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跟他約定了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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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如今，蘇暖萌說的這些話，卻讓她覺得這女人，很暖，有一點姐姐的感覺。
“謝謝你。”屈婉言道謝，頓了頓，又擡頭看向蘇暖萌：“聽我哥說，他很早以前就見過蘇學姐了，你可記得？”
欸？
很早以前？
蘇暖萌搖頭，這她真不記得。
屈婉言顯然有些失望，她一直很好奇屈旻陽對蘇暖萌為什麽會有這麽深的執念。屈旻陽一直對此緘口不提，她問不出個所以然，想著問問蘇暖萌。
沒想到連蘇暖萌都不知道。
屈旻陽喝了姜湯似乎好受一些了，縮在被窩裏睡得很香。
見他沒什麽大礙了，蘇暖萌起身，將手裏的瓷碗端去了廚房，打算洗了。
她雖然是客人，但白白吃了人家一碗湯圓，刷個碗也是應該的。
屈婉言幫屈旻陽掖好了被角，起身帶上門也出去了。
看見蘇暖萌在廚房裏刷碗，她楞了楞，趕緊上去：“蘇學姐，我來吧。”
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像蘇暖萌這麽……這麽有來有往的人，好似不喜歡欠別人什麽，別人給了她桃子，必定還人一個李子。
這性子，倒是不錯，也難怪，不管是哥哥還是宋孽學長，都那麽喜歡她了。
“沒事，刷完了。”蘇暖萌擦了手，她連姜湯的碗一起刷了。
看了看屈婉言，蘇暖萌舔了舔唇：“那個，既然他已經沒什麽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至於他酗酒這事兒，等明天他清醒了，你再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讓他好好工作積極向上。”蘇暖萌一副為人師表的語氣，倒是逗樂了屈婉言。
素手抵著唇，嫣然一笑，屈婉言默默松了口氣：“謝謝蘇學姐。”
蘇暖萌擺了擺手，便去門口換鞋了。
就在她換鞋的空檔，屈婉言似是想到了什麽，再度開口：“對了蘇學姐，兩年多前那件事，對不起。”
蘇暖萌楞住，眸光輕轉，恍然：“你說在三江梨園，你抱宋孽那件事？”
“沒事沒事，我不介意的。”蘇暖萌笑笑，那語氣倒是十分大度。
屈婉言卻是笑了：“時隔這麽久，你還記得這麽清楚。當真不介意？”
要是真不介意，怕是早就該忘記了吧。
蘇暖萌仿佛被戳中了心思，一陣尷尬，“大概我……記性比較好。”
這話，屈婉言顯然也不信。
如果蘇暖萌當真記性好，便也不會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見過屈旻陽了吧。
換好了鞋，蘇暖萌開門出去。
卻在邁出門的一剎，站住腳，回身看向屈婉言：“那個……關於那件事情，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就宋孽所言，他和屈婉言曾經是游戲裏的好友。既然能到面基這一步，想必關系應該不會差。
原本，蘇暖萌以為他們曾經在游戲裏是結過情緣的那種關系。
不過現在看來，屈婉言對屈旻陽從始至終，都是一心一意的，應該不會是那種會在游戲裏，更其他的男人有什麽關系的女孩子。
既然如此，那麽她和宋孽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蘇暖萌不得不承認，她很在意宋孽和屈婉言在游戲裏的過去，想知道，他們的過往，
“可以，你想問什麽？”
“就是你和宋孽，你們在《刀劍1》裏，是怎麽認識的？關系……很好嗎？”
蘇暖萌問得小心翼翼，問完以後就屏息等著答案。
顯然，很在意這個答案。
屈婉言看了她好一陣，咬了咬唇瓣：“雖然……我也很想回答你，但是對不起蘇學姐，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
“是……**嗎？”
蘇暖萌有些失望。
屈婉言搖頭，嘴角輕揚：“是因為我也不知道。”
“啊？”蘇暖萌呆住了，一時半會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麽叫，她也不知道？
屈婉言不是當事人嗎？怎麽會不知道呢？
“其實那件事情，我本不該告訴任何人的。但是既然蘇學姐你和宋孽學長兩情相悅，而這件事情顯然你很在意。如果我不說清楚，大概你心裏就會像是一直梗著一根魚刺一樣。”
屈婉言經常會有這種感覺，心臟鈍痛，非常難受。
