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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修冥不醒 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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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玲兒沒能說太多,沒了銀鱗,她的生氣在快速的流逝。

一旁的司越拿出黑色的壓縮圈,與非掃了眼,知道這壓縮圈是用在的林玲兒身上的,林玲兒的下場將會和王喜萍一樣。

他到底也不忍心,問司越:“她也會套上壓縮圈被扔進深海嗎?”

司越點頭:“這是她違背誓言的代價。”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以後方元對她還能有情有義,願意救她,她也不是沒有離開深海的那麽一天。”

與非瞟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方元,她看過林玲兒的記憶,自是清楚兩個人的情義還真不是普通男女的小情小愛可比肩。

“嗯。”他應了一聲,無比肯定道:“方元很愛她,一定會願意救她。”

“我,我不要他救。”林玲兒的睫毛動了動,她吃力的喃喃:“殿下,求您讓他忘了我吧,讓他永遠忘掉我,重新開始他的生活。”

林玲兒曾無數次的想,她與方元來說是什麽,或許在外人看來,方元愛她如癡如狂,自始至終矢志不渝,是她難得的良人。

可她自己卻知道,不是這樣,如果沒有她,方元不會被趕出小漁村,不會顛沛流離當過乞丐住過破屋,更加不會在高中探花後回到小漁縣當一個窮縣城裏的小縣令。

方元因為她走了太多彎路,受了太多的罪,她於方元來說,其實就是個災難,林玲兒一點都不想方元再喜歡她這樣不祥的存在。

“我家人說的對,我就是個不祥之人,誰是我的親人,我就會帶給誰災難。”林玲兒顛蕩漂泊無數歲月,於別人來說,長生不老是一件人人可望不可即的幸事,可對她來說,這是堪比地獄般的懲罰,“求你,把我從方元的記憶中抹除吧,讓他徹徹底底的忘掉我。”

她仰起頭,一雙眼睛哀哀的望向與非。

她寧願永墜深海黑暗中,寧願神魂永不安息,時刻都在痛苦不堪中度過,也不願意方元再記得關於她的一絲一毫。

她伸手試圖去抓與非的褲腳,可就算沒了銀鱗帶給她的那種來自於血脈的威壓,她依舊不敢碰觸對方,手指虛抓著,似乎無形空氣中有她的希望。

與非對上她的目光,心頭莫名難受,或許是看過了林玲兒的所有記憶,對方的情緒輕易就將他觸動,“好。”

他扭頭,望向司越,司越說:“這事不難。”

讓人記起一件事比較難,可讓人忘掉,再容易不過。

林玲兒被套上壓縮圈後很快就縮小成一個圓球,司越將球扔進手裏拎著的公文包中,這才對與非說:“方元身上還有一片。”

與非的目光落在方元身上:“他會死嗎?”

“不會。”司越道:“每二十五年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輪回,把鱗片剝離,他會變成普通的正常人。”

與非微微歪頭,好奇問他:“她說我是鮫人之皇,你也清楚?”

“我不知道。”司越垂眼,對上他的目光,他目光有片刻的恍惚,似乎在從與非的身上看另外一個人的影子,眼裏有隱忍的痛與溫柔,“我一直在找真相。”

“真相?”與非有些困惑,又有些茫然,這些和書裏的劇情一點都沒關聯上,劇情好像在另外一條路上狂奔而去,怎麽回事?

“嗯,只有你能解開的真相。”司越似乎知道此刻與非心中所想般,溫聲安撫:“別慌,我會一直陪著你。”

與非微微垂眼,對這話並沒放在心上。

方元身上的那塊銀鱗進入與非手心後,手掌的刺痛感再次清晰無比的蔓延全身。

太疼了,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去撓手心,低頭一瞧,手背上有金色的鱗片若有若無的浮現出來。

與非以為自己眼花了,但他再細細一瞧,金色的鱗片還在若有若無的出現,他擼起袖管,連胳膊上也是這樣。

太匪夷所思了,與非下意識地望向司越:“我不會現在就變成人魚吧?”

司越抿著唇,緩緩搖頭:“怎麽還是不行?”

