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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魔神體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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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異常的能量波動,首先沖擊影響著花自在和那兩魔衛的交戰。

心思慎密的他當即猜到大致發生的事情,只將兩魔衛纏住被動防守的他,從開始就有餘力觀察兩人的交手,見他們施展的是同樣的功法,用同樣古怪的劍,同樣狠辣的劍式,理所當然猜到此刻是施展了同歸於盡的仙劍術。

在高空發作完後的可怕能量沖擊下,當機立斷的借著沖撞力道將兩魔衛遠遠甩開,朝無情等人急速掠去。

他到達時,被眼前的情形震呆了。

囊括巨大空間範圍的無情劍陣劍光球體內,不知被包裹了多少敵人,無情真尊並沒有身處其中,反倒在外,單手執劍維持著劍陣殺傷範圍,以空手釋放劍氣能量連綿不絕的轟擊著包圍著他們試圖中斷劍陣運作的一幹邪門高手。

地上伏屍成堆,斷了,碎了的仙劍法器不知有多少。一幹邪門高手目光透著驚懼之態,好半晌竟都沒有人朝她出手。而她,肌膚漆黑一片,乍一看如同邪魔妖怪一般,險些讓花自在沒認出來。

“怎麽可能,玄門的人竟懂得施展大小姐才會的魔神體神功……”

邪門好手的議論驚嘆聲響,清晰傳進花自在耳中。

‘黑水毒素?師尊曾說過,這東西能強化人的肌體硬度及韌性,無情真尊當年果然去過懲處之地,更偷偷將黑水毒素隱藏在體內所不時之需,只是這般模樣若讓玄門見到,恐怕連真尊都當不成了吧……’

花自在這般想著,卻同時高聲呼喚,發出突圍信息,同時朝著包圍的邪中人中徑直沖去,以亂一方陣勢,助她們突圍逃脫。無情真尊這般瘋狂消耗真氣,絕難支撐多久。

半個時辰後,沖殺突圍的他們,無不心道僥幸。若非魔門高手均無法施展殺傷力強大的範圍性厲害法術,無情劍陣絕不可能一舉將魔衛等好手困在裏頭那麽久。

如非以大量真氣消耗的代價限制住這群人的作為,她們早已經全軍覆沒了。突圍後,無情真尊撤去了黑水毒素造成的漆黑肌膚外表,氣喘籲籲的模樣足見她精力消耗之巨,其它不知所以的人盡管很想開口詢問突然會變成妖魔,以肉體粉碎仙兵的緣由,卻也不好再此刻打擾。

天玄韻和徐離焰雨分左右攙扶著幾乎虛脫的無情真尊,在花自在的領路下急奔著搜索蘭帝的蹤跡。

蘭帝從一開始就有把握在這種兩敗俱傷的比拼中勝利,這不僅是自信他本身的抗打擊能力以及意志的強韌,因為他有黑水毒素,在最後瞬間化為過去以為的妖魔模樣。

本就強韌的肌體經此再度強化,怎可能不比那冒牌劍帝更抗得打擊,更能堅持到最後?

他們彼此拽著對方被能量沖擊的巨大勁道轟入了山泥之中,他周身都是大小不等的血洞,腹部被血冷吟刺穿的傷口入肉最深,此刻仍舊沒有把劍拔出,體內被強勁閃電流刺激床上的經脈血管,持續傳遞著痛楚,全身幾乎麻痹的沒有了知覺。

但他還活著,而且能動作,冒牌劍帝的雙手仍舊緊緊拽著他,掰了半晌都無法掰開,山泥覆蓋著他們,讓他難有活動空間,幹脆決定把他一並先托帶出去再說。

到時候仍舊掰不開,揮劍把他雙手斬斷也就容易了。

他閉息托著慘不忍睹的重傷身體,在泥土灰塵中自土石中爬出,一把將鎧甲碎裂的冒牌劍帝拖將上來。忍不住笑了,這家夥的黑色厚鎧防護能力還當真強大的驚人,竟然除卻小腹被絕響刺入的地方外,竟然再沒有別的損傷。

