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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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急匆匆的去了，武真納了悶了，他這是又要幹什麽？不一會人陸續到齊，只見於清揚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眾所周知，我和武真在談戀愛，也交往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都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也不想拖著了，家裏因為這事也跟我鬧了幾年了，所以今天，我請大夥給我做個見證，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我正式向武真求婚，求她嫁給我！”說完看向武真，所有的人都興奮了，掌聲響起，恭賀聲連連。
“於總真是好氣魄！”
“於總好樣的，這才是男人中的楷模，愛了就是愛了，愛了就要娶到家裏去。”
“武真真是好福氣。”
“郞才女貌啊。”
武真征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於清揚你事先也不給我打聲招呼，這是攻其不備嗎？
只見於清揚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紅紅的盒子出來，一枚亮閃閃的鉆戒被取了出來，他拿著那枚鉆戒走到武真身邊，鄭重的說：
“武真嫁給我好嗎？我願意對你的一生一世負責。”
武真站起身來，臉又是紅紅通通的，她該怎麽辦，當著這麽多人，駁了他的面子嗎？
“武真快答應呀，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武真想什麽呢，快呀！”王麗在一邊叫著。
先答應他吧，當著全體員工的面，也不好不給面子。武真緩緩擡起手，鮮紅的指甲像滴著血，於清揚拖起纖纖玉指，把亮晶晶的戒指套在武真的手指上，終於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要不是這種情景，她能答應嗎？
“公司全體員工可都是我的證人，你可不許反悔啊！”於清揚像開玩笑似的說著。
“於總，我們可都等著喝喜酒啦！”秦主任恭維的說著。
“一定，到時候大夥都去，不用隨禮，我還要給大夥發獎金。”
整個公司一片喜氣洋洋，老總結婚，員工不用隨禮還要發獎金，還有比這更值得慶賀的事嗎？
又是一年杏花落，這枝出了墻的紅杏還是被別人摘去了，她原想著我長到外面去，讓你們都夠不著，卻不知一枝獨秀更招人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張樺還是沒有悟到其中的精髓。
回家的路上，武真用手來回轉著手上的戒指，也不說話，於清揚拿眼瞟著她，
“你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回到家裏，武真一進門就蹲在沙發上。思索著說。
“清揚，這是不是有點倉促。你不再想想嗎，我可是什麽都沒有。”
“我有就行了。我娶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身外的東西。”
“那個，我還沒想好。”
於清揚一征，“公司裏的人可都是證人，你要反悔嗎？”
“不是，我只是。”
兩人正說著，武真手機響了，家裏來的電話，剛一接起，就聽到媽媽在那邊大罵。
“真妮子，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不是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時候了，在外面胡作非為，放著張樺這麽好的男人不要，自己找上了，現在家裏都傳遍了，說你跟了個大老板，我和你爸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們真是前輩子欠你的，生了你這麽個冤家。”說著就在電話裏大哭起來。
武真也亂了方寸，連聲說著：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別哭呀。”
“說什麽，還有什麽好說的，我才不聽你的鬼話，張樺前段時間是不是找你去了，回來沒幾天就訂婚了，找了個中學老師，不知比你強了多少倍，你就作吧，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生了你這麽個不知羞的。”
武媽媽是大嗓門，震的武真的耳朵是嗡嗡直響，一邊的於清揚不動聲色的聽著。武真也不反駁，任憑媽媽在電話裏罵著。