他口中喃喃,神情有那麽一瞬間的茫然,但馬上,他下定了決心般,對與非說:“我帶你去見個人。”

還要見人?與非莫名有些抗拒,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司越知道什麽,但是卻不告訴他。

令他總是一頭霧水的像是木偶一樣被指揮,他說:“我要回家了”

他對自己這身體是人是魚雖然好奇,但不是很好奇,反正不管是人是魚,他還是他。

“方元在這裏躺著有事嗎?”與非問:“需要我幫他打個120不?”

“他沒事。”司越說:“我會安排人照應他。”

“那就行,那我先走。”與非對司越的人品還是很肯定的,有司越的看顧,方元絕不會有事,他朝司越揮揮手。

司越的目光跟隨他轉身利索離開的背影上,直到與非走到門口,發覺對方根本不打算停頓,他這才出聲:“你不想救他嗎?”

他?

雖然司越沒有點名道姓,但與非第一個反應就是修冥。

他扭頭,警惕盯著的司越。

司越是個好人,但他的好人形象建立在和“妖鬼”為敵的基礎上,難不成他發現了修冥不是人?

雖然修冥是神明,不是所謂的妖鬼,但“神明”這種詞聽著更讓人興奮,萬一有些人想不開要把修冥拉去解剖研究,他那麽大一男朋友就沒了!

與非沒從司越的臉上找出半點蛛絲馬跡,疑惑問他:“你什麽意思?”

“他一直沒醒吧?”司越說道:“他這樣睡下去,自己能清醒的幾率不大。”

與非的腦海“嗡”的一下,腦海裏瞬間一片空白,他瞪著司越,下意識地駁斥:“你胡說八道什麽。”

手卻已摸出手機去撥打修冥的電話。

他怕修冥醒來時看到他不在身邊會失落,把平板手機都放在了修冥的枕邊,確保對方清醒後第一時間能拿到手機或是平板。

手機響鈴很久,一直是無人接聽。

電話自動掛斷後,與非再次撥出。

司越對上與非那咬牙切齒般的目光,倒也不慌,直等得與非再次掛斷電話,司越才說:“他醒不來。”

“為什麽?”短暫的惶恐之後,與非表面已經鎮定下來,他目光盯著司越:“修冥在蓮花鎮發生了什麽事?”

司越:“我們邊走邊說?”

不管與非對他懷疑或是警惕,他的態度一貫平和溫潤,望著與非的目光永遠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寵溺,就好似他真是個寵弟狂魔的好哥哥。

與非點點頭,跟在他身邊。

兩人都極有默契,沒有回對面的家,司越將車開的慢,他一邊盯著前面的路,一邊和與非說起蓮花鎮的情況。

蓮花鎮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有個名字,叫小漁村,小漁村背山面海,是個很偏僻落後的村子,村子裏的人們最開始靠捕魚而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都很貧窮但也算能自給自足,後來某天,他們發現了可以令人長生不老的鮫人。

小漁村也因此一躍成了海邊最繁華的一個小城市,它從村子變成了個夜夜有人在狂歡的不夜城,無數有錢有勢有魄力手腕的外地人從四面八方湧入,把小漁村建立成了一個繁華而又令人樂不思蜀的不夜城。

經過一次次的摸索,他們找到了捕捉鮫人的辦法,但因為捕捉到的鮫人實在太少,後來幹脆想著用人和鮫人結合生子的辦法,試圖人工繁殖鮫人。

因為鮫人那能令人長生不老的能力,人們在研究鮫人這方面幾乎變成了一種癲狂般的癡迷,也逐漸深入挖出了更多關於鮫人的作用。

不夜城的繁榮昌盛延續了幾十年後,在某個夜晚,整個不夜城被一把大火燒成灰燼,所有不夜城的人們也都隨著這場大火化為灰燼。

這片土地也成了被詛咒的存在,直到經歷了幾次的地震幹旱,小漁村漸漸演變成了全新的蓮花鎮。

但這是片受詛咒的土地,蓮花鎮不管怎麽發展,這裏的人們依舊貧窮又落後,且還多災又多病。

一旦有人翻開近些年關於蓮花鎮的歷史事件,會發現這地方每隔一段時間不是地震就是暴雨,不是旱災就是天災。

但就算這樣,這裏也依舊有人紮根入住,百折不撓的存貨著。

這次的蓮花鎮大地震應該算是近代史上級別最好的一次地震,但這不屬於天災。

而是埋在蓮花鎮這片土地下方的一座墳場出現異動,引發了這次地震。

“墳場?”與非的臉色的煞白,他想到了什麽般,喃喃問:“難道是鮫人的墳場?”

