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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洗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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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埃斯波爾男爵的口中,葛征得知整個冥界就是一片綿綿不絕的灰黑色大陸,莽莽蒼蒼從無盡虛無之中來,望無盡虛無之中去,從來沒有人見到過大陸的盡頭是什麽樣子。即便是歷代冥皇中的最強者也沒有到過冥界大陸的邊緣。

冥界是傳說中的神殞之地,幾萬年以前就不曾聽說過有關冥神的故事,似乎他創造了這片大陸之後就徹底的休息了。將這片大陸丟給冥界數不清的種族放手不管。

這片無盡的大陸原本只有一個冥皇,可是三千年以前當時的冥皇夜裏夢見冥神召喚,第二天一早便穿上了自己的全套冥神戰裝,自己一個人往冥界的邊緣進發,從此再也沒有回來。他離開之後,座下九位大冥王中實力最強大的三人誰也不服誰,結果一場混戰冥界一分為三,三位大冥王各自稱帝,三千年來爭鬥不斷,戰爭不停,冥界戰士的鮮血灌溉出一片片沃土。

埃斯波爾男爵就是冥皇“夜帝”手下的一個小小的男爵,他本來是個普通的士兵,當年在中州山戰場上立下過不小的戰功,回鄉之後被封了個男爵的封號。埃斯波爾有著極重的鄉土情結,為了保護自己的村民,特意築起了籬笆墻,還送自己的兒子敗在夜帝手下第一猛將“狼毒冥王”座下學藝,短短三年時間,兒子山德魯的力量就超越了父親,雖然花去了不少的冥晶幣,但是埃斯波爾男爵也覺得很劃算。

在冥界之中,金礦隨處可見,挖開一座山峰,裏面都有豐富的黃金儲藏。魔晶石也是一樣。魔晶石中的魔法能量在冥界沒有辦法被激發出來,施展魔法只能依靠空氣中有利的魔法元素或者是冥晶。

冥界的生物將冥晶打磨成片狀,就成了魔晶幣。只有普通的冥晶才會被打磨成冥晶幣,更高等級的冥晶不用打磨就是硬通貨。

所以在冥界,黃金、魔晶石這些在人界珍貴無比的東西倒了冥界都成了垃圾。黃金成了開采冥晶過程中產生的“廢渣”,隨意找個山谷堆砌,那山谷就成了垃圾場。

埃斯波爾男爵是冥界最低級別的貴族,三大冥皇座下有無數侯爵伯爵,除了這些貴族之外,實力最強大的就要數冥王和大冥王了。每一位冥皇之下都有三位大冥王,每一位大冥王之下都有三位冥王。只有到了冥王的級別,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冥界大貴族。

即便是同一冥皇手下的冥王,互相之間也是經常爭鬥,擅動刀兵在冥界不是可恥的而是可傲的。冥界一向以強者為尊,更是強調以戰養戰,在戰鬥中修行。所以冥皇對手下們之間的互相征伐從不過問,只要他帶兵出征的時候,手下的冥王、大冥王能夠帶足兵馬隨帝出征就行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像埃斯波爾男爵這樣的小貴族是最容易被傾軋的階層,如果不是因為山德魯是狼毒冥王的學生,埃斯波爾男爵的領地可能早就被其他的貴族吞並了。也正因為埃斯波爾男爵保護了村民,所以他們一家在村民中的威望極高。

葛征向男爵詢問帕拉斯山的情況,男爵大人皺眉說道:“帕拉斯山可不容易去啊,帕拉斯山是中州山脈中最險要的一座大山。中州山脈位於冥界的中央,一直是冥皇建立皇宮的地方,三大冥皇都像得到這座山脈,以宣示自己才是正統的冥皇,因此中州山脈舊事冥界大戰的中心戰場,這些年死在中州山脈的冥界戰士千千萬萬,想要登上帕爾拉斯山實在是千難萬險!”

葛征和索薩面面相覷:兩人已經知道,冥界這個殞身之地的實力等級劃分和人界不同,一共有三十個等級。在十三級以前和人界的實力劃分相同,也就是說在這裏人族的頂級強者十三級封號職業者不過是個中等偏下的水準,也就是山德魯的實力檔次而已。

索薩也不過是十一級戰士,想要在冥界的千軍萬馬之中,殺進帕爾拉斯山——這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隨便遇上一只冥界軍隊,就能象馬車碾螳螂一樣,把他們來來回回碾死好幾遍。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個村民慌慌張張的沖進來:“男爵大人,狼毒冥王殿下的征兵令來了!”

