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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愛上了他,但結婚這三個月以來,她卻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不認識這個男人了,是根本就沒有深入了解過他,還是結婚前和結婚後的男人是兩個樣,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把父母看得很重,哪怕父母做錯事她這個做媳婦的也說不得半句,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不信任她,要不怎麽會覺得她跟熊磊之間有什麽。

都說結婚一年是紙婚,紙很脆弱,一捅就破,可這還沒到一年,黎筱就覺得她的婚姻變得脆弱了,而她……開始覺得自己有點累了。

019、我不是你家的傭人

以自己想念父母為由,在跟薄父交代了一聲後,黎筱回了娘家。

臨走前,薄父頗具深意地對她說道:“小黎,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對於這個上司兼公公,黎筱向來很尊重,也知道自己跟薄一偉的矛盾瞞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乖巧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將這句話聽了進去。

逃避的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是她現在真的沒辦法再跟薄一偉處在同一屋檐下,就讓大家都靜一靜吧。

出嫁幾個月的女兒終於回家,黎母自然是高興萬分,黎父的態度雖然還是淡淡的,但在看見女兒瘦了不少時,當即以菜太少了為由讓黎母買只雞回來燉上,雖是欲蓋彌彰式的關心,卻也讓黎筱倍感窩心。

晚上,黎筱正在陪黎母看電視,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打電話來的是薄一偉。

黎母眼尖的看見女婿名字,促狹地拍拍她的胳膊,說道:“這才剛回來半天就打電話來追了,你們小兩口感情不錯嘛。”

黎筱有苦難言,只得敷衍地笑笑,起身回房接電話。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薄一偉的質問:“你去哪了?”

“我回自己家了。”黎筱聽著心裏不舒服,語氣變得很冷淡。

“你明知道媽不在家,爸又不會做飯,怎麽能丟下他回自己家去?”

“我跟爸說了的,他也同意了。”

“他同意,我同意了嗎?你都嫁給我了,不在家好好的伺候公婆,老往娘家跑算怎麽回事?”

黎筱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薄父不會做飯她知道,但單位有食堂,而且夥食還不錯,就在食堂裏吃兩天怎麽了?她是嫁進了薄家,但不等於賣給薄家,哪怕做保姆的也有個休假時間吧?

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這還是出嫁後第一次回娘家,身為丈夫的不陪她回來就算了,還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她忍不下去了。

“薄一偉,我只是你的妻子,不是你家的傭人,你沒有權利要求我二十四小時圍著你父母轉,我也有自己的父母要照顧!”

電話那邊沈寂了兩秒,接著傳來薄一偉那冷得幾乎能讓電話線都結冰的聲音:“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再說幾遍都這樣,我不是你家的傭人,我有自己的自由!”丟下這句話,黎筱便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竟然還敢威脅她,這回說什麽她都不會先低頭,憑什麽每次都是她退讓,真當她沒脾氣呢?

有一個詞叫嘴硬心軟,說的就是黎筱這樣的人。

明明昨天被薄一偉氣得都想跟他老死不相往來了,但僅僅一夜過去,她便開始想念這個男人了。

是誰說過,先愛上的那個是輸家,在這場愛情戰役中,黎筱輸的一敗塗地。

拿起手機,猶豫了幾分鐘後,嘆了口氣,給薄一偉發了條信息過去。

可直到下午下班,她都沒收到回覆。

看來昨天的爭吵不止把她氣得夠嗆,那位也氣急了。

怎麽辦?是低頭示好還是繼續冷戰?黎筱有些茫然了。

在娘家住的第三天,黎母將她拉到一邊,帶著關切小聲道:“筱筱,你跟一偉是不是鬧矛盾了?”

黎筱忙搖頭道:“沒有,媽,我跟他挺好的。”

她沒有在父母面前談起自己在薄家受的委屈,一是當日離開家時黎父說過,人是她自己選的,以後就算受了氣也別回家哭;二是夫妻間的矛盾不適合將父母給牽扯進來,以免矛盾激化。

知女莫若母,即便黎筱覺得自己隱藏得極好,黎母還是感覺到了不妥,但女兒既然不說,她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只得勸道:“兩口子過日子難免有磕磕碰碰,上嘴唇和下嘴唇還有打架的時候呢,我跟你爸也是這麽過來的,別太鉆牛角尖,夫妻嘛,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的,知道了嗎?”

