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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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是個難得的大晴天。
早上起床的時候，封雲挽發現手機上有一條陸行洲發來的消息，問她晚上的演唱會, 要不要來。
封雲挽這段時間沒有關註陸行洲的動態，此刻才知道晚上有他的演唱會,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踝, 經過這幾天的修養, 已經完全恢覆正常。
於是她想了想, 答應了。
陸行洲的演唱會, 每次都陣仗很大, 體育館外的空地上, 人潮洶湧，隨處可見粉絲站子自發組織的應援。
封雲挽提前了半個小時到, 想著去咖啡廳裏買杯咖啡，休息一會兒再進場, 卻沒想到咖啡廳裏滿滿當當都是女生，而且毫無意外的, 幾乎每位女生身上, 都能找到一些和陸行洲相關的東西, 或者是手幅，或者是q版掛件。
她拿著一杯咖啡四處找位子, 視線掃過角落, 卻突然頓住。
不遠處，一個女生長發及腰，穿著低調, 白色體恤搭配牛仔褲, 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手機。
雖然她低著頭, 又戴了口罩，看不清長相，但那雙沒什麽情緒的杏眼，還是讓封雲挽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向月嗎？
恰巧的是，向月也擡眼看了過來。
對上封雲挽的視線，她很明顯楞住了，幾秒後，才點頭打了招呼，但從她微微上揚的眼角可以看出，她起碼是笑著的。
見她面前正好有空座，封雲挽拿著咖啡走到了桌邊：“介意嗎？”
“當然不。”向月摘下口罩，把桌上的陸行洲手幅收到包裏。
封雲挽驚訝地看著她的動作，不敢想向月居然也是個追星少女：“你……是陸行洲的粉絲？”
向月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點頭應：“嗯。”
“陸行洲已經火到國外了？”
“我高二才出國的，所以，也玩微博。”
“原來如此。”封雲挽笑，“早知道那時候就不給你寄我做的桃花酥了，應該給你寄陸行洲的簽名照。”
說完才想起，她這話，好像不小心暴露了和陸行洲認識，雖然當初上了熱搜，但就之前的那次接觸來看，向月好像並沒有認出她就是和陸行洲一起被拍到的挽挽？
不過下一秒，封雲挽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因為向月並無驚訝，只笑著誇了句：“桃花酥很好吃。”
封雲挽覺得向月有點奇怪，她給人的感覺，過於淡定，並不像一個普通粉絲。
不過這和封雲挽並沒什麽關系，所以她也並未在意。
咖啡廳裏人聲鼎沸，只有這一個角落比較安靜。
過了一會兒，向月的手機響了。
封雲挽震驚地看著她突然收斂，乖巧地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聲：“景叔叔。”
封雲挽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咖啡杯。
不知道景紳說了什麽，向月嘆了口氣，表情無波無瀾，說出口的話卻是委委屈屈。
“景叔叔，我真的沒事了，我會走出來的，您也別太怪罪景延了，是我不夠好，沒能讓他足夠喜歡我。”
“……”
她的語調、音色，和平日裏說話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如果閉著眼睛，封雲挽簡直不能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就像一塊寒冷的冰，突然變成了黏膩的奶糖。
妥妥聲音演技派啊，這是。
要不是不適合，封雲挽簡直想當場鼓掌。
倆人又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後，向月呼了口氣，顯然也如釋重負。
兩秒後，她像是想起什麽，擡頭看向封雲挽，溫聲解釋：“假的，別在意啊。”
？
封雲挽一怔：“你為什麽……和我解釋？”
照理來說，這是她和景延的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曝光的危險，應該不會輕易讓第三人知道才對。
“我感覺你倆應該——”向月打量了她一會兒，斟酌著說，“關系匪淺？而根據你今天對我的態度，我想，他應該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吧？”
封雲挽忍不住笑了，沒否認：“你怎麽看出來的？”
“那天在洗手間門口遇到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看的是他，因為你們三個人裏我和他最熟一些，但他第一時間看的是你。”
“就因為這？”
“不全是，那時候我只是覺得你們認識，是後來，我和房產中介因為一些事鬧到了派出所，他幫我解決完一切後，給了我他助理的電話，說以後但凡有需要幫忙的，都可以直接聯系他的助理。我才反應過來，我可能……打擾到了什麽。”向月淺笑道，“抱歉啊，那時候我在國內沒有熟人，病急亂投醫，不過你放心，我對別人的感情沒什麽興趣的，不會出去亂說。”
封雲挽相信景延那天在頂樓套房裏保證的“不會有下一次”，但她從未想過，他居然做的這麽決絕。
“我不擔心這個。”封雲挽喝了口咖啡掩飾情緒，聊了這麽一會兒後，倆人之間好像熟絡了不少。
封雲挽趁勢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倆當初，為什麽會合作？”