她看了一眼蘇暖萌，便接著道：“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麽《刀劍1》的游戲，我那天去三江梨園，是受人指使，冒名頂替一個人罷了。”
蘇暖萌楞住，繼而滿目震驚。
什麽？冒名頂替？
“蘇學姐，不瞞你說。從一開始，我就不太喜歡你，也對你懷揣著敵意。當初那個人找到我的時候，目的大概是為了破壞你和宋學長的關系吧。”
“我呢恰好符合宋學長要找的那個人的部分條件，所以就去冒名頂替了。”
“不過宋學長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大概是因為你的關系，他已經放棄尋找那個……據說找了很久很久的人了。”
蘇暖萌沒說話，一張臉木訥，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好半晌，她才看著屈婉言，動了動唇：“那、那你冒名頂替的人……是誰？”
“真名不清楚，不過筆名是叫萌化了。”
“筆名？”蘇暖萌皺眉。
說到這裏，屈婉言埋首，有些羞澀的笑了：“我知道你是暗香浮動的大神，不過大概你不知道，我也在暗香浮動寫文。”
蘇暖萌是不曾記得有誰告訴過她這一點，的確不知道。
“那個人告訴我，宋學長一直在找一本書的作者。那本書的作者筆名就叫‘萌化了’，書名叫《師傅在上》。”
心狠顫，蘇暖萌踉蹌往後退了退，靠在了門框上，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蘇學姐，你沒事吧？”屈婉言見狀，伸手想要攙扶她。
蘇暖萌卻是揚手，避開她的觸碰，冷眸看過去：“你再說一遍，他要找誰？”
“《師傅在上》的那個作者。”
“這本書你應該知道吧。也是我們暗香浮動站的，出版名叫《我在情深處，等候你》。這本書我很喜歡，家裏有典藏版。”
“也是因為這本書，我才去暗香浮動書院開始我的寫作生涯的。”
說起《師傅在上》時，屈婉言臉上的笑意很真誠，可見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本書。
蘇暖萌眼下卻沒有心思告訴她，自己就是“萌化了”，就是《師傅在上》的作者。
“宋孽找這個人做什麽？”語氣略急，幾乎下意識的，蘇暖萌伸手抓住了屈婉言的胳膊。
那人被她的動作驚了驚：“你怎麽了？”
“他找這個人做什麽？”
被蘇暖萌如此追問，屈婉言只好回答：“聽、聽說《師傅在上》裏的男主角，就是以宋孽學長為原型寫的。”
“宋孽學長以為，寫書的人是他游戲中的老友。”
“《師傅在上》裏，男主角在游戲裏的馬甲不是叫滄海一粟麽，那好像就是宋學長的馬甲……”
屈婉言還說了些，蘇暖萌再沒聽清。
她只滿腦子都是她的那句……滄海一粟。
滄海一粟，宋孽……
這個世界，真有這麽小嗎？
蘇暖萌分明記得，當初宋霸王親口告訴過她，說他在刀劍1裏的馬甲是滄海一粟來著。
這麽說來，宋霸王也是宋孽的號？
不對，不會的。
不是宋孽本人的號，難道是他親人的號？
哦對了，宋霸王是小**的舅舅來著。
換而言之，宋霸王是宋孽的爸爸，這麽說來，宋孽之前應該是登過宋霸王的號。難怪蘇暖萌總覺著宋霸王的性子陰晴不定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格分裂癥一樣。
原來，他們是兩個人在登錄賬號！
那……宋孽，真的是滄海？！
這個答案，無疑震撼了蘇暖萌。她靠在門框上，許久才緩過神來。
伸手捂住胸口，壓下心裏激蕩的熱流，她再次定睛看向屈婉言：“是誰指使你冒名頂替的？”
這是她要問屈婉言的最後一個問題，剩下的，她要去找宋孽當面問清楚。
……
與此同時，東華市，三江梨園。
宋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碎發。
他剛從笑忘島那邊回來，電視裏放映的是娛樂新聞。
正在報道陸秀秀在笑忘島遇上私生飯，被綁票和強女幹的相關消息。
這一次，陸秀秀的事情算是鬧大了。
不禁在想笑忘島發生的事情走漏了風聲，網上還爆出了她被那個私生飯猥褻、侵犯的詳細視頻。雖然剛流傳出來就被刪掉了，可有不少網友機智的存了本地，現在也算是人盡皆知了。
宋孽可以預見，陸秀秀的娛樂圈生涯，即將在不久之後，徹底結束。
不過現在的狗仔，倒也是什麽都敢報。
估摸著，等陸秀秀那邊緩過來，相關記者應當會被起訴。
侵犯人家個人**，還大肆揭露別人的傷疤，這等行徑，其實已經對當事人造成嚴重傷害了。
擦拭碎發的動作停下，宋孽拿起旁邊的平板，翻看貼子。
他看的是和蘇暖萌相關的帖子，都是曾經那些黑過蘇暖萌，被樊輕夜給黑掉的帖子。
留了底，宋孽還能查閱。
其中有一條，是人肉蘇暖萌的，將她的家人全都扒了出來。
