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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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臉，難得嚴肅的看著宋孽：“萌萌這丫頭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樣，從小就調皮。也是怨我，把她寵壞了。”
“不過我這寶貝丫頭，心眼兒是好的。既然你們在一起了，未來的日子裏，可千萬多擔待她一些，別欺負了她去。”
蘇繼國話落，倒了杯酒，就要敬宋孽。
誰知宋孽卻先一步站起身，伸手壓下了蘇爸爸倒酒的動作，從他手中接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兩手端起：“叔叔嚴重了。”
“這杯酒我敬您和阿姨才是，謝謝您將萌萌養育得這麽優秀。我媽說了，這輩子我能遇上她，是我上下八輩子的福氣。”
“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
宋孽這番話說得格外真誠，那張俊美的臉因為下肚幾杯酒，已經有些泛紅了。
不過他目光真誠，倒是讓蘇繼國和姜南心裏舒了口氣。
他們都是過來人，這輩子也算閱人無數了，看人心裏是有準的。
“好，那就好。”蘇繼國笑得爽朗，宋孽敬酒，他喝了。
蘇暖萌在旁邊坐著，就這麽看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為自己而交涉，心情有些覆雜。
一頓飯吃了許久，一直到下午一點多快兩點了，才結束。
蘇暖萌和溫婉幫著姜南收拾殘局，宋孽便和蘇棠一道，陪著蘇爸下棋。
在蘇暖萌手滑，手裏的碗跌落在水槽裏第三次後，姜南怒了：“行了行了，你別洗了！”
再刷下去，碗非得碎了不可。
蘇暖萌的視線從門口收回，她就是……心裏掛著宋孽，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來吧，萌萌你不是說你肚子不舒服嗎？是不是想去上廁所啊？”溫婉接過她手裏的活，沖她擠眉弄眼。
蘇暖萌趕緊擦了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喲媽，我去廁所啊。”
她其實就是想回客廳，看看宋孽和老爸。
姜南瞪她一眼，顯然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倒也沒有說破。轉目溫柔的看著溫婉，語氣和藹：“我來洗吧，你也出去休息一下，別累著了。”
蘇暖萌扁扁嘴，再次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姜南親生的。
溫婉到底沒有丟下姜南一個人在廚房裏收拾，幫著忙，廚房裏時而能聽見她和姜南說笑的聲音。
從廚房裏出來後，蘇暖萌並沒有去廁所，倒是看了一眼沙發上孤獨一人看電視的蘇棠，又看了看不遠處落地窗前那小圓桌上下棋的宋孽和蘇繼國。
腳步一挪，挪到了老哥旁邊坐下：“什麽情況啊？爸平時不是最喜歡跟你下棋嗎？”
蘇棠睇她一眼，繼續端著遙控器換臺，“誰讓你家那位能耐呢，下棋水準比我高啊，老爸棋逢敵手，正興頭上。”
於是乎，蘇棠被擠兌了，蘇爸爸不跟他下了，就跟宋孽下。
蘇暖萌忍不住笑了，笑聲引得落地窗前的蘇繼國和宋孽擡頭朝她看了一眼。
這才伸手捂住嘴，悻悻的壓低了聲音。
蘇棠見她幸災樂禍，身子往後一靠，朝廚房看了一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話讓蘇暖萌嘴角的笑意立時泯滅，而後兄妹兩人互看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蘇暖萌道：“我怎麽覺著，我們倆才是這個家裏多餘的。”
蘇棠點頭，深有同感。
老爸老媽似乎對溫婉和宋孽更親切，以前沒有其他人做對比，估摸著還能忍受，現在好了。宋孽和溫婉一來，對比之後，估摸著二老已經徹底嫌棄他們兄妹了。
蘇暖萌身子一歪，便靠在了蘇棠肩上，兩人唉聲嘆氣。
直到房門被敲響，蘇暖萌才直起身，跳下沙發跑去開門。