“算是吧。”司越嘆了口氣:“不夜城那些人繁殖出很多非人非鮫的產物,後來得到了鮫人遷徙的消息,他們制作了很多武器與怪物專門用來捕殺鮫人,鮫人誓死反抗,那一場戰役中,無數鮫人死在不夜城,惹得新任鮫皇一怒之下血洗千裏,蓮華鎮下有個巨大的被怨氣充斥的黑暗深坑,裏面埋葬著無數鮫人。”

太陽有些晃眼,與非垂下頭,目光落在他自己的手背上,手背上的那些金色鱗片已經消失不見,他的手看起來和平日裏沒什麽區別。

明明這是個聽起來事不關己的故事,明明他該是第一次聽說,可鬼使神差的,心頭莫名堵的慌,他聽到自己問:“鮫人遷徙不是小事,人類怎麽會得知?是鮫人中出了叛徒?”

與非不關註蓮花鎮下的深坑,也不詢問新任鮫皇的事情,他的關註點可謂是奇特無比。

但司越似乎並不驚訝,他點點頭:“嗯,出了叛徒。”

但馬上又糾正:“也不算是叛徒,他被人類設圈套抓了,人類研究出來一種催眠術用在了他身上,他為了抵抗催眠術血肉裂開。”

與非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分明是人類,但這一刻,卻對人類生出了幾分厭惡:“修冥從那裏面拿了什麽?”

他的問話跨度太大,司越立刻打住剛剛的話題,跟上他的話:“深坑裏那些不得超生的魂魄在歷經千百年後凝聚孕育出一顆鮫珠,修冥取走了鮫珠。”

鮫珠?

與非的眉眼一動,人類的小說中,鮫珠意指鮫人的眼淚,但真正的鮫珠可遇不可求,別說尋常人,就連鮫人在有生之年也幾乎沒見過鮫珠。

很久很久以前,鮫族就曾有一顆鎮族之寶的鮫珠,鮫珠對鮫人來說就如燈塔,如引路者,只要有鮫珠在,不管身在何處的鮫人,都能找到回家的路,但後來那顆鮫珠碎了。

沒有了鮫珠,那些深埋在地底的亡魂無法歸家,只能被迫長眠於他們憎惡的地方。

與非聽了半天,算是明白了,鮫珠是以無數鮫人的魂魄的凝聚而成,同時它也蘊含了無數怨魂氣息,修冥作為一個非鮫人的存在強行取了鮫珠,所以才會被鮫珠上的怨魂氣息反噬。

“到了。”司越的車子駛進醫院的地下車庫。

與非有些驚訝:“你怎麽帶我來第三醫院了?”

司越點點頭,領著與非進了專用電梯,電梯直達十八層。

這層數不太吉利,與非真害怕電梯門打開後會變成地獄式十八層畫風。

好在電梯門打開後一切正常。

察覺到與非緊張無比的情緒,司越說道:“之前有很多公司聯系你,想讓你去娛樂圈裏的發展,你好像都拒絕了,不想在娛樂圈發展?”

與非:“不想和修冥分開。”

娛樂圈不是早九晚五的工作,一點也不固定,他覺著有點不利於他的夫夫生活。

司越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他罕見地沈默了。

倒是與非又問他:“你呢,你喜歡現在的工作?”

司越緩緩點頭。

十八層電梯外的走廊挺長的,但是兩人走了好一段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子。

轉過一條走廊後,司越敲了敲前面的門,裏面有個蒼老的聲音說:“進來。”

屋子裏的擺設都很簡單,不過看起來不像是病房,空間很大,不僅有落地窗,還有沙發電視。

與非一擡眼就被床頭那盆無比大的仙人球吸引。

床上的老人吃力的坐起身,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走進來的與非:“咳咳咳,你終於來啦。”

【作話】

大概和前段時間做手術有關系,洋了後一直反反覆覆發燒,終於不再發燒時又開始沒日沒夜咳嗽鼻塞,咳嗽一整晚一整晚沒法睡覺,太難受了,不知道啥時候能好起來,祝福大家都能平安健**病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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