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無忌微微皺了皺眉頭，白虎至尊的解答並沒能解決他心中的所有疑問，反而產生了新的疑問。

風雲無忌雖然沒有要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來的意思，但劍眉不經意的一撇卻落入了白虎至尊眼中。

“無忌，如今你也是太古至尊之一。到如今，你也有權利，知道太古的所有事情了，若是有什麽疑問，便問出來吧，吾會一一作答。有我沈眠之前，我會一一解決你心中疑惑的。”白虎至尊淡然道。

風雲無忌心中微動，想了想，說道：“尊上，請將神魔之戰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吧。我心中實在有太多疑問，光暗有二十六對之多，而太古至尊卻不過四名。即便有四大至獸及四象大陣，可以隔絕神力，但最多也就是自保，若是想當著其他主神的面，擊殺二名主神，似乎有些不妥。再者，魔界似乎出現了一支龐大的黑暗遠征軍，而我太古難道便只有北海的那些高手嗎？難道說，第一次神魔之戰之後，我族情況，已然慘到這種地步嗎？西方魔域有一個城堡，那些存在的自混沌之初便存在的許多高手，其中更有一人已然超越至尊級境界，其名為帝釋天，不知至尊可知此人？”

周遭，北海諸長老及熒惑都露出側耳諦聽的神情。神魔之戰，表面上看，人魔之間的戰爭乃是主角。但實際上，真正的決戰，發生與至尊與主神之間。當初，幾名至尊重傷回到太古，匆匆發布一系列命令之後便陷入了沈睡。所以，至尊與主神之間的戰爭。以及一光一暗，兩名主神及軒轅隕落的詳細情況，便是北海諸長老，也不清楚。

白虎至尊雙目射出一股異樣的神色，一一從風雲無忌，熒惑，以及北海長老身上掠過，沈默半晌。其後，大手一揮，一股蒙蒙的白光從白虎至尊體內擴展而出，磅礴的白虎至力構成一個結界，將聖山整個包圍起來。

做完之些之後，白虎至尊方才轉頭對風雲無忌道：“我醒來不久，太古的事情，我已有億億年不知道了。不久前，也就是從北海大長老粗略地知道一個大概。事實上，對於神魔之戰，我們雖為當事人，有些事情也並不是很清楚。比如，那個做的戰爭之主迪斯馬森與救贖之主撒加地隕落殘魂結合體，亦即所謂的‘皇’是怎麽誕生的，我便不是很清楚。因此。無忌，我需要了解一下這億億年來，神魔人血族四方的情況。”

風雲無忌微愕，隨即釋然，點點頭，便把自己所知的太古的情況一一向白虎至尊道來，在風雲無忌說的時候，其他人也仔細聽著，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從風雲無忌口中，得到有關他地完整的經歷敘述。有些東西，就算是北海長老卻是也不知曉的，比如帝釋天的存在。

待風雲無忌說有完之後，北海長老們又將一直以來，搜集到的各種消息，一一敘來。

白虎至尊一直仔細的聽著，待所有人說完之後，白虎至尊仰起頭來，英武而決斷的臉龐上，露出思考的神色。

沈思良久，白虎至尊喃然道：

“東方青龍，北方朱雀，西方白虎，南方玄武，四大至尊，構成四象大陣。如是面對單一主神的挑釁，完全可以將其神體圈入四象大陣之中，融絕其本體與諸宇宙虛空之中，聯系亙古法則，億萬規則的神力。至神力耗完，既是主神斃命之時。”

“黑暗深淵，有主神十三名，光明天堂之上，亦有光明主神十三名。在我們發現主神的存在之前，光暗主神便各自為政，內部，各有所司，而在光暗之間，又有著激烈的戰爭。這種情況，即便是在神魔之戰中，也沒有改變。”

“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人族的敵人，其實是只有妖魔的。那時候，主神之間，應該正在為爭奪我們人族的信仰之力而大打出手。主神，作為混沌之初便存在的靈物，掌控宇宙法則，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比擬。他們的能力，幾乎是得天獨厚，先天生成。不像我們人族，還需修煉。況且，至我們人類誕生之時，宇宙之間，那點混沌氣息，早已被被消耗的七七八八，所剩不多了。從這一點來說，人類就算再修煉，也是比不得主神的。能通過修煉，強過那些洪荒的兇獸，已然是不易了。要說，人力剩天，再去挑戰主神，便不太現實了。”

