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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這特麽狀況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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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挑花穿越後世奇遇——

有一次當小導游,領著某校一夥來度假的東東逛了整一天。靠晚聚餐,邊上坐著漂亮女生的二B們開始對吹,一個個都說家裏如何有錢。然而到結賬時,二B們扮淑男了,一個個低頭不語翻兜,有人嘀咕:“我的錢包呢?擱哪去了?”

挑花晃晃頭,表示不要小費了,呷著嘴在幾個女生尷尬的目光中走人。



回到棲身的窩居,賊丫掏出二B們的錢包,別說,是挺有錢……

羽欣發夢都想將文彬弄回宋代,尤其是親身感受了21世紀的“大好環境”後,認定不適合修真者。

文彬是軟耳朵,生活中肯定會有ABCD不如意,好契兄持之以衡巧加挑唆,他對杜鵑又仍偷偷存著點想頭,再加沾沾自喜於完成了弘揚迷蹤門大業(其實到目前為止,他收的那些徒弟沒一個能入他契兄的貴眼,昧著良心亂誇),業已從最初偶然矯情地憤世嫉俗,發展到真的想拋棄現代文明穿回古代,也好向挑花顯擺一二對不?

羽欣認為文彬回宋代的關鍵在挑花,挑花哪有這能耐?奈何比真金還真的真話,賈小七硬是不信,磨的她幾乎要認為自己真是那個無良師父。沒法子,她只好往東成身上推,反正星歧靈若肯幫忙,文彬來宋代分分鐘的事。至於文彬不適合血雨腥風的武林,那就偽裝不懂武功做本份百姓,以迷蹤門的財力,在廣州府買棟屋小意思。

丫呱呱一通,羽欣對“隱居”紅塵大表讚同,說:“不是我迷戀紅塵,人就應該入世修煉,想想地宮的道士道姑,他們避世修煉,修出了什麽名堂?成瘋魔!屋子我來買,在廣州弄個別院專做我們修煉的踞點。唉,聽陸兄說後世種種,我越聽越憂心。花兒,當初送文彬回去,你是沒想到環境問題吧?不能怪你,萬密也有一疏。那會我太混,是個人都會認為文彬遠了我才好BLaBLa……”

挑花被念的頭大,嚴重擔心文彬跑來宋代,會被賈小七帶到溝裏去!

這就叫過猶不及,原本事情已過去,挑花又是那種不愉快的記憶忘了最好的性子,偏羽欣反來覆去念叨,她不得不反來覆去憶起賈小子“男女鹹宜”的德性,進爾認為這是賈小子的本性。

她想:以文彬超差的愛愛眼力,栽了怎麽辦?自己真的不歧視同~性戀,但因愛愛傷筋動骨,乃至把小命折騰掉,那絕計不行!再說了,21世紀怎麽就不能修真?自己穿到後世,修真習武兩不耽擱,功力提升一大截。

不想聽賈小七叨叨個沒完,她無比誠懇道:“我的徒弟,我怎麽會不上心?且容我和成叔商量一下。你去睡會罷,明兒就要登程了。”

羽欣只得暫且作罷,他估這事非得要他的好成哥點頭。依稀也合情理,弄回文彬,等於認可他和文彬“再續情~緣”,不問過成哥怎麽行?

人沒長後眼啊,若時光倒流,他一定、一定不會沒事找事戲弄可憐的彬弟,絕計本份再本份,力爭變成道德楷模!

心情太糾結,他逮了陸明神侃。

陸亡魂“學識淵博”,隨便扯個話題,都能洋洋灑灑發揮一通。比如羽欣詢問“上帝的眼淚”是神馬東東,他從上帝扯到撒旦、扯到十字軍東征,再扯到秦始皇、漢武帝(穿越必備的名人名詩“秦皇漢武稍遜風騷”),再演繹到成吉思汗彎弓射大雕、清兵入關,八國聯軍火燒園明園,漫漫百年屈辱、改~革開~放中華騰飛……

羽欣聽的心驚肉跳,理解了挑花的擔憂——知道歷史發展,不去幹涉貌似要強大的自制力,連他都忍不住盯著宋代問。

遺憾的是陸明的歷史成績比挑花還差,就知道楊家將、岳家軍,梁山好漢,還有勾搭皇帝的名女李師師。

眾所周知電視劇、評書之類與正史偏差很大,而《水滸》更是一部小說。陸畫家還富有藝術家的奇思妙想,岳飛前一刻大敗金兵,後一刻踩平遼王庭。

這會是北宋重和年間,遼國在宋金聯手之下已是茍延殘喘,而據說名震天下的民族英雄岳飛將軍,賈七少沒聽說過(那是,歷史的腳步還沒到南宋)。他想便有這麽個人,大概也只是軍中寂寂無名的偏將,滅遼王庭輪不到一介偏將領兵。

