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螻蟻！我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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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巨大的響音震動大地。座座山峰被拍斷，密林被拍平，方圓十裏仿若末日降臨。恐怖的力量讓大地凹陷，形成一個巨大的掌印，深達數十裏。
無數泥土掉落印坑，塊塊斷石滾進印坑，將其下的一切徹底埋葬。
血色巨手縮回黑洞中。
隨後，兩道浩瀚如海的神念從天外而來，再次威嚴降臨了。神念掃視印坑，所有的信息瞬間一覽無遺。
“人，已死！”
“人，已死！”
“回歸！”
“回歸！”
毫無情感，空洞至極的簡短對話一過，神念消失，黑洞閉合。這一次，神魔算是真正地離開了。
曾經生機勃勃的此方大地，如今已成廢土，山脈不存，綠樹被毀。在那恐怖的遮天巨手下，一切生靈都被徹底抹殺幹凈。
靜，死一般的寂靜。良久良久……
太陽在天際上緩緩移動，從東到西，最後墜落下去。
黑夜來臨，今夜無星無月，廢土仿若死域，沒有半點聲響，連往日的蟲鳴都已經消失，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在廢土之下。
夜去天明，又是新的一天。
紅日東升，照耀大地，映襯起片片紅艷。然而天地間千道萬道的陽光，卻射不進那巨大的掌印深坑內。厚厚的泥土阻擋了陽光，仿佛也阻擋了生的氣息。
又是一天過去了。廢土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動靜。
第三天，第四天，……，一個月過去了。
這是一個有月的夜晚。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廢土上，顯得格外清冷。
靜，依然死一般的寂靜。廢土毫無生氣，荒涼至極。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起，卷起枯葉塵埃隨處飄落，如同深秋般的蕭條。
“哧！”
廢土之下似乎響起了些許微弱的聲音，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來，漸漸在增大。
“哧！”“哧！”“哧！”……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快，似乎接近地面了！
但見一雙銅色之手費力地撥開泥土，伸了出來。緊接著，一道灰蒙蒙的黑影爬上地面。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黑影身上，似乎有著一種無可名狀的涼意。
是人？荒涼蕭條仿若死域的廢土，竟然還存在有活人？！
黑影慢慢擡起頭來，這是一張何等覆雜的臉龐，恐懼，悲哀，憤怒，無奈……，種種不同的神情在這張臉上一一展現。
他竟是秦莫！他還沒死？！
秦莫匍匐在地，悲涼地仰望著蒼穹，張了張口，一聲沙啞地囈語輕微響起。秦莫似乎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叫聲從秦莫身下傳來。
“咕嚕！媽呀，有木有搞錯，你讓開點啊。”
聞言，秦莫費力地挪動了一下身子，讓出通道。隨後，一個圓滾滾的紅球從地下冒了出來。
是小紅！它還活著！
“她呢？”秦莫悲涼地開口問起，聲音沙啞至極。
“咕嚕！哎，死了，我們都差點死，何況她一個凡人！”小紅失落地回覆了秦莫的問話。
聽到這樣的答案，秦莫並沒有說什麽。在他的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那個瘦弱少女的結局。
被深深地埋葬於地底，她如何活得下來。
秦莫掙紮著，費力爬了起來。哪知隨即卻又如同失重般，重新摔倒在地。
“哎，螻蟻，我們都是螻蟻！”秦莫心中悲涼不已，嘆息的話喃喃吐出。
“螻蟻？我們都是螻蟻？”小紅莫名地重覆著秦莫的話，那雙大大的紅色眼睛裏，罕見地出現了一種叫做‘茫然’的色彩。
在這一刻，一人一妖雙雙漠然了。他們心裏有著許多的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任何東西。
說什麽呢？在莫測的神魔面前，在那蓋世的絕對力量之下，說什麽都是浮雲。
……
許久許久之後，秦莫似乎又聚集了力氣，嘗試著支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努力……
終於，匍匐在地的秦莫艱難地坐了起來。
“它們是誰？”
秦莫突兀一問，驚醒了茫然的小紅。小紅滾動它圓圓的身軀，向秦莫靠近。
“它們是蒼天始皇兵中的‘中將’！”
“蒼天始皇兵？！”
“咕嚕，是的！始皇兵睥睨諸天，遍布萬界！雁門關的戍邊神魔就是屬於蒼天始皇兵一脈。按照修為劃分，修者五境照應始皇兵一脈的軍職。”
“修者五境？！是哪五境？”秦莫連忙問道。
“咕嚕！”小紅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片刻後，小紅開口回應道，“修者五境：通脈、洞虛、凝元、禦空、神化。前三者等同於始皇兵一脈的‘兵’，後兩者就是‘將’。神化成功，就是神魔。”
“我目前是哪一境，你能否看得出來？”
“你現在好像只有通脈境，可是用上那把奇怪的魔刀，我怎麽感覺你又成了凝元境的強者。”說到這，小紅搖擺起自己的身軀，“咕嚕，搞不懂，搞不懂！你真奇怪，真奇怪！”
“……”以自己為參照，秦莫終於有些了解了神魔之威，那是超越自己數階的大能啊。始皇兵想殺我，神魔也想殺我，如今想來，我是否還需要去往大秦呢？
“咕嚕！秦莫，你才通脈境的肉體怎麽沒被它拍死？”
聞言，秦莫一楞，心中念頭急轉，似乎在作著某種權衡。數息後，秦莫反問道，“你呢？你怎麽沒被拍死！”
“咕嚕！我不知道呀，我娘沒告訴過我！”
秦莫頓時有了決定，沙啞回覆小紅，“我也不知道，我娘也沒告訴過我！”
聽到秦莫的回答，小紅為之愕然，頃刻後吐出四字，“咕嚕！臥槽！”
秦莫無言以對，‘不死之身’的秘密怎麽可以說出口。
難道告訴它，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難道告訴它，我曾經殺生千百萬同族？難道告訴它，我是一個罪民？難道告訴它，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一切的一切？
‘不死之身’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神秘‘血玉’、莫測的《邪魔六道》功決，又到底是誰放在我身上的？！
莫非是你，霸道無情的血影？那麽你又是何人，和我一樣來自於前世嗎？