埃斯波爾男爵的臉色一變,嘆了口氣說道:“唉,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下去查一下,這一次輪到那些家庭的男人了,讓他們準備好兵器隨我出征吧。”那村民惶恐道:“大人,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妙,狼毒冥王殿下的征兵令中明確要求,這一次的兵源數量,最少要達到以前的兩倍!”

埃斯波爾男爵的神色也凝重起來:“難道夜帝殿下要提前發動百年鏖戰?”這個問題村民也沒有辦法回答他,他擺了擺手讓村民下去,自己陷入了凝思之中。

索薩對葛征挑了挑眉毛,意思是這是一個機會。混在軍隊之中,更有機會到達帕爾拉斯山。

葛征並不太情願,不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男爵大人,我們也想加入你的軍隊,你看怎麽樣?”葛征試探問道。埃斯波爾眼睛一亮:“那當然求之不得!”不過他也很快明白過來:“你們是想趁機進入帕爾拉斯山?”葛征道:“我們各取所需,我們保證幫助大人的軍隊贏得勝利!”

葛征這群人來歷不明,埃斯波爾男爵不能不考慮一下。他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先安排葛征他們住下,等第二天再答覆他們。

到了傍晚,村子裏的街道上就見不到人了。葛征他們正在奇怪,透過窗戶看到幾十公裏以外,一根根灰色的煙柱慢慢升上天空。“那是什麽?”葛征驚訝問道。

“那是風暴柱。”一個聲音回答他。葛征一回頭,竟然是山德魯。

驕傲的羅剎青年現在一幅畢恭畢敬的態度,再也不把葛征看作是“玩火”的廢物魔法師了。“冥界的夜晚風暴橫行,夾雜著豆粒大小的沙塵,能打穿木板。所以一到夜晚,冥界就徹底的安靜下來,除了出超級強者,一般人夜晚絕不出門。”他用手砸了砸結實的原木壘成的墻壁:“這房子很結實,您不用擔心。”

果然,到了晚上屋外鬼哭狼嚎,沙粒劈劈啪啪的打在墻上,吵得葛征整整一晚沒有睡好覺。冥界的土著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夜晚,倒是睡得很香。

埃斯波爾男爵經過了一夜的考慮,終於決定帶上葛征他們。畢竟這樣一支擁有強大戰鬥力的隊伍的加入,足以將埃斯波爾男爵軍隊的戰鬥力提高兩個檔次,這種誘惑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經受的。

不過,埃斯波爾男爵也有自己的要求:他要葛征手下自己的兒子做學生。

冥界以強者為尊,沒有什麽“師門”的概念,一個強大戰士往往要跟隨好幾個老師學習。埃斯波爾男爵看到葛征的“強大”,便動了心思。這樣做一舉兩得:既可以讓兒子學到一些更高超的戰技,又可以讓兒子跟在葛征身邊監視他們,以防萬一。

狼毒冥王的征兵令很急,三天以後男爵的軍隊就出發了。當第一只冥界軍隊出現在葛征面前的時候,他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慘不忍睹!

男爵大人的兩百人軍隊排成了隊列站在一起,高矮胖瘦坑坑窪窪,完全沒有一點“軍容”。冥界種族雜亂,只是這樣一個千人左右的小村莊,就有二十多個不同的種族。因為種族太多,冥界的工匠們根本沒辦法生產制式鎧甲,給每個戰士量身定做又不可能,所以鎧甲在冥界是奢侈品,只有高級戰士才能擁有,而普通的士兵,則更多的是在脖子上掛一個護身符。

護身符能夠放出簡單的防禦和祝福性魔法,護身符越小、制作的越精巧威力也就越大。不過男爵大人的士兵們,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臉盆大小的一塊護身符。再加上長長的繩索,有個矮胖如球的團猬族士兵的護身符都拖到了地上。

看到埃斯波爾男爵對自己的軍隊的裝備很是自得的模樣,葛征就能猜出來這個世界其他領主的軍隊是個什麽樣子。

葛征不太擅長煉制護身符,畢竟護身符的防禦效果遠遠比不上鎧甲,在人界鎧甲才是軍隊的最佳選擇。

他有意幫助男爵大人提升一下軍隊的裝備水平,可是他用言語試探了一下,這位男爵在煉金術方面算得上“一貧如洗”,幾乎沒有任何的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葛征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倒也落得個清閑。

軍隊在茫茫的荒原上緩慢推進,到了夜晚,軍隊中的四名魔法師就手中攥著一把冥晶幣坐在四個角上,撐起一片魔能防禦罩保護著整只軍隊。到了第二天一早,四位魔法師都快累趴下了。於是軍隊中僅有的幾匹馬都要讓給他們,就連男爵大人自己也要徒步行軍。

