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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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屈旻陽這衣服算是廢了。
也不知道是誰撒的可樂，可能有大半杯吧，把屈旻陽右肩淋濕一片，汙漬還蔓延到了胸前和後背。
“最好一輩子也別讓我抓到！靠！”屈旻陽氣呼呼的，卻又不敢高聲喧嘩。
等影廳裏的人走完了，他才起身。
蘇暖萌將紙巾遞給他後，拿上包：“行了，趕緊走吧。”
……
影廳外左轉，往深巷裏走一段，就是洗手間了。
一身技術宅打扮的宋孽，伸手推了推無框眼鏡，兩手揣在褲兜裏，靠在墻上。
身旁的通道，一男一女終於從影廳出來。
在那雙男女路過身側時，宋孽下意識的背過身，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只聽背後傳來蘇暖萌的聲音：“你餓不餓？夜宵約不約？”
“約！難得浪一次。”
兩人漸行漸遠，直到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了，宋孽才回眸，伸手推了推鏡框，眸中浮起涼意。
樊輕夜從洗手間裏出來時，臉色有些難看。
“孽啊，你說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拉得我快虛脫了。”
今天宋孽是和樊輕夜一起來影院的，因為之前約了蘇暖萌，被她拿沈佳歆當借口拒絕了。於是宋孽便想到了創造巧遇，便讓樊輕夜幫忙，查到了蘇暖萌的購票信息。
本打算購買她身邊位置的票，奈何在此之前，已經有人已經買了最重要的是連票都已經出了。
所以沒辦法，宋孽只好買了蘇暖萌後座的票。
拉著樊輕夜來看電影，沒想到那小子一場電影跑了四五次廁所。
將鼻梁上的無鏡片眼鏡摘掉，宋孽伸手扶住他的肩膀：“走吧，去醫院看看。”
樊輕夜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開點藥或者打一針也好。
“欸，我那大半杯可樂還沒喝完呢，你沒給我帶出來啊？”
自從畢業後，樊家就斷掉了樊輕夜的生活費，美其名曰他現在成年了，要自食其力。
對於樊輕夜來說，當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等《謀愛》分紅下來，他非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不可！
“灑了。”宋孽雲淡風輕的揚唇，眸光流轉，想起了剛才在影廳裏，他隨手倒在屈旻陽肩頭的那杯可樂。
不動聲色的隱瞞了實情，男人扶著樊輕夜走出影院。
因為樊輕夜身體不舒服的關系，回去的時候是宋孽開車。
他先帶樊輕夜去市醫院，路上，不由想到了在影院裏，蘇暖萌和屈旻陽親昵的樣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男人瞇起眼：“輕夜，問你件事。”
對於屈旻陽，他果然還是有些在意。
就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雖然好像不痛不癢，但就覺得紮的緊。
“啥？”
“蘇暖萌和屈旻陽，他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若說一直以來，在他和蘇暖萌這段感情裏，宋孽都是自信的。那他不得不承認，今天他的自信心被動搖了。
因為蘇暖萌啊，即便她不是跟自己在一起，似乎也能過得很幸福很開心。
看得出來，她跟屈旻陽的關系比之前更要好了。
兩個人親密無間，甚至連摟抱，都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
這可不像蘇暖萌，在她的認知裏，應當只有兩種類別的異性可以摟抱。
一種是男朋友或者喜歡的人，一種是兄弟親人。
他現在有些拿捏不清，在蘇暖萌心裏，屈旻陽算是哪一種。
樊輕夜聽了他的話，不由精神了一些。
視線一轉，原本還蔫兒了似得一張臉，此刻浮起好奇和笑意：“不是吧，一向自信過人的宋大少，居然有危機感了！”
宋孽看他一眼，方向盤往旁邊一打，車身隨著一偏，緊接著男人一腳踩在油門上，車速加快。
樊輕夜本來就不舒服，眼下車速忽然加快，腦袋暈乎乎的嚇得不輕，趕緊抓住扶手：“我錯了我錯了！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嘛！”
媽蛋！打趣一下要死啊！
車速緩了下來，樊輕夜這才嗔怪的瞪了宋孽一眼：“你這個死鬼！人家可是病人呢！”
宋孽抽了抽嘴角，作勢又要加速。
還好樊輕夜話音轉的快：“你想知道什麽啊？你又在擔心什麽啊？”
“我告訴你，大萌萌她啊，充其量就是把旻陽當兄弟看！”
其實仔細一想就通透了。
宋孽離開的這兩年半裏，屈旻陽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見縫插針，攻下蘇暖萌。