“嗯,我明白的,媽,您別擔心了,我跟他真的沒事兒,明天我上班以後就直接回去了。”黎筱強逼自己擠出一個微笑來。

她必須得回去了,要不然父母會擔心,而且繼續住在娘家的話,她跟薄一偉之間的矛盾必然加深。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她就買好菜回了薄家。

早上在單位她就跟薄父說了今天回來,所以薄父沒再去食堂,而是先回了家等她做飯。

晚上八點半,薄一偉回來了。

打開門一看見黎筱,他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下,但卻沒有跟她打招呼,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樣,自顧自的跟薄父說了幾句話後便直接回房了。

020、塵封的過去

黎筱走進臥室,隨手關上了房門。

薄一偉坐在桌前,將包裏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打開後按下開機鍵,然後眼睛專註的望著屏幕,連餘光都吝於丟過來一點。

黎筱在心裏無聲地嘆了口氣,走了過去,略帶討好地問道:“忙了一天了,先去洗個澡吧,我去幫你把電熱水器插上。”

她剛要轉身離開,薄一偉猛地將電腦合上,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你把這當旅館嗎?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黎筱早就料到他會生氣,忙賠笑道:“這是我家,怎麽會是旅館呢?”

“你家?你不是說我們都把你當傭人嗎?”

“我那是氣話。”

“我倒覺得那就是你的心裏話!”薄一偉站了起來,極不溫柔的將她推到一旁,徑自去衣櫃那拿換洗衣服,然後打開門離開。

黎筱獨自站在原地,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強行壓抑著心底的委屈和怒意。

刻意逢迎,好話說盡,足足持續了三天,薄一偉終於沒再對她冷言冷語,但卻要求她在薄母回來後立刻向薄母道歉,態度還得擺端正。

黎筱答應了,心裏卻止不住的泛苦。

她已經很努力去做個好妻子、好兒媳婦了,為什麽卻兩頭受累,吃力不討好,難道真的是她做人太失敗了嗎?

薄母回來的前一天恰好是周末,薄父一大早就出門釣魚了,薄一偉出差,要明天下午才回來,於是,黎筱決定趁此機會給家裏來個徹底的大掃除,幾個臥室的寢具和窗簾也都換了,就當是提前討好婆婆。

要想清掃得徹底,那就表示屋裏任何一個死角都不能放過,包括床底和墻角旮旯。

費勁的清掃完床底下後,黎筱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

難怪人家說做家務可以減肥,這運動量完全不亞於長跑啊。

用準備好的毛巾擦幹凈手,她搬來高腳凳,準備踩上去清掃下衣櫃上面的灰。

剛站穩,她便看見角落裏有個黑色的用塑料袋裹著的東西,看形狀像是一個盒子。

藏得這麽隱秘,是什麽東西呀?

黎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伸手將東西拿到了面前。

掂量了幾下,裏面應該就是個盒子,不知道放了什麽在裏面,有些沈。

這間房間原本是薄一偉一個人住的,結了婚才變成兩口子的臥室,那麽這東西必然屬於他。

想起自己有將童年和學生時代的物品收藏起來的習慣,黎筱揚起一抹微笑,莫非這盒子裏承載著薄一偉兒時的回憶?