“武燕回來也不給我說，直到家裏都傳遍了我才知道，你還嫌上次丟人丟的不夠是嗎，給人家當小三，大老板這麽容易找的，讓人騙了還不知道呢？”
“媽，不是，他沒有結婚，我們是正常談戀愛，不像家裏人說的那樣。”
“我不管，大男大女的，在一起時間長了好說不好聽，你給我滾回來，把人帶回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的齊天大聖，讓你迷了心竅了，放著張樺不要，我的好女婿啊。”說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我現在回不去，工作忙著呢。”
“忙什麽，能比一輩子的大事忙嗎？你還要你的名聲嗎？我和你爸可丟不起這人，你弟可還沒說媳婦呢！”
“你讓我和他商量商量行嗎？然後給你回話？”
“商量什麽，他還想在我面前拿起架子來了，不管他什麽大老板還是大領導的，快點帶來見我。”
掛掉手機，武真癱在了沙發上，這次可躲不過了，媽媽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不回去她敢殺到Ｊ城來，到時候公司裏一鬧，她還活不活了。她看向於清揚。
“遲早要見的，晚見不如早見，最近訂個日子吧。”於清揚說，這可合了他的心。
半個月以後，於清揚要正式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了，一連幾天忙著準備禮品，禮金還要不要準備？先帶著吧。倒是武真冷靜的很，冷眼看著他，至於嗎？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於清揚給老父母通了一通電話。大意是，他交了個女朋友，應女方家的要求，回去拜見女方的家長，可能要幾天不在Ｊ城。
雖知二老一聽，慌了神，交了女朋友，從沒聽他說起過，都要見家長啦，也不讓他們看一看準兒媳，他眼裏還有誰呀！老兩口馬上收拾行李，去Ｊ城，等著去，女兒家的孩子也不管了，還有比兒子娶媳婦重要的嗎？司機小張一同去，已防喝了酒不能開車。三年了，武真要回家了，她心激動不已，但看上於清揚比她還緊張，是福是禍總要去了才知道，但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推斷，他這個岳母可不是好惹的。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家裏已經中午了，車子進了村，停在了武真家胡同的邊上，正值吃中飯的時候，人都在家裏，看到武真從車上下來，紛紛走過來打招呼，說是打招呼看熱鬧的嫌疑更多一些，因為武真的媽媽早以搬了個板凳坐在家門口，看來這個女婿要受點苦頭嘍。小張來來回回的搬著東西，由於進不到家裏去，只能擺在門邊，武媽媽坐在那紋絲不動，武真和於清揚在面前站著，一動也不敢動。武媽媽斜著眼睛看著於清揚，不急不慢的說道：
“你叫什麽？”
“於清揚。”
“多大了？”
“34。”
“年齡還不小。”心想，真妮子也不小了，28，34減28等於幾啊？
一會胡同口被看熱鬧的人堵滿了，年輕人圍著車評頭論足的。
“這車要好幾十萬吧？”
“幾十萬!我從網上看的要一百多萬呢！”
“這人是不是很有錢呀！”
“肯定呀，還配著司機呢！”
“武真帶的這個人長的還不賴。”
“比張樺還要好！”
“你說人家生個閨女生了個寶，那像我們那個。”
“這能比嗎？你看那真丫頭越發的標致了，這麽大了也看不出來。”
“別說了，看真她媽又說什麽啦！”
真是熱鬧，趕上逢年過節唱大戲了，武真和於清揚站在家門口，任武爸爸怎麽說武媽媽就是不讓進門。
“我還沒問完呢？”
“你不嫌丟人啊！”
“丟人？人早丟到姥姥家去了！”
“那個，你是做什麽的？”
“我開一家建築公司。”
“多大呀！”
“算上下面工人幾百人吧！”
“結過婚嗎？”
“沒有。”
一問一答，於清揚毫不怯場，武真在一邊催促著。
“媽，你行了嗎？”
“沒你說話的份。”
武真家裏的嬸嬸來了，連拖帶拉的把武媽媽拉走了，武爸爸把於清揚迎進去，總算是進了門了，外面的人慢慢的散了，於清揚坐在堂屋的沙發上，和武爸爸說著話，弟弟站在一邊，武媽媽坐在裏屋的床上，武真站在門邊。聽著自家嬸嬸說著話。
“我說嫂子，你這幹什麽呀，孩子回來了，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非要這個時候報，是你讓回來的，不讓進門的還是你，講不講理了。”
“我不講理？”
“你別叫喚，多好的人啊，人家跟你又沒仇，我看比那張樺還要強些，你放眼瞅瞅，我們全村有一個這樣有氣魄的人嗎？人家是做大生意的，什麽陣勢沒見過，還怕你這個，武真都要三十了，你把人家嚇跑了對你有什麽好。快點，準備點吃的，大老遠來，你看給你帶的東西，這要花多少錢呀！”
“我沒看著他的錢。”武媽媽要強的說。
“你聽，人說話有理有節，多是那回事，不愧是見過世面的，武真有福，和張樺沒緣份，紅繩在這牽著那。”
“伯父，早該來了，這不武真一說，我就推掉了所有的事，再大的事也沒來見你們重要。”對向小張說。“小張，把東西都搬屋裏來。”