“神魔之戰的初期，我們還沒有發現主神。那時，只是發現一些妖魔及天使在屬於人類的位面征戰，而他們之間的戰爭，波及到了人類，導致大量地人類死亡。而太古人類，與其他位面地人類，乃是同一種族，同源同脈，只不過，我們是誕生於太古，而他們卻是誕生於其他位面。而且誕生時間遠不如太古人類。所以，在發現這些妖魔幾乎是憑空湧出，而且源源不斷後。太古人類開始采取行動。那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掌控了神級的力量。”

“大量的太古高手，開始派往發現妖魔的地方。最初的時候，由於不適應妖魔的作戰方式，吃了一些小虧，但很快，我們身為太古人類，宇宙中除主神之外，最頂尖存在物種的優勢便體現出來了。不管是妖魔還是天使，在熟悉他們的戰鬥方式後，他們的實力，還不及我們以前面對的洪荒妖獸。我們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了太古位面附近，所有的入侵到人類位面的妖魔與天使。也就是那個時候，你所說的流傳於各個位面的神話，便從此開始。說白了。那其實是我們人類與妖魔與天堂之戰地戰爭。”

白虎至尊所說的這些，北海長老與熒惑卻是知道的，但風雲無忌並不是很了解。

“至尊，據我所知，之前，太古應該是不知道聖獸的存在的。那後來，四位至尊是如何找到四大聖獸的呢？又是如何獲得他們的承認地呢？”風雲無忌眉頭皺緊，疑惑道：“據我所知。四大聖獸似乎是在神魔之戰正式爆發前，才出現的，當然，具體時間我並不了解。”

“不是我們找到四大聖獸，而是四大聖獸找到我們！”白虎至尊鄭重道。

“啊？！”風雲無忌身軀一震，脫口道，白虎至尊地回答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四大聖獸為無意識之物。從這一點上來說，它們根本不可能主動找到誰。而白虎至尊的回答，卻是，四大聖獸先找到他們！

“那一日，我於往常一樣靜修，但不知為何，卻總是心神不寧，良久都無法入定。冥冥之中。我感應到靈魂之中，似有某種召喚的聲音。我當時也不解，只是在本能的驅動下，隨著這股召喚的聲音尋覓而去，其後，便在另一個空間內。發現了這存在時間，遠超人類的白虎聖獸，並獲得了它地傳承。”

“當時，四大至尊之中，我只識得朱雀與軒轅。獲得白虎傳承之後，我立刻便去找尋軒轅，在這些方面，軒轅一向有著大知。不料，當我去到軒轅那時，發現朱雀也在那，而且他們也獲得了另外的聖獸傳承。”

“一天之內，突然出現三頭聖獸，我們同時獲得三聖獸傳承——我們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要知道，即便是與洪荒兇獸作戰的時候，這些聖獸也沒出現過。而且，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又有一些其他的變化，而且，神識一下子加強。便在那一刻，我們感應到了南方玄武的氣息。”白虎至尊一一敘來，有些不紊：“無巧不巧，在當時，我們都是成名之士。不過在當時，我們都沒有明白倒是怎麽一回事。討論無果之後，我便返回了靜修之處。獲得聖獸傳承之後，心緒果然平定下來。於是，我們便靜下心來，開始領悟聖力地應用。”

“在這段閉關時期，六識關閉，對外界之事，也不曾了解。”白虎至尊目中露出回憶的神色：“等從靜修中醒來，方才知道，太古居然出了一個天魔蚩尤，居然連軒轅都差點不是他的對手，而我醒來的時候，事情都早已結束了。先是法武之爭，然後又是武修者內部的正邪之爭，那個時候太古正是多事之秋，誰也沒料到，緊隨其後，便是神魔之戰。”

“領悟聖力的運用花了我們很長時間，而與聖獸融合地時間越長，對聖力的本源也就越發的了解了。”白虎至尊搖搖頭，說道：“到這次利用沈眠的方法療傷養勢，冥冥之中，對於聖力的了解才有了徹底的了解。”