宋孽打算春節後去蘇暖萌家做客，想見見她的父母。這不，臨時翻翻記錄，找一下蘇暖萌父母的相關資料，這樣也不用再麻煩樊輕夜去花時間調查了。
前面那些詆毀蘇暖萌的話語，他直接掠過，翻到了信息頁。
將蘇暖萌的個人信息看了一遍後，宋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視線往下移。
上一次看，他記得是用手機看的，頁面自然不如平板這邊內容加載得更多一些。
宋孽的目光一掃，便瞥見了兩個熟悉的字眼。
姜南！
姜南？！
1960年8月12日生，蘇暖萌生母。
職業：徽商銀行副行長
……
男人驀地坐直身子，視線盯著那幾行字反覆確認。
沒有錯，蘇暖萌的母親，的確是叫姜南。
可宋孽分明記得，當初在暗香浮動網站寫《師傅在上》的那個人，簽約信息也是叫姜南。
他記得很清楚，身份證號碼、生日，都和蘇暖萌的母親一樣。
可當初屈婉言找上樊輕夜，聲稱她就是那個作者。
宋孽便沒再讓樊輕夜繼續深入調查下去。因為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放棄尋找那個人了。
現如今，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卻在宋孽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世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蘇暖萌的母親……
不對，確切的說，是蘇暖萌。
她現在也在暗香浮動寫文。按理說，一個新人作者，初到網站，不應該受到責編的重點關註才是。
可蘇暖萌的編輯孟甜，分明對她很重視，而且兩個人就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手裏握著平板，宋孽的目光落在平板上，思想卻很混亂。
仿佛頃刻間，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拼湊起來，在他腦海中匯聚成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巧合畫面。
下意識的，宋孽站起身，去臥室裏拿手機。
他得給樊輕夜打個電話，讓他再好好調查一下姜南和《師傅在上》的作者。有必要，讓他練習一下孟甜，打聽打聽。
可他剛從笑忘島回來，眼下手機沒電。剛才回來的時候也忘記充……
無奈之下，宋孽只好將手機放在家裏充電，自己迅速換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他要親自跑一趟，去找樊輕夜，必須連夜讓他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萌化了是誰，《師傅在上》的作者是誰，他這幾年來，從未像此刻這般心急火燎過！想要馬上就知道結果，想要印證他內心的猜測。
也許、也許當初在《刀劍1》裏，跟他一起闖蕩江湖，約定了要見面的人……真的是蘇暖萌。
……
三江縣。
蘇暖萌從屈旻陽的住處離開後，回家拿了錢包，便要再出門。
她眼下精神有些恍惚，內心太激動，以至於進門的時候磕磕碰碰的，動靜很大。
這次不止蘇爸醒了，連姜南也醒了。
“這大半夜的，你這丫頭不睡覺，拆家呢？”姜南一臉嚴肅。
蘇暖萌喘著粗氣，手裏緊攥著錢包，一雙眼直勾勾的看向老媽，眼眶微紅：“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隱忍了許久的酸澀感，偏在這一刻爆發了。
看著女兒忽然紅了眼，姜南的起床氣也消了，蘇爸已然過去，心疼不已的將蘇暖萌攬入懷：“你這是怎麽了？啊？”
“是不是剛才出去受欺負了？你跟爸說，爸給你報仇去！”
－－－－－－題外話－－－－－－
二更……難產了，明兒中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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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是客人，但白白吃了人家一碗湯圓，刷個碗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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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蘇暖萌在廚房裏刷碗，她楞了楞，趕緊上去：“蘇學姐，我來吧。”