小張去了，武傑也去幫忙，武爸爸忙著倒水，手都有點抖了，自己的閨女終於能嫁出去了。嫁的這個人似乎還不錯，這幾年受的委屈也算沒白受。武媽媽從裏面出來了，瞪了武真一眼。
“傻站著幹什麽，過來幫忙做飯。”武真跟媽媽去了，嬸嬸也來幫忙。
於清揚有武爸爸陪著。武爸爸說。
“傑，你去把你三叔四叔叫來。還有你大爺。”武真的爸弟兄四個，還有兩個姑姑，那個年代孩子都多，特別是農村。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好酒好煙，吃好喝好各位叔叔大爺臨走時還各有禮物帶著，心滿意足當然就會有好話，人人都誇著。武媽媽看這情形，火也消了一半，偷偷瞄瞄於清揚，高大威猛，氣宇軒昂，在酒桌上是照顧的面面俱到，外面的人不明就理胡說八道，這人一看就不是那種人。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武媽媽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心裏也是滿意的。到了晚上，武媽媽突然想到，也沒準備睡的地，於是就急急收拾房間，於清揚說：
“伯母，不用了，小張已經在附近的市裏訂了房間，我們就去市裏，明天再來。”
於清揚走了，武真留在家裏，武媽媽開始審起她來。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他是我老板。”
“談了多久啦。”
“快一年了。”
“一年了，都不和家裏說，你主意大著呢。要不是我打電話。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說。”
“沒有。”
“真妮子，你呀。說結婚了嗎？”
“還沒有。”說著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他不說你都不提，大男大女的，你們發展到哪一步啦！”
“沒到哪一步。”武真躲閃著。
“你別想瞞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我都知道啦，明天他來了，說說結婚的事。”
第二十四
路上，小張對於清揚說：
“於總，今天喝了不少吧，那幾個叔叔大爺個個能喝。”
“是喝了少，要不是武真的爸爸攔著，估計更多。”
“娶媳婦不能喝酒還真不行，幸虧你平時都練出來啦！”
第二天一早，武媽媽就催武真給於清揚打電話，於清揚一來，飯菜已上桌了，小張坐於清揚身邊，客客氣氣的，吃著飯武媽媽支支吾吾，於清揚知道她的意思，吃過飯說道：
“伯母，我也不知道這的規矩，我和武真有結婚的打算。也不知你們二老有什麽想法。”
說著遞給小張一個眼神，一會小張從車裏提了一個包過來。於清揚把包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打開。
“這是彩禮，算是正式向二老提親。還有什麽規矩，二老盡管提。”
武真一看，拉過於清揚。
“你什麽時候弄的這些，我什麽時候說要結婚啦。”
於清揚不理她，自顧的看著武爸爸，武爸爸一看這一疊疊的鈔票，嚇得忙合上包說：
“收起來，收起來，我們可不是賣閨女，你有這個心我們知道了，把這拿回去。什麽規矩都沒有，只要你好好待武真，我們就知足了。”武媽媽在一邊附合著。
“那個清揚，我們的意思是你們也都不小了，也該結婚了，結了婚我和她爸爸也放心，至於什麽彩禮不彩禮這個不重要。你來了我們也見著啦，我和她爸爸也沒什麽說的，武真這丫頭有主意，脾氣倔，你以後多讓著她，她要不聽你的，給我說。至於結婚怎麽辦你們自己訂，想在Ｊ城到時候我和她爸爸過去，你也和你父母商量商量，訂個日子，給我們說一聲。彩禮你拿回去，結婚也要花錢的。”
武真站在一邊想著，“我就這麽不值錢嗎？”
“伯母，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這是規矩，我不能破了規矩。”
“那這樣，我們拿這些，算是合了規矩了。”只見武爸爸從包裏拿出一疊來。
“那好吧，我尊重二老意思。”
武真在一邊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們一言一語的決定著我的未來，有人問我的想法了嗎？這種感覺又來了。
“誰說要結婚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投來嚴厲的目光，嚇得她又縮回沙發裏。看來此劫難逃啦，她還要計劃再跑一次嗎？
第三天的下午，於清揚和武真要回Ｊ城，走的時候，於清揚對著武媽媽說：
“伯母，我能不能向你要一樣東西？”
“什麽？
“武真的戶口本。”
“好好，我這就拿去，還是清揚想的周到，先把記登了，省得別人說閑話。”
接過戶口本，於清揚說：“伯母，用完了我讓小張送回來。”
“不用單跑一趟，寄回來就行。”
