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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完法乾坤教 周始混沌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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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幕雲見鬼母阻攔自己攝取貪狼精元,腦後青絲纏住自己,也不理她,只將一只手臂手著的金輪輕輕一晃,但見火光疾走,將鬼母發絲燒成灰燼,劈手又雲搶奪口鬼母氣的當時臉色發青,厲吼一聲唇角便已顯了六齒獠牙,王,指伸了,即時化了毒蛇躥走,直斧乾坤教主一身要害。

商慕雲此時已顯法相,一身奇寶盡出,更兼有百鬼纏身以做庇護,鬼母縱是法力無邊,可現下她置於貪狼寒冰界功力被打落好大折扣,又為商慕雲功力奇高,一時裏竟奈何不得他。眼見得自己幾經算計唾手可得的貪狼精氣要被商慕雲奪去,心中怎能不恨,怪嘯一聲便往了對頭面前殺來。可商慕雲一身功夫剛勁無比,修的天書三卷與《冥王錄》本事,深知鬼母忌犯,任是鬼母如何變化也殺不了他。

他二人這一廂拼鬥,栽倒於一旁的狼屍卻是起變化,原來巨大的神軀此刻竟腹脹了數倍,待時間一長,不禁沒有停止的意思,增長的速度居然又快了好些,之後不再能維持貪狼獸體還是化了妖霧流水一般的擴散,蕩漾開去轉眼便填滿了整座寒鴻島。

且說鬼母與商慕雲半日爭執不下,鬼母見張入雲一直與一旁挺不幫助自己,心頭惱怒正要發作,就見人影一閃,青光迸城,少年人手中獸神爪青光正砸在商慕雲一只祥雲寶蓋上。二人武力都是剛勁無比,一旦進遇,都是怪嘯聲中倒翻了筋鬥甩了出去。

商慕雲見張入雲終於出手,譏笑道:“怎麽?你終於要起手幫你這主子了嗎?”說著看了看少年手中的獸神甲點頭道:“不錯,月魁那家夥竟然會把這東西給你,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算計,但你的功力卻比先時戰前增進了一倍,哼!當真為了一個女人卻能叫你拼盡性命嗎!”

鬼母為張入雲出手相助,早把剛剛一臉的激憤丟過一邊,俏笑聲中繞與張入雲身後,風情萬種地抱住少年頸項與商慕雲笑道:“怎麽樣?我桃的這授使還是不錯的吧!他資質雖然不好,但一身根骨卻錘煉的極結實,就是散了肉體幾次,憑我的鑄身法也一樣救的回來,不但如此,武力還有增進!商郎子,剛才那一擊,你只與他鬥個平手,該不是藏私故意相讓的吧!”

商幕雲聞言大笑道:“食香!你不會癡心妄想到以你這點小伎倆,便能催鼓張入雲與我一戰吧!”

鬼母搖首俏笑道:“自然沒這麽想過,五使中確實以你威力為第一,我這奉香使雖有潛質,可終是修行淺薄難望你項背口不過張入雲既然已有力量和你稍爭長短,便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呵呵,我忘了與你說了,當日他只得我三分憑藉,便可以擋得月魁一擊!商郎子,你猜我今日重施舊術,若和他一同斬殺你,該有幾成把握。”

就是商慕雲聞言也是一驚,嗤鼻道:“哈,你說是你要聯同一凡人與你一道對付我?”

鬼母後眼望天,笑答道:“怎麽?不可以嗎?還是你覺得我這般做對你太不公平了!哈哈,商君!我可從來沒有將你當做普通人看待啊!五人中也只有你一人有野心、膽量窺詞貪狼王駕,若你今日成功,日後你便是與我一樣身份,繞領一方神界,我這麽做可沒有一些自降身份的意思啊!”說完又樓了張入雲妖笑道:“還有,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副軀休,總要試用一番,看看威力能有幾多,才叫人甘心啊!”

見鬼母得意非凡,商慕雲不去理她,轉首譏諷張入雲道:“你呢!以你氣性,就甘為鬼母犬馬!”

食香在旁解釋道:“你不用激他,這孩子和你一樣,若為了心上人什麽事也做的出來。如今他還指望我救他妻子,你就不用再妄想桃撥了!”