雖說每個人都有**權,但自家老公小時候的東西她打開來看看應該不打緊吧?大不了看完後原封不動放回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是了。

想到就做,她所幸將盒子取了下來,端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將外面套著的塑料袋打開。

裏面果然是個盒子,鐵做的,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少說也得七八年了,上面的字都被磨沒了,只剩下金屬的原色。

盒子原先應該是裝糖果餅幹之類的東西,所以沒有鎖,一扳就開了。

裏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幾個硬殼筆記本,看樣子應該是日記本。

黎筱這下猶豫了,偷看別人日記這恐怕不太好吧?可她又實在是太想知道薄一偉兒時是什麽樣的了,掙紮了幾分鐘後,她還是咬牙選擇了順從自己的內心,拿起最上面的一個本子打開。

看了幾頁後,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特別是在翻到裏面夾著的一張照片後,她的臉幾乎黑成炭。

照片上,年輕很多的薄一偉摟著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兩人相視而笑,笑容充滿甜蜜,眼底溢滿柔情,似乎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倆,其他人都不過是陪襯。

從認識薄一偉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了,黎筱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神情,哪怕是求婚時,他也只不過表現得比以往溫柔一些,完全不及照片表露出來的十分之一。

合上本子,將鐵盒關上,黎筱無力地閉上眼睛。

她不想再看下去了,那字裏行間流露出的濃濃深情,那照片裏兩人甜蜜的氛圍,每一樣都猶如一把利刃在淩遲她的心。

沒事的,都過去了不是嗎?誰沒個從前和舊愛啊?薄一偉哪怕以前再愛這個女人,現在不也跟自己結婚,成為她的丈夫了嗎?

這些東西只能代表從前,不能代表現在和未來。

黎筱不斷的說服自己,然後長吐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將盒子原封原樣的裹好,重新放回了衣櫃上方的角落裏。

可即便心裏告訴自己不介意,她卻還是固執地記住了那個女人的名字——丁卉。

021、避孕藥風波(一)

鐵盒的秘密黎筱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是心裏難免會有些膈應,所以在火車站接薄母時表現得並不是很熱情。

薄母本來就對她有意見,加上這次在熊磊家呆得不開心,於是下午薄一偉剛回到家,鞋都沒來得及換,薄母便對著他抱怨開來了。

“一偉啊,你跟你媳婦還是搬出去住吧。”

大孝子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當即蹙眉道:“媽,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黎筱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兒了?”說著,還不忘瞪了過來幫忙拎包的黎筱一眼。

黎筱一頭霧水,忙搖頭道:“我什麽都沒做。”

薄母冷哼了一聲:“你還想再做點什麽?是不是想把我跟一偉他爸都趕出去你才滿意啊?”

“媽,我沒有!”黎筱委屈的替自己辯解,可還沒等她把想說的話說完,薄一偉便厲聲打斷了她,“給媽道歉!”

黎筱頓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她真的是什麽都沒做,薄母的指責來得也太沒道理了吧?

看見她沒有及時道歉,薄一偉的臉色冷了下來,用命令式的口吻又重覆了一遍:“給媽道歉!”

黎筱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要薄母說她不好,薄一偉便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便直接給她定罪,逼著她道歉。

泥人尚且有三分怒火,何況她不是泥捏的。

但不知怎麽的,她還是強迫自己跟薄母說了對不起,在低下頭的一剎那,眼淚奪眶而出。

黎筱,你真慫!她在心裏狠狠地唾棄著自己。

薄母本就是借題發揮,眼見目的達到,洋洋得意的瞥了黎筱一眼,然後拉著兒子到一旁噓寒問暖去了。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熊磊有些不忍,剛想開口替嫂子說句公道話,卻被薄晶晶拽住了胳膊,“別多事。”接著,就被她強行拖回房間了。

關上門後,熊磊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妻子,說道:“嫂子幫了我們這麽多,看見她受委屈,我們怎麽能不聞不問?”

“媽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幫嫂子說話她只會更生氣。”薄晶晶找借口道。

她對黎筱打從一開始就沒好感,即便這個嫂子是幫了她不少,但那又怎麽樣?借的錢都是打了欠條的,又不是白拿,她不欠她什麽,當初她那麽求黎筱幫忙黎筱都不肯,現在想要她幫忙,沒門兒!

熊磊沈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走到薄晶晶面前站定,嚴肅地問道:“晶晶,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為什麽不喜歡嫂子?”

