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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色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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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仁積石山界盟中生活修煉,時間就在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裏飛速流逝,而這幾年裏中原大地正發生著巨大變化。

後羿占領夏都斟尋後,逐步消滅忠於夏後氏的各個部族,勢力如日中天。

不久前,他親自率軍對遠在海濱的續國發動攻擊,擊敗後夔,殺死了他和他的兒子伯封。

不過這次軍事行動並非單純是擴張勢力,更主要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名聞天下的絕代美女,玄狐。

此刻,這位美女正在夏都斟尋城的王宮之中,坐在後羿身邊。

後羿大擺宴席,慶祝又一次勝利,摟著玄狐坐在主位上,下面有他的義子寒浞陪飲。

周圍幾十名技藝精湛的樂工,吹奏著舜禹時代的典樂,這些人剛從後夔那裏被俘虜而來。

大殿內還有兩排半裸妖姬,正竭力扭動身軀,配合著新聽到的曲子。

後羿抓起面前桌上酒爵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嘴角流滿衣襟,他毫不在乎,單手把玄狐抱在膝頭,哈哈大笑道:“愛妃,你看我這裏好呢,還是續邑好?”

他年齡已有五旬,但外表一點不顯老態,身軀雄壯如牛,肌肉堅實黝黑,音聲洪亮,目光炯炯,顧盼之間,威猛懾人。

玄狐被他鐵鉗一般的大手抱住,自然毫無抵抗之力,身子假意搖晃推卻,很快又把頭貼到他的胸前,嬌羞道:“有外人在呢,大王不要這樣!”

後羿笑道:“浞兒又不是外人,何必害羞?”轉頭對下方寒浞道:“浞兒,之前剿滅斟灌氏那次,我還沒有賞你,這次東行又是你功勞最大,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寒浞二十八九歲,身材黑瘦,眸子閃閃,滿臉精幹之色。聽後後羿問起,急忙擡頭,正好玄狐一個媚眼拋過來,他心神一蕩,趕忙避開,上前跪下磕頭道:“為義父效命是兒臣份內之事,兒臣萬死不辭,不敢求賞。”

後羿呵呵一笑,轉臉瞅著玄狐,眼中滿是愛欲,淫笑道:“愛妃,你覺得呢?”

玄狐道:“寒將軍說得有理,不過,如果有功不賞的話,又怎能彰顯大王賢德?又怎能激勵臣下呢?”

後羿哈哈大笑道:“說得好!浞兒,我賜你黃金千斤,美女三十名,另外,此次從續邑得來的奴隸分你一半。”

寒浞忙道:“這個賞賜太重了,兒臣不敢領。”

後羿肅然道:“有什麽敢不敢的?我說給你,就是給你,誰敢說半個不字?快起來!難不成還要讓義父把說出的話再收回去?”

寒浞忙道:“兒臣不敢,兒臣謝義父賞,”頓了頓又轉向玄狐,低頭道:“謝娘娘,哦,不,謝母親賞。”

後羿大悅,又連飲好幾大爵。

寒浞起身歸座,欣賞舞曲。

後羿對玄狐道:“傳說後夔精通音樂,嗯,怎麽說來著?擊石拊石,百獸率舞,簫韶九成,鳳皇來儀。愛妃,你跟了他這麽多年,這是不是真的?”

玄狐不屑的說道:“演奏樂曲算什麽本事!真正的男子漢就應該像大王這樣,英明神武,威風八面,大軍一到,天下懾服。”

後羿大樂,竟當場抱著玄狐撫摸親吻起來。

寒浞道:“義父豈止是威風神武而已,如今威震中原,英名遠播,連鬼神聽到義父名字都懼怕無比。母親應該知道河伯吧,就是管理黃河的河神,因為一點小事不給義父面子,義父神箭一到,河伯立即惶恐乞命。”

後羿擡頭,哈哈笑道:“這老家夥仗著以前曾給大禹獻過書,就在我面前倚老賣老,還以為我不敢動他,哼!我連斟尋都占了,大禹的後人也趕了出去,他又算什麽東西?”