商暮雲不理,只睜定雙目瞪視著眼見少年口張入雲被對方眼底神光激動,當時靜聲凝氣,左右拳一分,踏步探身,微一掙身便得將一身筋骨俱扭作一處。一時冷聲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消說了!商兄此刻心裏定也與小弟一樣心焦如焚,能到今日地步,商兄也是。”

得鬼母扶助,張入雲一般威力已超過商慕雲不只一籌,他又是一副千錘百煉的身體,無論鬼母法力如何深厚,也盡可消解容納,又為他一身爐火純青的外門功大,與商幕雲一鬥二人實是棋逢對手,龍虎相爭。商幕雲雖有八臂神通,可張入雲仗鬼母神力也不放在心上,何況商幕雲顯法相,威力雖然無比,卻只以神通見長,如今遇得張入雲這般外門苦手,兩人都是埋身近鬥,擋擱迎架,反為身皆八臂一身武技不好施展,久鬥之下落了下風口待鬥過五百回合,商慕雲終落了下風,忽見得張入雲腦後長發,如烏雲一樣揚起,青絲垂落化了無數靈蛇將乾坤教主纏住,雖被商慕雲掙力脫身,可腳下仍被靈蛇咬中數口,那是鬼母神通變化,奇毒無比,縱是商慕雲功高,當時臉上也顯了一層青氣。見此鬼母互從張入雲肩胛上鉆露半身來,嬌笑道:“怎麽樣?商郎子被我瀆神青絲咬中,還想再和我交戰了嗎?”又見商慕雲臉上升了青光,心上得意,愈加大聲笑道:“其實我也不為難你,你要的不過是貪狼禦座,我想的卻是他一身寶血,二人各後所需,互無儈犯,這樁交易,你絕不吃虧有何難為的呢?”說完見商幕雲不答,略放了心思,再見身邊貪狼妖屍又增大了數十倍,將個半天都遮避了去,生怕再不出手,貪狼精元再也無發收制,連忙遣動張入雲與自己一通走至妖屍身旁。

就在鬼母得意,再次放出自己瀆神絲,預將貪狼妖屍收裹之際,在場眾人猛聽得的東南兩面分別傳來一聲獸吼,一聲鳥啼,恍眼間便是兩道精光垂天而至,俱是精光萬丈,照映幽冥,尤其東方飛來的白練更是耀眼百倍,將個寒鴻島一隅照射的如同極晝。鬼母為寶光忌犯,露出張入雲體外的身即時為灼光燎的枯萎焦黑,見勢不利,妖女連忙又回轉張入雲休內,只挨出一首露在少年人肩上,鬼母額間有一粒白珠,發出七尺毫光,仗寶珠之利,仍是東來精光威力也再傷不得鬼母花容一分一毫。

那兩道精光直至到了眾人面前方掩落威力,雲龍諸子到這時才看清二人面目,可回首又見朱環與冷寒冰二人早已單膝跪地,於二人面前行禮。眾人都是靈秀之輩,只一轉心思便知道來者是了。

當鬼母也未等二人開口,便先譏諷冷寒冰身旁一長身玉立,膚白如雪,兩鬢青絲輕搖的少年說道:“怎麽?這裏還不夠亂的,你這小太監也來這裏鬧一火嗎?”

少年人聞言輕笑,答道:“紫微此一番前來為的倒不是與姐姐搶功勞,只是我五人相互依存許久,如今被食香你壞了貪狼性命,失了常勢,已是天崩地地裂的大動靜,如貪狼的精元再為你吸納,以食香你的野心,那二獄四界日後定不得太平,或壞了倫常也是有的!”言語輕柔靈動,直比女子聲音還要好聽,若不是面見的是一少年男子,仍誰也只以為一番話是出自一美貌佳人之口。

鬼母憤憤地道:“如此說來,你是要幫這姓商的了?”

紫微笑道:“不敢!只是如今算來,也只有商慕雲一人合適!”

鬼母恨聲道:“你就不怕他與月魁關系不比尋常,日後聯手,壞了我三人性命!”

紫微依舊笑道:“那也是命當如此,原來我五人也活的夠久的了,就是身死也是應該。食香姐姐你是我五人中最長壽者,兩千年前月魁代玄武居了鬥神界。如今貪狼又在你一手安排下身死。食香,所謂因果遁常,你可仔細自己許也要歷一場劫難呢!姐姐好好想想,我二人都已到的這裏,月魈卻還未至,其中可藏著些什麽緣故呢!”