四天之後,男爵大人的軍隊匯進了一支大部隊之中,被這只有這三千人的大部隊裹挾著一路往北行去。果然不出葛征所料,冥界軍隊的裝備不是用一個“非常”就能形容出差的程度,至少也要用上三個“非常”。

其他軍隊的事情和葛征無關,匯合了大部隊之後,他們發到了專用的行軍帳篷,可以抵擋夜晚的風暴,葛征每天躲在帳篷裏睡覺,日子過得清閑無比。

四天之後,三千人的軍隊又匯進了更大的一支部隊,這支軍隊的人數達到了四萬人,由一位公爵帶領。爵位同樣也代表著實力的高低,據說這位大軍統帥肯德裏克公爵大人,已經成功晉級了十八級戰士。

這支軍隊成了狼毒冥王殿下手下的第三軍團,有了番號,編制也就整齊起來。軍中分步兵營、騎兵營、魔法師營、射手營和異士營。冥界有很多修煉了稀奇古怪的能力的強者,這些人在戰鬥中往往能夠在戰爭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幾乎每一支軍隊中都有這麽一個異士營,這些“異士”大多都是軍隊的統帥自己的私兵。

索薩四人都是各自神殿的佼佼者,年少得志春風得意,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否則帕雷拉也不敢和葛征較勁。

現如今到了冥界,入了大軍營帳,才發現原來真的是高手如雲!冥界特殊的環境,將幾乎全部的高手都集中到了軍隊之中,隨便見到一個人的氣勢都足以讓他們折服,這幾天治好了傷的帕雷拉十分乖巧,學會了夾起尾巴做人,對葛征也是禮敬有加,他們都知道在冥界還要借助葛征的實力才能完成任務。

只是帕雷拉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葛征的實力明明不怎麽樣啊,怎麽就能打敗了山德魯,而且像山德魯打敗自己一樣輕松?

第三軍團暫時駐紮在狼毒冥王的王城外,等待其他大軍到齊之後一起開拔。葛征平常也不出去,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擔心自己一不小心露出馬腳。

在營帳裏的時候,他就翻出得自半神領域的那些書籍來看。也不知道這些書是用什麽紙張制成的,竟然不畏懼這個世界的空氣腐蝕。

看了幾天書難免有些氣悶,這一天下午,他收好了書本走出營帳想要散散步。第三軍團的軍營圍繞著公爵大人的帥帳布置,從空中看去好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他剛剛走到一個營帳門口,門簾一掀,嘩啦一聲一盆臟水潑了出來。葛征的矩陣移盾已經損壞了,沒有自動防禦的物品幫助他抵擋,即便是矩陣移盾還在,在冥界也不能使用。這一盆臟水可是實實在在的澆了他一頭一臉。葛征問著身上的臟水怎麽有股子怪味兒,臉色不由得變了。

他擡頭一看,只見一位身高體壯、挽起的袖子的胳膊上露出濃密體毛的一位……姑娘正在無辜的看著他。

這種事情,如果換成了一個年輕的俏寡婦,葛征在換成西門慶那般的神俊人物,倒也能譜出一段勾搭成奸的喪倫大戲來。

可惜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人發生了這一段錯誤的事情。葛征忍著自己嘔吐的沖動,很明智的選擇息事寧人。他低頭便走,可是那女的卻不答應了。

“這位兄弟。”聲如洪鐘,粗如老樹。

“這位兄弟實在是對不起,請您進來換一身幹凈衣服吧。”這女子雖然生得粗框,倒也通情達理。葛征擺擺手,強笑道:“不必了,我還有事。”他還要走,卻沒想到那女的身手極為敏捷,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沒關系,請進來吧,很快就好。”葛征一不留神,就被她給拽了進去。

這頂帳篷也不知道使用什麽材料做成的,裏面漆黑一片,竟然沒能透進一絲陽光。葛征心裏覺得有些不妙,正想轉身出去,突然一道光芒射進來,門簾被人掀開,一群人沖了進去。

為首的一個老頭又瘦又小,身後列開四條彪形大漢,老頭雙手叉腰,一指葛征大聲喊道:“好哇,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調息我女兒!來呀,給我打……”四條彪形大漢沖上去動手要打。

葛征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個圈套。只是他們不曉得要找個漂亮點的女孩來設這個圈套上當的人更多嗎?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葛征連忙舉起手來擋住了臉大叫道:“等一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他作出一幅膽小怕事的模樣,那老頭果然一擡手,裝腔作勢的四條彪形大漢立刻停了下來。

“小子,你竟敢調息我的女兒,說吧,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麽解決?”老頭拈著自己僅有的幾根白胡子一連壞笑問道。

葛征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嗚咽的哭聲,他回頭一看,不由得笑了,那膀大腰圓的女孩子,正用一雙毛茸茸的手臂擋在眼睛上裝哭,兩手之間漏出一雙老鼠眼還在賊溜溜的偷看。

“這個……”葛征遲疑一下:“老先生您看應該怎麽辦?”

