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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源遠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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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索的兒子回來了……”老龍皇蒼桑的聲音回蕩在巨大的宮殿之中。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父親的名字,索爾格維倫巨大的眼角抽動了一下,沒人知道它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龍皇高高在上,揚起了頭,朝外面說道:“我的子孫們,有新的家族成員加入!”片刻工夫,從巨大的洞口飛進來一頭又一頭體形龐大的巨龍,幾十頭巨龍落進山洞之中,卻絲毫不顯得擁擠。葛征用眼睛一掃,就看出來這座龍皇宮殿的不同尋常:這座山洞內,其實隱藏著十分玄妙的空間魔法。看起來好像每頭巨龍都在這個空間內,實際上它們可能分布在不同的空間之中。

這一發現讓葛征大吃一驚:儲物空間之中生物無法生存,這幾乎是星煉世界的一個魔法定律,沒想到竟然被龍族打破了!

可是驚駭之後再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太對。如果龍族真的打破了這一條定律,恐怕他們決不會安於龜縮在龍巢之中。看來這座龍皇宮大有來歷。

“你們都認識一下,這是科西索家的孩子,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應該叫索爾格維倫。”老龍皇雍著身子,盤在寶石王座之上,淡淡說道。因為它是龍皇而不是因為它是爺爺,那些孫子們才勉強朝索爾格維倫點頭致意。

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家還是殺父仇人,就算有心、臉上也實在擠不出一絲笑容來。老龍皇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孫子們之間劍拔弩張,很滿意的道:“那好,索爾格維倫就算是認祖歸宗了……”

葛征四下裏看看,那些巨龍都沒有生出龍角,也就是說每頭巨龍的實力,都在索爾格維倫之下。索爾格維倫自吹“天才”倒也不算自大。龍灩是不能隱藏的,實力達到了長出龍灩的檔次,是絕對不可能壓抑住不讓它生長出來的。

老龍皇擡起了自己的爪子,隨手一招。索爾格維倫頭頂的龍角上斷裂處一塊碎片,悠悠然飛起。龍皇宮的天頂之上,原本是一片黑暗,現在卻浮現出一片燦爛的星光。那些星光宛如一條長河,從虛無之中而來,到了眾龍的頭頂停了下來。

星光長河在上游十分密集,入眼只是一片璀璨。到了眾人頭頂就能夠看得清楚分明,一排排的井然有序。顯然越往後,星光越暗淡。還有些星光閃爍不停明暉不定。而在最後三排星光中,第一排只剩下三顆星光明亮,正中央的一刻光芒大放,在原本有些暗淡的星和末位顯得十分醒目。中間那一排星光一起暗淡,幾乎都看不出來。第三排也就是最末一排,光芒十分暗淡。

索爾格維倫的那一塊龍角碎片劃作了一顆明星嵌在了最後那一排上,明亮的光芒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葛征猛然間明白過來:這條星光長河就是龍族的族譜。中間那一排全部暗淡,也就是索爾格維倫父親的那一代全部死亡。前面那一排還有三顆明亮,說明老龍皇這一代之中,還有三頭巨龍活著。最明亮的那一顆,無疑就是老龍皇自己。

最後一排,索爾格維倫這一代之中,智慧巨龍的光芒最盛,看來星辰的亮度直接顯示實力的高低。

星河越往上游,光芒越是璀璨。這些先輩們顯然都已經死亡,可是卻還能留下這樣燦爛的光芒,可想而知它們活著的時候有多麽強大,也能夠推斷的出來,上古時期的那些存在是多麽的強大。

周圍的末代龍孫們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星河,盯著索爾格維倫的那一顆明星,眼中盡是嫉妒。

“陛下!”有巨龍搶著說道:“索爾格維倫已經成為人類的坐騎,他不配列入皇族族譜!”老龍皇眉毛一挑:“哦,有這種事情?”他看向索爾格維倫。智慧巨龍冷冷的看著說話的巨龍,生硬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成了人類的坐騎?”

老龍皇也不動聲色道:“是呀,塞爾塔,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

“就是你身後的兩人!”那頭叫作塞爾塔的巨龍站出來指著索爾格維倫身後的葛征和狼鴉道:“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騎在你的背上進了龍巢群島。”不光他一頭龍看到了,龍巢群島上很多巨龍都看到了。一時間群情激昂,對於這樣一個能夠打擊自己競爭對手的機會,沒有龍會放過的。

龍皇宮內吵成了一片,都是指責索爾格維倫身為龍族皇室一員,卻自甘墮落,淪為人類的坐騎,辱沒了自己龍族皇室的身份,玷汙了整個龍族的尊嚴。

葛征看了一下,宮殿內,除了老龍皇之外,只有一頭鱗片泛著淡金色的巨龍沈默不語。他心中道:看來這小子是索爾格維倫的勁敵!