紫微這一句話正中鬼母忌諱,當時臉色一白,再不理光明紫微,扭過俏首又與朱環身倒,白須倒地,腹如鐘鼓,膚似村皮的老叟道:“哪裏呢?老東西,你是五人最聰明的一個,你今番前來也為的是阻我的嗎?”

老者搖首輕嘆:“娘子猜錯了,老大此一番前來只為應劫,倒不是為了阻止娘子好事的!”

可他這一番說辭反讓食香鬼母更加懼怕,一時猶豫不定,青絲不及收攏,貪狼身軀重又散了開去。一旁紫微見了,卻將五指伸出,即時放出鬥大的五指光柱,攪動的貪狼妖屍如為龍後鯨吞一般,瞬間收小了好些。重樓勾絞則果然如其所言的一樣,只立在一旁負手旁觀,並不相助。

而鬼母此刻腹中卻早打翻了五味,首鼠兩端,舉棋不定,但眼見的紫微將貪狼妖身攪動,知道如被其得去,再從他手裏搶回,只怕現在難了百倍,當下再不猶豫,忙在張入雲耳旁交待的一句。少年人聞聲將眉一凝,可卻沒有一絲搞拒,即時探手入懷將玲瓏香取了出來。就見得空中碧光一閃,香氣便已蕩了開去,鬼母忌憚此物,連忙縮身重回至少年人休內。

就看那碧光疾走,一徑的往了勾絞與紫微身前,未想勾結見了竟是無動於衷一絲閃避的意思也沒有,朱環本領高強,肩首東君更是振翅在空,舉了鳳翼扇起剛嵐阻止碧光進犯。哪料的重樓見了,反安慰朱環道:“這般劫數你又不是不知,又何苦無謂添些煩惱呢!”朱環聽了教:“這才秀眉深皺終令東君止了神風口那玲瓏香好不厲害,火鳳這一面才收了翎羽,重樓已為花香薰蒸的搖搖欲墜,補朱環扶了一把坐倒在地。老人這一面剛剛落地,朱環肩上東君也跟著翻倒,仙子見了忙伸手托住。”

再說紫微一面見張入雲祭起玲瓏香,當時大吃一驚,玉指點處,便是一道光幕籠在身前,將身外綠光折射碰撞了出去。哪知他這一面運動,張入雲腦後長發卻是無風自動,當時一莖青絲疾遁空中,燒作一溜煙火,直躥向紫微身前光幕,當是點出一細孔,碧光綠霧見逢即時透入。紫微見鬼母做鬼,再一撣指又是一輪光幕伸出擋在自己身前,卻見鬼母青絲又是化了火箭而來,無論他如何升起寶光,也都為鬼母所制。眼看的不被鬼母逼走,就只能如重樓一樣為玲瓏香薰醉於當場。

冷寒冰紫微勢急,情急之下,便將逐日列祭動欲斬張入雲,不想虬龍子見了卻哪裏能如其所願,他二人功力相差不多,當時一個驚撞,任冷寒冰劌法高強也一樣被震飛出去。再當他欲翻身再戰時,卻聞的紫微已細聲阻止他道:“且慢動手,即是有重樓神君明示應劫,我如何還能執迷不悟。冷公子不必再執著於此,我假死之後也不用顧念我金身,一切氣運但憑天地裁排吧!”說完將玉指一垂,護法神光消散,少年人也是當時掉倒在地。未想兩位教祖竟是這般容易便為玲瓏香制住,張入雲連忙將玲瓏香重收懷內,只為自己一門兄弟姐妹已有多人酣睡在當場。

鬼母精靈,即時也自張入雲體內鉆出,見了二祖倒地,臉上也不由的掛起笑意。可笑聲還未出口,妖女臉上又是多添了恨意,直罵道:“原來這主仆二人都是一樣的不要臉,偏會揀現成便宜!”話音剛落,就見空中忽然添出一金輪,光可灼人,正在眾人運寶物將自己照定,就見得金輪忽然自內而外被擊猝,定睛看時,果然是月魁持青龍戟立在當空。

一待月魁定身,便是目放精光將眼見人物一番盡掃,後見鬼母與張入雲合體行了憑魔大法,自己授使商慕雲則坐倒雲頭,臉上一陣青煞烏黑。不由面朝食香恨聲道:“怎麽?你竟墮落至對付我座下一授使也要與人行憑魔法的地步嗎?”

鬼母笑答:“那還不都怪你,誰叫你強將手下無弱兵,你這位教主本事這麽高強,我的授使遠不及他,只能勞動我出來丟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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