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任由小毛球發洩了一會兒，才將它拿下來，放在旁邊的桌上道：“不生氣了？”

小毛球哼了一聲，扭了一個屁股給她。

江以寧索性對著它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行了啊，我都讓你發洩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給你重新扔進垃圾桶。”

“吱吱吱！”

小毛球瞬間炸毛，扭過頭來，瞪著江以寧，仿佛在控訴江以寧，怎麽這麽兇殘，且慘無人道！

“不鬧了，跟你說正事。”江以寧望著小毛球，戳了戳它的腦門，“下午如果去霍家老宅的話，我想請你幫個忙，幫我試探一個人。”

小毛球哼了哼，聲音卻低了一些，顯然是配合的。

江以寧便繼續道：“我需要你幫我試探一下柳大師，到時候你偷偷跟著柳大師，看看他私下裏都在做什麽，我需要找到柳大師的布陣地方。”

小毛球擡起小腦袋，哼了一聲，算是聽見了。

江以寧戳了戳它的小臉，輕笑一聲，沒跟它這個小東西計較。

隨後，她又將之前從沈慕宣身邊帶走的那個女鬼蕓娘，從靈符裏放了出來。

蕓娘一出來，小毛球再次炸毛，虎視眈眈地盯著蕓娘。

蕓娘立即縮了一下脖子，飄到幾步之外，瑟縮恐懼地望著小毛球。

雖然眼前就是一個小毛球，但蕓娘感覺得到，它身上有神獸的氣息。

鬼，天生對這種神明神獸，有畏懼之心。

蕓娘幾乎不敢直視著那個小毛球。

江以寧給小毛球順了順毛，道：“好了，別炸毛了，你這毛也沒多少了，都快被你炸光了。她呢，現在暫時也算自己人，不用這麽兇的看著人家。”

小毛球炸開的毛，漸漸順下來，驚疑地望著江以寧，不大的眼睛裏寫滿了：你是在逗我吧？

一個捉鬼降妖的天師，玄門之人，居然和鬼成了自己人？

它看不懂現在的世道了。

以前它所在的世界裏，玄門中人對鬼怪都是深惡痛絕的，見到鬼怪必除之而後快，哪有像江以寧這樣的，還和鬼怪處成了自己人。

江以寧無視掉小毛球質疑的目光，看向蕓娘，語氣很是平靜，甚至還有點客氣，“之前答應過你的，找個機會渡化你，但現在還沒來得及，你也看到了吧，我最近有點忙。過了這兩日，我親自送你去朝龍寺，請人渡化你，渡你去輪回。”

“都，都行的，我聽姑娘的。”

蕓娘心驚膽戰，又感激涕零。

江以寧沒有直接滅了她，她就已經很感動了。

這幾天，她雖然呆在江以寧的靈符裏，卻也能夠感覺到，江以寧在外面有多忙。

還能記得她，就不錯了。

蕓娘不敢有什麽奢望。

江以寧跟蕓娘和小毛球分別說過正事後，便將蕓娘收了起來，又將小毛球放在了床頭櫃上。

見霍司寒到現在都沒進來，江以寧正打算出去看看他在做什麽，便見霍司寒端著一些飯菜進來。

他煮了一點粥，弄了一點小菜。

“你在外面半天是在弄飯？”江以寧看著那些飯菜，怔了怔，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

霍司寒將飯菜放在了屋內的一張小幾上，“過來吃點再睡。”

江以寧走過來，心裏就明白了，霍司寒是怕她一天一夜沒怎麽吃飯，餓著吃飯不好，專門去給她準備了飯菜。

江以寧看向霍司寒，忍不住說：“霍總，你這也太好了吧……”

霍司寒淡笑：“嘗嘗看。”

江以寧拿起勺子，先嘗了一口粥，雖然是普通的紫米粥，但吃起來好像格外香甜。

江以寧忍不住誇讚道：“霍總，你這手藝，將來就算不開公司了，回頭開一個餐館，肯定也有不少生意。”

霍司寒調侃道：“用這謀生就算了，能夠餵飽你就行了，快吃吧，吃完就去睡。”

江以寧聞言，小臉紅了紅，見他好像又要出去，不由問道：“霍司寒，你又要去哪兒？”

“你先吃著，我去洗個澡。”霍司寒說道。

他都嫌棄自己一身油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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