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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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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瑤越過他, 進去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就試試這件吧。”

見她要往出走,杜澤晨道,“幹嘛那麽麻煩, 我出去, 你就在這裏換, 換好了再出來。”說完不等她拒絕就退了出去。

杜澤晨隨手翻著床頭的雜志,挺期待幼瑤的新衣服, 剛剛她拿起來的是一件小禮服,她平時的穿著以中性為主,穿短裙一定很漂亮, 尤其那雙大長腿……

杜澤晨嘴角正掛著可疑的微笑,整個屋子忽然一黑。

試衣間裏傳來一聲短促的驚叫, 杜澤晨趕忙道,“幼瑤?好像是停電了,你沒事吧?”

裏面沒有回應, 杜澤晨疑惑的在衣帽間門口又叫了兩聲,“幼瑤?幼瑤?!”

他覺得有些不對, “幼瑤, 我進去了啊!”依然沒聽到對方的回覆。

杜澤晨試探性的推開門, 因為沒有窗戶,裏面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幼瑤?”杜澤晨輕輕叫了一聲,聽到角落裏傳來一聲驚懼的輕哼, 似乎又被嚇了一跳。

他連忙朝那個方向走過去,然後碰到了一具溫軟的身體,幼瑤似乎忍不住又“啊!”的驚叫一聲。

杜澤晨察覺到了不對,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揮過來的手臂,“幼瑤?!是我,別怕!”

“杜澤晨!”沈幼瑤的聲音帶著些顫意,顯然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依偎過來。

杜澤晨摸到了她胳膊上全是冷汗,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實在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怕黑。

“沒事了,沒事了。”杜澤晨微微探身,攔腰將她攬過來,沈幼瑤估計是真的嚇壞了,並沒有抗拒,整個人坐在了他的腿上。

杜澤晨將她按進懷裏,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她的後背全都濕了,可見受到的驚嚇程度。

“別怕,別怕,我帶你出去。”杜澤晨操控著輪椅往出走。

沈幼瑤幾乎下意識的抱緊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微微安定下來。

從衣帽間出來,雖然因為陰天的緣故沒有月光,但到底有些遠處的燈光透進來,好歹能視物。

“好點了嗎?”杜澤晨柔聲問道。

沈幼瑤點點頭,就想從他身上下來,杜澤晨卻察覺到了她的勉強,一把將人按住。

她剛剛的顫抖和身上的冷汗都不是假的,都嚇成那樣了她都只短促的叫了那麽一聲,讓人還以為是正常的驚嚇反應,如果他不在她身邊,如果沒有人過多的在意,她會不會就這樣忍耐一晚上?

這一刻,她的隱忍從讓他佩服變成了心疼,到底經歷過什麽,才會讓一個小姑娘害怕到了極點卻仍然靠自己來忍耐呢?

“別動,就這樣。”杜澤晨依然輕輕撫摸她的背,“我去拿手機。”

沈幼瑤乖乖的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全是他的氣息和味道。

“好了。”杜澤晨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然後打了物業電話。

“沒有停電,應該是跳閘了,”杜澤晨道,“我們去看看。”

他幹脆就這樣抱著她,操控著輪椅去了門口總閘的地方,不過到了跟前坐在輪椅上卻是夠不著的,只能讓幼瑤親自來,這時候真是無比痛恨自己不能站起來給她庇護。

沈幼瑤站起來,杜澤晨一直握著她的手,她其實已經沒那麽害怕了,可是火熱的手掌中傳來的安心感,那種被寵愛的感覺,讓她不舍得放開。

幼瑤試了幾下道,“推不上去。”

“那估計是保險絲燒了。”杜澤晨自然的把她重新抱進懷裏,“一會兒讓物業來換吧。”

他話音剛落,手機上的手電筒忽然滅了,沈幼瑤不自覺的抱緊他。

“手機沒電了,”杜澤晨回抱她,然後笑著調侃道,“輕一點,我的腰要被你勒斷了。”

沈幼瑤緩過神來,小聲道,“對不起。”

杜澤晨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別怕。”

沈幼瑤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臉。

杜澤晨輕笑一聲,“去拿你的手機。”

兩人磕磕絆絆的找到了沈幼瑤的手機才給物業打了電話。

杜澤晨帶著她在最亮的落地窗前等物業,這才發現她衣服只換了一半,黑色的小禮服搖搖欲墜的掛在身上,拉鏈自然是沒拉的,整個後背都裸露在外,因為出了一層冷汗的緣故,被微弱的星光鍍了一層瑩光。

杜澤晨擡手給她去拉拉鏈,沈幼瑤才意識到自己的窘狀,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埋在杜澤晨的肩膀上等他幫自己拉好。

拉鏈的聲音在黑暗中非常清晰,仿佛在打開什麽開關一樣。

沈幼瑤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滑過,不由激靈了一下。

杜澤晨動作一頓,手掌貼上去,“怎麽這麽冰?”