門一開，那邊下棋的兩人剛好結束一局，廚房裏姜南和溫婉也忙完了。
蘇暖萌看見門外站的是對門鄭綺風的母親，楞了楞：“鄭阿姨，您找我媽麽？”
“不是不是，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晚上就別在家裏做飯了。”鄭阿姨面帶喜色，眼裏都嵌著笑意：“晚上我們兩家人一塊兒吃飯吧，就在你爸的酒樓裏，麻煩你爸給弄一桌好吃的。”
蘇暖萌有點懵，姜南和蘇繼國卻是過來，將人請進了屋裏。
鄭阿姨進了屋，才發現屋裏居然還有一男一女。
“欸，這兩位是？”
男的俊女的俏，又不曾見過，所以心裏好奇也是難免的。
姜南急忙介紹：“是阿棠和萌萌的女朋友和男朋友，這不是過中秋節嗎，就一起帶回家來看看。”
宋孽和溫婉同時問好，鄭綺風的母親看得那是驚聲連連，最後笑意更深了：“那晚上就一塊兒吃飯吧。”
“是有什麽喜事嗎？”
“是啊，是喜事。這不我們家綺風帶未來兒媳婦回來，想著給你們也見見，給參謀參謀。”這話，鄭阿姨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可離姜南較近的蘇暖萌和蘇棠卻都聽見了。
等鄭阿姨寒暄完離開，房門關上，蘇暖萌才與蘇棠狐疑的對視了一眼：“未來兒媳婦？瘋子交女朋友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蘇暖萌不知道倒還情有可原，因為自打鄭綺風上班了，他們見面的次數就少之又少，感覺關系似乎比以前疏遠了些。
但蘇棠不該不知道啊，畢竟蘇棠現在是鄭綺風的頂頭上司。
可看蘇棠那模樣，不像是撒謊，他是真不知道。
由於鄭媽的話，蘇繼國也不得空再繼續跟宋孽下棋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趕去蘇記酒樓，準備晚上的宴席去；至於姜南，中秋節休假三天，在家裏也沒什麽事情，打算帶著蘇暖萌他們幾個出去逛會兒街。
但宋孽本來酒量就不行，中午喝的那幾杯老白幹，勁頭上來了，蘇暖萌便推了老媽的邀請，留下來陪宋孽在家裏休息。
等姜南領著蘇棠和溫婉出去了，家裏便只剩下蘇暖萌和宋孽兩個人了。
房門關上後，蘇暖萌回眸打算扶沙發上的宋孽回她房間裏睡會兒。
誰知道一轉身，那人就在她跟前，心跳漏了一拍，嚇得不輕。
好在宋孽伸手扶住了她，不然該摔了。
“你怎麽跑過來了？”蘇暖萌瞧著他微紅的臉，“走吧，去我房間休息會兒。”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嘀咕：“老爸也真是的，帶你喝那麽烈的酒。”
“也怪我，沒跟他老人家打招呼。”
蘇暖萌一路叨叨，宋孽始終靜默，一手搭在她肩上，垂眸低眼瞧著她那巴拉巴拉的小嘴。
薄唇輕勾，進入蘇暖萌臥室的一剎，他一把抓住了蘇暖萌的手腕，輕輕一拽，側身將她抵在了門框上。
蘇暖萌呆了呆，後背靠著門框，淺淡的酒味兒隨著男人炙熱的呼吸逼近，柔唇傾覆，吞滅了她的呼吸，好一番蹂躪。
起初蘇暖萌還有些顧慮，怕姜南他們半路折回來，看見這一幕。
便兩手摟著宋孽的脖頸，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一邊回應著他的吻，一邊誘拐著他往屋裏挪步。
進了門，她擡腳一勾一踢，將閨房的門關上了。
嘭——
房門緊閉，蘇暖萌暗暗松了口氣。誰知唇角卻是一陣刺痛，宋孽氣喘籲籲的松開她，眸色迷蒙的鎖定她喃喃：“不專心……”
那埋怨的語氣，叫蘇暖萌的心都快化了。
索性宋孽就此松開了她，約莫是腦袋有點暈，忍不住伸手捂著額頭。
蘇暖萌見狀，趕緊扶他在床邊坐下，呼吸終於平穩了。
“吶，喝杯水。”蘇暖萌將書桌上的水杯遞給他，自己在書桌前坐下。
她的臥房裏陳設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張書桌，還有衣櫃和梳妝臺，另外還配了獨立衛生間。
書桌就在床頭，對著窗戶，外面的陽光射進來，熙熙攘攘的灑落在她的身上。
宋孽接過水杯，垂首抿了一口，視線落在蘇暖萌的書桌上，鎖定了桌上那幾本相冊。
“想看嗎？”蘇暖萌見他視線緊迫，蘇暖萌隨手抽了一本相冊。
果然，宋孽的目光順著相冊，落到了蘇暖萌身上，似是猶豫了一下，鄭重點頭。