“我為什麽要喜歡她?”薄晶晶冷笑道。

“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是嫂子出手幫了我們,做人要懂得感恩。”

“如果換了別人我一定知恩圖報,但她,呵呵,我還就是不樂意感她的恩。”

“你……”熊磊氣結,接著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

薄晶晶站了起來,笑著說:“那我去給你收拾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熊磊有些不耐的揮揮手,徑自拿了換洗衣服出門。

“阿磊,阿磊!”看見丈夫完全不理會自己就離開了,薄晶晶氣得跺了好幾下腳。

她就納悶了,為什麽熊磊總是幫著黎筱說話,心裏對這個嫂子更加不待見了。

第二天晚上,薄一偉很晚才回來,而且喝得醉醺醺的,剛進門就吐了。

黎筱原本在臥室裏,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忙將丈夫扶到沙發上躺著,接著便去清理地上的汙穢之物。

薄母被吵醒了,披衣出來,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四肢大敞的癱在沙發上沒人管,當即就發火了,對著黎筱低喝道:“有你這樣當人老婆的嗎?老公都醉成這樣了,你不趕緊給他扶到床上去?這樣睡在沙發上感冒了怎麽辦?”

黎筱忙解釋道:“媽,你看他吐得一地都是,我準備打掃完這裏再扶他上床休息。”

“你晚點打掃不行嗎?老公重要還是打掃衛生重要?”

“我……”

“你什麽你?趕緊把一偉扶房裏去,要是把我兒子折騰感冒了,我跟你沒完!”

黎筱只好放下拖把,用盡吃奶的勁兒將醉成一灘爛泥的薄一偉扶了起來,然後又吃力地將他扶回臥室。

薄母只是在一邊看著,連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等到黎筱給薄一偉換了衣服出來,已經是半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薄母沒在,估計是回房休息了,看著擺在原地沒動過的拖把和那一地汙物,她不由冷笑了起來。

你既然那麽看重你兒子,為什麽你不親自扶你兒子回房?為什麽不去把他吐的東西清理幹凈?

忍著惡心將地面全部清掃幹凈後,黎筱關上客廳的燈回房。

薄一偉顯然是醉得不輕,面色通紅,呼嚕聲震天。

怕他明天起來宿醉頭疼,又擔心他喝那麽多傷了胃,黎筱去沖了杯熱牛奶,費勁地扶他坐起,將他攬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拍著他的臉,道:“老公,老公,醒醒。”

拍了好一會兒,薄一偉才迷迷糊糊的用鼻子哼哼了兩聲,眼睛卻沒有睜開。

“老公,喝點熱牛奶再睡。”黎筱小心翼翼地將杯子探到他嘴邊餵他。

只喝了兩口,薄一偉的劍眉便皺了起來,大手一揮將杯子打到一邊,倒頭繼續睡。

看著自己被潑了一身牛奶的衣服,黎筱哭笑不得。

還好她反應快,要不然杯子都得砸地上,被薄母聽到指不定怎麽說她呢。

黎筱洗完澡上床已經快一點了,困意來襲,她關了燈便直接閉上了眼睛,可正要進入夢鄉之際,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忙睜開眼睛一看,薄一偉正壓在自己身上,雙手還不停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是說喝多了根本沒能力亂性嗎?那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按說她該配合,畢竟這是夫妻間本該履行的義務之一,但是她驀地想起,酒醉後那啥的話,萬一懷孕了,孩子會有一定幾率受到影響,造成畸形或是先天性疾病。

一想到這個,她便不淡定了。

兩口子並不排斥有孩子,所以從來沒做過任何避孕措施,家裏也沒有避孕工具,這要真不幸懷孕了,孩子出現問題怎麽辦?

