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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陽謀陰謀輪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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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幻術的作用——

賈船長:決鬥開始!

源矮子、平矮子揮刀砍向自己,一刀、二刀、三刀……

挑花捂眼:太零碎了,沒法打掃,去找些餓狗來。



羽欣手裏的劍是杜鵑、挑花在琉球港買的,“龍騰”二字刻在劍柄上,卻是新刻的,顯然是那兩條女自己刻上去的。照說應該是無名之劍,不料東瀛某天皇後裔滿臉激動嚷嚷“海神宮的寶劍”。

瞧這情形,大小妖女是揀了夷人傳說中的海神宮寶劍之名給此劍命名。羽欣憋氣,馬拉個巴子,青雲劍已夠招賊,又來一柄莫名其妙的“寶劍”。

不過說辭都是兩片嘴皮說出來的,就見他撇嘴道:“一柄劍是不是寶劍看誰舞動。我向來不喜歡久佩一柄劍,玩玩罷了。高藤君喜歡?”——快說喜歡,本船長立即轉贈。

源高藤不笨,忙道:“喜歡!但小可用刀,只是聽過許多關於龍騰劍的傳奇,能一睹寶劍小可已心滿意足。”——本武士不會摻和搶寶,求船長大人莫抓小的背禍。

船長大人俊臉不悅,源高藤趕緊轉移話題:“青雲劍很有名?小可頭回聽說。”

羽欣嘴角一披:“是啊,名氣大極了,某派掌門用過,某天上青樓嫖~資沒帶夠,押了抵債。我慕名接手玩玩,有天手頭不便,抵了酒資。”

源高藤哈哈大笑——方才羽欣還劍回鞘松開了握住劍柄的手,他打眼一瞧,註意到劍柄上的“龍騰”二字不是舊跡,心知自己鬧了一個烏龍,當下氣勢非凡地揮手:“能殺人的劍就是好劍!”

盧根附和:“有理,好劍成為名劍,全看主人是誰。一柄最普通的劍,賈七少用過後也不是凡品了,將來定會有許多劍因為您而名揚天下。賈七少,無名島踞泉州不遠,單桅船也只需開兩三個時辰就能抵達。兄弟卻無法追隨您的足跡,兄弟飄篷海上,並非愛做海盜,是有不得己的苦衷。”

聰明,從此不踩陸地,對賈家、源氏等自是了無威脅,羽欣笑而不語。

源高藤狐疑地打量他:“怕鯊魚幫追究?他們在海上,想避禍你應該登陸吧?”

盧根嘆了口氣,望了眼羽欣,含混道:“大宋情形雜亂,各路牽扯千頭萬緒。”

羽欣垂眸摸下巴,估摸盧根是想與他單獨密談。他才不想談,宋金兩國海上聯盟後共同攻遼,鯊魚幫控制東海貨運,盧某是鯊魚幫的香主,肯定知道不少秘密。秘密這玩意知道越多麻煩越大,他只想過輕松日子。再則如果與盧根單獨談,源高藤會不安,對他來說眼下緊要的是會開三桅船的源掌舵。雖說單桅船修好了也能開去泉州,但一艘小舊船太容易招屑小打劫,他沒興趣一路宰人外帶修船。

略一思襯,他打了個哈哈:“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兄弟只想赴泉州歸去。高藤君有什麽打算?”

源高藤也沒閑心管與己無關的事,不過隨口一問罷了,當下朝盧根鞠了一躬:“小可仗盧根君說情得全性命,還請盧根君發回盤纏,讓我們能按原計劃赴上國京城。但平清恒那家夥,小可要跟他決鬥!”

羽欣眉頭微皺,如果不是要用源舵手,真想臭罵一通。

盧根是宋人,對大宋的江湖規矩自然清楚,忙勸解:“決鬥要公平,清恒君已經難有作為了。高藤君前程遠大,有這必要嗎?能否看在他傷殘份上,留他一命?”

倭人欠缺寬恕精神,源高藤恨恨道:“修船要兩三天,足夠他恢覆體力,我綁起一只手跟他決鬥!盧根君,逃往無人島的是平氏家臣,您不想將他們收歸旗下嗎?”

這話太直白,羽欣擡雙手拍了下他們的肩,掉頭開溜,以示你們只管慢慢密謀。心裏暗盼盧根替源小子出個主意陰了平清恒,千萬別搞什麽決鬥。他不在意自己的顏面,還得在意成哥的面子,這種決鬥根本就是拎刀砍人,他怎麽點頭?還不如直接砍了平清恒,只要不當他的面砍就行。特麽決鬥雲雲,這是為難他還是為難他?

