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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浮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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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趙狂是個好打手,卻不是個好手下。要是打架戰鬥之類的事,必會一馬當先,不請自戰。可要讓他停手來卻難上加難,甚至根本不聽吳凡這個老大的話。

吳凡自知還沒有表現出令他徹底臣服的力量,當然吳凡也沒有把他當做手下。

“我想與你一戰!”

趙狂目光燃燒著無名的火焰,全身的氣勢隱隱噴發,自從敗於吳凡手中,他就一直期盼著將對方擊敗。

“額……我還是看風景吧……”

趙狂火熱的目光使吳凡毛骨悚然,隱而不發的氣勢讓他頭痛不已,無奈的將頭扭過去,心裏暗道,真是個戰鬥狂!

這次巡邏,吳凡只帶了三個人,趙狂,賈金以及李強,至於尚紫玲帶的都是他們的小弟。其中有兩名綠芒小成實力的武者,其餘都在黃芒層次,如此陣容,應付巡邏任務,綽綽有餘。

“你很無聊嘛?”

突然跳出的聲音是吳凡一驚,尋聲望去,卻見一少女亭亭玉立,本是雪白的長衫在這彌漫著絲絲霧氣下,更顯幾分飄渺之感,光潔的臉龐映襯著她若有若無的笑容。

有時人們總會在不經意間,展現他們最美麗的一面。這是自然之美,與刻意相比,是無與倫比的美,是最動人心神的美。

而這一刻,吳凡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尚紫玲見吳凡呆滯的模樣,便關心的問道。“怎麽了,你生病了?”

吳凡瞬間清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暈船……”吳凡無力解釋。

尚紫玲:“……”

好冷的笑話,海風吹過,連一旁的趙狂都打了個寒顫,更不用說尚紫玲了。

吳凡立即轉移話題道:“那個,小妹,剛剛看到張平了嗎?”

“哼,你提他幹什麽?”尚紫玲嘟著小嘴,很是不滿。

見小妹反應如此激烈,吳凡暗暗松了了口氣,果然,張平是吸引仇恨的最佳人選。兄弟啊,就做我的擋箭牌吧,相信以我的感情,這點小事不足為意。

“半天沒見,我還是挺想念他的。”吳抓抓頭發,訕笑道。

尚紫玲風情萬種的白了吳凡一眼,好似在說你騙誰啊?不過她還是如實說道:“他在和李強高談論闊,順便請教航海經驗,為成為海盜王做準備。”

“原來如此,我覺得以他間歇性路癡癥的毛病,永遠征服不了大海。”吳凡摸著下巴,分析道。

尚紫玲感同身受道:“就是!旱鴨子加路癡,一輩子與大海無緣,但他就是不死心。”

“哈哈,他就這樣,不用在意,走,哥帶你去看風景。”吳凡貌似豪氣道。

“不要……”

尚紫玲把頭要的像撥浪鼓,不用去想,那所謂的風景就是茫茫大海,對她而言那是最令人生厭的景觀。

試想每天早晨第一看到的是大海,走的路是水路,一日三餐都是以海中的生物為主食,甚至晚上睡覺都能聞到鹹鹹的海水味,導致做夢都在海中,這已不是習以為常,而是厭惡……

好比如生活在海邊的孩子,厭惡大海,向往山脈相連,崎嶇不平的丘陵。生活在內陸的孩子厭惡平淡無奇的山川,羨慕那些隨時可見驚濤拍岸,巨浪滔天的人們一樣。

就在這時,有人大叫道:“快看!那是什麽!?”

“是浮光魚,大量的浮光魚在船的周圍。”

“嘖嘖,這怕是有上萬只了。”

“太壯觀了……”

在船的邊緣,甲板護欄邊的海盜紛紛驚嘆道,吳凡等人自然也被吸引,來到甲板的邊緣。

緩緩前進的戰船攪動海水,而其周圍不是條竄出一只只銀白色的大頭魚,每只都有成人手臂大小。

浮光魚有著鋒利的牙齒,可將一般的土石輕易咬碎,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若是不幸被咬上一口,沒有達到綠芒層次的人,怕是要血崩肉碎。

但在一般的情況下,浮光魚是不會主動攻擊人類。

這類魚有著比兩個拳頭還大的頭顱,細長的身軀上整齊有序的分布著一排排銀白色的魚鱗,喜歡群居,是深海之中的一大異類。

一般較小的魚大都分布在淺海區,而深海存在著食物鏈最頂端的魚類,以及可怕的水獸,一般的小魚種進入深海,無異於羊入虎口。更何況深海之下,強大的水壓豈是小魚能夠承受?