剛剛出了一身冷汗,空調也停了,禮服一直半掛在身上,不過就算全穿著,那點布料也抵不了什麽事兒。

黑燈瞎火的從這裏去臥室拿衣服太費勁了,杜澤晨動作利落的把自己的衛衣脫了下來,直接套在了沈幼瑤的頭上。

“唉,不用,你怎麽辦?”沈幼瑤搖頭。

杜澤晨卻不管她,語氣強硬,“伸手。”

沈幼瑤慫慫的伸手,就跟被伺候的小孩子一樣把衣服穿好。

“乖。”杜澤晨滿意的把衛衣拉到她的大腿,然後繼續將人抱進懷裏,“這樣抱著就不冷了。”

沈幼瑤猶豫了一下,手從他胳膊下面穿過去回抱住他,十一月底的天氣已經有些陰冷,他只穿了一件背心,他的體溫隔著一件衣服傳遞過來,漸漸驅散了她的恐懼。

杜澤晨輕笑一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

“為什麽會怕黑?”

“天生就有點怕。”沈幼瑤道,“後來被大人拉著練膽,逼著看恐怖片,又扔在黑的地方,之後就更害怕了……”

那個大人就是她爸,她小時候就很怕黑,媽媽在的時候會陪著她,爸爸卻覺得膽小就是弱小的標志,所以一直想讓她克服,因為媽媽的緣故沒能成功。

後來他們離婚,她跟了爸爸,他看到電視上所謂的鬼屋練膽,就讓她看恐怖片說是以毒攻毒,又把她扔在很黑的地方,她本來就內斂,又從小被教育忍耐,就一直忍著不求助,最後卻被嚇暈了。

媽媽知道後,把爸爸的臉都撓花了,爸爸自知理虧,再不敢把她放在黑的地方,家裏總是亮堂堂的,還備了緊急電源。

後來隨著科技發展,即便晚上也到處都是燈火通明,她這個毛病就不顯了。

杜澤晨卻以為是她小時候被人欺負,明知道她怕黑專門逼她看鬼片,扔到黑的地方,不由心疼不已,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別怕,以後都不會了。”

沈幼瑤放松的靠在他的懷裏,心底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沒想到長到這麽大了,還會有一個人在她害怕的時候溫柔的對待她。

物業來的很快,杜澤晨不好抱著沈幼瑤去開門,卻一路牽著她的手沒放開。

物業檢查了一下,“是保險燒壞了。”

三分鐘後,整個屋子亮了起來,杜澤晨第一眼就去看沈幼瑤,她也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來,如釋重負又透著感激的樣子。

一如既往的讓他心動,但這次還多了一些東西,他要保護好她,再也不要她受一丁點的苦。

“您的保險絲是不是換過?”物業小哥道。

杜澤晨有些不快,“我沒動過。”

“那就奇怪了。”物業道,“我們用的是最好的保險絲,不可能燒壞的,這種可以說是市場上最劣質的了,一般的小區都不會用。”

杜澤晨:……

原來這才是他媽給他創造的真正的“條件”?

一肚子火氣全洩了,“不好意思,我這幾個月不在家,估計是家裏人來換的。”

物業走後,兩人也沒心思幹別的了,杜澤晨道,“今天早點休息吧。”

沈幼瑤緊繃的神經松懈之後確實有些疲憊,沒說什麽,直接去洗漱了。

等她出來的時候,杜澤晨遞了一杯溫牛奶給她,“如果害怕,就在我屋裏睡吧。”說到這裏他調侃了一下,“反正以我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幹什麽壞事。”

沈幼瑤搖搖頭,她獨立慣了,不太習慣以這樣弱勢的姿態示人。

杜澤晨也沒說什麽,只是接近淩晨十二點快睡的時候去了沈幼瑤屋裏查看情況。

“還沒睡?”杜澤晨皺眉。

沈幼瑤無奈的從床上坐起來,“你也沒睡?”

杜澤晨眼尖的看到她額上亮晶晶的一層薄汗,肯定不是熱的,他到了幼瑤床邊,不由分說的道,“往裏面睡。”

沈幼瑤下意識的往裏面挪了挪,“要幹什麽?”

杜澤晨雙手撐著輪椅站起來,轉了個身上了床,沒好氣的道,“你說幹什麽?”說著躺下來,把幼瑤連人帶被子裹進懷裏,怒道,“逞什麽強?都說了讓你害怕就找我,我還能吃了你?”