索爾格維倫是個很出色的保鏢兼打手,葛征可不希望他把時間都耗在龍巢島內。他的計劃是,用最短的時間,幫助索爾格維倫擊敗所有的競爭對手,然後拐走龍族皇位繼承人。這樣既幫助了索爾格維倫,自己也壯大了勢力。以後,不管自己行走在三大陸的哪一座大陸上,只要有人敢開罪自己,一群巨龍落在他的領地上,嚇也把那哥們兒嚇死——何其威風!

面對著眾多的指責,索爾格維倫傲然而立不發一言。老龍皇也不動聲色。龍皇宮內就這樣吵成了一片,亂哄哄的吵了有幾十分鐘,這才漸漸的停了下來。這一安靜下來,陡然之間寂靜的可怕,因為所有的巨龍突然都明白過來,龍皇爺爺一言不發,他們卻很放肆的吵鬧了這麽久,如果龍皇陛下發怒,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都說完了?”老龍皇振作了一下精神,看上去他似乎真的是老了。她並沒有責怪孫子們的意思,看著索爾格維倫問道:“你有什麽解釋嗎?”索爾格維倫冷哼一聲,他指了指塞爾塔巨龍說道:“如果我沒有成為人類的坐騎,你要怎麽補償你玷汙我的名譽的罪過?”塞爾塔一楞,被人騎在背上,也不是一定就成為了人類的坐騎。索爾格維倫拿話逼他,他可不想一個龍和索爾格維倫對抗。

塞爾塔退後一步:“如果我們錯了,我們合力為你在龍巢島上建一座宮殿!”索爾格維倫看看其他龍,眾龍盤算一下,這也不是什麽大不得了的事情,一起點頭答應下來:“不錯!”

索爾格維倫冷冷一笑:“宮殿的規格由我來定。”“沒問題。”龍巢島上的地盤大部分已經被其他巨龍占據,就算索爾格維倫想要大興土木,也要有足夠的地方才行,所以塞爾塔等龍根本不放在心上。

索爾格維倫點了點頭,他上前一步,對老龍皇行了一禮:“陛下,我們龍族驕傲但並不自大,對於我們的朋友,龍族一向以最真誠的方式對待。”

“切!這兩個弱小的人類,憑什麽成為強大的龍族的朋友!”塞爾塔不屑道。葛征現在的實力,和龍族比起來的確“弱小”,盡管他有音波大炮,有煉金飛劍,有本性空間,有矩陣移盾,有三昧真火……真正施展起來屠龍也不成問題,但是他本身的實力還不夠強大。狼鴉的強大,已經超出了塞爾塔的理解範圍,它自然也看不出來。

索爾格維倫眼中噴出了怒火,他對著塞爾塔一聲怒吼:“不許你再打斷我的話!”這一吼之中,攜帶著鋪天蓋地的力量,塞爾塔感覺到呼吸一滯,嚇得它心中一寒:這就是龍灩的力量?!

葛征偷瞧一下,剛才那頭默不作聲的淡金色巨龍,此時躲在眾龍的身後,好像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系一般。

索爾格維倫怒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這位葛大師,乃是星煉世界上最出色的煉金術師!”

“星煉世界上最出色的煉金術師不是非人匠師帕拉切爾蘇斯大師嗎,什麽時候成了他了?”有巨龍質疑道。

這一次索爾格維倫沒有發怒,只是淡淡道:“帕拉切爾蘇斯能煉制出龍繭嗎?”“當然不可能,龍繭已經失傳了幾千年了……”周偉的巨龍都說道。“你說什麽,龍繭!”

葛征留意了一下,就連老龍皇和那頭城府極深的淡金色巨龍眼中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看來就算是他們,在龍繭的巨大誘惑之下,也難以保持平靜的心態。

周圍的巨龍極度興奮起來,不過很快所有的巨龍都搖起了頭:“這不可能,就連我們巨龍的煉金術師,都沒辦法煉制出龍繭了。一個人類,怎麽可能做到?”龍皇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索爾格維倫道:“他當然能夠煉制出來,否則,你們以為我是怎麽生出龍灩的?”這句話具有極大的說服力。究其原因,人人都以為自己是天才,看到別人比自己強大,總會想要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以證明並非自己不努力,並非自己資質不好,只是人家的運氣好一點罷了。