“這話說來話長。”向月擡手看了眼手表，提議道，“演唱會要開始了，邊走邊說吧。”
“好。”倆人並肩出了咖啡館。
夜色已經將這座城市籠罩，昏黃的路燈下，滿是粉絲們雀躍的身影，熱鬧喧囂，好像連帶著晚風，也失去了涼意。
向月緩緩開口：“我和景延，是在一場聚會上認識的，那天晚上，他應該是無意中聽到了我和我父親的爭吵，知道我想回國做配音演員，而我父親不同意，所以主動找上了我。”
配音演員。
封雲挽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她的聲線、情緒切換如此專業。
“至於他為什麽想回國，我不知道，我們其實聯系很少，基本只有需要做戲的時候，才會見面。”
四周的嘈雜都入不了耳，封雲挽的腦子放空。
“我一直以為，他和他大伯，關系很好。”
“為什麽這麽覺得？”
“那時候，他們都說，景延父母去世之後，是他的大伯把他帶回家撫養成人，極為疼愛，要什麽給什麽，而且六年前——”話到這兒，封雲挽停頓片刻，才繼續往下說，“反正，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很多。”
“這我也聽過。”向月笑道，“不過我只能說，景叔叔這個人，不是那麽重親情的人，如果給人這樣的錯覺，那一定是他故意的。”
封雲挽攥著手，沈默不語。
她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景延說的那句——好不好，只用眼睛是分辨不出來的。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排隊口，倆人的座位不在一個區，入場後就散了。
封雲挽看著舞臺上陸行洲的表演，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千裏之外。
這幾年，風光或許只是表象，他過的，會不會遠沒有自己以為得那麽好？
這個問題，一直到深夜，封雲挽還在思考。
發現自己的心情又輕易地被他掌控，封雲挽有些惱意地抓了抓頭發。她向來不是這麽糾結的人，想要的東西，就盡力得到，沒那麽想要的，放棄也不可惜。
只有在景延這個人身上，她總是患得患失、舉步不定。
她討厭這種像飄在空中、腳不著地的感覺。
要不就索性問個清楚？
封雲挽打開和景延的聊天界面，雙手拇指在鍵盤上游移，輸入框內很快出現了四個字——你在幹嘛。
她輕咬著下唇，正打算發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條微博，說給異性發“你在幹嘛”的潛臺詞，就是：我想你了。
不行不行。
太明顯了。
她搖搖頭，按住鍵盤右下角的刪除鍵，快速點擊，想把話刪掉，但手一抖，不知怎麽就按到了下面的發送。
當看清自己發的是什麽的時候，封雲挽整個人感覺都崩裂了——
封雲挽：【你在幹】
這會不會太虎狼之詞了點？
她手忙腳亂地按住對話，正想撤回，手機頂部突然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提醒，下一秒，景延發來一句回覆：
【沒有。】
？？？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封雲挽雙頰發熱，她趴在床上，腦袋悶在枕頭裏，直到快喘不過氣了，才偏頭深呼吸了幾下。
她亡羊補牢似的補了兩個字：【活嗎】
你在幹活嗎？
很好，圓得不錯。
景延直接發來了語音邀請。
封雲挽清了清嗓子，確定自己狀態無異，才按下接聽。
“還沒睡？”景延問。
他那邊很是安靜，聲音也明顯放低，聽起來可能是在醫院。
“要睡了。”封雲挽問，“你大伯，沒事了吧？”
“沒事了，但是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哦。”
這是幾個月來，倆人第一次異地，面對面的時候，不缺話題，但突然這麽打電話交流，氛圍還這麽平和，封雲挽反而有一種尷尬得想逃的感覺。
“那……那我掛了，我先……”
就在她支支吾吾的時候，景延突然很鄭重地喊了她一聲：“封雲挽。”
封雲挽怔住：“嗯？”
“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封雲挽還真有，今天和向月的見面，刷新了太多她腦子裏的想法。
她猶豫著問：“景延，如果有一天，要你在景家和我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站在誰那邊？”
“你。”他回答得毫無猶豫。
“你可以再好好想想。”
景延認真道：“封雲挽，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覺得我對景家有所眷戀，但我能說的是，景家於我，和陸家於你，並不一樣。”
“哦。”他的話，瞬間讓封雲挽覺得如釋重負，語調也輕松了一些，“那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安靜了幾秒，景延溫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好幾天沒見了，你想我嗎？”
這擺明了是一種越界的試探，封雲挽沈默許久，卻最終還是緊握著手機，心甘情願地入了他的圈套。
“有點。”
作者有話說：
嗷嗷嗷甜到自己了
這章2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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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想了想, 答應了。