這很好笑,這家夥莫非有病?那種時候還不將鎧甲震碎,那種強大的能量沖擊下,鎧甲不碎身在其中的她只會死的更快,遭受電流轟擊比他嚴重不知多少,巨大的震裝力道卸無可卸的完全由他身體承受了下來。

“看看你這冒牌貨長了個什麽模樣吧。”蘭帝自言自語的說著,尋了半天才找到取下那黑色厚重頭盔的辦法,一張他絕沒有想到的臉,清晰呈現在他眼前。

如他一般,混雜著黑水毒素的漆黑色肌膚。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臉竟然就是那個當初騙了他絕響劍過去,幾個時辰前才口口聲聲把他從冒牌劍帝手中救過去,後來被失常的他輕薄過的女人。

冒牌劍帝怎麽會是個女人?

又怎麽會是她?

她的體內怎麽也會有黑水毒素?

談輸送真氣察探半晌她的身體,確認她果然還活著,只是因鎧甲的緣故受到創傷比他沈重太多且震暈了過去而已。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厲害,真是厲害。總算讓我見到一個跟我一樣體質異常的怪物了,這樣都死不去……”

隨即又思考起別的問題了,冒牌劍帝怎麽會是她?怎麽會是個女人?地魔門的大小姐難道心裏變態,竟然嫁給女人當妻子?他很快推翻這個念頭,並非不可能,而是想先尋找其它更合理的解釋而已。

原本腦海中的那個模糊念頭,這般一想,突然變的清晰起來,而他也想的楞住了。

她既是假劍帝,當時她絕不會突然好心放過他,他能肯定,她當時確實要殺死他。但她沒有,為什麽?那只怪狗,對他極其親熱,如同對主人似的,風仙,花自在說過無法看到那風仙的意識波動……

他頓時全明白了。這女人就是地魔門大小姐本身,所謂婚嫁劍帝根本是子虛烏有,她嫁的是她自己。她就是依雲,他前世蘭道的另一個妻子,那只不起眼的狗就是魔神獸,她或許是不記得前世之事,又或許是記得卻如他般不想被過去牽絆,但魔神獸記得他,認出是他後,必然不顧一切的要阻止她下殺手。

是故那日她發怒的將魔神獸小吃活生生掐暈過去,她所養的魔獸不顧一切的阻止她殺一個敵人已夠她氣惱,倘若還想挽留那個敵人,她如何不憤怒?

風仙乃他前世所收覆,根本就是露水的仙體本身,是故強若露水一般不可戰勝卻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意識,純粹是一件強大無比的殺人工具而已。

但她到底在想什麽?當初被迫放過他後撤走了身旁護衛顯然是不想讓他疑心她真是身份,這可從方才交手時明明受厚鎧影響卻也不願除去推測出來。

相同了這些,也同時明白何以風仙和魔神獸的氣息會遠離此地,那是小吃刻意作的好事,不想他死在風仙手中。

“小吃……”他突然很想記起那只這麽多年都不知道有其存在的所謂地魔門魔神獸,但他記不起。

‘她該是不記得的,否則怎會著惱的險些把小吃活活掐死呢?’他這般想著,同時也松了口氣,這樣最好,否則她若如天玄韻一般糾纏前世之事,那豈非麻煩?

即使無正邪對立立場問題,他也不願意。

他不願意。他一邊這麽肯定的想著,一邊頻頻低頭註視她的面容,原本掰不開她抓握著的手就揮劍砍斷的打算也沒了。

正邪不兩立!他一邊這麽想著,一邊出去她的厚重黑鎧,運轉心決同時加速愈合修覆著兩人肌體上的外傷,阻止持續的失血。

假劍帝非死不可!既然能一舉鏟除地魔門魔尊那更是一舉兩得。他一邊這麽想著,一邊思索著幹脆還是將絕響或者血冷吟留給她以後防身用。血冷吟制式更適合女子使用,似乎比較好些……唔,還是絕響吧,這些年她該早已使習慣了……

他就這麽一邊肯定,一邊違背著肯定的想著。

直到她終於轉醒過來。他才慌忙想起撤去黑水毒素,卻仍舊讓她見著了。

“你猜到了多少?”她的語氣十分冷漠,他不在乎,卻不再看她,淡淡道:“我雖然想不通你上次為何放過我,不過畢竟是放過了。我不喜歡欠人恩情,所以這次我也放過你,我們互不相欠,但是,地魔門的冒牌劍帝理當已經死了,對不對?”