“可大萌萌楞是不動如山啊！她對旻陽絕對沒有男女朋友那方面的意思。否則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樊輕夜一手支在車窗上，側著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宋孽。
見宋孽面色稍緩，他笑意加深：“你說說，你不在的時候旻陽都沒能追上大萌萌，現在你都回來了，他還能有機會？”
宋孽一聽這話，頓覺舒暢。
眸色沈了沈，原本陰鷙的臉，豁然開朗。
他算是想通了，樊輕夜的話很在理。
對於蘇暖萌，他沒什麽好擔心。那丫頭的眼光，可高著呢。
見他釋然，樊輕夜才暗暗呼了口氣，目光一轉，看向車窗外轉眼即逝的夜景。
想到今天晚上看電影斷斷續續的，他就來氣：“改明兒我要重新來看一次！”
宋孽默不作聲。
“孽啊，你也不配合一下說陪我來？”
宋孽掃他一眼：“我拒絕。”
他其實極少來影院，因為人多。
這次之所以願意來，完全是因為蘇暖萌也要來的原因，再加上，《謀愛》這部劇是她撰寫的劇本，而且還有她出演的戲份。
只是一想起那戲份，宋孽的骨頭就捏的咯吱作響。
屈旻陽飾演的白冀衡，在傾身靠近蘇暖萌飾演的蕭錦時，宋孽險些暴走。
那麽近的距離，呼吸都能融合在一起了。
他實在是……嫉妒的發狂！
“《謀愛》上映，想必大萌萌應該能徹底洗白了吧。”
樊輕夜漫不經心的嘆了口氣，他的話拉回了宋孽的神思。
男人側目，車已經開到了醫院。
去停車場停了車，宋孽扶著樊輕夜下車，卻還不忘他之前的自言自語：“洗白什麽？”
樊輕夜一副“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嘴角上揚：“就《謀愛》試鏡那陣子，那時候你在部隊裏。大萌萌因為編劇的身份以及和林霜元導演走得太近的原因，被網友們惡意摸黑，說她和林霜元導演有一腿。”
“當時敲定的女主不是沈佳歆嗎？她和大萌萌都被罵的挺慘的。”
“甚至網上還有人人肉了大萌萌，把她身份信息，家庭背景都挖了出來，說她一個在校大學生，怎麽可能寫出讓林霜元導演滿意的劇本。”
總之就是一些不入流下三濫的話，再加上蘇暖萌本就長得好看，又是東華的校花。
那陣子網上爆出很多對她不利的消息，比如在甜品屋毆打秦商的視頻，再比如之前網站已經解決了的抄襲事件。
當時掀起一波熱潮，蘇暖萌在學校裏也備受關註，總有人用有色的、異樣的目光看待她。
“不過大萌萌絲毫沒受影響。沒有任何解釋，只在微博上發了一句‘清者自清’，真帥氣！”
“那後來呢？”
“後來網上那些對她不利的帖子我都黑掉了。你那時候大概在封閉式訓練，我沒能聯系上你，就自作主張了。”
再後來，隨著時間推移，蘇暖萌相關時間淡化，人們逐漸忘記了似得。
蘇暖萌生活恢覆正常狀態，樊輕夜想著事情也算是擺平了，就沒有必要再讓宋孽擔心了，所以沒有告訴他。
現如今，《謀愛》上映，樊輕夜才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所以隨口提了一句。
宋孽聽完後，卻是蹙緊眉頭。
趁著樊輕夜做檢查的時候，他用樊輕夜的手機，查看了他當初刪除的那些帖子信息備份。
那些對蘇暖萌惡意摸黑，甚至是謾罵侮辱的字眼，深深刻入了宋孽的眸子。
握著手機的手收緊，男人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不難看出，每一個關於蘇暖萌的帖子下面，評論區總出現同樣馬甲的一些人。宋孽揣測，應該是誰請的水軍。
甚至連帖子，都有可能是有人惡意針對蘇暖萌發出來的，然後再請水軍炒熱。
也幸虧蘇暖萌不是什麽知名的明星，她對輿論不太在意。若是這種事情，落在其他當紅藝人身上，指不定就承受不住壓力，做出什麽傻事來了。
藝人總站在風口浪尖上，看似風光無限，但背地裏有多少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而他們最看重的，無疑就是自己的形象。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當形象崩塌時，他們往往承受不了。
蘇暖萌不在乎，所以她還能繼續正常的生活。
興許在蘇暖萌心裏，這件事情已經快要淡出腦海了。可宋孽如今看著，卻覺得觸目驚心。
網上爆出的照片，有在試鏡現場，評審席上蘇暖萌和林霜元導演交頭接耳時的“親密”照，還有聚餐的時候，蘇暖萌向林霜元導演敬酒時的“暧昧”照。
宋孽翻到了那篇人肉蘇暖萌的帖子，發現上面爆出了她的學校、身高、三圍，甚至連血型都爆出了。
並且連她和鄭綺風“青梅竹馬”的身份都曾被拿出來一通亂講，後面還連帶著宋孽拒絕蘇暖萌的事情。
往後，就是樓主人肉的蘇暖萌的家庭信息。
宋孽一眼望到底，看見蘇暖萌父親的信息。
蘇繼國，蘇記酒樓老板雲雲……
宋孽沒再翻頁，他已經猜到了，後面肯定還有蘇暖萌母親的信息，以及蘇棠的信息。
還好樊輕夜在第一時間黑掉了這個帖子，否則蘇暖萌的個人信息、家庭信息就都洩露出去了。
等樊輕夜康覆了，宋孽計劃著，讓他把這些水軍幕後指使人揪出來。