陸行洲的演唱會, 每次都陣仗很大, 體育館外的空地上, 人潮洶湧，隨處可見粉絲站子自發組織的應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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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女生長發及腰，穿著低調, 白色體恤搭配牛仔褲, 安安靜靜地坐著看手機。
雖然她低著頭, 又戴了口罩，看不清長相，但那雙沒什麽情緒的杏眼，還是讓封雲挽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向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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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封雲挽的視線，她很明顯楞住了，幾秒後，才點頭打了招呼，但從她微微上揚的眼角可以看出，她起碼是笑著的。
見她面前正好有空座，封雲挽拿著咖啡走到了桌邊：“介意嗎？”
“當然不。”向月摘下口罩，把桌上的陸行洲手幅收到包裏。
封雲挽驚訝地看著她的動作，不敢想向月居然也是個追星少女：“你……是陸行洲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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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和封雲挽並沒什麽關系，所以她也並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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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向月的手機響了。
封雲挽震驚地看著她突然收斂，乖巧地對著電話那頭喊了一聲：“景叔叔。”
封雲挽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裏的咖啡杯。
不知道景紳說了什麽，向月嘆了口氣，表情無波無瀾，說出口的話卻是委委屈屈。
“景叔叔，我真的沒事了，我會走出來的，您也別太怪罪景延了，是我不夠好，沒能讓他足夠喜歡我。”
“……”
她的語調、音色，和平日裏說話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如果閉著眼睛，封雲挽簡直不能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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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適合，封雲挽簡直想當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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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後，她像是想起什麽，擡頭看向封雲挽，溫聲解釋：“假的，別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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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這是她和景延的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曝光的危險，應該不會輕易讓第三人知道才對。
“我感覺你倆應該——”向月打量了她一會兒，斟酌著說，“關系匪淺？而根據你今天對我的態度，我想，他應該已經和你解釋過了吧？”
封雲挽忍不住笑了，沒否認：“你怎麽看出來的？”
“那天在洗手間門口遇到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看的是他，因為你們三個人裏我和他最熟一些，但他第一時間看的是你。”
“就因為這？”
“不全是，那時候我只是覺得你們認識，是後來，我和房產中介因為一些事鬧到了派出所，他幫我解決完一切後，給了我他助理的電話，說以後但凡有需要幫忙的，都可以直接聯系他的助理。我才反應過來，我可能……打擾到了什麽。”向月淺笑道，“抱歉啊，那時候我在國內沒有熟人，病急亂投醫，不過你放心，我對別人的感情沒什麽興趣的，不會出去亂說。”
封雲挽相信景延那天在頂樓套房裏保證的“不會有下一次”，但她從未想過，他居然做的這麽決絕。
“我不擔心這個。”封雲挽喝了口咖啡掩飾情緒，聊了這麽一會兒後，倆人之間好像熟絡了不少。
封雲挽趁勢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麽？”
“你倆當初，為什麽會合作？”