亂哄哄的三天，現在終於清靜了，武真坐在於清揚身邊，也不理他，難道人總要結婚嗎？光談愛不行嗎？愛能經得生活的消磨嗎？多少人為愛興沖沖的結婚，到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可是婚姻是人生的必經之路，不結婚的在別人的眼裏像個異類，武真不敢想象她和於清揚的愛能不能經得起柴米油鹽的侵蝕，於清揚似乎急著要鉆進這座圍城裏。
回到家裏，於清揚的父母從家裏出來了，武真看著兩位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不知說什麽好，結個婚還要過五關斬六將，於清揚父母一邊看著武真一邊埋怨著於清揚。
“你說說，這麽大的事，他也不給我們說一聲，眼裏還有我們嗎？要不是我們趕來你是不是到結婚才通知我們。真的家人怎麽說的，訂了日子嗎？我們該盡的禮數可不能少嘍，別讓人說咱沒有規矩。”
“沒訂日子呢，武真媽媽讓你們訂，到時候她聽你們的，彩禮也沒要。”
“多好的人家，通情達理。真，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讓清揚去辦。”
“阿姨，我沒有要求。”
“怎麽能沒要求呢，結婚照拍了嗎？婚紗訂了嗎。衣服總要添的吧，事多著呢，還有酒席，多少桌？、、、、、、”
武真聽著，腦子裏一團漿糊了，好歹也是結過一次了，她還是鬧不清楚裏面的事。
武真去睡了，於清揚的媽媽把於清揚拉到一邊說：
“長的倒是沒說的，也不知道人怎麽樣，你了解清楚了嗎？”
“媽，我當然了解清楚了，你可別多事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追來的，你要是把人嚇走了，我可就真的打一輩子光棍啦！”
“我說什麽了嗎？我什麽也沒說呀，你也別嚇唬我。”
一夜無夢，武真還沒睡醒，就被於清揚叫醒了。
“快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呢？”
“什麽事？”
“去辦結婚證呀。”
“什麽？這麽急！”
“你快點啊，我爸我媽在外面等你吃飯呢！”
吃過飯，於清揚的父母就催著說，快點去，人多。武真又一次被拖著去了民政局。看著這個紅本本，忽然想起來她還有一個和張樺的離婚證呢！現在也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於清揚好周密的心思，她又一次成了人家的媳婦。前期一些瑣碎的事情她是不管的，拍婚紗照的那天，武真被拉著去了海邊，風呼呼的刮著，一套一套的禮服換來換去，武真被折騰的拉著臉，於清揚說：
“你們女人不是喜歡這樣嗎？你怎麽是個異類！”
“我說隨便拍拍就好了，你不聽，現在也受不了吧!”
“我不是想著你會喜歡嗎？和我結婚你一點也不奮興，你是不是又憋著什麽壞主意，我告訴你安分一點，我可不是張樺！指不定你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種了。”
“於清揚，你別嚇我！”武真確實嚇了一跳。
“新娘別亂動，別亂動，開始拍了啊！”攝像師大叫著。
接下來的幾天，武真鬧著於清揚去醫院，於清揚說這麽忙沒有時間，過了婚禮再說吧，你自己小心一點就好。武真自己也很奇怪，懷孕不是會吐的嗎？她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問了問梁曉莉，梁曉莉說每個人不一樣，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的，這樣對胎兒不好。
結婚的前幾天，武真和於清揚回了他的老家，父母非要在家裏辦，說是家裏人多，不能都跟著去J城吧！
於清揚老家在一個縣城裏，武真的父母被小張接了過去，兩親家見面激動不已，互相客氣著。當天，武真被扯來扯去，臉都笑僵了，於清揚忙著招呼著客人，還要看著武真，妹妹清楓一刻也不肯離開，武真直覺得她像超市裏叫賣的商品，讓每一個人觀賞評論著。
武真說。
“清楓，你吃點飯吧，不用陪我。”
“不行，嫂子，我哥說了，讓我陪著你不能離開。”
“他還說什麽啦？”
“他說你說前科，嫂子，你有什麽前科，你坐過牢嗎？”
“聽你哥瞎說，逗你呢！”心想，於清揚回Ｊ城再和你算帳。
到了晚上，人才漸漸散去，於清揚累了一整天也是頭暈腦脹，再加上喝了點酒，躺下就呼呼睡去，武真也是躺下就沒了魂了，這洞房花燭就這麽過去了。
回到Ｊ城，又是一場，又回了武真家一趟，新女婿要回門，這可不能少，於清揚那天可是讓幾個嬸嬸嫂嫂的給逗的不輕，在公司再怎麽冷面黑臉，到了這誰還管你是老總不老總的，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武家的新女婿，回Ｊ城的時候，臉都是黑的，上車回去的時候被一個嫂嫂摸了一臉的灰，這種陣勢他還真沒見過。
“你們這怎麽還有這規矩，還真讓人受不住，還有那幾個年輕的媳婦，真潑辣，動手動腳的，男人也不管管。任由她們發瘋，你以後可不許這樣啊！”
武真笑著把臉給他擦幹凈，轉頭又對小張說。
