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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七被流放何處(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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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東成苦勸:小七,混日子不行啊,莫說男人大丈夫,女人也要有安身立命的本事。花兒,你說是不是?

挑花:正是這話,本丫頭一點大就自食其力(專偷嫖~客)。

杜鵑:我一點大就立志發財,不然哪來的萬貫身家(專騙渣男)。

小七氣憤:沒有爺這樣的冤大頭,你們發個P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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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賤看庶兄弟除了嫡庶之別,還有賈羽欣本身的原因。

賈家在嫡庶之別上比其它書香世家寬泛許多,畢竟實質上是商家,子息能幹比什麽都緊要。但你自己得爭氣,小七整一只紈絝,枉費東成苦心教養。奈何小七是老爹托給東成的,有些話他不大好說,說重了,好似東成沒將小七教好。



他赴琉球島大把正事,這一趟巡視南方已經因小七惹禍大大耽擱行程,絕對不要再被拖累!於是不住叨叨琉球孤懸海外卻富饒,常受海盜襲擊,小七呆在琉球不妥雲雲。



東成滿心愧疚,今春他一走三個多月,其實是借替小七解蠱之事,與他真正的父族星歧靈會面。而這事不能對人言,連師父都不能說。

他的母親是凡女,嫁給了賈家的下仆趙管事。因為他得莊主的青眼,趙家被闔家放良。又因他母親守寡,莊主夫人怕她出去了吃虧,留她仍住賈家莊,素日莊中上下敬她如敬主子,別提多體面。怎能讓人知道他母親婚前失~貞,這不只丟臉,母親會丟命!



說起來星歧靈是神族旁枝,竟幹出這種混賬勾當,他就不信母親心甘情願,未婚先孕沈塘!他不敢想象母親懷著他時是如何遮掩、怎樣提心掉膽度日的。

對父族他的心情太糾結,二十多年的禮教,“父不能忤逆”已根植於他的腦瓜,但養大他的是母親、是賈家。好在修成前他可以一直呆在地球,能為母親養老送終,能向賈家盡六十載為子之責,以還報親恩師恩。

至於趙家,闔家被放良不提,他年方十三歲就奉母命、頂著綠帽子收下懷了趙氏子的丫環做妾,如今他名義上的兒子比挑花還大,已經十一歲。



父債子償,星歧靈幹的好事由他還了。至於欠小七的……呸,欠個毛!這個闖禍精,從小到大替他收了多少爛攤子,活該他替兄背黑鍋!

於是,東成筒子坦然地聽六少歪派小七,一邊附和:“你說的在理,琉球島和福建路只隔著一個海峽,遼金擅長的雖是馬戰,但如果占據了中原、吞下嶺南三路,未必不會越海攻襲琉球島,那地頭不大合適做久居之所。”



六少打個了個頓,“久居之所”,可以說是將小七永久流放琉球島,而這不大可能,除非將小七驅出宗才敢放孽龍入海。而如果除了宗,那也用不著流放,從此不相幹,隨他愛去哪裏。所以應該是另一個意思:賈家莊未來遷移到琉球。

聯系莊主派他這個嫡子巡視琉球,東成有此懷疑似在情理之中。但這是不可能的,琉球垛口永遠是垛口,那種地頭哪會成為本家之所在,祖訓最遠只能退到南海。



這不是忠不忠君的問題,賈家是幹什麽營生的?做生意的,已傳承千餘載,從周天子到如今,每隔一陣便戰火四起,爾後改朝換代,不可能因為坐龍椅的換了姓氏,賈家就放棄世間最繁華的市場。坦白說,現今大宋死敵遼國都有賈家的暗檔。

某些秘密只有賈家嫡枝才知道,東成雖然頂了嫡五少之位,但在六少眼中與真正的嫡兄弟還是有區別。他想便是要告之東成也是由老爹說,於是拿話叉開,縱說天下大局。



東成暗暗松了口氣,他也只是想把話帶開——再怎麽給自己找理由,小七都是替他背黑鍋,六少嘮叨個沒完,令他大不自在。不如聊聊天下大勢,無論打成什麽樣,生意人永遠做生意,且商量一下如何避禍,怎樣逮住發財機會。



然而六少大有幾分書生的執著、呃,他是文武雙全之輩,武不必提,賈家子息都是從小習武;文,人家是舉子,可惜家規禁止入仕,中舉只是為了與官府打交道方便,再進一步他這輩子別想了。或許因為才高八鬥,他格外不見待同樣才高卻活成紈絝的小七,私心裏確實有些怨怪東成把那小子寵廢了,聊了沒一會,又將話題轉到小七身上。