末代龍孫們本來就嫉妒索爾格維倫的龍灩,他這麽一說,大家心中立刻釋然:原來如此,看來這個人類真的能夠煉制出龍繭來。

塞爾塔哼了一聲,又說道:“這個人類能不能煉制出龍繭來且不說,就算他能煉制出來,有足夠的實力成為我們龍族的朋友,可是另外一個人呢?他看起來是這位煉金術師的護衛吧,你竟然讓一個下人騎在你的背上……”

索爾格維倫懶得和他解釋,挑唆道:“要不,你和這位‘下人’比試一下?”塞爾塔大怒:“我堂堂巨龍皇族,你卻讓我去跟一個下人動手!”葛征也覺得有些煩了,這樣就纏起來,很麽時候才能直入主題呢?他吩咐了一聲:“狼鴉,把這個多嘴的家夥丟出去。”狼鴉點了點頭走出去。

塞爾塔看到狼鴉朝自己走過來,身上閃爍著一股妖異的紅芒,在巨龍們的眼中,塞爾塔是巋然不動著,然後被那個“下人”隨手丟了出去。其實塞爾塔自己有苦難言,它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自從那個“下人”身上冒出那股淡淡的紅芒開始,它就好像被人施了石化魔法一般,任憑它如何掙紮,卻始終不能動彈一下。甚至於連它體內的龍鬥氣都被壓制的不能動彈分毫!

所有的巨龍包括老龍皇在內,倒吸一口涼氣!那渺小的身軀竟然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塞爾塔這個龐然大物丟出去——它們可不傻,不會以為塞爾塔真的自重身份不肯出手,生生被人家扔出去——塞爾塔一定是被制伏了,可是怎麽制伏的大家都沒看出來,恐怖就在於此。

索爾格維倫咧嘴一笑:“怎麽樣,這個人,有資格成為龍族的朋友嗎?”眾龍面面相覷:相當有資格!

看到沒人再插嘴,索爾格維倫這才對老龍皇繼續說道:“陛下,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件十分令人痛心的事情……”他的聲音被情緒感染成了悲天憫人的口吻:“陛下,我們、發現了一面龍魂鼓。”

葛征明顯感覺到周圍幾十雙憤怒的目光射來,其中就包括了老龍皇的那一雙。即便是他這樣極能隱忍的老龍精,也怒形於色,可見龍族的自大,已經深入每一頭巨龍的骨髓,根本不可能改變。一旦巨龍的尊嚴被冒犯,每一頭巨龍都不能遏制自己報覆的沖動。

索爾格維倫緊接著說道:“我相信,葛大師能夠幫助我們釋放那只被禁錮的無辜龍魂。”他的聲音沈穩,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眾龍們知道葛征能夠煉制龍繭,對索爾格維倫這句話自然深信不疑。

不過,偏偏有一頭龍站了出來。正是那只始終一言不發的淡金色巨龍,他走出來用一種很謹慎的語氣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慎重一點?一頭被禁錮的龍魂非同小可,這位大師……”他看了看葛征,歉意一笑道:“我並非不相信大師,不過這件事情應以慎重為先,我想還是應該請大師為我們展示一下您煉制龍繭的能力,讓我們放心才好。”

他這話說得合情合理,即便是索爾格維倫,都沒法對他生出惡感。葛征看了看索爾格維倫,不動聲色地開始挑撥:“這沒有問題,不過我時間有限,最多只能煉制出一枚龍繭,你們這麽多龍,可要怎麽分呢?”果然,這話一出口,立刻引的群龍彼此之間保持起了距離,剛剛還抱成一團對抗索爾格維倫的眾巨龍,心理聯盟上立刻產生了裂痕。

誰不知道龍繭的重要性?龍族又是唯實力論的種族。如果能夠得到這枚龍繭,大幅提升自己的實力,無疑將會脫穎而出,成為能夠和索爾格維倫相抗衡的繼承人。

老龍皇的眼睛掃過下面的孫子,一絲火焰在眼中一閃而逝,他的眼神又變得渾濁不堪,毫無神采。“既然如此,那就請這位大師先為我們煉制一枚龍繭。”老龍皇的語氣鄭重起來:“如果大師能夠煉制出龍繭,不論解救被困龍魂的結果如何,您都將成為我們巨龍族神聖的龍煉金術師!”