“那一起看。”蘇暖萌抱著相冊，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隨手翻開。
這本是她念初中前拍攝的照片，有生活中和父母一起出去玩或是吃東西拍的，也有在學校出席活動、表演時老師拍攝的。
照片裏的蘇暖萌看著很小一只，但那張臉卻是從小就招人喜歡的。
美中不足的是，蘇暖萌那時候剪的短發，寸頭那種，跟個男孩兒似得。
其中有很多她和鄭綺風、蘇棠同框的照片，可以看出小時候他們三個的關系就很好。
青梅竹馬啊，真讓人羨慕。
宋孽抿著唇，翻動相冊的速度加快，顯然他不想看蘇暖萌和鄭綺風同框的照片。
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去想，為何照片裏和蘇暖萌同框的人不是自己呢？
蘇暖萌這一生，他多希望從一開始，就能陪伴著，然後一直到結束。
翻到相冊最後，宋孽停下了。
最後一張似乎是蘇暖萌小學畢業時全班的合照，裏面蘇暖萌依舊和鄭綺風站在一起，她前後左右圍著的都是男孩子，跟其他女孩子明顯隔開了。
不過引起宋孽註意的，卻是大合照旁邊的角落裏，後面背景中拿到瘦小的身影。
那個……有點眼熟，好像是屈旻陽。
屈旻陽剛被接回曲家的時候，宋孽見過的。
那時候他差不多13歲的樣子，剛念初中。
而背景裏的屈旻陽，看上去也差不多十二三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三江中學初中部的校服，模樣與宋孽記憶中的絲毫不差。
“你和屈旻陽？”
下意識的，目光挪向身側的蘇暖萌，他滿眼狐疑。
蘇暖萌經他這一提醒，這才湊到照片面前，仔細的看了看那背景裏出現的男孩子。
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穿著三江中學初中部的校服，與蘇暖萌記憶中那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子，逐漸重疊。
“啊嘞！真的是他欸！”
其實在蘇暖萌的記憶裏，倒真不曾記得屈旻陽的樣子，只記得他鼻青臉腫站在橋頭，面貌沒記住。
眼下一看，這小男孩兒長得還真是挺俊俏的。只不過在合照裏充當了背景，身影看上去非常落寞。
“沒想到我小時候真的跟他同校。”蘇暖萌喃喃，忍不住攥著照片又多看了兩眼：“你知道嗎孽，我跟屈旻陽小時候就見過呢。”
她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是想把自己覺得驚奇的事情，分享給宋孽。
誰知道那男人卻是面色一沈，抿緊薄唇沒說話。
蘇暖萌便把之前屈旻陽跟她講述的那段過往，也同宋孽講了一遍。
末了，她揚唇神采奕奕的瞧著宋孽，問他：“是不是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我小時候會和他認識吧，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宋孽還是不吭聲，只是吃味兒的將手裏的相冊一合，放到了旁邊。
腰板挺得筆直的坐在床邊，兩手撐著膝蓋，一身冷意。
蘇暖萌終於意識到，宋孽的不對勁。
“怎麽了？”她狐疑的看他一眼，起身伸手將他隨手放在床上的相冊拿起，轉而放回了書桌上：“是不是酒勁兒上頭，不舒服了？”
“那趕緊躺下吧，睡會兒我晚點叫你。”蘇暖萌將水杯再次遞給他，讓他再喝一點就睡覺。
宋孽不接，只是掀起眼簾，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妖孽的容顏緊繃著，薄唇抿成一條線，面色沈郁。
蘇暖萌眨眨眼，隱約從男人的眼裏，瞧出了一絲絲不爽的意味。
她伸手，掌心裹著宋孽的兩頰，輕輕搓揉：“幹嘛啊你這是？是生氣了？”
宋孽還是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卻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了蘇暖萌的話。
咳——
蘇暖萌楞了楞，沒想到這人這麽實誠，一問就老實承認了。
可是，他生什麽氣啊？
她剛才也沒做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情吧。
等等，難道是因為相冊？