“小張，長見識了吧，新女婿也是不好當的，到你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哎，對了，小張你還記得嗎，於總生病的那天晚上，你接我去，餵他吃藥的時候，他是不是抓著你手不放啊！”
小張嘿嘿的笑著，不敢承認，於清揚瞪了武真一眼。
“少胡說八道。”他一個老總怎麽會去抓一個男員工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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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我和武真在談戀愛，也交往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都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也不想拖著了，家裏因為這事也跟我鬧了幾年了，所以今天，我請大夥給我做個見證，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我正式向武真求婚，求她嫁給我！”說完看向武真，所有的人都興奮了，掌聲響起，恭賀聲連連。
“於總真是好氣魄！”
“於總好樣的，這才是男人中的楷模，愛了就是愛了，愛了就要娶到家裏去。”
“武真真是好福氣。”
“郞才女貌啊。”
武真征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於清揚你事先也不給我打聲招呼，這是攻其不備嗎？
只見於清揚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紅紅的盒子出來，一枚亮閃閃的鉆戒被取了出來，他拿著那枚鉆戒走到武真身邊，鄭重的說：
“武真嫁給我好嗎？我願意對你的一生一世負責。”
武真站起身來，臉又是紅紅通通的，她該怎麽辦，當著這麽多人，駁了他的面子嗎？
“武真快答應呀，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武真想什麽呢，快呀！”王麗在一邊叫著。
先答應他吧，當著全體員工的面，也不好不給面子。武真緩緩擡起手，鮮紅的指甲像滴著血，於清揚拖起纖纖玉指，把亮晶晶的戒指套在武真的手指上，終於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要不是這種情景，她能答應嗎？
“公司全體員工可都是我的證人，你可不許反悔啊！”於清揚像開玩笑似的說著。
“於總，我們可都等著喝喜酒啦！”秦主任恭維的說著。
“一定，到時候大夥都去，不用隨禮，我還要給大夥發獎金。”
整個公司一片喜氣洋洋，老總結婚，員工不用隨禮還要發獎金，還有比這更值得慶賀的事嗎？
又是一年杏花落，這枝出了墻的紅杏還是被別人摘去了，她原想著我長到外面去，讓你們都夠不著，卻不知一枝獨秀更招人眼，‘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張樺還是沒有悟到其中的精髓。
回家的路上，武真用手來回轉著手上的戒指，也不說話，於清揚拿眼瞟著她，
“你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
回到家裏，武真一進門就蹲在沙發上。思索著說。
“清揚，這是不是有點倉促。你不再想想嗎，我可是什麽都沒有。”
“我有就行了。我娶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身外的東西。”
“那個，我還沒想好。”
於清揚一征，“公司裏的人可都是證人，你要反悔嗎？”
“不是，我只是。”
兩人正說著，武真手機響了，家裏來的電話，剛一接起，就聽到媽媽在那邊大罵。
“真妮子，你現在真是翅膀硬了，不是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的時候了，在外面胡作非為，放著張樺這麽好的男人不要，自己找上了，現在家裏都傳遍了，說你跟了個大老板，我和你爸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我們真是前輩子欠你的，生了你這麽個冤家。”說著就在電話裏大哭起來。
武真也亂了方寸，連聲說著：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聽我說別哭呀。”
“說什麽，還有什麽好說的，我才不聽你的鬼話，張樺前段時間是不是找你去了，回來沒幾天就訂婚了，找了個中學老師，不知比你強了多少倍，你就作吧，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生了你這麽個不知羞的。”
武媽媽是大嗓門，震的武真的耳朵是嗡嗡直響，一邊的於清揚不動聲色的聽著。武真也不反駁，任憑媽媽在電話裏罵著。