浮光魚卻做到了這一點,它們不僅能咋深海之中暢游無阻,淺海區也可以自在遨游。它們分布在大海的各個地方,無處不在。

然而,真正異類的地方在於它們每隔數日都要浮出海面,吸收日光。至於為何,說法有很多,最為可能的是它們需要光,就像是它們的食物,促進體內某些物質的生成,促進生長。

在一片海域聚集上萬只,極為少見,吳凡目不轉睛,將這難得一見的奇光映入腦海。

魚隨船行,船隨魚游。銀光閃閃,變化無端。

浮光魚一個接著一個跳出海面,舞動身姿,猶如一條銀線滑入海水中。被其牽動的海水,向天揮灑,綻開美麗的花朵。

它們井然有序的跳躍,好似一道不斷前行的白色海浪,仔細看去,浮光魚表面的銀色鱗片蒙上一層淡淡的金光。因為相距甚遠,又有薄霧阻擋,眾人幾乎都沒有發現這細微的一點。

唯獨吳凡敏銳的觀察到這一點,“這是在吸收日光嗎?”

吳凡輕喃,好似明悟了什麽,他突然看向天空,在那裏,雲霧翻滾,但這翻滾的雲霧只出現在他所在的站船上,其他的雲霧一如往日,沈重不動地籠罩著接天迷海。

不!雲霧是隨著浮光魚的跳躍而翻湧!

唯有在浮光魚游動的上空,白霧翻騰,每次劇烈翻滾,都會將周圍的雲霧沖開,露出短暫的空白,而陽光就趁此機會,長驅直入,打在浮光魚身上,吳凡震驚,盡管陽光來得快也去的快。

可那雲霧透露著詭異,這是巧合嗎?

他怎麽都無法相信,小小的魚類,能夠操控天氣,即便是一些化經境強者也不能做到這一點。

“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尚紫玲意猶未盡,有些惋惜,這樣的美麗奇觀足以令女孩子滿眼星光,暈頭轉向。

思緒收回,吳凡看著浮光魚紛紛沈入海中,轉眼間消失不見。他再次擡頭,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怎麽可能……”

天空沈重而又平靜,哪有半點先前翻騰之狀。到了這一刻,信與不信已由不得吳凡。事實擺在眼前,浮光魚能夠掌控天氣的變化!

“古人為何不知,可能是浮光魚個體的能力較小,幾十只,數百只都不能體現他們的能力,只有在這種罕見的上萬只魚群,或者說……”

吳凡看著雲霧密布的天空,唯有接天迷海擁有這樣的昏沈的天氣。

“師弟,不如我們來比賽吧!”

被打斷思緒的吳凡轉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甲板上的張平,所謂的比賽,他心中明白,自信一笑。

“好!既然是比賽,也不能只有我們兩人,大家都參與才有意思。”

“正合我意!”

張平的戰火已燃,在駕駛室內與李強暢談之時,便看到大量浮光魚游竄在海中,便心已意動。

浮光魚數量極多,肉嫩鮮美,雖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所以每年捕撈浮光魚的漁人大有人在。

這次的比賽就是捕撈浮光魚!

“快!組織人手,準備道具,趁浮光魚還沒有游入深海,撈個夠本!”

張平雄渾開闊的聲音使整個船變得熱鬧非凡。

海盜們忙裏忙外,聽從張平的指揮安排,畢竟此時的他也算是半個船長。

當器具準備齊全,比賽的人員也逐一定下,尚紫玲乃女中豪傑,自告奮勇舉起小手,吵著鬧著要湊個熱鬧,眾人自然允許。

趙狂本就有綠芒實力,在加上特殊的體質,成為這次比賽最優希望奪冠之人,他沒有理由不參加。況且他是個戰鬥狂,任何比賽,一分高低的事情,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此刻他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李強也不甘示弱,人老心不老。在船上,他的資格最老,見識最多,對捕撈浮光魚也有獨家秘法,又擁有綠芒偽圓滿的實力,足以與趙狂一爭雌雄。

還沒有比賽,就已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勢壓全場,每個人都感到心裏沈甸甸的。

除此之外,賈金與船上另外的幾名綠芒層次的海盜也參與當中,純屬湊個熱鬧。

最後就是吳凡與張平兩個發起人,一共八人,兩人一組,李強與一名綠芒小成的壯漢一組,趙狂亦是如此。

張平受幸運女神的眷顧,竟然與尚紫玲一組,而吳凡與賈金一組。

組隊完,比賽也就正式開始,八人站在船上各個位置,這是他們預先選擇的最佳捕魚位置,為了不影響他人,所以每人間距頗大。

比賽的方式很簡單,哪組捕撈數量最多,便是贏家。

“浮光魚有何神秘之處,今日就讓我見識見識。”吳凡沈聲道,捕魚是其次,關鍵是浮光魚令人咋舌的詭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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