東成十四歲時就抱牌位娶了賈家女,而爹媽替夭折的子女結冥親不罕見,但對象是弟子就不同了,師若父,此事透出丁點,賈家便聲名狼藉。所以東成當了賈家十多年女婿,知情者聊聊。庶小七自然無權知曉,嫡六少身份不同,在及冠後知道了。

從小六少便與東成要好,這不是莊主的親傳弟子在賈家位同嫡少爺嘛,六少又是這一代賈家子息中拔尖的,物以類聚,交好的自然也是拔尖的。如今東成不再是姐夫,直接記入族譜成了五哥,在他看來他和東成才是兄弟,庶小七算個什麽玩意?

顧忌東成疼小七,六少倒也沒說太難聽的話,只話裏話外要五哥將小七隨身帶,說最好回程時便攜小七返廣州,又半開玩笑道:“索性你留在琉球幫我,咱們一塊巡視,拖上一兩個月,老爺差不多該消氣了。嶺南諸事有掌櫃們打理,耽擱不了。”

東成沒打算將小七扔給鐵定會虧待庶弟的六少,猶豫了會,提前道出打算:“我哪能呆那許久,只是到了琉球島,我也想看看島上情形,沒法時時盯著小七。他那性子也不能往繁華港口去,你看將他放在風島呆一陣如何?”

賈六少兩眼驀地閃亮:“甚妥!風島雖說苦些,出不了事。不是我說你,五哥早該狠下心管教,咱們家的子弟哪個似七弟那等荒唐,欠收拾!”

東成默默,小七確實荒唐成性,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並不想讓小七吃苦頭,擱風島是他真正的父族星歧靈為他分憂,在島上某處借天險布了一個靈陣,入內修真事半功倍。他又對將闖禍精丟給杜鵑和挑花心懷愧疚,有這個靈陣讓兩女蹭蹭,也算補償一二。

說話間天色漸晚,暮色垂降,東成拎了食籃往客艙去。

小客艙懸起了一顆夜明珠,挑花正替暈船的杜鵑按摩腦袋。後者已經坐起,再是修真剛起步,武林高手的身體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擬的,這會杜鵑適應的差不多了。

羽欣依舊盤坐一邊,鑒於杜鵑一坐起身就制止了挑花針對他,他投桃報李嘴巴上對美人的身體予以關懷,以期逛出兩女的真正目的地。奈何杜鵑也不清楚,勸他稍安勿躁。

敲門聲響,羽欣撲至門前,深情款款呼喚“大哥”。

“叫成哥!”東成臉板的十分嚴肅,從今往後,一甲子內他是賈家子,偏這事不能告訴棄子小七,只好讓前內弟今七弟改口喊不引外人懷疑、又不會僭越的稱呼。

小七不快,剛上船大哥就要他改口,但他心中的“大哥”只有東成。至於親大哥,好像只在兒時見過,是東成帶他去本家過年時見到的,話都沒說過。

“出來吃。”東成劈手將他拖出艙,塞了一只大食盒。話說內弟也好七弟也罷,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子,叫你改口就得改!

羽欣打了個踉蹌,回首間小艙的門已經關上。

腥熱的海風撲面而來,小七童鞋心情瀟瑟,用腳指頭也能估到,艙裏三只正在商量怎麽對付他,大小妖女就是成哥的狗腿子!

他再次估對了部分——風島比琉球島距大陸近些,船先抵風島,東成自然有話交待杜鵑和挑花,但更多的原因是不想讓小七知道他是私~生的“雜~種”。

東成身份揭破時挑花在場,挑花不會瞞著杜鵑。兩女都是孤兒,身世坎坷,杜鵑之母宰了變心的杜父,挑花父母皆不詳,比他還不如,故此他能接受她們知情。

杜鵑俏臉依舊蠟黃,頭發亂如草,看到食籃了無食欲,只抓起水罐喝了兩口水。

東成拉下隔音障,勸她多少吃點東西,聲稱吐著吐著就習慣了。爾後簡單講了一下風島的情況,臉上露出郁色。

杜鵑靈醒人,笑道:“成哥要親送七少爺上島吧?我們三個得在風島久呆,應去拜望一下島主。你忙你的,有半天功夫,能布好一個陣吧?”——賈小七從小但凡幹了壞事,東成便布個陣將他關起來,特麽關屋子裏沒可能關住。