“武燕回來也不給我說，直到家裏都傳遍了我才知道，你還嫌上次丟人丟的不夠是嗎，給人家當小三，大老板這麽容易找的，讓人騙了還不知道呢？”
“媽，不是，他沒有結婚，我們是正常談戀愛，不像家裏人說的那樣。”
“我不管，大男大女的，在一起時間長了好說不好聽，你給我滾回來，把人帶回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哪的齊天大聖，讓你迷了心竅了，放著張樺不要，我的好女婿啊。”說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媽，我現在回不去，工作忙著呢。”
“忙什麽，能比一輩子的大事忙嗎？你還要你的名聲嗎？我和你爸可丟不起這人，你弟可還沒說媳婦呢！”
“你讓我和他商量商量行嗎？然後給你回話？”
“商量什麽，他還想在我面前拿起架子來了，不管他什麽大老板還是大領導的，快點帶來見我。”
掛掉手機，武真癱在了沙發上，這次可躲不過了，媽媽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不回去她敢殺到Ｊ城來，到時候公司裏一鬧，她還活不活了。她看向於清揚。
“遲早要見的，晚見不如早見，最近訂個日子吧。”於清揚說，這可合了他的心。
半個月以後，於清揚要正式拜見岳父岳母大人了，一連幾天忙著準備禮品，禮金還要不要準備？先帶著吧。倒是武真冷靜的很，冷眼看著他，至於嗎？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於清揚給老父母通了一通電話。大意是，他交了個女朋友，應女方家的要求，回去拜見女方的家長，可能要幾天不在Ｊ城。
雖知二老一聽，慌了神，交了女朋友，從沒聽他說起過，都要見家長啦，也不讓他們看一看準兒媳，他眼裏還有誰呀！老兩口馬上收拾行李，去Ｊ城，等著去，女兒家的孩子也不管了，還有比兒子娶媳婦重要的嗎？司機小張一同去，已防喝了酒不能開車。三年了，武真要回家了，她心激動不已，但看上於清揚比她還緊張，是福是禍總要去了才知道，但從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推斷，他這個岳母可不是好惹的。
五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了家裏已經中午了，車子進了村，停在了武真家胡同的邊上，正值吃中飯的時候，人都在家裏，看到武真從車上下來，紛紛走過來打招呼，說是打招呼看熱鬧的嫌疑更多一些，因為武真的媽媽早以搬了個板凳坐在家門口，看來這個女婿要受點苦頭嘍。小張來來回回的搬著東西，由於進不到家裏去，只能擺在門邊，武媽媽坐在那紋絲不動，武真和於清揚在面前站著，一動也不敢動。武媽媽斜著眼睛看著於清揚，不急不慢的說道：
“你叫什麽？”
“於清揚。”
“多大了？”
“34。”
“年齡還不小。”心想，真妮子也不小了，28，34減28等於幾啊？
一會胡同口被看熱鬧的人堵滿了，年輕人圍著車評頭論足的。
“這車要好幾十萬吧？”
“幾十萬!我從網上看的要一百多萬呢！”
“這人是不是很有錢呀！”
“肯定呀，還配著司機呢！”
“武真帶的這個人長的還不賴。”
“比張樺還要好！”
“你說人家生個閨女生了個寶，那像我們那個。”
“這能比嗎？你看那真丫頭越發的標致了，這麽大了也看不出來。”
“別說了，看真她媽又說什麽啦！”
真是熱鬧，趕上逢年過節唱大戲了，武真和於清揚站在家門口，任武爸爸怎麽說武媽媽就是不讓進門。
“我還沒問完呢？”
“你不嫌丟人啊！”
“丟人？人早丟到姥姥家去了！”
“那個，你是做什麽的？”
“我開一家建築公司。”
“多大呀！”
“算上下面工人幾百人吧！”
“結過婚嗎？”
“沒有。”
一問一答，於清揚毫不怯場，武真在一邊催促著。
“媽，你行了嗎？”
“沒你說話的份。”
武真家裏的嬸嬸來了，連拖帶拉的把武媽媽拉走了，武爸爸把於清揚迎進去，總算是進了門了，外面的人慢慢的散了，於清揚坐在堂屋的沙發上，和武爸爸說著話，弟弟站在一邊，武媽媽坐在裏屋的床上，武真站在門邊。聽著自家嬸嬸說著話。
“我說嫂子，你這幹什麽呀，孩子回來了，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非要這個時候報，是你讓回來的，不讓進門的還是你，講不講理了。”
“我不講理？”
“你別叫喚，多好的人啊，人家跟你又沒仇，我看比那張樺還要強些，你放眼瞅瞅，我們全村有一個這樣有氣魄的人嗎？人家是做大生意的，什麽陣勢沒見過，還怕你這個，武真都要三十了，你把人家嚇跑了對你有什麽好。快點，準備點吃的，大老遠來，你看給你帶的東西，這要花多少錢呀！”
“我沒看著他的錢。”武媽媽要強的說。
“你聽，人說話有理有節，多是那回事，不愧是見過世面的，武真有福，和張樺沒緣份，紅繩在這牽著那。”
“伯父，早該來了，這不武真一說，我就推掉了所有的事，再大的事也沒來見你們重要。”對向小張說。“小張，把東西都搬屋裏來。”
