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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迷蹤三只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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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彬筒子對某堂哥怨念橫生,雖然他心知肚明大半是因其極品親娘極品繼父而遷怒,卻不妨礙他口口聲聲叫張伯元是變種白蓮花、心機鴨。

該靈體拒做“梁上君子”,吵著要挑花帶他下去,和張伯元算算前生今世賬。

挑花頭麻,娜仁莎在那塊豎著呢!雪山派掌門的親傳弟子豈是好相與的,那丫武功奇詭莫測,而她的修真術是雞肋,僅憑武功,明公正道對上很難討好。

想不睬蠢徒的叫喚抽身離去,她又怕蠢徒自己往張伯元身邊竄,娜仁莎雖然不大可能有本事對付靈體,但張伯元住的是朝陽的東向客房,大上午滿屋陽光燦爛,靈體=魂體,別被曬個魂飛魄散!

所幸她不缺謹慎,潛入時隱身術、隔音屏雙加身,開口說話沒問題。

當下她耐著性子出聲:“淡定些!沒聽到那位美妞說去對面檐下熬藥?瞧,她已經在收拾炭爐,等她……”

文彬語帶委屈地打斷:“師父發什麽火?”

挑花一楞,她的語氣別提多溫和……心裏在臭罵蠢徒!

思及賈小七教她的心感傳訊,她嘗試著集中意念尋找文彬,旋即感應到頭發中有一點“亮”,當即以意念朝著“亮點”詢問:“能聽到我講話嗎?”

文彬應道:“能啊,很清楚。師父,你剛才不是生我的氣?臥槽,明白了!是那個變種白蓮花在算計我們?我就知道那家夥狡猾透頂!”

挑花童鞋不分是非地信口附和:“沒錯,那家夥不是一個善荏。雖然看上去他連武功都不會,但萬事不能看表面。別著急,咱們什麽角色沒對付過?先離開這兒合計一下,他跑不了,找他算賬幾時不能找。”

於是師徒倆飄然離開飛霞客棧,也不去尋找杜鵑,就近閃進一片無人的山林,再貓入草叢中,使勁用意念對話,很快步入修真新境界“心感傳訊”。

話說這一招是能量生命的能耐,以半靈為主的仙人會的都不多。賈小七是“尊貴的存在”,離成神只欠一步,故此輕松做到。以至於挑花誤以為是很普通的修真術,曾為自己學不會沮喪許久。今天一舉成功,源於她那天亂吸晶石,按說幾顆晶石產生不了這麽大的魔力,但莫忘了丫前世是修真滴,關卡一沖就松。

丫擅長創新,會了心感傳遍並未止步,立馬揉合凡人武術進行點對點靈息封閉,因為武林人常用的“傳音入密”易被功力更強的人聽到,她想“心感傳訊”恐怕也是這樣,最好能在傳訊過程中封閉起來。

她沒估錯,“心感傳訊”確實不大保險,高等級的能輕易竊聽低於自己的主兒傳訊。

挑花童鞋不愧是罕見的奇葩,一弄兩弄,竟做到全封閉!雖然距離短,卻當得上驚神嚇鬼的創舉,需知等閑能量生命都辦不到。

文彬也是奇葩一只,心感傳訊什麽的,老早從契兄那兒學會了,卻裝成剛接觸。

挑花師父心胸廣闊,絲毫沒因高徒一學就會產生醋意,反倒喜難自禁,不吝滔滔誇徒兼自吹:多有眼光!當初她收文彬為徒時,不識武功的小子甚至過了習武最佳年齡!

一人一靈正樂滋滋互相吹捧,山徑上走來明月道長。

明月是去探張伯元,某和尚嘴裏許諾王福生給張伯元送藥,哪會真這麽幹,這豈不是看不起雪山、華山兩派?於是請穩重的明月去意思一下。

挑花師徒隱身的山林就在飛霞客棧附近,明月從邊上經過。

某丫向來心眼多,悄放感應力尾隨其後,反正她的感應力覆蓋一個客棧不難。

文彬沒在意,此前他一直呆在無崖子的靜室中,沒見過明月,以為是路人甲,顧自繼續練習心感傳訊。

很快明月抵達飛霞客棧,未及敲門,娜仁莎趕著迎了出來。

此女做賊心虛,搶著告之張秀才沒大事,只是昨晚有些發熱,現在正安睡雲雲。

明月早估到那兩派不會讓他輕易見到張秀才,配合地打哈哈,聲稱是剛找到的王秀才牽掛張秀才,偏是王秀才染上“風寒”來不了,他便代為跑一趟。

娜仁莎心一緊:王秀才病了,張秀才肯定想去探。不行!這事絕不能讓張秀才知道!