她輕聲呻吟著,雙手撐地坐了起來,冷冷道:“說謊都不會的笨蛋。你如果真沒有猜到,就會很好奇我怎麽是個女人,很好奇我怎麽會放過你,怎麽都該有好奇的情緒,更不會看都不敢看我。”

蘭帝語塞,發覺他對於說謊確實不在行,又或者說是她對於說謊太在行。

她語氣仍舊冷漠的道:“還躲著不看我幹嘛?懦弱的不像個男人。”

他不理,仍舊不看她。

“你現在是在暗自高興且又煩惱呢?還是在擔心和緊張?”他心道是後者,她不等他回答就繼續道:“是前者,你就空歡喜,是後者你白擔心。別以為你前世與我是夫妻我今世就仍然想嫁你,我既然從小就不記得前世之事,為什麽還要去追索?

當初見著絕響,知道是七妹口中你前世所用兵器才騙了過來算個紀念而已。當時根本沒想到你這樣的笨蛋竟然會是我前世甘心隨他去死的丈夫,噢,天哪,想著就覺得自己前世傻的可怕。若不是小吃的反常表現,我根本就不可能把你跟自己前世的丈夫拉到一塊想。”

說到後來,她的語氣中滿是懊惱和痛苦,仿佛這是世界上最可怕最無法讓她接受的事情。

如此半晌,又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道:“還有,你千萬別多心,更別自作多情。我所以不想讓你知道我就是假劍帝,只是因為小吃護你太拼命,又不舍得為你這麽一個人連它一起殺了而已,所以有心放你活著回去,讓你知道了假劍帝的真相,當然不行。”

“這樣最好,依雲大小姐,咱倆就當從來不認識就最好。早知道你這麽想的話,我就不必空自擔心緊張了。”蘭帝語氣十分輕松和欣喜,終於肯面對看她了。

“今次,就算是不願小吃傷心,我不放過你。這可跟其它事情沒有關系,我從來不記得過去的事,連夢都沒有發過,只想好生活好今生就夠了。

但是,雖然放過你,可是假劍帝從今天開始必須消失,不管怎麽說,這場戰鬥是你敗了對不?雖然你因為別的緣故不能完全發揮實力,但那也是戰鬥環境因素之一。”

依雲不屑冷哼道:“你以為本魔尊如你一般沒有氣度?敗就是敗,我自然不會找借口,假劍帝從此消失就是了,我還樂得不必繼續穿這身笨重東西到處裝模作樣。”

蘭帝起身,做個躬送姿勢道:“既然談妥了,魔尊大小姐你請吧。”

依雲卻話尚未盡的繼續道:“你給本魔尊聽清楚了,小吃前世也許本是你的。但是它幾十年來一直跟著我,我照顧它成長,教導它修煉,給它舒適的環境生活,從不讓它受半點欺負和委屈,你絕對不要想著利用前世主人的身份試圖把它拐帶走。”

蘭帝連忙點頭道:“我明白。世俗都有句話,生不及養恩大,何況前世我既然把它和風仙都留到你身邊,如今自然不可能再拿回去,你盡管放心。”

這般語氣激烈的說罷了,又快速補了句道:“替我感謝它。”

本已要轉身離開的依雲聞言停下腳步,想起什麽般道:“你如果想報答小吃的救命之恩,那就想辦法把風仙的意識弄回來。小吃非常愛風仙的身體,一直渴望她能變得完整。”

“啊?”蘭帝止不住的驚叫出聲,不曾見過小吃化形模樣的他,實在無法把那只可愛的紅眼小狗跟風露水那種絕色美人聯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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