蘇暖萌微微傾身，俏臉湊近男人的臉，呼吸清淺：“不會是因為屈旻陽？”
宋孽還是眨眼，又認了。
“為什麽啊？”
“嫉妒。”
冷冷的兩個字，弄得蘇暖萌哭笑不得：“嫉妒什麽？”
“他先遇到你。”宋孽憋了一會兒，才憋出這麽一句，話落眼簾落下，神情頗為落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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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對她好，一輩子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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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過來人，這輩子也算閱人無數了，看人心裏是有準的。
“好，那就好。”蘇繼國笑得爽朗，宋孽敬酒，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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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許久，一直到下午一點多快兩點了，才結束。
蘇暖萌和溫婉幫著姜南收拾殘局，宋孽便和蘇棠一道，陪著蘇爸下棋。
在蘇暖萌手滑，手裏的碗跌落在水槽裏第三次後，姜南怒了：“行了行了，你別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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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萌的視線從門口收回，她就是……心裏掛著宋孽，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來吧，萌萌你不是說你肚子不舒服嗎？是不是想去上廁所啊？”溫婉接過她手裏的活，沖她擠眉弄眼。
蘇暖萌趕緊擦了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喲媽，我去廁所啊。”
她其實就是想回客廳，看看宋孽和老爸。
姜南瞪她一眼，顯然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倒也沒有說破。轉目溫柔的看著溫婉，語氣和藹：“我來洗吧，你也出去休息一下，別累著了。”
蘇暖萌扁扁嘴，再次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姜南親生的。
溫婉到底沒有丟下姜南一個人在廚房裏收拾，幫著忙，廚房裏時而能聽見她和姜南說笑的聲音。
從廚房裏出來後，蘇暖萌並沒有去廁所，倒是看了一眼沙發上孤獨一人看電視的蘇棠，又看了看不遠處落地窗前那小圓桌上下棋的宋孽和蘇繼國。
腳步一挪，挪到了老哥旁邊坐下：“什麽情況啊？爸平時不是最喜歡跟你下棋嗎？”
蘇棠睇她一眼，繼續端著遙控器換臺，“誰讓你家那位能耐呢，下棋水準比我高啊，老爸棋逢敵手，正興頭上。”
於是乎，蘇棠被擠兌了，蘇爸爸不跟他下了，就跟宋孽下。
蘇暖萌忍不住笑了，笑聲引得落地窗前的蘇繼國和宋孽擡頭朝她看了一眼。
這才伸手捂住嘴，悻悻的壓低了聲音。
蘇棠見她幸災樂禍，身子往後一靠，朝廚房看了一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話讓蘇暖萌嘴角的笑意立時泯滅，而後兄妹兩人互看一眼，皆是哭笑不得。
蘇暖萌道：“我怎麽覺著，我們倆才是這個家裏多餘的。”
蘇棠點頭，深有同感。
老爸老媽似乎對溫婉和宋孽更親切，以前沒有其他人做對比，估摸著還能忍受，現在好了。宋孽和溫婉一來，對比之後，估摸著二老已經徹底嫌棄他們兄妹了。
蘇暖萌身子一歪，便靠在了蘇棠肩上，兩人唉聲嘆氣。
直到房門被敲響，蘇暖萌才直起身，跳下沙發跑去開門。
