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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收拾相好對付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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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趙雨心中的恨意,今天必定要將杜鵑奸~虐致死,誰知一擡手,發覺自己的內力竟然消失了!

武林高手突然發現自己內力消失,不亞於普通人發現自己突然癱瘓,況且還是與打譜虐殺的女人同處一條小篷船。

趙雨不愧久歷江湖,絲毫未露痕跡,只緩緩將手放下,仿佛改了主意般問:“你探聽清楚了華山派和雪山派落腳何處?”

杜鵑何許人物,裝嬌辦傻與他扯皮等的就是這一刻。但她向是謹慎之輩、呃,主要是修羅刀的護身玩意太多,拖的時間之長超過她的預料,乃至她不敢認為這會確實陰倒他了,於是繼續試探:“妾身自是知道,雨哥哥急什麽,咱們且先喝兩杯。”說著話,扭動嬌軀去抓先前滾一邊的竹筒酒。

趙雨哪敢喝她的酒,特麽沒喝都著了道,一喝死翹翹!當下作色道:“先說正事!你不會是壓根不知道吧?”

杜鵑不快地嘟起珠~唇:“妾身探聽得一清二楚,且容妾身慢慢道來。”言罷就著竹筒飲了一口,再勾唇微微吸氣,再瞇著媚眼兒朝趙雨慢慢挨過去,好似要耳語。

趙雨欲避不敢避,一顆心怦怦亂跳,眼瞅著她香軟的身子湊到近前,眸中妖冶之色越發濃郁。

但聞妖女吹氣般低嗔:“公子都不肯抱抱奴家,就知道要奴家說‘正事’,難不成奴家就不會耍小性子?”

趙雨被逼的背冒冷汗,不抱穿梆,抱……近了身立馬暴露。

無奈何,他只得色厲內荏喝斥:“你還三分大紅上顏色了!”

杜鵑輕佻地一笑,雙眸閃爍混合欲~念與天真的光芒:“雨哥哥莫非玩多女人,竟弄到身子骨虛了麽?成了閹人?趙公公……”

沒有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趙雨大怒,一張漲成豬肝色,隨之如妖女所言身一軟——被杜鵑出手如風連點八大穴,沒法子再維持外表的堅~挺。

杜鵑這個解恨,纖~足踩上他的腦袋:“你也有今天!記好了,本姑太尊號貔貅姑,下回莫再喊錯了!呃,如果還有下回!你個殺千萬的,累本貔貅日思夜想,今兒可算遂願!且容本貔貅細瞧瞧,趙公子的萬金之軀能不能篩出萬兩黃金。”

趙雨臉色煞白,不是恐懼,是說不出的怨毒——堂堂修羅刀竟然中了女人的暗算!這叫他如何面對?當下咬牙切齒道:“你個賤~爛~表子貨,有種一刀殺了我!如若不然,下回碰上本公子,先毀了你這張狐貍臉!”

杜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美女或許有不怕死的,但幾乎沒有不怕毀容的。她一把揪著趙雨的頭發,雙目噴火叫道:“休要激姑奶奶!方才本貔貅大可一招打發你去投胎,莫以為姑奶奶下不了手?你毀掉過多少玩過的女人?!”

趙雨亡命徒一個,不受威脅:“那些騷娘們不守婦道,死有餘辜!”

江湖中最不守婦道的非迷魂妖女莫屬,聞此言像只發飆的母獸:“死有餘辜?你玩過多少女人?扔掉過多少女人?你扔掉女人就理所當然?女人扔掉你便死有餘辜?你先死給姑奶奶看看!”

言罷她手一揚,想劈了這個妄八蛋,覆硬生生忍住。修羅刀並非孤家寡人,身後有若大一個趙家,如果黑道趙家和白道青雲派聯手,她真個得退隱江湖了。再則她的特長是以色相坑蒙拐騙,如果只是宰了些不相幹的殺手、山匪還不打緊,一旦宰了眾所周知跟她“有過一腿”的修羅刀,往後哪個渣男敢跟她往來、心甘情願落入紅粉陷阱?

那頭趙雨聞目等死,等一陣沒等到,暗襯死無好死?心一橫猛睜眼,看到妖女舉著手發怔,散亂的青絲在夜風中微揚,眼兒半閉雪峰起伏,竟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當下邪氣十足地笑出聲:“好久沒見,玩過了再殺。”

杜鵑鳳眼一瞪,往昔種種湧到眼前:她和趙雨初識是在昆明的街市,當時趙雨與某對頭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商販和逛街的路人死傷累累。她看不過眼,順手救了一對擺攤賣涼拌米線的老夫妻,趙雨嫌她多管閑事,十三把小金刀朝她飛來,揚言要剝了她的人皮。她惱而施展媚術,勾的趙雨神魂顛倒,爾後將他刮了個精~光。是刮他個人,沒動趙家的昆明垛口。而趙雨玩女人經常玩出火,之後趙家如她所估,沒為這點事動用家族之力尋她晦氣。