說到這裏，白虎至尊掉過頭來，指出一手，指著天空，對風雲無忌道：“冥冥之中，不管聖獸的出現，還是我們成就至尊，一切，都是運行於宇宙之中的平衡法則的作用結果。而聖獸之力的本原，便是平衡，平衡主神之間地力量，平衡這個宇宙空間。我本來還不太了解，但從你說了混沌之海和第十四主神的情況後，我心中便有了這樣的見解。甚至，包括你的出現，都有可能是冥冥之中，平衡法則出現的結果。”

“這個結論有些無奈，不過，法則並無意識，只是一種規律運行的結果。也無從與之計較，換句話說，就算這是冥冥中，所謂造物與命運的安排，無忌，你會拒絕這種安排嗎？”

不論是不是命運的安排，不管是風雲無忌還是四大至尊，都不可能拒絕命運的這種安排。人類的處境，決定了人類無法拒絕任何形式的幫助。

沈默半晌，風雲無忌頗有些無奈道：“我們還有第二種選擇。”

白虎至尊冷漠的臉龐上終於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白虎至尊道：“神魔之戰中，戰爭之主迪斯馬森與救贖之主撒加雖然隕落。當時當時，我們都已重傷，只看著他們兩個的神格化為流星隕落，具體的地方卻是不了解，也無力去追擊。主神的神格，形成於混沌，到了主神那種層次的神格。想毀也毀不掉，那是於周天宇宙的運行法則相連的。要想毀滅他們兩人的神格，除非這個宇宙毀滅了。當初，我們根據兩顆神格化為流光隕落的方向估算了幾個主神隕落地地方。之後，因為受傷頗重，也無力去管了。於是托巫族前去查探，若是發現問題，則鎮壓住主神神格。”

“至尊，難道，主神便真的無法毀滅嗎？”北海大長老問道。

白虎至尊搖了搖頭，肯定道：“不可能。主神的神格是一種很難言語的東西。當初，我們特意以最強聖力轟擊他們兩個的神格，也沒能將之轟滅。而沈眠的這段時間，我將當初與兩名主神交手的情景一一在腦海中回響，不斷的研究其中的奧秘。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宇宙之中地法則，每一條法則，對應一位主神。只要宇宙不滅，這個宇宙之中，便註定會有十三位黑暗主神，十三位光明主神。這是宇宙之中，亙古不變的定律。就算主神隕落了，但註定會有新的主神繼承主神神格與神力，重登神位。從這一點來說，我們根本不可能徹底毀滅任何一個主神。”

“轟！”

眾人腦海之中一片轟然，直震得心神震蕩不已。白虎至尊的這個結論無疑在眾人平靜的心底投下了一個炸彈。

“至尊，難道真的便沒有辦法了嗎？如果主神不滅，那豈非我族永遠處於被奴役的地位？！”北海長老懷著一絲希冀問道。

“辦法還是有的。”白虎至尊看著風雲無忌，大有深意道：“除非我族也能出一位令光暗主神都忌憚的主神，否則的話，我們現在的地位與局勢是不可能改變的。”

“無忌，你還記得在魔界的那個所謂‘皇’嗎？”

“當然記得。”風雲無忌聞言點點道。應聲道。

“神格雖然無法毀滅。在平衡法則的影響下，光暗主神的數目也註定是二十六位。哪怕是隕落了，給它們足夠的時間，它們也能重拾神力，重登神位。這一點，我們雖然無法改變，但卻還是能做出一些行為影響他們。比如，趁其虛弱的時候，不斷的打擊它，削弱它。不管能不能毀滅主神的意識，至少，我們可以將他們重登神位的時間盡量延長。這次經過你我聯手，那個光暗主神的融合體，就算是覓地苦修，從此不出，按靜收集神力。也至少需要十億年的時間才能重登神位，拾得昔日榮耀。在這個時間內，第二次神魔之戰也已經過了，無論它們兩個是否重登神位，也與大局無影響了。”

聽到這裏，風雲無忌露出思索的神色，他突然想起了“本尊”，在感應之中，最後，應該是“本尊”和“皇”在一起的，“皇”的情況如何，“本尊”自然知道。而且，風雲無忌心中始終有種奇怪地感應：“皇”應該與“本尊”有某些聯系，雙方似乎熟悉。