於是她格外虛偽地恭請明月往客廳飲茶,說張秀才睡上半天一天總會醒的。

明月識趣地聲稱觀裏雜事多,堅定婉拒了丫的客套。

娜仁莎滿臉堆笑歡送,頭一掉,俏臉泛輕愁:她並非愛愛至上、不管不顧的主兒,很清楚自己和宋國小秀才沒未來。她的身份註定她不能遠嫁宋國,即使將來雪山派移師嶺南,她也不可能嫁給張伯元。她的命運是要麽終身不嫁,要麽嫁給本派的漢人師兄弟,連嫁去別派聯姻都不可能,那意味著雪山派秘術外洩。這就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之悲哀,師父惜才傾襄傳授,她也就被綁死了。不然以她的年齡不可能還是姑娘一枚,西北人種發育比宋人還早,婚嫁也就比宋人早。

但,不能嫁不代表不能愛,娜仁莎姑娘昂起腦袋——雪山大漠的花朵從不會因眨眼雕零就不敢開放,且珍惜相處的每一瞬!

挑花對愛愛的見識頗有長勁,聯系先前娜仁莎面對張伯元時毫不含蓄的示好,準準估到該美妞的心思,禁不住撲哧一樂。

文彬納悶:“我練錯了?”

挑花手亂搖:“非也非也!我是感應到我娘,好像有人向她獻殷勤,找她去!”——丫隨口編的,她是擔心高徒也感應到客棧門口的好戲,爾後不憤變種白蓮花有這麽好的桃花運,非要去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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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花標準烏鴉嘴,杜鵑真的有“艷~遇”,只不過得反過來,是她貼上去的。

話說大早母女倆分手後,杜鵑沒挪動,就在邊上的山林中等候。

時間不長,一個高大威猛的主兒孤身只影晃悠至江邊,眺望江面好似在憑悼什麽。

杜鵑眼珠一轉、再轉,雖然她不大想節外生枝,但這個目標未免太好了。更主要,如果不是此君色迷迷叫破她的行藏,她們的飛霞山之行或許不會橫生風波。

有仇不報非好女!她果斷從林子裏鉆出,“弱弱”地依著一棵花樹坐下。

山間多雲,雲層時不時遮住太陽,樹木一會有影子一會沒影子。

當太陽又一次露臉時,她的近前多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妖女擡起迷人的腦袋,嬌柔地笑了笑,有氣無力道:“是金大俠啊,幸會幸會!你那兩個義薄雲天的弟弟呢?”

金古成瞅著她可憐兮兮的臉蛋,一疊聲嘆息,半晌道:“他們對你的欺騙行徑很不滿,打算連銀子一塊賺了。所幸我三弟喜青雲劍,這會趕著找薛前輩去了。”

這麽說著他心中五味夾陳。行舟上,杜鵑因三金剛漠然百姓送命認定他們是偽君子,金古成卻因她出手救人大生好感。其實他們並非冷漠,乃因船上各路角色雲集,誰曉得那些貌似尋常百姓的主兒是何方神聖?

前天杜鵑將他們擺了一道,金老二金老三怒極,對逮杜妖女空前積極。他好言相勸,兩個弟弟硬是不聽,弄得他鬧心不已,索性往妖女小船泊過的地頭排遣郁氣。

你說他怎麽知道地方?這不是杜鵑於光天化日下扔火雷珠燒船嘛,那麽大動靜,看到的人多著。他湊巧沒呆在屋子裏,倒是湊巧距此不遠,於是湊巧親眼目睹。

該筒子眼神雖利,不幸太具男人本色,前天阻住杜鵑時註意力全在美人兒身上,沒註意到老二老三的眼神也有那麽一會功夫不大對勁。他只當兩個弟弟是徹頭徹尾的正人君子,忘了他們同樣是男人,認為他們真的是一心想“除妖衛道”,不由替杜鵑擔憂。

他沒和杜鵑真正交過手,人雲亦雲覺得杜鵑最大的能耐就是媚功,莫說他的兩個弟弟,那滿山英雄能抗住媚功的多了去。

嘆息一陣,他好心提點:“你怎麽坐路上?看見我二弟三弟可得趕緊躲起來,那兩小子向來不懂憐香惜玉。”

杜鵑憂傷地一笑:“能藏那兒去?金大哥,切下妾身的腦袋去領賞吧,這會妾身篤定反抗不了。你可要切快些,妾身怕痛。”

金古成未接她的話,彎下身細細端詳,憐憫道:“怎麽搞成這樣?瓦罐不離井上破,你一個姑娘家,何苦江湖打滾?”