“這話說來話長。”向月擡手看了眼手表，提議道，“演唱會要開始了，邊走邊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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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將這座城市籠罩，昏黃的路燈下，滿是粉絲們雀躍的身影，熱鬧喧囂，好像連帶著晚風，也失去了涼意。
向月緩緩開口：“我和景延，是在一場聚會上認識的，那天晚上，他應該是無意中聽到了我和我父親的爭吵，知道我想回國做配音演員，而我父親不同意，所以主動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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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雲挽恍然大悟，難怪剛才她的聲線、情緒切換如此專業。
“至於他為什麽想回國，我不知道，我們其實聯系很少，基本只有需要做戲的時候，才會見面。”
四周的嘈雜都入不了耳，封雲挽的腦子放空。
“我一直以為，他和他大伯，關系很好。”
“為什麽這麽覺得？”
“那時候，他們都說，景延父母去世之後，是他的大伯把他帶回家撫養成人，極為疼愛，要什麽給什麽，而且六年前——”話到這兒，封雲挽停頓片刻，才繼續往下說，“反正，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很多。”
“這我也聽過。”向月笑道，“不過我只能說，景叔叔這個人，不是那麽重親情的人，如果給人這樣的錯覺，那一定是他故意的。”
封雲挽攥著手，沈默不語。
她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景延說的那句——好不好，只用眼睛是分辨不出來的。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排隊口，倆人的座位不在一個區，入場後就散了。
封雲挽看著舞臺上陸行洲的表演，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千裏之外。
這幾年，風光或許只是表象，他過的，會不會遠沒有自己以為得那麽好？
這個問題，一直到深夜，封雲挽還在思考。
發現自己的心情又輕易地被他掌控，封雲挽有些惱意地抓了抓頭發。她向來不是這麽糾結的人，想要的東西，就盡力得到，沒那麽想要的，放棄也不可惜。
只有在景延這個人身上，她總是患得患失、舉步不定。
她討厭這種像飄在空中、腳不著地的感覺。
要不就索性問個清楚？
封雲挽打開和景延的聊天界面，雙手拇指在鍵盤上游移，輸入框內很快出現了四個字——你在幹嘛。
她輕咬著下唇，正打算發出去的時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條微博，說給異性發“你在幹嘛”的潛臺詞，就是：我想你了。
不行不行。
太明顯了。
她搖搖頭，按住鍵盤右下角的刪除鍵，快速點擊，想把話刪掉，但手一抖，不知怎麽就按到了下面的發送。
當看清自己發的是什麽的時候，封雲挽整個人感覺都崩裂了——
封雲挽：【你在幹】
這會不會太虎狼之詞了點？
她手忙腳亂地按住對話，正想撤回，手機頂部突然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的提醒，下一秒，景延發來一句回覆：
【沒有。】
？？？
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封雲挽雙頰發熱，她趴在床上，腦袋悶在枕頭裏，直到快喘不過氣了，才偏頭深呼吸了幾下。
她亡羊補牢似的補了兩個字：【活嗎】
你在幹活嗎？
很好，圓得不錯。
景延直接發來了語音邀請。
封雲挽清了清嗓子，確定自己狀態無異，才按下接聽。
“還沒睡？”景延問。
他那邊很是安靜，聲音也明顯放低，聽起來可能是在醫院。
“要睡了。”封雲挽問，“你大伯，沒事了吧？”
“沒事了，但是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哦。”
這是幾個月來，倆人第一次異地，面對面的時候，不缺話題，但突然這麽打電話交流，氛圍還這麽平和，封雲挽反而有一種尷尬得想逃的感覺。
“那……那我掛了，我先……”
就在她支支吾吾的時候，景延突然很鄭重地喊了她一聲：“封雲挽。”
封雲挽怔住：“嗯？”
“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封雲挽還真有，今天和向月的見面，刷新了太多她腦子裏的想法。
她猶豫著問：“景延，如果有一天，要你在景家和我之間做一個選擇，你會站在誰那邊？”
“你。”他回答得毫無猶豫。
“你可以再好好想想。”
景延認真道：“封雲挽，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你覺得我對景家有所眷戀，但我能說的是，景家於我，和陸家於你，並不一樣。”
“哦。”他的話，瞬間讓封雲挽覺得如釋重負，語調也輕松了一些，“那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安靜了幾秒，景延溫和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好幾天沒見了，你想我嗎？”
這擺明了是一種越界的試探，封雲挽沈默許久，卻最終還是緊握著手機，心甘情願地入了他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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