玄狐覺得不好意思,趁他說話時忸怩回到座位上。

寒浞道:“那是,河伯這就叫有目無珠,不識時務。”

後羿猛地想起一事,問道:“浞兒,我剛聽到一件事,夏後相還有個遺腹子,名叫少康,是嗎?”

寒浞道:“不錯,兒臣剛一得知消息,就派人前去打聽過,他如今寄居在他外祖父有仍氏那裏。有仍氏蕞爾小國,少康乳臭未幹,義父完全不用操心,兒臣隨時可以帶兵前去剿滅。”

後羿邊聽邊點頭,道:“那就好。”忽見玄狐手托香腮,若有所思,顯然聽曲已經入神,笑道:“愛妃似乎更喜歡夏都的樂曲?”

此時樂工剛換了曲子,是夏啟時代的九歌,舞女十分熟悉,舞蹈配合節拍融洽流暢。

玄狐道:“也說不上多喜歡,就是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

寒浞笑道:“據說九歌本是天樂,夏後啟為了得到此曲,特意向天帝獻上三名美麗的妃子,這才從天上換來。母親既然聽過,那一定是天女下凡,要不然怎會有如此美貌呢?”

一席話說得玄狐眉開眼笑,後羿更是高興,道:“說得好!愛妃就是天女下凡,是上天對我的賞賜,來,再喝。”他本來酒量甚大,可在這絕代佳人面前竟不覺沈醉,喝了一會便趴在桌上沈沈睡去,鼾聲如雷。

寒浞上前輕聲叫道:“義父,義父……”喊了幾聲沒有回應,便揮退樂工舞女,讓侍女扶著後羿到後宮休息。

安排完後,殿中只剩下寒浞玄狐兩人。

燭光搖曳,酒氣熏蒸,寒浞似乎也有些醉意,上前給玄狐斟滿酒爵,道:“母親今日還沒怎麽喝,來,孩兒為母親祝壽。”

玄狐嬌嗔道:“祝什麽壽?你希望我越來越老嗎?”

寒浞忙跪到她面前,道:“孩兒不敢,孩兒的意思是祝願母親青春常在,永遠年輕。”

玄狐這才笑著端起來一飲而盡。

寒浞讚道:“母親好酒量,來,再飲一杯。”他再次斟滿酒爵端到玄狐面前,玄狐伸手剛要接,寒浞不知為何抖了一下,酒水便灑到玄狐的白絲裙上。

寒浞惶恐不已,急忙跪下為她擦拭,手指觸摸著她溫柔的肌膚,眼神放蕩起來。

玄狐假裝癡呆,任由他亂碰亂摸,魅聲道:“你比我還大著好幾歲呢,以後可別再叫母親了,聽著怪不好意思的。”

寒浞擡頭,玄狐一雙妙目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雙雙癡呆。

寒浞見她酒後星眼朦朧,暈紅雙頰,一時嬌艷無儔,而衣衫浸濕處的玉體若隱若現,更是誘人,他心頭不禁怦怦直跳。

兩人對望一會,心照不宣,玄狐起身,寒浞跟在後面,不多會來到她的閨房。

玄狐遣開侍女,道:“還記得那天在續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的話嗎?”

寒浞顫聲道:“那時候名分未定,孩兒亂說,請母,請娘娘不要責怪才是。”

玄狐哼了一聲,加重語氣重覆問道:“還記得那天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的話嗎?”

寒浞見她衣襟半開,酥胸微露,滿眼滿身都是風情,不覺呼吸粗重起來,似乎已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下身的反應也比剛才更加劇烈。

他勉力安定,鼓足勇氣道:“我當時對你說,‘今生若能娶妻如此,雖死無憾。’”

玄狐嫵媚一笑,邊解衣衫,邊緩緩往床前倒退,衣服一件件都扔在了地上,眼光始終不離寒浞,退到床前順勢躺下,眨了眨秋水雙瞳,道:“那你還在等什麽?”

寒浞雙眼中如要冒出火來,再也忍受不住,餓狼般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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