說起來趙雨就是一個人渣,兩人“相好”時杜鵑在他的別院住過幾天,那些燭臺凳椅都是用人皮包的,統統取自和他歡好過的女人,其中真正給趙雨“戴了綠帽”的沒幾個,好些是趙雨膩味了的侍妾通房。那天一個丫環給他們上茶水,趙雨莫名覺得茶水不對味,又或是想嚇唬杜鵑令她不敢造次,當場將那丫環生撕了餵獵狗。次日路遇他的一個庶弟,趙雨睜眼說瞎話,硬指庶弟看了杜鵑一眼,竟剜了庶弟的雙眼……

這號角色,莫說有厭男癥的杜鵑,但凡沒腦殘的女人絕對不會喜歡上他。故此任趙雨對她千好萬好,她仍是撈了好處便開溜。為避開趙雨,她往江南轉悠了一圈,途經金陵城時遇上挑花。某種程度上,趙雨可算她們母女的牽線人。

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放姓趙的人渣一馬,畢竟整死了這家夥麻煩太多。可就這麽放了她又忍不下這口氣,再次將這只渣掠光光,一應零碎不提,大號“修羅刀”的隨身佩刀那是一定要收繳的。另有新打造的十三柄巴掌長的小金刀,精鐵的品質不及原先的,“光彩照人”則更勝往昔,每把刀的柄上都鑲著一顆寶石。雖然如今她不稀罕寶石了,送給巖聖醫定能討好。

完事了還得留點“餘情”,免得姓趙的對她只餘刻骨怨毒。於是她拿出妖女絕招,乾坤顛倒上下其手。趙人渣大約是抖M體質,屈辱中湧起陣陣興奮。

哪知不過片刻,妖女一掌將他赤~條條擊到岸上,一臉幽怨道:“哼,若不是本貔貅狠狠撈了你一把,雨哥哥還會記得小鵑兒?”這麽說著淩穴解了修羅刀的穴位,還溫柔體貼地扔了一包恢覆內力的解藥。

趙雨毫不領情,恨得牙快咬碎,向來他幹這種事自己盡興了跳起就走,沒料到今兒遭報應。大約恨過頭,他不想殺妖女了,只將將妖女逮到手牢牢囚住,一天照三餐“篩”著玩兒!無奈一絲內力都提不起來,只能眼瞪瞪望著杜鵑撐船而去。

杜鵑沒劃多遠,只拐了一個彎就停下了——趙雨已經連滾帶爬溜了,她就知道那妄八蛋不敢在岸邊用解藥、待功力恢覆再尋她的黴氣,這畜~牲的仇家比她還多。

扒~掉礙事的紗衣,換回利落的漁婦衫,她又將夜明珠的光芒掩去,令小篷船看上去好似主人歇息了。這時辰漁家都安歇了,船上有光亮,紮眼。

覆片刻,挑花像條魚似的打水裏竄上船,馬上發表意見:“娘也特心慈手軟了,就不該留修羅刀一命!馬拉個巴子,水幫能賣咱們一回就能賣兩回,趕緊棄了這條船!”

杜鵑久歷江湖心裏大致有數,沒接丫的話,只問:“尾巴掃清了?”

“自然掃清了。”挑花重重撇了下嘴,快嘴快舌交代經過。

話說她可不像杜鵑這麽瞻前顧後,趙雨那一夥殺意明晃晃,她又不是聖母,該出手時絕不留情!她的武功奈何不了大師級別的,等閑角色還收拾不了?不但將趙雨的狗腿子幹光,還幹掉了帶路的北江水幫弟子。其中一位,赫然是連江水幫幫主龍千峰的親傳弟子。

連江是北江的支流,有小北江之稱,連江水幫自然是北江水幫的附屬,龍千峰為北江水幫幫主的親侄。

杜鵑聽罷冷笑一聲:“龍千峰野心不小,想稱霸北江?龍幫主六個兒子,嫡孫庶孫十多個,最大的兒子尚不到而立,不知還會給他老人家添多少孫,且看龍千峰能不能全幹掉。”

挑花哧笑:“或許是龍老頭的那些兒子鬥的歡,龍千峰想要從龍之功摻和進去了。管他們怎麽鬧呢,麻溜扔了這條招災惹禍的船。”

杜鵑搖頭:“一動不如一靜。除了趙雨那夥妄八蛋,你沒看到還有其他人吧?趙雨性子霸道,他收拾對頭喜歡先清場,不許別人靠近。他想不到咱們還敢停在附近,且飽睡一覺再說。明兒這條船不能用了,是上岸還是另找條船看看情形。”

挑花一想是這麽個理,立馬鉆進篷艙呼呼大睡。

杜鵑眉頭微鎖望月發愁:不光這條船不能用了,北江水幫也不能沾,而周邊漁家都是北江水幫的,想租一艘非水幫的船沒可能,除非去找那些豪雄開來的船,比如五毒幫,這顯然不現實。強搶也不行,會開船來的必是臨近粵省的大門派,這是給自己找事呢還是找事?像在琴江那樣自己搭筏子也行不通,這時節北江排筏少,紮眼。至於從陸路赴廣州府,翻山越嶺的平日都費事,現今山裏轉著不知多少路人馬,想找死不如搓根草繩上吊。

不管了,悠悠萬事呼嚕第一,明天的事等睡醒後再琢磨!