小張去了，武傑也去幫忙，武爸爸忙著倒水，手都有點抖了，自己的閨女終於能嫁出去了。嫁的這個人似乎還不錯，這幾年受的委屈也算沒白受。武媽媽從裏面出來了，瞪了武真一眼。
“傻站著幹什麽，過來幫忙做飯。”武真跟媽媽去了，嬸嬸也來幫忙。
於清揚有武爸爸陪著。武爸爸說。
“傑，你去把你三叔四叔叫來。還有你大爺。”武真的爸弟兄四個，還有兩個姑姑，那個年代孩子都多，特別是農村。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好酒好煙，吃好喝好各位叔叔大爺臨走時還各有禮物帶著，心滿意足當然就會有好話，人人都誇著。武媽媽看這情形，火也消了一半，偷偷瞄瞄於清揚，高大威猛，氣宇軒昂，在酒桌上是照顧的面面俱到，外面的人不明就理胡說八道，這人一看就不是那種人。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武媽媽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心裏也是滿意的。到了晚上，武媽媽突然想到，也沒準備睡的地，於是就急急收拾房間，於清揚說：
“伯母，不用了，小張已經在附近的市裏訂了房間，我們就去市裏，明天再來。”
於清揚走了，武真留在家裏，武媽媽開始審起她來。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他是我老板。”
“談了多久啦。”
“快一年了。”
“一年了，都不和家裏說，你主意大著呢。要不是我打電話。你是不是還不打算說。”
“沒有。”
“真妮子，你呀。說結婚了嗎？”
“還沒有。”說著把手往背後藏了藏。
“他不說你都不提，大男大女的，你們發展到哪一步啦！”
“沒到哪一步。”武真躲閃著。
“你別想瞞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我都知道啦，明天他來了，說說結婚的事。”
第二十四
路上，小張對於清揚說：
“於總，今天喝了不少吧，那幾個叔叔大爺個個能喝。”
“是喝了少，要不是武真的爸爸攔著，估計更多。”
“娶媳婦不能喝酒還真不行，幸虧你平時都練出來啦！”
第二天一早，武媽媽就催武真給於清揚打電話，於清揚一來，飯菜已上桌了，小張坐於清揚身邊，客客氣氣的，吃著飯武媽媽支支吾吾，於清揚知道她的意思，吃過飯說道：
“伯母，我也不知道這的規矩，我和武真有結婚的打算。也不知你們二老有什麽想法。”
說著遞給小張一個眼神，一會小張從車裏提了一個包過來。於清揚把包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打開。
“這是彩禮，算是正式向二老提親。還有什麽規矩，二老盡管提。”
武真一看，拉過於清揚。
“你什麽時候弄的這些，我什麽時候說要結婚啦。”
於清揚不理她，自顧的看著武爸爸，武爸爸一看這一疊疊的鈔票，嚇得忙合上包說：
“收起來，收起來，我們可不是賣閨女，你有這個心我們知道了，把這拿回去。什麽規矩都沒有，只要你好好待武真，我們就知足了。”武媽媽在一邊附合著。
“那個清揚，我們的意思是你們也都不小了，也該結婚了，結了婚我和她爸爸也放心，至於什麽彩禮不彩禮這個不重要。你來了我們也見著啦，我和她爸爸也沒什麽說的，武真這丫頭有主意，脾氣倔，你以後多讓著她，她要不聽你的，給我說。至於結婚怎麽辦你們自己訂，想在Ｊ城到時候我和她爸爸過去，你也和你父母商量商量，訂個日子，給我們說一聲。彩禮你拿回去，結婚也要花錢的。”
武真站在一邊想著，“我就這麽不值錢嗎？”
“伯母，你的意思我明白，可這是規矩，我不能破了規矩。”
“那這樣，我們拿這些，算是合了規矩了。”只見武爸爸從包裏拿出一疊來。
“那好吧，我尊重二老意思。”
武真在一邊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你們一言一語的決定著我的未來，有人問我的想法了嗎？這種感覺又來了。
“誰說要結婚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投來嚴厲的目光，嚇得她又縮回沙發裏。看來此劫難逃啦，她還要計劃再跑一次嗎？
第三天的下午，於清揚和武真要回Ｊ城，走的時候，於清揚對著武媽媽說：
“伯母，我能不能向你要一樣東西？”
“什麽？
“武真的戶口本。”
“好好，我這就拿去，還是清揚想的周到，先把記登了，省得別人說閑話。”
接過戶口本，於清揚說：“伯母，用完了我讓小張送回來。”
“不用單跑一趟，寄回來就行。”
亂哄哄的三天，現在終於清靜了，武真坐在於清揚身邊，也不理他，難道人總要結婚嗎？光談愛不行嗎？愛能經得生活的消磨嗎？多少人為愛興沖沖的結婚，到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可是婚姻是人生的必經之路，不結婚的在別人的眼裏像個異類，武真不敢想象她和於清揚的愛能不能經得起柴米油鹽的侵蝕，於清揚似乎急著要鉆進這座圍城裏。