黎筱連忙掙紮了起來,一邊掙紮一邊說道:“一偉,松開我,快松開我。”

可現在的薄一偉已然被酒精沖昏了頭,什麽都聽不進去,不但沒有松開她,反倒強勢地抓住她的雙手舉到頭頂,然後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唇。

濃濃的酒精味,裏面似乎還混雜著其他的怪味,這個吻讓黎筱難受得直想反胃,可她的那點子力氣在薄一偉面前根本不夠看,加上彼此太熟悉對方的身體,很快便被攻城掠地。

等到薄一偉放開她,黎筱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半是奮力反抗鬧的,一半是被折騰的。

當她終於進入夢鄉後,薄一偉突然一個轉身將她摟在懷裏,極其珍惜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口中喃喃道:“卉卉……”

清早六點,黎筱的生物鐘便逼著她醒了,但是薄一偉卻還沒醒來。

黎筱沒有叫醒他,而是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好衣服後便去洗漱和準備早飯。

七點半,薄家人陸陸續續都起來了。

看見黎筱一個人忙前忙後,熊磊立刻去幫忙,薄晶晶的秀眉當即擰緊,但礙於父母在,她什麽都沒說,只是不著痕跡的瞪了黎筱一眼。

黎筱給眾人盛粥時,薄母突然問道:“一偉還在睡呢?”

“嗯,我看他睡得挺香的,就沒叫他。”黎筱答道。

薄母滿意的點點頭,薄父卻開口道:“他昨晚到底是為什麽喝那麽醉?還那麽晚才回來,搞的一家人都睡不清靜。”

“爸,他昨晚回來就睡著了,我沒來得及問。”

“真是胡鬧!”

薄母忙幫兒子說話道:“好了,老薄,一偉是部門經理,有應酬要喝酒很平常,他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不會醉得跟攤爛泥一樣。”薄父沈聲道。

“最起碼他還找得到回家的路啊,比起那些喝多了連家都回不來的強多了。”

黎筱險些笑出聲來,這婆婆真是夠護短的,不過拿那種酒鬼跟薄一偉比真的好嗎?

八點的時候,黎筱去把薄一偉叫了起來,問他是去上班還是請假在家休息一天。

薄一偉醒來後頭還有些隱隱作痛,但他是個事業心極強的人,輕傷不下火線,當即決定去上班。

中午午休的時候,黎筱悄悄到單位附近的藥房買了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藥,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會懷孕,但為了有個健康的孩子,昨晚的種子還是不要的好。

原本打算回了單位吃完飯就吃藥,誰知道臨時說要開會,緊接著下午又特別的忙,吃藥的事情就被她忘到一邊了。

直到晚上洗完澡收拾包裏的東西,她才想起忘了吃藥,哭笑不得的錘了下自己的腦袋,隨意將藥放在桌上便去廚房倒水。

等到她端著水杯回來時,卻看見薄母站在房間裏,面色鐵青,手裏拿著那盒藥。

瞬間,她就懵了。

“媽,我可以解釋……”黎筱忙走了過去。

薄母冷冷地看著她,“解釋?你是要好好解釋一下,我說怎麽幾個月了你肚子都沒動靜,原來竟然瞞著我吃避孕藥!”

“不是,這是第一次!”

“我不管你是第幾次,反正我看見你吃藥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等一偉回來你自己跟他解釋!”

“媽!你聽我說啊!媽!”

薄母拿著藥徑自走出了房間,全然不顧身後黎筱的叫喊聲。

022、避孕藥風波(二)

薄母一到客廳便將藥拿給薄父看,然後氣憤地說了一大通,薄父摘下眼鏡,對追出來的黎筱說道:“小黎,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語氣很嚴厲,那架勢就跟在單位裏訓斥不長進的下屬一樣。

黎筱咬了咬嘴唇,低下頭,說道:“昨晚一偉喝得很醉,醫生說過,酒後懷孕有可能生下酒精兒,所以我才……”

薄母立刻反駁道:“胡扯!是哪個醫生說的?我找他去!”

“是專家研究發現的,我在書上看見過。”

“專家?現在的專家能信嗎?說穿了你就是不想生孩子,別扯些有的沒的!”

“媽,我沒有,我只是想生個健康的孩子。”

熊磊被指派出去買宵夜了,只有薄晶晶坐在一旁看電視,聽到她們的爭吵,忽然插話道:“嫂子,你說的那些我也在上和書上看見過,但專家只是說有可能生下酒精兒,而且一般來說是在父親酗酒的情況下,我哥可從不酗酒,你這理由也找的太牽強了點吧?”

