一問舟澗玟對方究竟是什麽人時,卻在此刻接收到了來自外勤的海倫娜的通訊。

“Signorina ammiraglio,”在通訊完畢之後,維內托立刻上前一步走到了舟澗玟的身側,而後微微附身說道,“是海倫娜的通訊。”

早就在等海倫娜的通訊的舟澗玟立刻擱置下了手裏正在寫寫畫畫的鋼筆,轉過身對上了維內托的雙瞳,“怎麽說?”

“就在剛才遠阪家的車子抵達了間桐家,車上除了遠阪家的家主遠阪時臣之外,還有一個大約六七歲的黑發小女孩,根據海倫娜的描述來判斷,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遠阪櫻。”

舟澗玟聞言只是一聲嘆息,“這一天果然還是來到了麽。”

雖然這也是她預料之中的事,不然她也不會把海倫娜派去間桐家進行監視;但是真當舟澗玟聽到為人父親的把自己的女兒親手送給別人……尤其這個別人還是一個使用蟲子的老東西時,她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維內托歪了歪腦袋,“Signorina ammiraglio?”

“通知海倫娜和指揮所的全體艦娘,我們今晚就動手,”先不說舟澗玟是不是喜歡遠阪家那對一看就招人疼的小姑娘,至少她對現在間桐家的三代人沒有絲毫的好感度。

想著那個黑發的小姑娘在來到間桐家的第一天就會受到虐待,舟澗玟想她還是越早去救人越好,免得那麽招人疼的一個小姑娘真的被一個老不死的給糟蹋了。

維內托點點頭,依照舟澗玟的命令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指揮所內的所有艦娘。

舟澗玟從維內托那兒收到消息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在六個小時之後,也就是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坐著一艘臨時租借的快艇的舟澗玟帶著維內托從海港順著未遠川逆流而上,然後步行來到了間桐家的門口。

間桐家給舟澗玟的印象一直就不好,上一次匆匆路過間桐家的時候恰好是在正午,可這座宅邸給舟澗玟的感覺便是暮氣沈沈的。

而此刻正是深夜,在路燈和月光的照耀下,夜幕中的間桐家即使燈火通明看起來也宛若鬼屋。

但舟澗玟知道這裏並不是鬼屋,即使裏面住著一個堪稱是吸血鬼的老不死這裏也不是什麽鬼屋,而是真真正正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蟲窟。

上一次舟澗玟經過間桐家的時候維內托也在,如今她看著面前沈浸在夜色中的宅邸好一會兒,最後才擡頭朝著面色陰沈的舟澗玟看去,“Signorina ammiraglio,我們時候動手?”

其實她也知道舟澗玟能忍到晚上動手實屬不易,以她對間桐家現任當家的鄙夷之情,若非是為了等到這一天,恐怕她早就在決定對間桐家動手的時候就跑這兒來開炮了。

什麽時候動手?

舟澗玟看著這個顯然是布下了特殊結界的宅邸冷笑一聲,她將自己的右手對準了面前的宅邸,作為上一個世界「特產」的靈壓也隨即暴漲,與此同時黑暗的夜幕中忽然出現了數道淺色的影子。

伴隨著似有似無的龍吟聲,那道淺色的影子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

維內托這才看輕那是五條巨型的長龍,準確是說是五條淺色的、由靈壓凝聚而成的中||國龍,正伴隨著舟澗玟的召喚與命令朝著間桐家的宅邸發起了猛烈而又強硬,絕對不容許抵抗的攻擊。

“破道之九十九——”舟澗玟伸出的右手猛然揮下,而那五條已經現身的中||國龍也在五個不同的方位、同時以難以抵擋的猛烈攻勢朝著間桐家直撲而下,“五龍轉滅。”

維內托只看見伴隨著一陣激烈的電光,那五條長龍與間桐家的結界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碰撞的時間大約持續了十幾秒,最後那五條龍以霸道之勢強行破除了結界,使得原本令人難以侵入——甚至在侵入的瞬間就會灰飛煙滅的間桐家的結界,頓時就如同虛設。