這不是一個封號,而是一個職位。這個職位意味著葛征在龍族之中,將擁有不下於皇位繼承人的地位。從此之後,三大陸上再也不會有人膽敢侵犯葛征的領地,如果有人不信邪,肯定會嘗到龍息的滋味。

不過……葛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卻拒絕了:“陛下,我絕沒有輕視龍族的意思,不過,我想我還是要謝絕您的好意。”龍皇只是皺了皺眉頭,周圍的巨龍們卻咆哮了起來:“你竟然拒絕龍皇的嘉獎,你瘋了嗎?”“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白癡,你知道這個職務,將會給你帶來什麽嗎……”

葛征只想要龍族這個強援,而不想在龍族供職。在龍族任職就要聽命於人,這不是葛征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種松散的聯盟:龍族有需要的時候,他幫助龍族。他有需要的時候,龍族也要不遺餘力的幫助他。

對於一般的煉金術師來說,龍族的禦用煉金術師無疑是個極具誘惑力的職位,甚至遠遠強過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強大帝國的皇家煉金術師的誘惑。但是葛征已經是一只腳踏入半神領域的人了,而龍族最強大的龍皇還沒有突破龍族十三級職業者的實力標準。就算龍皇遠比一般的人類封號職業者強大,但他也沒有突破龍族自身的極限,邁入半神的境界。從這一點上來說,葛征的地位遠在龍皇之上。對於薩爾莫多和鬼舟都不怎麽伏貼的葛征,又怎麽會屈居於龍皇之下。

不過,這樣一個活了七八千年的老怪物,總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葛征旁敲側擊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龍皇陛下明白我的意思嗎?”

葛征緊盯著龍皇,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句話在別人的耳中,意思不過是龍族和人類乃是不同的種族罷了;但是在龍皇的耳中,意義卻大不相同了。他看到老龍皇的臉上明顯抽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顯然,這位龍皇陛下,和末日法神魯蘭·克洛斯一樣,心中對那個領域充滿了渴望。

或者說是,野心!

葛征心中竊喜:只要他有野心,自己就有機會。不理會周圍那些亂哄哄的指責聲,葛征面含輕笑,只是看著龍皇。

“不要吵了。”龍皇只是淡淡一句,立刻讓所有的孫子們收聲閉嘴不敢再說話,可見老家夥平日裏積威之深。老龍皇淡淡說道:“葛大師是人族,不接受我們的封賞是人之常情,並非對我們龍族的輕視。”他掃了孫子們一眼,沒有人敢和他對視,老龍皇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馬上準備一間實驗室,請大師煉制龍繭。”

說完,眾人眼前景物一變,好像腳下移形換位一般,已經從龍皇宮中出來,到了山洞外面。自然有幾頭巨龍去準備龍族的煉金試驗室,其他的龍孫們對索爾格維倫沒什麽好臉色,有心討好葛征、也因為索爾格維倫在一旁,拉不下龍面,轉身飛走。

葛征心中暗罵老龍皇狡詐,在自己證明自己的確屬於半神領域之前,他是不會給自己私下裏談話的機會。

不一會兒,龍族的實驗室布置完畢,幾頭巨龍默不作聲的將葛征領了去,索爾格維倫被擋在了外面。他們原本也想擋下狼鴉的,不過由於了一下,大約是想到了可憐的塞爾塔的遭遇,又把狼鴉放了進去。索爾格維倫不屑的一撇嘴。

龍族的煉金試驗室和人類的試驗室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大小:不論是器皿、還是試驗桌、還是實驗室本身,都要大幾十倍。葛征雙掌一拍,本性空間在一片淡綠色的光霧之中打開:他的本性空間極為寒磣,原本就只有五個凹槽,現在裏面只有一枚龍鱗,也就是說只能模仿一種生物的能力。

葛征化身巨龍——時間是充足的,上一次煉制龍繭,之所以耗費了那麽長時間,是因為他沒有本性空間,用人的力量煉制龍的作品,當然十分吃力,這一次只需要幾天,就煉制出一枚新的龍繭。不過葛征存心挑撥,不願再多煉制。所以,他在實驗室內又耗了好幾天,把那面龍魂鼓也拿出來研究了一下,這才打開試驗室的大門走出去。前後一耽擱,十天時間過去了。

龍皇陛下居住的龍皇宮所在的山峰,就是整個龍巢群島中最高的山峰。從龍巢群島的每一座島嶼上,都能清楚地看到這座巍峨的山峰。清晨的太陽剛剛從大海中升起,對於懶散的巨龍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熟睡的時間。可是今天,龍巢島上所有的巨龍都起了大早,忍著哈欠翹首望著龍皇宮的山峰。

第一縷陽光好像一並無形的光劍掃過了封頂,一點耀眼的銀光映入巨龍們的眼中。上了年歲的巨龍都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龍繭……”

葛征悠然的飄浮在半空中,心中正在盤算著,要怎麽和老龍皇這頭老狐貍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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