然而等風雲無忌想聯系“本尊”詢問其中情況及“皇”下落時，卻發現，無法聯系上“本尊”，“本尊”的氣息在感應之中愈發地微弱了，根本無法判斷他的詳細位置。

“‘本尊’的實力進步是越來越快了，即便以我如今的速度，也難以跟上他的步伐。按照這個速度，‘本尊’只怕很快便會脫離當初分神之初給他設定的限制。或許……是該考慮三分神融合之事了！”風雲無忌默默想道，然而這個念頭很快便從腦海中劃過。

耳中白虎至尊的聲音繼續傳來：“至於，你說到的混沌之海。吾卻有一個想法：按你所說，毫無疑問，布下‘時間之劍’這個陰謀的，應該是‘皇’了。我們這種程度，如果碰到危險或危機時，心中都會提前有所預感，或心潮湧動，氣血難安，或心中湧起強烈危機感。作為主神這種存在，沒有理由，在將隕落時，沒有任何的感覺。”

“當初神，魔，血族四方混戰。光明主神與黑暗主神之間，天堂與魔界之間，血族與天堂之間，太古與魔界之間都有戰爭。在早期的時候，我們的敵人，只有妖魔，但到了後期，天堂，血族都摻合進來了。當然他們之間的戰爭，依然在持續。只不過，藉於主神對信仰之力的需求，在對付我們太古人族這一點上，諸神之間應該達成了協議。當時，對付我們的，黑暗方，只有戰爭之主迪斯馬森，光明方只有救贖之主撒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們至尊雖只有四人，卻是順利的令得兩名主神隕落。若非因為各方對於我太古太過小覷，沒有料到四大聖象聯手，能產生禁制神力的空間，恐怕今日，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那些主神，雖然高高在上，少有感情，卻有兩樣東西，是極為在乎：一是信仰之力，這是他們力量強大的源泉。這些主神之間，內部肯定也是互相爭鬥。戰爭之主與救贖之主的隕落，令所有主神對太古的聖獸與聖力畏懼。第一次神魔之戰持續的時間很長，在我們人族插入其中之前，主神之間便互相勾心鬥角。然而這麽久，也沒聽說哪個主角隕落過。戰爭之主與救贖之主的隕落，顯然對這些主神產生了震懾。”

聽到這裏，風雲無忌心中有些明白了：“幾位至尊便是看準了，所有主神看似高高在上，但在生命這方面，卻與普通生命沒有什麽區別，極為懼怕死亡。因為懼怕死亡，所以多疑。畢竟，神格不可毀滅，法則無從毀滅，主神也註定存在，”

“不錯，在對生命這一點的態度上，主神與普通生命沒有什麽區別。神格雖然不可毀滅，但在神位上的意識卻是可以改變的。說穿了，主神畢竟不是聖獸。四大聖獸並無意識，主神卻是有意識的。有意識，難免怕死。便說那個‘皇’，在我們離開的那會兒，恐怕已經有很多妖魔向它撲過去了。一個‘主神’的神格，足以讓任何妖魔心動。以它重傷之軀，加上那個狡猾的路西法躲在一側，這個‘皇’只怕在劫難逃。——我們並沒有擊殺它，從這一點說，拉達曼迪斯他們也無法說我們破壞了《太古協議》。有虛無之君派那些黑爆的‘黑暗之奴’進入太古為先例，我們只不過進入魔界擊傷一個頂級妖魔，自然也算不得破壞了《太古協議》。”

風雲無忌心中看著白虎至尊蒼白而虛弱的臉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白虎為西方兇煞之力，如果只是懂些蠻力，橫沖直撞，最多只是個蠻夫。但若是再加上精於算計，那便極為可怕了。顯然，白虎至尊在出手之數，便算計了一切，否則的話，也不會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神魔之戰後，軒轅隕落，玄武之尊乃後土之力，從聖力性質上來說，只怕為人也忠厚，利用主神極欲知道戰爭之主隕落的原因，卻又多疑地性格，設下各種局，令魔界猜不透太古虛實的計謀，不是出於朱雀至尊，便是出於白虎至尊。