門一開，那邊下棋的兩人剛好結束一局，廚房裏姜南和溫婉也忙完了。
蘇暖萌看見門外站的是對門鄭綺風的母親，楞了楞：“鄭阿姨，您找我媽麽？”
“不是不是，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晚上就別在家裏做飯了。”鄭阿姨面帶喜色，眼裏都嵌著笑意：“晚上我們兩家人一塊兒吃飯吧，就在你爸的酒樓裏，麻煩你爸給弄一桌好吃的。”
蘇暖萌有點懵，姜南和蘇繼國卻是過來，將人請進了屋裏。
鄭阿姨進了屋，才發現屋裏居然還有一男一女。
“欸，這兩位是？”
男的俊女的俏，又不曾見過，所以心裏好奇也是難免的。
姜南急忙介紹：“是阿棠和萌萌的女朋友和男朋友，這不是過中秋節嗎，就一起帶回家來看看。”
宋孽和溫婉同時問好，鄭綺風的母親看得那是驚聲連連，最後笑意更深了：“那晚上就一塊兒吃飯吧。”
“是有什麽喜事嗎？”
“是啊，是喜事。這不我們家綺風帶未來兒媳婦回來，想著給你們也見見，給參謀參謀。”這話，鄭阿姨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可離姜南較近的蘇暖萌和蘇棠卻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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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萌不知道倒還情有可原，因為自打鄭綺風上班了，他們見面的次數就少之又少，感覺關系似乎比以前疏遠了些。
但蘇棠不該不知道啊，畢竟蘇棠現在是鄭綺風的頂頭上司。
可看蘇棠那模樣，不像是撒謊，他是真不知道。
由於鄭媽的話，蘇繼國也不得空再繼續跟宋孽下棋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趕去蘇記酒樓，準備晚上的宴席去；至於姜南，中秋節休假三天，在家裏也沒什麽事情，打算帶著蘇暖萌他們幾個出去逛會兒街。
但宋孽本來酒量就不行，中午喝的那幾杯老白幹，勁頭上來了，蘇暖萌便推了老媽的邀請，留下來陪宋孽在家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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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一轉身，那人就在她跟前，心跳漏了一拍，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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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跑過來了？”蘇暖萌瞧著他微紅的臉，“走吧，去我房間休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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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蘇暖萌還有些顧慮，怕姜南他們半路折回來，看見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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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就在床頭，對著窗戶，外面的陽光射進來，熙熙攘攘的灑落在她的身上。
宋孽接過水杯，垂首抿了一口，視線落在蘇暖萌的書桌上，鎖定了桌上那幾本相冊。
“想看嗎？”蘇暖萌見他視線緊迫，蘇暖萌隨手抽了一本相冊。
果然，宋孽的目光順著相冊，落到了蘇暖萌身上，似是猶豫了一下，鄭重點頭。