於是他順理成章當陸明筒子是信口開河編話本,且對自己生出憂慮。他有直辨真假的能力,卻丁點感覺不出陸明在撒謊,比挑花還神奇。挑花是真真假假讓他弄不清,這家夥“全真”!顯然該亡魂認為其所言全是真的。換言之,如果他過分依賴某種能力,搞不好會被腦抽分子坑死。

話說回來,與某亡魂瞎侃一通,倒也能放松一二。

他決定伺機游說二女:陸明不就是一個牛皮大王,留下來對挑花杜鵑又不會有什麽影響,卻可以時常令他警醒,何必非要送這麽只腦抽弱靈去地府吃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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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常綿綿,下了兩天還不停。

但對某三只來說,這種細雨影響不了腳程,故此按原計劃上路了。

不料這一走,意外的事發生:禦輕功奔了整天,琴江的影子都不見,還沒法問人,特麽一直都在荒山野嶺跑。

挑花心生懷疑,問:“娘,你上次走這條路時多大?”

杜鵑道:“十歲那年的春天,在禾口第一次撞上姓白的,蒙他高看半眼。正好他也要去嶺南,帶我走了這條快徑。”

挑花暈倒——宋代的十歲即九周歲,和她穿去後世時差不多大,那會她整一個蒙喳喳,記得毛個路!就算小養母是神童一枚比她強許多,別人帶著走和自己走是兩碼事,一般來說被帶著走的人記不住路。

杜鵑不能指望了,賈小七更不成,人家從沒來過。

某童鞋不得不咬牙往記憶的深處挖掘,好歹在這一帶做過導游,雖然沒親腳走過,地圖冊看過,那會全省、不,全國全世界的地圖都當畫冊看過。

馬拉個巴子,琴江不是人工江,那麽大一條肯定呆在原位,且想想琴江在禾口盆地的哪個方向,再估一下現在的位置在何處。

潛能的力量是無窮的,覆一日終於找到了琴江。

杜鵑聲稱到了琴江“抱根木頭也能一路狂漂到大庾嶺”,挑花瞅著江水發楞,再怎麽欠缺水文知識,這水速也不像能“狂漂”。

杜鵑不管,興沖沖向漁人買下打魚的小筏子,領著“大哥三弟”開漂,還說:“定是天佑我等,上回我走這條水路險象環生!”

挑花無語,羽欣直言:“春天雨水急,現眼下是秋季。”

杜鵑終於汗顏,咕噥:“是哦,怎麽沒想到呢。”

“狂漂”變成晃悠,這速度猴年馬月才能入粵。不到半個時辰杜鵑自己先失去耐心,決定棄筏登陸,說騎馬比走水路快多了。

羽欣不同意騎馬,說:“咱們不識小徑,騎馬只能走官道,手上沒路引。就算偽造,賈家垛口遍大宋,不知幾時撞上賈家鏢隊。”

挑花痛下決心:“沿江走!無非繞點路,磨練輕功吧,一路翻山越嶺,讓我們期待抵粵時功力直入化境!”

在不識路的情形下,依稀恍惚這是惟一的選擇。

天道酬勤,驚喜總是在不抱希望時冒出:琴江大段流經地勢險要的崇山峻嶺,即水流急湍段很多,杜鵑撈回了面子。他們最先抵達的那段倒是例外,這事正常,挑花能記住的只會是後世標上地圖的城市,城市多半建在平坦的地方。

山區竹木排筏多,不難搭乘。只是三人的造型必須改變,不然處處挨白眼,上了筏排被人吆喝當苦力。

首先是年齡,不能年輕。羽欣、杜鵑變身中年夫妻,攜兒去外家探老人。

賈小七的西式臉型太顯眼,不得不依然一臉蓬亂的絡腮胡,海藍色的眼睛幹脆瞎了,此乃最佳易容方法,還不用撐筏排。聲音嘶啞到說話都艱難,語言不通解決。

杜鵑則身穿土布花衫,嘴唇塗的血樣紅,脂粉厚到走動間撲撲掉,唇邊一顆媒人痣。莫嫌醜,三姑六婆誰都得讓三分。

挑花仍是皮猴模樣,一身破衫,山民人家不會給這年紀的娃兒做新衫,白糟蹋了,都是大人舊衣裳改的,補丁疊補丁。她覺得小孩就是方便,泥巴便是最佳化妝品,多省事!不知修真術能不能將人的外形凝固在童年時代,她不介意當天山童佬。