杜鵑頷首:“金大哥說得是。可生在這樣的世道怎能不認命?要麽強有力要麽狡猾,不然怎樣活命?妾身不過是想借青雲劍練出好身手,免得總是以色事人。女人會老啊。”說著話垂下雙眼,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有那麽句話:男人面對美人做出的判斷都是錯的。

某妖女根本不是劍客、呃,其武功雜,雜到也會耍耍劍,但正經對敵鮮有使劍,拿著青雲劍能練出什麽“好身手”?金大蝦卻丁點沒想這個問題,他重犯無數昏君色~男所犯過的錯誤,一顆金剛心軟成了繞指柔,伸出大手替她擦淚;“你看你,怎麽說哭就哭?小娃兒似的。你這點年紀,離老還遠著呢。”那語氣溫和的好似像哄孩子。

說起來這便是男人,女人,特別是美貌的女人,在他們眼中永遠是未成年的、需要他們這些大英雄保護的孩子,假如人家請他們省了這份心,他們還大為不快呢。

杜鵑深通此理,微微揚起一張俏臉,越發淒淒慘慘悲悲切切,哽咽道:“離老遠著麽?離死可近著呢。”

“何至於此?可別再說這樣的話。”金古成的大手撫~弄著那她媚可人的臉蛋,不舍得縮回來,一廂情願地下斷言:“現在青雲劍已經不在你的手中,三山五岳的人馬不會來找你麻煩的。”

杜鵑差點忍笑不住,趕緊垂下頭哭訴:“嚶嚶……大哥莫寬慰妾身了,天下哪會有這等好事?嗚嗚嗚……還有賞銀懸著呢!為錢做事的人大把大大把啊!何況青雲派那些弟子鬼影似的纏著,好似不死凈死光絕不算完……”

金古成搖頭道:“都怪你做事欠妥當,白奇死的實在是冤。”

杜鵑苦嘆:“妾身知道做錯了,可已經遲了。哪曉得他會這樣想不開呢?妾身本來是想他的劍術那麽好,用不著青雲劍,他也不差銀子,另鑄一柄劍不是一樣?早知會鬧成這樣,他白送給妾身也不敢要啊!”

這話頗有些似是而非,不過此時此刻聽在金古成的耳朵裏卻是大通特通,點頭道:“白奇是太沒氣度,芝麻綠豆大點的事就抹脖子。大家若是都像他,豈不死光死絕?”

聽到“死”,杜鵑再次美目流轉,轉出滴滴鱷魚淚:“嗚嗚……世間沒有後悔藥吃,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妾身現在的情形保準活不到晚,嚶嚶嚶……與其死於他人之手,不如大哥成全了妾身罷,一刀切了……”

“胡說!”金古成勃然變色:“再說這種話,大哥可要生氣了。大哥豈是趁人之危、貪財昧心之輩?你莫害怕,待大哥瞧瞧你傷到哪塊了。”

某大蝦的瞧傷方式十分罕見,就見林木下,決不“趁人之危”的大俠左手將美人緊緊摟在懷中,右手捏住那修~長玉潤愛煞人的纖臂,神思恍惚地號脈。

杜鵑無法不擔心危險加身,如今飛霞山中臥虎藏龍,連道邊樹葉子都像一只只眼睛,一個不留神有可能真的掉腦袋!別人不提,似薛瞎子,大號“有眼無珠”,美色媚功對他P用沒有,其武功雖不算頂尖,陰毒手段多著,好些響當當的角色栽他手上。

於是她柔柔地詢問:“大哥,妾身傷重麽?”

“沒事沒事。”金古成似從夢中驚醒,舔了舔嘴唇,告之:“你是中了毒,不過你已經自行將毒排出,現在只是身子骨有些虛。沒大事,大哥帶著紫金丹,你吃上一丸,調息一陣就能恢覆。”說著話環顧四周,壓低聲道:“這塊不大安穩,前面有一個獵人山洞無人知曉,大哥帶你去那兒調息。”

該大俠自顧自說話,也不問問美人兒是否同意,雙手抱起嬌娥,再次左右一掃,爾後一陣風似的向前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金大蝦遇上的是挑花童鞋,丫低語:“此山是我占,此路是我開,要想打此過,紫金丹留下來!”

金大蝦無語,視丫如視蛇精病。丫忽地一哆嗦,嘶聲慘叫:“爹~~不要啊!丫頭要告訴娘親,你摟著丫頭不放……”

丫的聲音多敞亮啊,方圓十裏地的英雄英雌們皆愕然,有人狂奔而來。

金大蝦臉色灰敗,扔下紫金丹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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