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像蘇暖萌這麽……這麽有來有往的人，好似不喜歡欠別人什麽，別人給了她桃子，必定還人一個李子。
這性子，倒是不錯，也難怪，不管是哥哥還是宋孽學長，都那麽喜歡她了。
“沒事，刷完了。”蘇暖萌擦了手，她連姜湯的碗一起刷了。
看了看屈婉言，蘇暖萌舔了舔唇：“那個，既然他已經沒什麽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至於他酗酒這事兒，等明天他清醒了，你再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讓他好好工作積極向上。”蘇暖萌一副為人師表的語氣，倒是逗樂了屈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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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換鞋的空檔，屈婉言似是想到了什麽，再度開口：“對了蘇學姐，兩年多前那件事，對不起。”
蘇暖萌楞住，眸光輕轉，恍然：“你說在三江梨園，你抱宋孽那件事？”
“沒事沒事，我不介意的。”蘇暖萌笑笑，那語氣倒是十分大度。
屈婉言卻是笑了：“時隔這麽久，你還記得這麽清楚。當真不介意？”
要是真不介意，怕是早就該忘記了吧。
蘇暖萌仿佛被戳中了心思，一陣尷尬，“大概我……記性比較好。”
這話，屈婉言顯然也不信。
如果蘇暖萌當真記性好，便也不會不記得自己曾幾何時，見過屈旻陽了吧。
換好了鞋，蘇暖萌開門出去。
卻在邁出門的一剎，站住腳，回身看向屈婉言：“那個……關於那件事情，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就宋孽所言，他和屈婉言曾經是游戲裏的好友。既然能到面基這一步，想必關系應該不會差。
原本，蘇暖萌以為他們曾經在游戲裏是結過情緣的那種關系。
不過現在看來，屈婉言對屈旻陽從始至終，都是一心一意的，應該不會是那種會在游戲裏，更其他的男人有什麽關系的女孩子。
既然如此，那麽她和宋孽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蘇暖萌不得不承認，她很在意宋孽和屈婉言在游戲裏的過去，想知道，他們的過往，
“可以，你想問什麽？”
“就是你和宋孽，你們在《刀劍1》裏，是怎麽認識的？關系……很好嗎？”
蘇暖萌問得小心翼翼，問完以後就屏息等著答案。
顯然，很在意這個答案。
屈婉言看了她好一陣，咬了咬唇瓣：“雖然……我也很想回答你，但是對不起蘇學姐，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
“是……**嗎？”
蘇暖萌有些失望。
屈婉言搖頭，嘴角輕揚：“是因為我也不知道。”
“啊？”蘇暖萌呆住了，一時半會有點反應不過來。
什麽叫，她也不知道？
屈婉言不是當事人嗎？怎麽會不知道呢？
“其實那件事情，我本不該告訴任何人的。但是既然蘇學姐你和宋孽學長兩情相悅，而這件事情顯然你很在意。如果我不說清楚，大概你心裏就會像是一直梗著一根魚刺一樣。”
屈婉言經常會有這種感覺，心臟鈍痛，非常難受。
她看了一眼蘇暖萌，便接著道：“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麽《刀劍1》的游戲，我那天去三江梨園，是受人指使，冒名頂替一個人罷了。”
蘇暖萌楞住，繼而滿目震驚。
什麽？冒名頂替？
“蘇學姐，不瞞你說。從一開始，我就不太喜歡你，也對你懷揣著敵意。當初那個人找到我的時候，目的大概是為了破壞你和宋學長的關系吧。”
“我呢恰好符合宋學長要找的那個人的部分條件，所以就去冒名頂替了。”
“不過宋學長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大概是因為你的關系，他已經放棄尋找那個……據說找了很久很久的人了。”
蘇暖萌沒說話，一張臉木訥，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好半晌，她才看著屈婉言，動了動唇：“那、那你冒名頂替的人……是誰？”
“真名不清楚，不過筆名是叫萌化了。”
“筆名？”蘇暖萌皺眉。
說到這裏，屈婉言埋首，有些羞澀的笑了：“我知道你是暗香浮動的大神，不過大概你不知道，我也在暗香浮動寫文。”