一聽這話,薄母頓時來勁了,指著黎筱罵道:“好你個黎筱,原來你是糊弄我呢?”

黎筱有些埋怨地看了薄晶晶一眼,卻得到一個帶著譏諷的微笑,她頭疼的跟薄母解釋道:“媽,只要夫妻任何一方喝多了酒懷孕生下的孩子都有可能造成酒精兒,我也知道這不是一定的,但我不想冒這個險,如果真的檢查出是酒精兒怎麽辦?”

薄母楞了下,覺得她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可薄晶晶卻再度火上澆油:“嫂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真是酒精兒你打掉了爸媽一定不會怪你,可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著急忙慌的要扼殺掉一條可能形成的小生命。”說著她還搖頭嘖了幾聲,“要不是媽發現的早,我的侄兒可就悄無聲息的沒了。”

這下薄母心頭的怒火全被點燃了,對著黎筱大罵道:“你簡直就是黑心肝呀!你是想讓我薄家絕後嗎?我苦命的孫子啊,怎麽攤上你這個媽!”

黎筱覺得自己現在是跳進純凈水裏都洗不清了,索性也不爭辯了,任由她罵。

可她這樣反倒讓薄母覺得自己說對了,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就在她還想再罵下去的時候,卻被薄父揮手打斷:“好了,這畢竟是他們兩口子的事,等一偉回來再說。”

一家之長開口了,薄母只得偃旗息鼓,但望向黎筱的目光鋒利得跟刀子似的。

半小時後,薄一偉回來了,薄母立刻迎了上去,將手裏的避孕藥交給他,然後指著黎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大堆,當然,都不是什麽好話。

薄一偉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臉色都沒怎麽變過,可越是這樣黎筱心裏越沒底。

這簡直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果不其然,待薄母訴說完她的罪狀後,薄一偉將手裏的藥扔進了垃圾桶,黎筱清楚的看見藥盒已經被捏得完全變了形,頓時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但卻莫名的感到一絲心虛。

臥室內。

薄一偉坐在書桌前,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手裏捏著一只原子筆,一下一下的按著筆帽那的開關,讓筆芯有節奏的彈出縮回。

黎筱則坐在對面的床邊,貝齒緊咬著下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地抓著褲子,眼裏滿是不安。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差不多十分鐘了,整個房間裏只聽得到原子筆開關被按下的聲音,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終於,黎筱堅持不住了,再這麽沈默下去她怕自己會憋瘋。

“老公,我真沒有不想要孩子的意思,只是昨天晚上你喝的太醉了,我怕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所以才買了緊急避孕藥,你也不想我生出個不健康的寶寶,對嗎?”

她話音剛落,薄一偉手裏的原子筆便被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要還是不要,你憑什麽自己說了算?”他直直地看著黎筱,眸子裏滿是怒意。

黎筱不覺失語,會不會懷孕還不確定呢,所以她根本就沒想那麽多。

薄一偉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猛地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看著自己,寒聲道:“我越來越覺得娶你是個錯誤。”

這句話太重了,黎筱打從上回冷戰開始便憋著的委屈和怒氣騰地全冒了出來,她一把甩開薄一偉的手,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直視他,恨聲道:“娶我是個錯誤?那娶誰才不是錯誤?”

實在是太氣憤了,她險些把丁卉的名字給說了出來,但又怕被薄一偉說她偷看他的**,所以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薄一偉冷冷地看著她半響,接著轉身離開。

黎筱抓起枕頭對著他砸了過去,可枕頭太輕,註定砸不了多遠,在薄一偉的身後靜靜的落下。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

黎筱蹲下身子,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裏,淚流滿面。

避孕藥被丟了,她也沒有再買,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希望自己懷個酒精兒,到時候薄母他們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周日上午,黎筱約了林燕出來。

這幾天除了熊磊,薄家人都對她冷冷的,就好像她是罪人一樣,她心情差到了極點,又不好回家跟父母訴苦,只能找好友出來逛逛街減壓。

林燕很了解她,自然看出她心裏有事,但見她不說也就不好開口問,只得打了個電話給老公鐘山,讓他自己解決午飯和晚飯,她要舍命陪君子了。

好友的體貼黎筱看在眼裏,心裏湧上一股暖意,此刻,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有個這麽善解人意的好朋友。