朱雀至尊從名字上聽，似乎會是一個女性，不像是她布的局，風雲無忌想道，心中卻是又升起了另一個念頭：當初遇到一個蒼穹至尊，四大聖獸之中，似乎並無蒼穹之說，但聖殿卻又熟識。這個蒼穹至尊，到底，又是哪一位呢？

“無忌，魔界的黑暗遠征軍倒是無需在意。如今你已成太古第五至尊，有個秘密，可以告訴你了，當然同時，也需要你肩負起一個責任。”

“至尊盡管說。”風雲無忌恭聲道。

白虎至尊神色一正，肅然道：“無忌，吾與其他幾位至尊，馬上就要沈睡，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希望你肩負起一個任務：不管如何，一定要把神魔之戰拖到九星連珠之時。魔界有黑暗遠征軍，而我們太古，除了北海二十萬神後高手，還有不少依舊在沈睡之中的頂尖高手。他們都是從混沌中誕生的，第一次神魔之戰中，他們與魔界的古魔神作戰，其後陷入沈睡之中。這次，魔界試探太古，目標直指我們，但是他們的沈眠卻沒有受到驚擾，等到九星連珠之時，他們的傷勢便可以完全恢覆了。事實上，他們也將是第二次神魔之戰中，我們人族的中堅力量！無忌，時間，我們需要你贏取時間！只有在那個時候，我們太古才稱得上做好面對一切戰爭的準備。”

“這次沈眠之後，將是我們最虛弱的時候，就算是魔界攻入了我們沈眠之地，在這套功法完成之前，我們也只能一動不動的靜待死亡了——我們的形勢本就不容樂觀，如今，只有釜底抽薪了，成敗全在此一舉。若是能挺到九星連珠，我們還可以爭取最後一絲希望，如果不能，以我們眼前的實力……只有靜待太古滅亡了！”說至最後，白虎至尊已然是神色極為凝重。

“我明白，這個方面，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風雲無忌斷然道。

“嗯，一切就拜托你了。事實上，魔界的古魔神們也好不到哪裏去，現在應該也還在沈眠之中。至於主神，他們之間，戰鬥本就慘烈，只是，一直都沒有隕落罷了。論恢覆能力，主神的能力無疑要比我們好上一些，但絕不會相差太大。爭的，便是這一線之機了。只要主神多疑，沒有聯合起來攻入太古，我們便還能維持個不亡地局面。”

“嗯，你獲得青龍承認，有你在，我也放心。呵呵，好了，我也——”白虎至尊欣慰道，突然似乎聽到什麽，白虎至尊臉上露出諦聽的神色，同一時間，風雲無忌感覺到了另一股意識的波動。

“朱雀剛剛告訴我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你的元神，可以三分！”白虎至尊盯著風雲無忌，目光炯炯有神。

“是的。”雖然比較意外，朱雀至尊他連見都沒見過，何以知道他元神三分之事，但風雲還是坦然的點點頭。

“那與你有著一般的面容，雙眸銀白的，可是你的另一分神？”白虎至尊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不錯。”風雲無忌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惑。白虎至尊的神態，有些奇怪啊！

“朱雀剛剛告訴我，你的那個分神以時間靜止與時間逆流之法，將那‘皇’帶走了！”

“啊！”風雲無忌心中微震，但很快平靜下來。“本尊”依本能行事，救下“皇”雖有些奇怪，但自有其意圖，對此，風雲無忌是從不過問的。

“是的，”風雲無忌坦然道：“事實上，對於這項能力的產生，我本身也不是很清楚。”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在諸人的註視下，白虎至尊突然失態的仰天大笑，原本平靜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種極度的意外與興奮之色：“如此看來，有希望了！”

白虎至尊近乎自言自語的剛剛說完這句話，聖山外，那由白虎至尊放出的白虎聖力結界便突然震蕩起來，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意識便感覺到周圍的空間規則劇烈波動起來。

“砰——”一聲轟響，雙眸銀白，一席白衣自然垂及腳踝，長發飛揚，氣息冰冷的“本尊”赫然從虛空中踏足而出，那一雙漠然冷酷的銀眸，赫然盯在白虎至尊身上。

“本尊！”風雲無忌心中愕然不已，本尊的行為，變得是越來越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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