小船在水面上輕蕩,月芽兒在天河中移動……

下半夜寅時將近時,有兩艘船無聲地駛過來。不是北江常見的小漁船,是那種可以出海的大船,誰讓飛霞山一帶哪怕泊灣再小,水卻夠深,能讓大船駛近。不過兩艘大船也沒貼的太近,借地勢一左一右封住杜氏小篷船的水上去路,帶著沈沈的壓迫感。

接著大船亮起了桅燈,俗稱“漁火”。

只是這些漁火閃動的並非溫暖的金黃色火苗,而是熒熒碧火。

兩篷寒冷的漁火在朦朧月色中飄忽不定,給人一種神秘恐怖的感覺。

小篷船一動未動,仿佛什麽都沒察覺。

覆片刻,幽幽的笛聲風中響起,如孤魂野鬼在蒼茫大海上哭泣。

這笛聲非常非常有名,但凡與江湖挨點邊的人絕不會沒聽說過,它叫著“笛聲起,鬼附身”,乃五毒幫幫主鬼芒的標志。

杜鵑的嬌笑極不協調地切入笛聲:“妾身可不信鬼芒前輩會親自光臨,這豈不是太看得起本貔貅了?叫姑奶奶如何消受得起。”

左右兩條大船上同時響起一個溫和的聲音:“杜姑娘過謙了,誰不知道貔貅姑是當今世上最有身價的名女人。”

一個人不可能在兩條船上同時說話,此乃借物傳音,一種上乘的內家功法。

練這種功夫講究練功人的先天條件,能練成的寥寥無幾。此君用這種功夫說話,自然是明示來者確為鬼芒本尊。

鬼芒亮明了身份,且是江湖上第一個、或許也是惟一的一個承認杜鵑自己起的匪號的主兒,可說給足了杜鵑面子。

杜鵑自是領情,一反先時媚態,聲音清朗地發問:“前輩駕到,有何見教?”

那頭傳來的依然是借物傳音:“不過是向杜姑娘借一樣東西。”

“有話請講。”杜鵑配合地接腔。

鬼芒嘆了聲,慢條斯理道:“如今要維持一個大幫很是不易,開銷大啊。日子這般艱難,有些明知不好做的生意也只得去做。這不,要請杜姑娘幫忙了。”

“要取本貔貅頸上人頭?”杜鵑脆聲問。

鬼芒應道:“正是。”

杜鵑朗笑一聲,言:“直接來取就是,說這麽多廢話幹嗎?”

鬼芒的聲音依然是那麽溫和:“杜姑娘有一柄青雲劍,後來據說丟失了。我想,以貔貅姑的慧智能耐,不應該丟失了才對。故此本座想勸一下杜姑娘,人若死了,什麽珍寶都是假的,帶不去陰曹地府。本座想跟杜姑娘打個商量,以劍換頭,你看如何?”

難怪人們畏懼鬼芒,此人不但武藝詭異高強,談生意也蠻來事。

然而杜鵑毫不動心,又朗聲道:“青雲劍沒了!便是劍還在,也不會與你做以劍換頭的買賣。哈哈!要劍又要頭,對你不是更合算嗎?”

鬼芒肅聲道:“本座乃一幫之主,豈會失信於人?若是這樣,以後還怎麽統馭部下?當然啦,要貔貅姑吐出到手的寶劍,依稀是有些強人之難。要不這麽著,本座對杜姑娘一直仰慕有加,本幫海納百川,若芳駕肯屈就本幫長老之位……”

杜鵑劈口打斷:“多謝!本姑太當慣孤魂野鬼,入不了大廟。”

鬼芒微怒,敢打斷他說話的幾十年來這是頭一個!

終究是一幫之主,他按捺住火氣繼續游說:“杜姑娘再斟酌一二。現如今……”

“不用了。”杜鵑再次打斷,語氣帶上不耐煩,譏誚道:“天快放光,天一亮鬼可不方便拋頭露臉,那太驚世駭俗。”

鬼芒嘆道:“不再考慮一下?”

夜色中無人答話……

作者有話要說: 迷魂妖女艷幟高張,追著她跑的財男數不勝數。某日鬼芒也趕趟奔來,杜鵑嫌他又老又毒一滅了之,順帶照老例將其隨身物撈光。過後卻怏怏不樂,一付無精打采的樣子。

挑花不屑:“娘莫非對那個毒老頭情有獨種?趕緊移情別戀,莫虛耗大好青春歲月。”

杜鵑長長嘆了口氣:“忙啥啊,斷貨了!”

挑花納悶,四顧道:“這麽多帥哥……”

杜鵑恨道:“你個眼跛的,沒見他們除了一張臉一身衫,什麽都沒有?”





炮灰報告:這篇小冷文只有每次更新時收藏漲那麽一兩個,估計半夜看文的很少,從明天開始改成晚七點發,看看能不能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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