過去蘇暖萌被摸黑時有多黯淡，現在他就要把她洗白得多光芒四射！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愛的女人，到底有多優秀。
……
東華大學西門外小吃街。
原本打算在市中心隨便吃點就分道揚鑣的，但屈旻陽那小子非拉著蘇暖萌到水煮三國吃水煮魚。
看著他今天倒黴催的份上，蘇暖萌陪他來了。
“你趕緊吃了回去洗個澡，一身可樂味兒。”蘇暖萌坐在他旁邊，兩手隨意的搭在桌面上，看著桌上熱騰騰的水煮魚，沒下筷。
其實她沒多餓。
說起這，屈旻陽的臉色就沈下去了：“你說潑我那人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大概是無意吧。”蘇暖萌托腮，瞇著眼分析：“要是有意的，那也就是說那人肯定認識你。但你老人家是誰啊，大明星啊！”
“來看電影的多數都是沖著你這張臉來的。喜歡你還來不及，誰敢潑您可樂啊。”蘇暖萌的語氣裏，滿是揶揄。
屈旻陽一開始聽著，覺著是誇讚，心情還挺舒暢。
可聽到最後，他卻覺得，這話怎麽有點變味兒了。
但他覺得，蘇暖萌這話好像也沒毛病。
“那不是故意的，怎麽道歉都沒有。”屈旻陽還在糾結。
蘇暖萌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恰在此時，她兜裏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啊，你趕緊吃！”
催促了屈旻陽一聲，蘇暖萌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包房的窗口。
雖然今天來水煮三國的，只有她和屈旻陽兩個人。但是因為屈旻陽是公眾人物，所以兩人還是選擇了雅間。
眼下蘇暖萌靠在窗口，看著外面人群湧動的長街，接通電章 “餵，大甜甜……”
電話是孟甜打過來的。
蘇暖萌以為她是要提醒自己四號提前過去的事情：“你放心吧，我記著呢！四號下午就過去。”
然而，電話那頭的孟甜卻道：“我不是跟你說伴娘的事情，是網站那邊讓我通知你一聲，7號網站的年會，邀請你去參加。”
“大概明天邀請函就會寄到你學校了，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同邀請函一起寄的應該還有公司出錢，用你的身份信息購買的機票。”
“7號年會啊，別忘記了！對你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一次年會。”
孟甜再三叮囑。
之所以重要，一來是因為這是蘇暖萌第一次參加“暗香浮動”網站舉辦的年會；二來是因為在這次年會上，有一個對蘇暖萌來說，非常大的驚喜等著她。
蘇暖萌半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那你呢？”
“我結婚休假度蜜月，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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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啊，你說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拉得我快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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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那大半杯可樂還沒喝完呢，你沒給我帶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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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了。”宋孽雲淡風輕的揚唇，眸光流轉，想起了剛才在影廳裏，他隨手倒在屈旻陽肩頭的那杯可樂。
不動聲色的隱瞞了實情，男人扶著樊輕夜走出影院。
因為樊輕夜身體不舒服的關系，回去的時候是宋孽開車。
他先帶樊輕夜去市醫院，路上，不由想到了在影院裏，蘇暖萌和屈旻陽親昵的樣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男人瞇起眼：“輕夜，問你件事。”
對於屈旻陽，他果然還是有些在意。
就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雖然好像不痛不癢，但就覺得紮的緊。
“啥？”
“蘇暖萌和屈旻陽，他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
若說一直以來，在他和蘇暖萌這段感情裏，宋孽都是自信的。那他不得不承認，今天他的自信心被動搖了。