走上甲板,一眼望去只餘血跡,屍體全扔海裏去了。這會海盜船已揚起鯊魚幫的旗號,向著無人島行駛,風島船尾隨其後。

羽欣望了眼相形見絀的單桅平底船,朝駕駛艙揚聲:“放慢速度!”

挑花立發蟻聲:“噓!藏拙啊藏拙,船長發令要明確說多少碼。放心,他們有數。”

羽欣略顯尷尬,轉而問:“風島傷亡如何?”

挑花笑嘻嘻:“大吉大利!小舢板與海船鬥還是欠些的,被撞翻幾條,只有一條小舢板成功靠近,竄上船的海盜僅一個,可恨腰膀圓粗,沒能即刻劈死,造成幾人受輕傷。”

羽欣松口氣,將駕艙密談說了,抱怨源小子瞎夾纏。

挑花嫌死某島國,呲牙道:“不管就對了,隨他們狗咬狗,關咱們毛事!”

這時弗郎西絲送來酒和食物,首先敬獻給船長大人。羽欣怕中招不敢領教,轉遞給挑花,丫在這方面有天賦,能不能吃一入手便知。

挑花坦然享用,一邊吹拍希臘美女,又裝成翻譯對羽欣道:“她非池中物,宜交好不宜開罪。咱們與她也就相處一兩天,撐死了三四天,船一修好就分道揚鑣,莫豎一個沒必要豎的大敵。”

羽欣立即朝希臘美女綻開燦爛的微笑,他又不是二楞子,哄女人是他的專業,才不會因為心存看法就露到臉上。嘿,還可利用一二,男人愛美~色乃天性,正好源高藤對弗朗西絲一肚不滿,和此女在一塊,想必那小子不愛湊過來。

如此這般,三人在甲板上把酒言歡,聊的別提多投契。

申時初(下午三點),大小兩艘船靠近無人島。

無人島不是一座,是幾個相連的小島嶼,在海浪拍擊下顯得很寧靜,綠意蔥蔥,隱約可見一些低矮的石頭屋,會“無人”顯然是海上不寧造成的。

盧根親自爬上瞭望桿打旗語,弗朗西絲則跑去下艙,與平氏家臣一道將裹好傷的平清恒扶上船頭。羽欣和挑花則隱去了駕駛艙,以免逃亡海盜瞄到他們不敢露面。

當兩船進港時,有條小舢板試探著接近。雙方大聲交談幾句後,小舢板飛快地劃開了。又一會,逃到島上的平氏家臣聚攏到小碼頭,畢恭畢敬迎接主子。

船靠穩,盧根搶著背平清恒下船,弗朗西絲跟著走。羽欣一看擋箭牌沒了,怕被源高藤纏上,指著碼頭附近的石屋說:“咱們去哪塊歇腳。”

挑花遲疑,離船有風險,若被人毀了船,得暢游大海去泉州!又一想修船太吵人,以他們的功力,這點距離可兼顧盯著船,於是首肯。

那邊杜鵑下了單桅船,三人相聚略一商議,霸占石屋去也。

碼頭邊的石頭屋蠻大,有若幹房間,就是間間房頂能見天光,家什爛的只能當柴燒,大竈有一個,擱鍋的位置空空。

好在連公子哥賈小七在內都經歷過風餐露宿的洗禮,沒當個事,只往風島船去討鍋,兼取他們的隨身包袱。

風島船老大一聽,馬上表示要派人學廚藝——同樣的調料食材,兩位“貴女”硬是做的更好吃,以前在風島她們只跟女的湊堆,男人沒機會學。

杜鵑、挑花不吝賜教,帶了幾位水手往石屋。

風島水手是好筒子,見屋破成這德性,立即主動收拾,並招呼船上水手都來幫忙割草鋪蓋房頂。

虧得這番收拾,眾所周知夏季雷雨多,當晚就下了個把時辰的暴雨。如果沒修屋,就算住去船上也沒個安,船隨大浪起伏,睡不穩。

此為後話。收拾石屋時,源高藤率家臣跑來參加勞動,羽欣不快,指出船長和大副都離船不妥。源小子坦言有風島船足矣,他引三桅船來無人島,目的是宰了死對頭。

羽欣氣笑了,倒對源小子生出點好感,直性子總比一肚詭計的好。

原高藤性子是直,卻不是沒算計的。非要殺了平清恒,不只是因為新仇舊恨,還因平清恒是平氏家主,滅了他,能給平氏重重一擊。至於用什麽手段,他才不在意,甫一脫困就想仗著人手多幹掉平清恒,卻被賈七少破壞了,嚷嚷什麽“投降不殺”。可恨弗朗西絲又搞出什麽“追隨船長的都是兄弟姐妹”,這下除了“公平決鬥”,他沒別的法子。