回到家裏，於清揚的父母從家裏出來了，武真看著兩位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不知說什麽好，結個婚還要過五關斬六將，於清揚父母一邊看著武真一邊埋怨著於清揚。
“你說說，這麽大的事，他也不給我們說一聲，眼裏還有我們嗎？要不是我們趕來你是不是到結婚才通知我們。真的家人怎麽說的，訂了日子嗎？我們該盡的禮數可不能少嘍，別讓人說咱沒有規矩。”
“沒訂日子呢，武真媽媽讓你們訂，到時候她聽你們的，彩禮也沒要。”
“多好的人家，通情達理。真，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讓清揚去辦。”
“阿姨，我沒有要求。”
“怎麽能沒要求呢，結婚照拍了嗎？婚紗訂了嗎。衣服總要添的吧，事多著呢，還有酒席，多少桌？、、、、、、”
武真聽著，腦子裏一團漿糊了，好歹也是結過一次了，她還是鬧不清楚裏面的事。
武真去睡了，於清揚的媽媽把於清揚拉到一邊說：
“長的倒是沒說的，也不知道人怎麽樣，你了解清楚了嗎？”
“媽，我當然了解清楚了，你可別多事啊，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追來的，你要是把人嚇走了，我可就真的打一輩子光棍啦！”
“我說什麽了嗎？我什麽也沒說呀，你也別嚇唬我。”
一夜無夢，武真還沒睡醒，就被於清揚叫醒了。
“快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呢？”
“什麽事？”
“去辦結婚證呀。”
“什麽？這麽急！”
“你快點啊，我爸我媽在外面等你吃飯呢！”
吃過飯，於清揚的父母就催著說，快點去，人多。武真又一次被拖著去了民政局。看著這個紅本本，忽然想起來她還有一個和張樺的離婚證呢！現在也不知道放哪裏去了。
於清揚好周密的心思，她又一次成了人家的媳婦。前期一些瑣碎的事情她是不管的，拍婚紗照的那天，武真被拉著去了海邊，風呼呼的刮著，一套一套的禮服換來換去，武真被折騰的拉著臉，於清揚說：
“你們女人不是喜歡這樣嗎？你怎麽是個異類！”
“我說隨便拍拍就好了，你不聽，現在也受不了吧!”
“我不是想著你會喜歡嗎？和我結婚你一點也不奮興，你是不是又憋著什麽壞主意，我告訴你安分一點，我可不是張樺！指不定你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種了。”
“於清揚，你別嚇我！”武真確實嚇了一跳。
“新娘別亂動，別亂動，開始拍了啊！”攝像師大叫著。
接下來的幾天，武真鬧著於清揚去醫院，於清揚說這麽忙沒有時間，過了婚禮再說吧，你自己小心一點就好。武真自己也很奇怪，懷孕不是會吐的嗎？她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呢？問了問梁曉莉，梁曉莉說每個人不一樣，讓她不要胡思亂想的，這樣對胎兒不好。
結婚的前幾天，武真和於清揚回了他的老家，父母非要在家裏辦，說是家裏人多，不能都跟著去J城吧！
於清揚老家在一個縣城裏，武真的父母被小張接了過去，兩親家見面激動不已，互相客氣著。當天，武真被扯來扯去，臉都笑僵了，於清揚忙著招呼著客人，還要看著武真，妹妹清楓一刻也不肯離開，武真直覺得她像超市裏叫賣的商品，讓每一個人觀賞評論著。
武真說。
“清楓，你吃點飯吧，不用陪我。”
“不行，嫂子，我哥說了，讓我陪著你不能離開。”
“他還說什麽啦？”
“他說你說前科，嫂子，你有什麽前科，你坐過牢嗎？”
“聽你哥瞎說，逗你呢！”心想，於清揚回Ｊ城再和你算帳。
到了晚上，人才漸漸散去，於清揚累了一整天也是頭暈腦脹，再加上喝了點酒，躺下就呼呼睡去，武真也是躺下就沒了魂了，這洞房花燭就這麽過去了。
回到Ｊ城，又是一場，又回了武真家一趟，新女婿要回門，這可不能少，於清揚那天可是讓幾個嬸嬸嫂嫂的給逗的不輕，在公司再怎麽冷面黑臉，到了這誰還管你是老總不老總的，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武家的新女婿，回Ｊ城的時候，臉都是黑的，上車回去的時候被一個嫂嫂摸了一臉的灰，這種陣勢他還真沒見過。
“你們這怎麽還有這規矩，還真讓人受不住，還有那幾個年輕的媳婦，真潑辣，動手動腳的，男人也不管管。任由她們發瘋，你以後可不許這樣啊！”
武真笑著把臉給他擦幹凈，轉頭又對小張說。
“小張，長見識了吧，新女婿也是不好當的，到你的時候可要小心點。哎，對了，小張你還記得嗎，於總生病的那天晚上，你接我去，餵他吃藥的時候，他是不是抓著你手不放啊！”
小張嘿嘿的笑著，不敢承認，於清揚瞪了武真一眼。
“少胡說八道。”他一個老總怎麽會去抓一個男員工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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