因為蘇暖萌啊，即便她不是跟自己在一起，似乎也能過得很幸福很開心。
看得出來，她跟屈旻陽的關系比之前更要好了。
兩個人親密無間，甚至連摟抱，都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
這可不像蘇暖萌，在她的認知裏，應當只有兩種類別的異性可以摟抱。
一種是男朋友或者喜歡的人，一種是兄弟親人。
他現在有些拿捏不清，在蘇暖萌心裏，屈旻陽算是哪一種。
樊輕夜聽了他的話，不由精神了一些。
視線一轉，原本還蔫兒了似得一張臉，此刻浮起好奇和笑意：“不是吧，一向自信過人的宋大少，居然有危機感了！”
宋孽看他一眼，方向盤往旁邊一打，車身隨著一偏，緊接著男人一腳踩在油門上，車速加快。
樊輕夜本來就不舒服，眼下車速忽然加快，腦袋暈乎乎的嚇得不輕，趕緊抓住扶手：“我錯了我錯了！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嘛！”
媽蛋！打趣一下要死啊！
車速緩了下來，樊輕夜這才嗔怪的瞪了宋孽一眼：“你這個死鬼！人家可是病人呢！”
宋孽抽了抽嘴角，作勢又要加速。
還好樊輕夜話音轉的快：“你想知道什麽啊？你又在擔心什麽啊？”
“我告訴你，大萌萌她啊，充其量就是把旻陽當兄弟看！”
其實仔細一想就通透了。
宋孽離開的這兩年半裏，屈旻陽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見縫插針，攻下蘇暖萌。
“可大萌萌楞是不動如山啊！她對旻陽絕對沒有男女朋友那方面的意思。否則他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樊輕夜一手支在車窗上，側著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宋孽。
見宋孽面色稍緩，他笑意加深：“你說說，你不在的時候旻陽都沒能追上大萌萌，現在你都回來了，他還能有機會？”
宋孽一聽這話，頓覺舒暢。
眸色沈了沈，原本陰鷙的臉，豁然開朗。
他算是想通了，樊輕夜的話很在理。
對於蘇暖萌，他沒什麽好擔心。那丫頭的眼光，可高著呢。
見他釋然，樊輕夜才暗暗呼了口氣，目光一轉，看向車窗外轉眼即逝的夜景。
想到今天晚上看電影斷斷續續的，他就來氣：“改明兒我要重新來看一次！”
宋孽默不作聲。
“孽啊，你也不配合一下說陪我來？”
宋孽掃他一眼：“我拒絕。”
他其實極少來影院，因為人多。
這次之所以願意來，完全是因為蘇暖萌也要來的原因，再加上，《謀愛》這部劇是她撰寫的劇本，而且還有她出演的戲份。
只是一想起那戲份，宋孽的骨頭就捏的咯吱作響。
屈旻陽飾演的白冀衡，在傾身靠近蘇暖萌飾演的蕭錦時，宋孽險些暴走。
那麽近的距離，呼吸都能融合在一起了。
他實在是……嫉妒的發狂！
“《謀愛》上映，想必大萌萌應該能徹底洗白了吧。”
樊輕夜漫不經心的嘆了口氣，他的話拉回了宋孽的神思。
男人側目，車已經開到了醫院。
去停車場停了車，宋孽扶著樊輕夜下車，卻還不忘他之前的自言自語：“洗白什麽？”
樊輕夜一副“就知道你會問”的表情，嘴角上揚：“就《謀愛》試鏡那陣子，那時候你在部隊裏。大萌萌因為編劇的身份以及和林霜元導演走得太近的原因，被網友們惡意摸黑，說她和林霜元導演有一腿。”
“當時敲定的女主不是沈佳歆嗎？她和大萌萌都被罵的挺慘的。”
“甚至網上還有人人肉了大萌萌，把她身份信息，家庭背景都挖了出來，說她一個在校大學生，怎麽可能寫出讓林霜元導演滿意的劇本。”
總之就是一些不入流下三濫的話，再加上蘇暖萌本就長得好看，又是東華的校花。
那陣子網上爆出很多對她不利的消息，比如在甜品屋毆打秦商的視頻，再比如之前網站已經解決了的抄襲事件。
當時掀起一波熱潮，蘇暖萌在學校裏也備受關註，總有人用有色的、異樣的目光看待她。
“不過大萌萌絲毫沒受影響。沒有任何解釋，只在微博上發了一句‘清者自清’，真帥氣！”
“那後來呢？”
“後來網上那些對她不利的帖子我都黑掉了。你那時候大概在封閉式訓練，我沒能聯系上你，就自作主張了。”
再後來，隨著時間推移，蘇暖萌相關時間淡化，人們逐漸忘記了似得。
蘇暖萌生活恢覆正常狀態，樊輕夜想著事情也算是擺平了，就沒有必要再讓宋孽擔心了，所以沒有告訴他。
現如今，《謀愛》上映，樊輕夜才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所以隨口提了一句。
宋孽聽完後，卻是蹙緊眉頭。
趁著樊輕夜做檢查的時候，他用樊輕夜的手機，查看了他當初刪除的那些帖子信息備份。
那些對蘇暖萌惡意摸黑，甚至是謾罵侮辱的字眼，深深刻入了宋孽的眸子。
握著手機的手收緊，男人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不難看出，每一個關於蘇暖萌的帖子下面，評論區總出現同樣馬甲的一些人。宋孽揣測，應該是誰請的水軍。