蘇暖萌是不曾記得有誰告訴過她這一點，的確不知道。
“那個人告訴我，宋學長一直在找一本書的作者。那本書的作者筆名就叫‘萌化了’，書名叫《師傅在上》。”
心狠顫，蘇暖萌踉蹌往後退了退，靠在了門框上，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蘇學姐，你沒事吧？”屈婉言見狀，伸手想要攙扶她。
蘇暖萌卻是揚手，避開她的觸碰，冷眸看過去：“你再說一遍，他要找誰？”
“《師傅在上》的那個作者。”
“這本書你應該知道吧。也是我們暗香浮動站的，出版名叫《我在情深處，等候你》。這本書我很喜歡，家裏有典藏版。”
“也是因為這本書，我才去暗香浮動書院開始我的寫作生涯的。”
說起《師傅在上》時，屈婉言臉上的笑意很真誠，可見她是真的很喜歡這本書。
蘇暖萌眼下卻沒有心思告訴她，自己就是“萌化了”，就是《師傅在上》的作者。
“宋孽找這個人做什麽？”語氣略急，幾乎下意識的，蘇暖萌伸手抓住了屈婉言的胳膊。
那人被她的動作驚了驚：“你怎麽了？”
“他找這個人做什麽？”
被蘇暖萌如此追問，屈婉言只好回答：“聽、聽說《師傅在上》裏的男主角，就是以宋孽學長為原型寫的。”
“宋孽學長以為，寫書的人是他游戲中的老友。”
“《師傅在上》裏，男主角在游戲裏的馬甲不是叫滄海一粟麽，那好像就是宋學長的馬甲……”
屈婉言還說了些，蘇暖萌再沒聽清。
她只滿腦子都是她的那句……滄海一粟。
滄海一粟，宋孽……
這個世界，真有這麽小嗎？
蘇暖萌分明記得，當初宋霸王親口告訴過她，說他在刀劍1裏的馬甲是滄海一粟來著。
這麽說來，宋霸王也是宋孽的號？
不對，不會的。
不是宋孽本人的號，難道是他親人的號？
哦對了，宋霸王是小**的舅舅來著。
換而言之，宋霸王是宋孽的爸爸，這麽說來，宋孽之前應該是登過宋霸王的號。難怪蘇暖萌總覺著宋霸王的性子陰晴不定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格分裂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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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無疑震撼了蘇暖萌。她靠在門框上，許久才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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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要問屈婉言的最後一個問題，剩下的，她要去找宋孽當面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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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孽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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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陸秀秀的事情算是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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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孽可以預見，陸秀秀的娛樂圈生涯，即將在不久之後，徹底結束。
不過現在的狗仔，倒也是什麽都敢報。
估摸著，等陸秀秀那邊緩過來，相關記者應當會被起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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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底，宋孽還能查閱。
其中有一條，是人肉蘇暖萌的，將她的家人全都扒了出來。