老頭哼了一聲:“算你小子上道。我女兒可是黃花閨女,還從來沒有給過男人。既然被你糟蹋了,就便宜你好了。你馬上娶我女兒為妻!”

“啊!”葛征大吃一驚,他本以為這些人是敲詐點錢財,卻沒想到人家不但不敲詐,反而往外送東西,只是這份“美意”葛征實在無福消受。

終於弄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葛征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說這位老丈,您不覺得您的詭計有些太落後了?就說您女兒吧,想要裝成被別人非禮的模樣,至少也要撕開點衣服,做做樣子吧?”

還沒等老頭說話,葛征身後刺啦一聲,那女孩已經扯爛了自己的上衣。葛征看到四條彪形大漢臉上一陣慘白,強忍著胸腹間的湧動嘔吐感,很明智的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老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然後氣勢洶洶的對葛征吼道:“住口!誰說我們是圈套了?你壞了我女兒的清白,就要負責!”

葛征走上前去,好像和那老頭很熟一般的親熱的摟住了他的肩膀:“我說老人家,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的行為我是不能讚同的。不如這樣吧,我教你個方法,你去訛別人,保證一訛一個準,就放過我算了。”

“你找一個漂亮點的女孩冒充你女兒,現勾引一個臭男人回來。然後你突然出現捉奸,讓他娶你的女兒。那小子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白送上門來,一定心花怒放高高興興的答應。等到洞房花燭夜,再把兩個女兒掉包。到時候他就是後悔也晚了。你說,我這個計策豈不是比你這麽蹩腳的餿主意好多了?”

老頭身後的四條彪形大漢一起點了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

老頭大怒,一把推開葛征:“不許胡說!你調息我的女兒,被我捉奸在房,還言辭狡辯想不負責任,我看先將你打一頓你才會老實。給我打!”

老頭一聲令下,四條大漢一擁而上。冥界強者如雲,更何況要以一敵四。葛征周旋了幾個回合就有些吃力了。四條大漢配合默契,攻守有度,葛征在四人的夾縫之中游走,只覺得空間越來越狹小,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四人聯手擒下,一頓暴打在所難免。

因為他是自己出來散步,沒有讓狼鴉跟著,卻沒想到原來在軍營裏也會遇到危險。

“噝”葛征五指一伸,五道火苗分別出現在五根手指上。一個大漢一拳砸來,冥鬥氣閃爍不定,那女孩突然喊了一聲:“別傷了我丈夫……”大漢無奈的一撇嘴,拳頭上的冥鬥氣立刻減半。

他一拳轟在葛征的手掌上,卻捧著一顆起了火的大拳頭鬼哭狼嚎的蹦了回去。葛征隨手一揮,五道火焰落在地面下,化作了五道火線朝帳篷裏的五個人逼過去。葛征悠然自得的站在帳篷中央,一臉淡然地微笑:“想訛我?哼!”剛才那只手藏在背後,和大漢那一拳相撞,整只手掌好像骨頭裂開了一般劇痛。

“不要亂動,這火焰有些古怪!”老頭大叫道。葛征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老人家還有些監視。”他沖老頭嘻嘻一笑:“老人家,不妨考慮一下我給你出的主意,不過這主意就不要用在我身上了,各位,後會有期!”

老頭急了,大叫著“站住”一步跨出去,地上的火線突然像蛇一樣扭了一下,又攔在了他的面前。老頭忌憚那火焰的力量,不敢再追,只在後面叫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給我等著!”

葛征才懶得管你是誰呢,他走出營帳,收了自己的三昧真火一臉郁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狼鴉盤腿坐在營帳內,很聽話的一動也不曾動過。

不到一個小時,就聽見外面一陣吵吵嚷嚷,緊接著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

“給我把這裏包圍起來,一個人也不許放走!”葛征耳朵一豎:是那個老頭的聲音。從外面的腳步聲來看,他帶來的人真是不少,這老頭還真有些來歷,竟然能夠調動這麽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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