羽欣、挑花沒看出原高藤的覆雜心思,或者說不關心。

尤其挑花童鞋,巴不得東瀛鬼子自相殘殺。她雖沒親歷過20世紀三四十年代某島國的侵~華戰爭,歷史書看過,影視劇看過,還湊巧看過該島國政要參拜狗P神~社,那癲狂的勁頭太可憎了。不過世上兇殘狂人多了去,如果倭人沒犯到她,她也沒有那麽強烈的激~情見倭就宰,現眼前她更關註的是弗朗西絲。

她已差不多肯定弗朗西絲就是未來的地中海女魔王——那兩個西洋人一個叫黑爵士、一個叫弗蘭茨,再加盧根,這三人都是海盜女王的得力幹將。史載中國指南針是12世紀末由阿~拉伯人傳入歐洲的,顯然那是正史,盧根這條船上便有指南魚,女魔王能縱橫地中海必定與此有關。

現在有兩個選擇:為世界和平把這幾個魔頭滅了,或者聽之任之。

思前想後,挑花傾向於後者。倒不是她多麽尊重歷史,而是西方列強也曾侵~華,帶來華人漫長的百年屈辱,很應該讓海盜女王去禍害西方。

問題是弗朗西絲眼下在東方海域,如何才能將之恭送回老家?

依稀得靠賈小子去游說!想到賈小子對女人有逆反情結,她沒兜圈沒設套,直截了當與之懇談。

羽欣聽罷大感荒誕,什麽西夷諸國跨海來侵,腦瓜出毛病了吧?

賊丫頭不能開罪,他未予哧笑,只婉拒:“計策是不錯,但我和弗朗西絲語言都不通,怎麽游說她回老家?”

挑花不放棄:“她會點宋語,你只需多提一下家鄉,激起她對家鄉的懷念。七少爺,那條女留在東方禍害我們的海域,對賈家也有礙,成叔管南海商事。”

羽欣眨了下眼:“那就宰了,把這夥海盜都宰了,一了百了……莫指著我動手,殺人的感覺糟透,我已經修行、呃,咱們都是修真的對吧?按理不該管紅塵事,犯到咱們頭上叫沒法子,主動去攬事,何苦來哉?”

挑花訕訕,覺得自己好像是管太多,民族恨也罷階~級仇也好,放大背景上統統叫“人類自相殘殺”,尤記得星歧靈對地球人那種骨子裏的輕蔑,何苦讓爾等看笑話。

該童鞋知錯改錯,痛快放手,跑去摘野菜。話說海上不缺肉食,蔬菜卻精貴,難得無人島綠油油,改善一下口味。

摘了一大包野菜蕊,往小溪中洗凈,某童鞋吹著輕快的口哨歸來。

沒想到,遠遠便看到小養母和源高藤在檐下相談甚歡,那眉眼含春的模樣,難不成瞧上了源小子?可恨,小矮子洗凈臉竟面目清俊,靚衫一穿人模狗樣!

她從沒幹涉過小養母勾~搭什麽男人,此刻卻無以忍受,直奔過去將杜鵑拖回房,橫眉豎目道:“娘啊娘,那麽個小矮挫子,你也不嫌寒磣!莫說‘男人長相不緊要,緊要的是有沒有寶物’,至少得有人樣!再說他有P個寶物,便有,花兒一指頭戳死他,搶來!”

杜鵑笑得花枝亂顫,言:“你好像看東瀛人格外不順眼,咋回事?”

挑花打了個頓,先前羽欣給了她一擊,她自是不想提以後與東瀛的仇怨,人皆短視,目前宋人連金國的危險都沒意識到,只盯著大敵遼國。

半晌,她淡笑道:“你沒看出來?東瀛人兇殘成性,了無底線。就拿源小子來說,竟要跟一個殘了的重傷員決鬥,太特麽無恥無下限!惡心吧啦的,看到就犯阻!”

杜鵑心道江湖上這號角色多了去,但,礙了花兒眼的便是欠收拾!於是她將炸毛養女攬入懷,笑吟吟道:“娘替你出氣!源小子能排用場,他武功尚可,那個……是叫意志力吧?他意志力堅定,用來練媚術、幻術是不錯的人選。”

挑花詫異:“你不是說不使媚術了?”

杜鵑臉一陰:“用!可用的為什麽不用?不過是被失心瘋咬過一口。”

挑花默默點頭,她一直擔心杜鵑無法從地宮陰影中走出來,現今重啟媚術,應是無礙了。嘿,且替源小子點支蠟,媚術也就罷了,不過是騙情,幻術卻易傷人心智,且是杜鵑修真後琢磨出來的不成熟之法。源高藤可謂送上門找死,他若不粘過來,自家小養母未必會特地尋他做實驗品。

如此這般,母女倆解決了小隙,相攜做飯去也。

而在島嶼的另一端,平氏一夥正開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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