東成苦笑道:“不用我布陣,風島的靈陣是我父族布的。只是小七對我布陣的手法很熟,必能估出不是我布的。他一等靈光,怕是能猜出個中有隱情,畢竟若無淵源,誰會費這麽大的功夫幫忙?”說著話揚起一個虛影。

挑花是陣法天才,一眼看出是借地勢布的陣,小爪一揮:“你布的!老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出地宮那天你結了元嬰,之後一別兩個月,所布陣法比以前高超有什麽奇怪?此乃借地勢布陣,布這種陣只能在風島布,以後你不這樣布陣,那也在情理之中。”

“倒也說的過去。”東成露出會心的微笑,其實哄小七不難,小七對他的話無有不信。他擔心的是挑花,丫在陣法上太靈光,又好學,如果不串供,屆時被討教幾句就糟了。

小艙外,小七獨對大海扒飯菜,偶有水手從甲板上走過,皆對他視若無睹。

小七筒子從小被歧視慣了,抗打擊能力超強,直接拿自己當木樁。

吃飽打個膈,他心情略好轉,使勁往好處想:成哥應不會將我關起來,否則不用勞煩大小妖女,大約成哥和賈小六有緊要事,便讓兩只妖女看著我,“陪”我在琉球玩玩。

想到這兒,他心突地一跳:不好!這事過了賈小六的明路,是不是家裏認為爺可以娶杜鵑?啊呸呸呸,別嚇自己,賈家媳婦沒有江湖女。

他想如果結拜的小弟文彬是女的就好了,可以娶了文彬!文彬沒正式拜挑花為師,只在死亡谷呆了一陣,谷中的牛鬼蛇神全死光了,文彬等於沒出過江湖,不是江湖人,多合適!嘿,多好……欺負的傻小子,在死亡谷在地宮,只有這一個可以欺負。

奈何只能白想想,且不提傻小子變不成姑娘,連面都見不著了,文彬被成哥和挑花聯手騙回了不知在何處的老家!

悲催啊,早知如此,絕對不會胡搞什麽龍~陽,又沒來真的,枉擔虛名!

小七泛起森森的憂傷,以己度人,認為文彬回了家沒個好:傻小子肯定是上當受騙才跟著賊丫逃家,回去跪祠堂是必然的,說不定還被會罰到什麽禁~地面壁三年五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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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彬的老家在遙遠後世的某山村,他因神靈做實驗失誤,和挑花一塊被扔到宋代,又托神靈勇於改錯之福,穿回了21世紀他打工的城市。

文明法制的時代,對他施以體罰的人不存在,吃些苦頭卻免不了。

出地宮那天,神靈做了一番手腳,令文彬返回的時間卡在穿宋代的那一刻,即見義勇為鬥歹徒、結果和歹徒一塊掉進北江波濤中沈浮。圍觀群眾見死不救,警察筒子姍姍來遲,遲到他自己掙紮著爬上岸,順便將歹徒也拽上岸,這才倒地暈過去。

所以說學會游泳很重要,文彬一只山村娃,游泳是出外打工後學的。如果不會,穿回來了也淹死沒商量,江又不是配備了救生員的游泳池。尤其廣東的北江,水流蠻急湍。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此張文彬交上了好運。

首先是因勇鬥歹徒,該少年受到警察筒子的口頭表揚。

之後,當地報紙用了一個豆腐塊報道。看報的普羅大眾會不會註意不知道,反正文彬將報紙第一時間寄回家。雖然他大哥立即打電話臭罵了他一通,但他給老媽打電話時,從母親不安的責怪中聽出父母蠻自豪,在鄉親們面前大大長了回臉。需知對於偏僻山村的人來說,能被媒體報道,那是何等的榮耀。

其三,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恩將仇報。文彬鬥歹徒,是歹徒搶了路人的包,該路人是一位營銷經理,人家知恩圖報,得知他是南下打工仔又暫無工作,想給他介紹一份活幹。不料一問,某少年英雄真的是少年,還沒到法定工作年齡,只得作罷。倒是和他一塊逛街、揀起那只包的某女,被介紹去某家當保姆,就此與文彬拜拜。

某經理轉而勸文彬回家繼續學業,文彬表示沒路費、交不起高中學費——隨身帶回的宋代黃金和夜明珠不敢賣,他怕被警察逮住,判為賊贓,連向人打聽一下出售路子都不敢。

好在某經理很有報恩心,認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一通電話打下來,介紹他暫去某民辦武術學校學習,免學費包食宿,若積極配合學校工作,還有勞務費拿。

怎麽有這樣的好事?這個那個……文彬其實是去做未成年人也能做的“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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