兩人都不是那種購物狂,逛到下午三點便沒有什麽力氣繼續了,於是找了家露天的咖啡廳坐下。

林燕見黎筱一直蔫蔫的,餐牌看了半天也什麽都沒點,索性搶了過去,替她做主點了杯港式凍咖啡。

黎筱一怔,接著苦笑道:“你明知道我一喝咖啡就亢奮,怎麽還給我點咖啡?”

林燕一個白眼扔過去,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大小姐,你自己看看你那樣,就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吧蔫吧的,再不讓你亢奮一下,我怕你萎靡得從一米六縮成一米二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黎筱好笑的搖頭。

林燕露出一副誇張的表情,道:“額滴神啊,一個白天都快過去了,可算看見你笑了,真不容易。”說著,還故意擦了擦額頭,做了個甩汗珠的動作。

黎筱徹底被逗笑了,沒好氣地擡腳從桌下輕輕踢了她一下,說道:“行了,別耍寶了。”

剛好服務員將兩人點的飲料送了過來,林燕也就收起了方才誇張的表情,重新坐好,低頭喝了口自己點的凍檸檬茶後,開口道:“筱筱,做朋友的逗你開心和替你分憂都是分內事,前一件我剛才已經做了,那麽後一件也給個機會唄?”

雖然她的語氣很輕松,就跟開玩笑似的,但眼裏的認真和關心卻隱藏不住。

黎筱知道林燕並不想逼她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但又不忍心看著她不開心,所以才故意這麽說,想替她分擔一些。

對於好友發自真心的關心,黎筱無法拒絕,猶豫了下,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但不包括那本日記和那個被刻入心底的名字——丁卉。

林燕的眉頭是越聽越皺,到最後幾乎擰成麻花,等到她說完,猛地端起凍檸檬茶狂喝了一大口,用涼意壓下心底的怒氣後才說道:“我就納悶了,這一家人怎麽就沒一個好相處的?你也是撞大運了才遇著這麽一屋子極品!”

黎筱苦笑道:“也不是,我公公和那妹夫還是不錯的。”

“你那公公我不予置評,當官當久了的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至於你那妹夫,那是因為你們同命相憐,都屬於不被待見的,不過他有一點比你強,起碼他老婆堅定不移站在他那邊,而你老公呢?我只能呵呵了。”

“其實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晶晶為什麽對我那麽深的敵意,難道就因為當初我沒答應幫她說話?”

“依我看,你那小姑子就是個腦殘,腦殘的世界我們正常人怎麽會懂?”

黎筱頓時哭笑不得,低斥道:“別胡說,人家是挺漂亮的一小姑娘。”

林燕翻了個白眼,“我是說她腦子殘,又沒說她長殘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不過這樣說她真的不好。”

“成,我不說了,聖母大人!”

“別鬧,快幫我想想該怎麽辦?”

林燕無力地嘆了口氣,然後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你聽不聽?”

黎筱眼睛一亮,忙點頭道:“你說。”

林燕又喝了口凍檸檬茶,擺架子似的沈默了好一會兒,才一副高人模樣的開口道:“離婚,徹底跟那屋子極品拜拜。”

黎筱被她的話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墊砸了過去,嗔怒道:“你說點靠譜的話行嗎?”

林燕忙接住飛過來的杯墊,舉手作投降狀,“行行行,待我仔細想想。”說著,她放下杯墊,兩手擡起,學著一休哥的模樣,閉上雙眼,用手指在頭上畫圈圈。

023、姑嫂婆媳起爭執

林燕的婚姻一直順風順水,公公婆婆又都對她很不錯,沒有經歷過黎筱那樣的事,所以她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只得勸黎筱想開點,實在過不下去就別再委屈自己,離婚好了,反正也沒孩子沒負擔。

對此黎筱只能報以苦笑。

她是不可能離婚的,一來她愛薄一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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