無盡的秘密在秦莫心中一一滑過，卻全部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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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道浩瀚如海的神念從天外而來，再次威嚴降臨了。神念掃視印坑，所有的信息瞬間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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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天際上緩緩移動，從東到西，最後墜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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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東升，照耀大地，映襯起片片紅艷。然而天地間千道萬道的陽光，卻射不進那巨大的掌印深坑內。厚厚的泥土阻擋了陽光，仿佛也阻擋了生的氣息。
又是一天過去了。廢土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動靜。
第三天，第四天，……，一個月過去了。
這是一個有月的夜晚。柔和的月光照射在廢土上，顯得格外清冷。
靜，依然死一般的寂靜。廢土毫無生氣，荒涼至極。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起，卷起枯葉塵埃隨處飄落，如同深秋般的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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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之下似乎響起了些許微弱的聲音，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來，漸漸在增大。
“哧！”“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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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一雙銅色之手費力地撥開泥土，伸了出來。緊接著，一道灰蒙蒙的黑影爬上地面。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黑影身上，似乎有著一種無可名狀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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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莫匍匐在地，悲涼地仰望著蒼穹，張了張口，一聲沙啞地囈語輕微響起。秦莫似乎想說什麽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叫聲從秦莫身下傳來。
“咕嚕！媽呀，有木有搞錯，你讓開點啊。”
聞言，秦莫費力地挪動了一下身子，讓出通道。隨後，一個圓滾滾的紅球從地下冒了出來。
是小紅！它還活著！
“她呢？”秦莫悲涼地開口問起，聲音沙啞至極。
“咕嚕！哎，死了，我們都差點死，何況她一個凡人！”小紅失落地回覆了秦莫的問話。
聽到這樣的答案，秦莫並沒有說什麽。在他的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了那個瘦弱少女的結局。
被深深地埋葬於地底，她如何活得下來。
秦莫掙紮著，費力爬了起來。哪知隨即卻又如同失重般，重新摔倒在地。
“哎，螻蟻，我們都是螻蟻！”秦莫心中悲涼不已，嘆息的話喃喃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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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一人一妖雙雙漠然了。他們心裏有著許多的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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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許久之後，秦莫似乎又聚集了力氣，嘗試著支起自己的身子。努力，努力……
終於，匍匐在地的秦莫艱難地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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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始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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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五境？！是哪五境？”秦莫連忙問道。
“咕嚕！”小紅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片刻後，小紅開口回應道，“修者五境：通脈、洞虛、凝元、禦空、神化。前三者等同於始皇兵一脈的‘兵’，後兩者就是‘將’。神化成功，就是神魔。”
“我目前是哪一境，你能否看得出來？”
“你現在好像只有通脈境，可是用上那把奇怪的魔刀，我怎麽感覺你又成了凝元境的強者。”說到這，小紅搖擺起自己的身軀，“咕嚕，搞不懂，搞不懂！你真奇怪，真奇怪！”
“……”以自己為參照，秦莫終於有些了解了神魔之威，那是超越自己數階的大能啊。始皇兵想殺我，神魔也想殺我，如今想來，我是否還需要去往大秦呢？
“咕嚕！秦莫，你才通脈境的肉體怎麽沒被它拍死？”
聞言，秦莫一楞，心中念頭急轉，似乎在作著某種權衡。數息後，秦莫反問道，“你呢？你怎麽沒被拍死！”
“咕嚕！我不知道呀，我娘沒告訴過我！”
秦莫頓時有了決定，沙啞回覆小紅，“我也不知道，我娘也沒告訴過我！”
聽到秦莫的回答，小紅為之愕然，頃刻後吐出四字，“咕嚕！臥槽！”
秦莫無言以對，‘不死之身’的秘密怎麽可以說出口。
難道告訴它，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難道告訴它，我曾經殺生千百萬同族？難道告訴它，我是一個罪民？難道告訴它，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一切的一切？
‘不死之身’到底是如何形成的；神秘‘血玉’、莫測的《邪魔六道》功決，又到底是誰放在我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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