麻煩伴隨討巧來——杜鵑的造型太成功,老的少的都朝她跟前湊,打聽何處有好姑娘好小子,求媒婆幫牽線,還有請她算命的、請她跳大神的。

一天下來杜媒婆大煩,不樂意搭乘別人的筏排了。羽欣、挑花觀察力強,業已大致摸索出紮筏子的方法(“排”大,不是瞄幾眼就能學會紮的,他們只有三人也不需要大木排)。於是三只往途經的小鎮買了斧頭和砍刀,練手一番後功成。反正只是紮個一小筏子,做起來挺快的,輕輕巧巧江中行。

惟一樣不好,羽欣的個頭太高大,配上絡腮胡子,無論背斧頭還是挎砍刀,皆大有山匪派頭。於是山民們看到他們就繞著走,江上遇到更是如臨大敵。

不過總的來說,自力更生後他們行程順暢。每天夜裏正常歇腳,又不趕時間,杜鵑、挑花夜裏要練功。羽欣是白天練,晨起練功一個時辰。該筒子咬死跑路不算練功,頑固堅持晨起打坐,其實是借打坐靈體穿越去探親。他想大小妖女都沒耽擱夜練功,自己為什麽要犧牲去21世紀探契弟?故此雷打不動晨起、黃昏時各一次“打坐”。

琴江確實是入粵捷徑,就這麽玩兒似的奔走,九月十四他們也到了章水。

當天下午發生一件不算意外的悲催事:竹筏子散架了!之所以不算意外,是他們無論木筏還是竹筏皆草草紮成,反正流速一慢就扔了筏子登岸,禦輕功而行。

筏子散時適逢一天烏雲滾動,預示將有大雨。

再紮一個筏子,紮成時肯定天黑了。杜鵑擺手道:“差不多靠晚了,先找歇腳的地方!看地形應該有村子,找到村子不用自己紮,就算他們不肯替咱們幹活,江邊村肯定有船。明天水急,說不定一天就能漂到大庾嶺。”

挑花眼前立即冒出舒適的屋子、美味的熱食,於是猛點腦袋:“找村子,就算沒船,咱們明兒抱根木頭下水,好歹體會一下娘說的抱木狂漂。”

於是三人提起輕功狂奔,再是功力高強,能不挨淋就別挨淋,這可不是綿綿細雨。

杜鵑的眼力不錯,不一會便遙遙望見了屋子。可惜不是村屋,是一個破敗的山廟,門前風掃地,屋頂缺半、窗戶成洞。

羽欣大手一揮:“就那兒,有屋頂,咱們先避雨,明兒弄塊門板漂。”

挑花翻白眼:“你確定能找到門板?早成朽木了吧?”

杜鵑勾唇解嘲:“說不定是佛祖顯靈,特地留咱們住廟,明兒早起水邊會有條船。就歇這塊吧,你們先進去收拾(七少會潔凈術,一個響指就搞定),我去撈條魚。”

二票對一票,挑花只好放棄找村落的夢想,冷言冷語:“娘省省勁,那是廟,咱們不能在佛前開葷!湊和一下啃幹糧吧,果然明兒漂到梅嶺,找個好飯店痛快吃一餐。”

最不待見佛道的挑花說出這話,令那兩位汗津。他們不知道丫真的能辟谷了,丫吃東西是為著享受,而鍋已經隨竹筏被琴江吞沒,便是捉了魚,又能做出什麽美味?休提烤魚,光是抹點鹽,能烤出什麽好味?沒吃過的去嘗嘗!

杜鵑卻覺得光啃幹糧虧嘴,擡眼望天。雲還在翻,雨尚未落,或可摘兩把野果?

羽欣以為她仍惦記魚,扯了下她的袖子:“忍忍,驟雨不終夜,明兒肯定放晴,咱們打幾只肥兔往江邊做燒烤。”

卻說挑花放罷厥詞,一只當先掠向破廟。

距廟一箭地時,她猛然收住步:昏暗的廟門雜草邊,突然出現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少婦。瞧模樣像是來進香的,穿一身繡著艷紅花朵的委地錦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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