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泱看著霍逸封，這一張令她恐懼的銀白色面具。

她嚇得失聲驚叫，“救命。。”

“唔。。。”

霍逸封連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鐵臂將她鎖在了臂彎裏，壓抑的嗓音，很沈悶，

“別喊，我不會傷害你，我來只想跟你說幾句話，確認一件事。”

司泱聽了，沒有再掙紮。

霍逸封感受到懷裏的女人不掙紮了，緩緩松開了雙臂。

司泱被松開後，立刻後退了兩步，跟著距離，防備看著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跟蹤我？”

“。。。”霍逸封沈默了，他的確偷偷跟了她和那個男人一路。

他看著她和那個他在馬車上有說有笑，兩人很親密，看得他眼睛酸澀，內心一陣陣難受。

“你不僅是個殺人狂魔，還是個變態！跟蹤狂！”司泱氣憤道。

銀白色的面具下，霍逸封那一雙眼睛，痛楚的光澤，凝視著她，

“司泱，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司泱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閻羅王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是！”司泱直言不諱，“我喜歡的男子就是他，我等了他十年，而他也等了我十年，我們整整寫了十年的書信，從我們都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開始寫信了。。”

霍逸封聽著司泱說著她和另一個男人的過去，心一陣陣抽疼。

在他們寫信，享受最純真感情的時候，他過得是暗無天日的殺戮生活。

果然一開始，他就註定了失敗。

司泱說了大致，頓了頓口吻，看著霍逸封，

“而我很快也會答應嫁給他。”

霍逸封低著頭，面具下的眼睛十分落寞，盈滿悲傷，嗓音啞了，

“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司泱怔怔了一下，搖頭，

“沒有！”

“那就算一點點的好感，有沒有？我只問一點點，我雖然殺人無數，但我從始至終，從未真正傷害過你。”霍逸封焦急了。

司泱看著他，再次搖頭，堅定道，

“一點都沒有。”

霍逸封像是失去了力氣，渾身踉蹌地後退了一步。

司泱繼續說道，

“封少爺，你口中的從未傷害，只是在你看來，從你的人把我拐來南洋起，就已經對我造成傷害，當然，我感謝你對我的仁慈，讓我毫發無損。”

霍逸封低著頭，很低的聲音，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我發現我愛上你了，你知道嗎？”

司泱楞了一下，內心著實有著驚訝，但也只是驚訝，沒有多餘的情感。

“封少爺，你我不會在一起，也不適合在一起，我的世界有鋼琴，有鮮花，看得見陽光，看得見未來，而你的世界，太覆雜。”

“呵~”霍逸封苦澀笑出聲，這是他第一次苦笑。

“你說得對，我的世界，只有鮮血，屍體，墜在深潭，只有黑暗，沒有光明。”

面具下的他，眼眶泛著一層水霧，那是積累多年的痛楚，糾結。

司泱聽得出他聲音裏的悲涼，開始有點同情他，開口道，

“封少爺，你可以從現在起，不再殺人，不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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