宋孽打算春節後去蘇暖萌家做客，想見見她的父母。這不，臨時翻翻記錄，找一下蘇暖萌父母的相關資料，這樣也不用再麻煩樊輕夜去花時間調查了。
前面那些詆毀蘇暖萌的話語，他直接掠過，翻到了信息頁。
將蘇暖萌的個人信息看了一遍後，宋孽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視線往下移。
上一次看，他記得是用手機看的，頁面自然不如平板這邊內容加載得更多一些。
宋孽的目光一掃，便瞥見了兩個熟悉的字眼。
姜南！
姜南？！
1960年8月12日生，蘇暖萌生母。
職業：徽商銀行副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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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驀地坐直身子，視線盯著那幾行字反覆確認。
沒有錯，蘇暖萌的母親，的確是叫姜南。
可宋孽分明記得，當初在暗香浮動網站寫《師傅在上》的那個人，簽約信息也是叫姜南。
他記得很清楚，身份證號碼、生日，都和蘇暖萌的母親一樣。
可當初屈婉言找上樊輕夜，聲稱她就是那個作者。
宋孽便沒再讓樊輕夜繼續深入調查下去。因為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放棄尋找那個人了。
現如今，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卻在宋孽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世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蘇暖萌的母親……
不對，確切的說，是蘇暖萌。
她現在也在暗香浮動寫文。按理說，一個新人作者，初到網站，不應該受到責編的重點關註才是。
可蘇暖萌的編輯孟甜，分明對她很重視，而且兩個人就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一樣。
手裏握著平板，宋孽的目光落在平板上，思想卻很混亂。
仿佛頃刻間，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拼湊起來，在他腦海中匯聚成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巧合畫面。
下意識的，宋孽站起身，去臥室裏拿手機。
他得給樊輕夜打個電話，讓他再好好調查一下姜南和《師傅在上》的作者。有必要，讓他練習一下孟甜，打聽打聽。
可他剛從笑忘島回來，眼下手機沒電。剛才回來的時候也忘記充……
無奈之下，宋孽只好將手機放在家裏充電，自己迅速換了衣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他要親自跑一趟，去找樊輕夜，必須連夜讓他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萌化了是誰，《師傅在上》的作者是誰，他這幾年來，從未像此刻這般心急火燎過！想要馬上就知道結果，想要印證他內心的猜測。
也許、也許當初在《刀劍1》裏，跟他一起闖蕩江湖，約定了要見面的人……真的是蘇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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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縣。
蘇暖萌從屈旻陽的住處離開後，回家拿了錢包，便要再出門。
她眼下精神有些恍惚，內心太激動，以至於進門的時候磕磕碰碰的，動靜很大。
這次不止蘇爸醒了，連姜南也醒了。
“這大半夜的，你這丫頭不睡覺，拆家呢？”姜南一臉嚴肅。
蘇暖萌喘著粗氣，手裏緊攥著錢包，一雙眼直勾勾的看向老媽，眼眶微紅：“媽……”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隱忍了許久的酸澀感，偏在這一刻爆發了。
看著女兒忽然紅了眼，姜南的起床氣也消了，蘇爸已然過去，心疼不已的將蘇暖萌攬入懷：“你這是怎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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