“那一起看。”蘇暖萌抱著相冊，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隨手翻開。
這本是她念初中前拍攝的照片，有生活中和父母一起出去玩或是吃東西拍的，也有在學校出席活動、表演時老師拍攝的。
照片裏的蘇暖萌看著很小一只，但那張臉卻是從小就招人喜歡的。
美中不足的是，蘇暖萌那時候剪的短發，寸頭那種，跟個男孩兒似得。
其中有很多她和鄭綺風、蘇棠同框的照片，可以看出小時候他們三個的關系就很好。
青梅竹馬啊，真讓人羨慕。
宋孽抿著唇，翻動相冊的速度加快，顯然他不想看蘇暖萌和鄭綺風同框的照片。
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去想，為何照片裏和蘇暖萌同框的人不是自己呢？
蘇暖萌這一生，他多希望從一開始，就能陪伴著，然後一直到結束。
翻到相冊最後，宋孽停下了。
最後一張似乎是蘇暖萌小學畢業時全班的合照，裏面蘇暖萌依舊和鄭綺風站在一起，她前後左右圍著的都是男孩子，跟其他女孩子明顯隔開了。
不過引起宋孽註意的，卻是大合照旁邊的角落裏，後面背景中拿到瘦小的身影。
那個……有點眼熟，好像是屈旻陽。
屈旻陽剛被接回曲家的時候，宋孽見過的。
那時候他差不多13歲的樣子，剛念初中。
而背景裏的屈旻陽，看上去也差不多十二三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三江中學初中部的校服，模樣與宋孽記憶中的絲毫不差。
“你和屈旻陽？”
下意識的，目光挪向身側的蘇暖萌，他滿眼狐疑。
蘇暖萌經他這一提醒，這才湊到照片面前，仔細的看了看那背景裏出現的男孩子。
十二三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穿著三江中學初中部的校服，與蘇暖萌記憶中那個鼻青臉腫的男孩子，逐漸重疊。
“啊嘞！真的是他欸！”
其實在蘇暖萌的記憶裏，倒真不曾記得屈旻陽的樣子，只記得他鼻青臉腫站在橋頭，面貌沒記住。
眼下一看，這小男孩兒長得還真是挺俊俏的。只不過在合照裏充當了背景，身影看上去非常落寞。
“沒想到我小時候真的跟他同校。”蘇暖萌喃喃，忍不住攥著照片又多看了兩眼：“你知道嗎孽，我跟屈旻陽小時候就見過呢。”
她的語氣很隨意，就像是想把自己覺得驚奇的事情，分享給宋孽。
誰知道那男人卻是面色一沈，抿緊薄唇沒說話。
蘇暖萌便把之前屈旻陽跟她講述的那段過往，也同宋孽講了一遍。
末了，她揚唇神采奕奕的瞧著宋孽，問他：“是不是很震驚！完全沒有想到我小時候會和他認識吧，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宋孽還是不吭聲，只是吃味兒的將手裏的相冊一合，放到了旁邊。
腰板挺得筆直的坐在床邊，兩手撐著膝蓋，一身冷意。
蘇暖萌終於意識到，宋孽的不對勁。
“怎麽了？”她狐疑的看他一眼，起身伸手將他隨手放在床上的相冊拿起，轉而放回了書桌上：“是不是酒勁兒上頭，不舒服了？”
“那趕緊躺下吧，睡會兒我晚點叫你。”蘇暖萌將水杯再次遞給他，讓他再喝一點就睡覺。
宋孽不接，只是掀起眼簾，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妖孽的容顏緊繃著，薄唇抿成一條線，面色沈郁。
蘇暖萌眨眨眼，隱約從男人的眼裏，瞧出了一絲絲不爽的意味。
她伸手，掌心裹著宋孽的兩頰，輕輕搓揉：“幹嘛啊你這是？是生氣了？”
宋孽還是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卻眨了眨眼睛，算是回答了蘇暖萌的話。
咳——
蘇暖萌楞了楞，沒想到這人這麽實誠，一問就老實承認了。
可是，他生什麽氣啊？
她剛才也沒做什麽惹他生氣的事情吧。
等等，難道是因為相冊？
蘇暖萌微微傾身，俏臉湊近男人的臉，呼吸清淺：“不會是因為屈旻陽？”
宋孽還是眨眼，又認了。
“為什麽啊？”
“嫉妒。”
冷冷的兩個字，弄得蘇暖萌哭笑不得：“嫉妒什麽？”
“他先遇到你。”宋孽憋了一會兒，才憋出這麽一句，話落眼簾落下，神情頗為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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