“既然是破道,必有破除之力,”在屍魂界的時候,死神對虛使用破道作戰是因為它擁有著「破魔之力」——在上個世界這個「魔」毫無疑問指的是「虛」,此刻舟澗玟對間桐家的結界使用破道即使為了破除結界更是為了破魔。

這個「魔」自然不是同樣是上個世界特產的「虛」,而是魔力。

更何況舟澗玟此刻用的還是破道等級最高的九十級破道中,顯現形象是象征著祥瑞的「龍」,其所蘊藏的「破魔力」自然也堪稱最強。

“間桐家附近已經被我布下了結界,沒有人會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畢竟魔力和靈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系統,除了在兩個世界都走了一圈、並且對其進行了理解分析的舟澗玟外,沒有人可以對其進行轉換乃至幹涉。

“那麽……”隨著結界的破除和五龍的消失,舟澗玟看著一下子變得熱鬧的間桐家,露出了一抹充斥著惡意的冷笑。

“動手吧。”

隨著舟澗玟的一聲令下,她的身後出現的是一排早在舟澗玟出門前就完成了編隊的艦娘。

其中第一艦隊是以胡德為首,包括俾斯麥、威爾士親王、聲望、華盛頓、和羅德尼在內的大型戰艦;而第二艦隊則是以企業為首,包括列克星敦、埃塞克斯、瑞鶴、薩拉托加和皇家方舟的航母大隊。

雖然是在夜晚進行作戰,但是早就習慣了虛圈戰場的艦娘們無論炮船還是航母都是精神抖擻的。

“第一艦隊、第二艦隊聽令。”

冷冽的女聲帶著令人難以忽略的威嚴,在這片被她布下了鬼道結界的場地內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回音,“目標,前方要塞,出動!”

大約是那聲音太過震撼人心,又或許是長時間沒有進行過如此大規模的戰鬥,即使任務目標只是一座要塞,此刻出動的全體艦娘們也是一致高聲地對自家指揮官小姐的命令做出了回應——

“Aye Aye,Sir!”

伴隨著足以鼓動人心的口號,十二名艦娘統一擺出了攻擊的架勢,隨後沖那座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的宅邸發起了攻擊。

——BOOM!

轟炸機和穿甲彈非常密集地朝著間桐家的宅邸湧去,然而卻並沒有如同艦娘們想象中的那樣直接對宅邸造成了致命的影響,但是既然舟澗玟下達了命令,對此感到意外的艦娘們也沒有停下炮火,而是朝著間桐家的宅邸繼續發起了連續攻擊。

維內托這才發現除了被舟澗玟方才使用「五龍轉滅」破除的結界外,間桐家上方還有別的由魔力構築的結界——可是在破道和炮火的先後攻擊下那個看似強有力的防禦結界其實也是強弩之末了。

事實證明維內托的猜測是正確的,在大炮隊的第二輪攻擊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只聽見炮火聲中傳來了一記細碎的“哢嚓”一聲,間桐家的結界便被徹底地摧毀。

“是間桐家的那個老東西在搗鬼,”舟澗玟對還在奇怪的維內托解釋了那個支撐了兩輪炮轟的結界是怎麽一回事,“在原本的結界被破除之後,他便立刻制造了一個新的結界,呵,看來這個活了幾百歲的老東西果然也還是有點能耐的……”

——但也到此為止了。

舟澗玟的右手握住了左手手中一直提著的那把長||刀的刀柄、將長刀一把抽||出,隨後在後方戰艦們的支援下緩緩地走向了早已不存在什麽無堅不摧的防禦結界的間桐家的宅邸。

要進入內宅首先必須通過最外圍的鐵門,但是這對於舟澗玟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麽。

因為維內托在舟澗玟走到大門之前,便是直接一炮轟碎了間桐家外圍的鐵門,而早就知道自家秘書艦會這麽做的舟澗玟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不緊不慢地踏著始終都沒有停下過的步伐通過了那個破成了圓形的鐵門,走進已經在炮火和轟炸的攻擊下依然破敗不堪的前庭。

隨後來到了在炮火中已經染上了硝煙的顏色的宅邸門前,看似隨手的一刀斜劈,就讓她在兩扇門上劈出了一道足以令兩個成年人同時通過的口子。

這裏是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

——不,這裏是禦三家之一的間桐家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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