甚至連帖子，都有可能是有人惡意針對蘇暖萌發出來的，然後再請水軍炒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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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人總站在風口浪尖上，看似風光無限，但背地裏有多少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而他們最看重的，無疑就是自己的形象。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當形象崩塌時，他們往往承受不了。
蘇暖萌不在乎，所以她還能繼續正常的生活。
興許在蘇暖萌心裏，這件事情已經快要淡出腦海了。可宋孽如今看著，卻覺得觸目驚心。
網上爆出的照片，有在試鏡現場，評審席上蘇暖萌和林霜元導演交頭接耳時的“親密”照，還有聚餐的時候，蘇暖萌向林霜元導演敬酒時的“暧昧”照。
宋孽翻到了那篇人肉蘇暖萌的帖子，發現上面爆出了她的學校、身高、三圍，甚至連血型都爆出了。
並且連她和鄭綺風“青梅竹馬”的身份都曾被拿出來一通亂講，後面還連帶著宋孽拒絕蘇暖萌的事情。
往後，就是樓主人肉的蘇暖萌的家庭信息。
宋孽一眼望到底，看見蘇暖萌父親的信息。
蘇繼國，蘇記酒樓老板雲雲……
宋孽沒再翻頁，他已經猜到了，後面肯定還有蘇暖萌母親的信息，以及蘇棠的信息。
還好樊輕夜在第一時間黑掉了這個帖子，否則蘇暖萌的個人信息、家庭信息就都洩露出去了。
等樊輕夜康覆了，宋孽計劃著，讓他把這些水軍幕後指使人揪出來。
過去蘇暖萌被摸黑時有多黯淡，現在他就要把她洗白得多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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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吃了回去洗個澡，一身可樂味兒。”蘇暖萌坐在他旁邊，兩手隨意的搭在桌面上，看著桌上熱騰騰的水煮魚，沒下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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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屈旻陽的臉色就沈下去了：“你說潑我那人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大概是無意吧。”蘇暖萌托腮，瞇著眼分析：“要是有意的，那也就是說那人肯定認識你。但你老人家是誰啊，大明星啊！”
“來看電影的多數都是沖著你這張臉來的。喜歡你還來不及，誰敢潑您可樂啊。”蘇暖萌的語氣裏，滿是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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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覺得，蘇暖萌這話好像也沒毛病。
“那不是故意的，怎麽道歉都沒有。”屈旻陽還在糾結。
蘇暖萌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恰在此時，她兜裏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啊，你趕緊吃！”
催促了屈旻陽一聲，蘇暖萌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包房的窗口。
雖然今天來水煮三國的，只有她和屈旻陽兩個人。但是因為屈旻陽是公眾人物，所以兩人還是選擇了雅間。
眼下蘇暖萌靠在窗口，看著外面人群湧動的長街，接通電章 “餵，大甜甜……”
電話是孟甜打過來的。
蘇暖萌以為她是要提醒自己四號提前過去的事情：“你放心吧，我記著呢！四號下午就過去。”
然而，電話那頭的孟甜卻道：“我不是跟你說伴娘的事情，是網站那邊讓我通知你一聲，7號網站的年會，邀請你去參加。”
“大概明天邀請函就會寄到你學校了，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和地址。同邀請函一起寄的應該還有公司出錢，用你的身份信息購買的機票。”
“7號年會啊，別忘記了！對你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一次年會。”
孟甜再三叮囑。
之所以重要，一來是因為這是蘇暖萌第一次參加“暗香浮動”網站舉辦的年會；二來是因為在這次年會上，有一個對蘇暖萌來說，非常大的驚喜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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