沈幼瑤乖乖的不說話,杜澤晨點著她的腦袋,“下次再不聽話就真的吃了你。”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在她臉上咬一口。

沈幼瑤往下一縮,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杜澤晨沒再鬧她,只幫她掖了掖被角道,“睡吧,你睡著了我再走。”

沈幼瑤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他腿腳不方便,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她,不會專門跑來看她,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這樣的關心和愛護了。

她爸雖然也關心她,但他到底粗心,從來不曾細細安慰過她,不知道黑暗過後,她腦子裏還會幻想各種鬼怪,各種不知道哪裏伸出來的手把她包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覆。

沈幼瑤以為自己還得半天才能睡著,沒想到閉眼再睜眼的時候,竟然已經天光大亮,這一覺無比香甜。

只是……

說等她睡著就走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鉆進了她的被窩裏,一只胳膊還橫搭在她腰上。

沈幼瑤按著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這就是個熊孩子,就當跟個不懂事的孩子睡了一覺,沒必要這麽激動,但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

杜澤晨動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沈幼瑤急忙閉眼裝睡,結果杜澤晨好像只是翻了個身。

等到旁邊安靜了,沈幼瑤才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看過去,結果正對上杜澤晨似笑非笑的目光,“早啊,杜少奶奶。”

他的聲音帶著剛醒的微啞,性感的一塌糊塗,顯然,一覺醒來昨天那個溫柔體貼的杜澤晨已經被睡沒了,又變成了不正經不靠譜的杜少爺。

沈幼瑤垂下眼瞼,就在杜澤晨以為她得害羞的鉆被窩的時候,卻見她擡起頭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早啊,杜少爺。”

杜澤晨一呆,沈幼瑤抿嘴偷笑,起床從另一邊下了地。

杜澤晨反應過來,“唉,你剛剛是不是調/戲我了?”

沈幼瑤朝著他歪了歪頭,去洗漱了,等她出來,杜澤晨也差不多收拾好了,逮著她繼續剛才的話題,“沒看出來啊,你還會調/戲人。”

“咱倆誰先調/戲的?怎麽?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說著把杜澤晨推回房間,“要按摩了。”

說到這個,杜澤晨也顧不上追究其他了,他出院回家就是為了這個來著,雖然昨晚已經有了一整晚的福利,但他不嫌棄多啊。

他一高興就又忍不住浪,“治療師說光腿按效果最好。”

沈幼瑤一頓,然後無所畏懼的道,“行,那你脫褲子吧,要我幫你嗎?”

杜澤晨又是一呆,“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沈幼瑤不理他,作勢去拽他的褲腿,“要脫嗎?”

杜澤晨悻悻的靠著床坐好,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今天的沈幼瑤真的是活潑了許多啊,顯然一點都不跟他見外了。

幼瑤搓熱了手從小腿開始按,手法非常專業,然而杜澤晨給她加上“杜少奶奶”的濾鏡之後,一切都不一樣起來,手指的抓按變成了暧昧的摩挲、手掌的推拿變成了調情的撫摸、肌肉的揉捏也變成了暗示的挑逗……

看著她漂亮的側臉,昨晚沒顧上的一些細節開始在腦海裏浮現,光滑細膩的肌膚,坐在他懷裏是柔軟的身體,還有抱著她的時候頂在他胸口的……

“咳咳……”打住打住,杜澤晨拿過一旁的枕頭按進懷裏,也想順便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小晨晨。

幼瑤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按疼你了?”

杜澤晨搖搖頭,“沒有沒有,可以的。”

然而他的臉漲的通紅,幼瑤道,“疼了就說,我力氣比較大,有時候掌握不好。”說著放輕了力道,沒有了那種疼痛感,杜澤晨的“暧昧濾鏡”就更厚了,搞得他心跳如鼓渾身燥熱,面上

卻還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好像不是福利,是折磨吧?

等幼瑤按到他的大腿的時候,他差點當場失態,一個激靈道,“算了算了,這個能夠著,我自己按吧。”

幼瑤疑惑,“你行嗎?”

“行的行的。”杜澤晨道,“治療師天天給我按,我知道的。”

“你用不上力氣,還是我來吧。”幼瑤眼裏寫滿了疑惑,“你竟然不使喚我?又打什麽壞主意呢?還是……”

她上下打量著他,想找出一些不正常來,杜澤晨把懷裏的抱枕緊了緊,急中生智道,“你按得我太癢了,想笑。”

“治療師按怎麽不癢?”幼瑤不信,在他腿上捏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癢的緣故,這一下杜澤晨是真的癢了,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沈幼瑤覺得很奇妙,“這麽誇張?”說著又捏了一下,被杜澤晨拍開,忍著笑瞪著她道,“你怎麽變壞了?”

沈幼瑤看著他笑,覺得有趣,忍不住又趁他不被捏了兩把,把杜澤晨笑得直接倒下去了。

沈幼瑤才放過他,笑道,“那你自己按,我去準備早餐。”

杜澤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然後爬起來苦逼的給自己按腿。

吃過早飯,幼瑤在家裏研讀劇本,如今肖明正不在,她不能把杜澤晨這個“殘疾人士”獨自一個人扔在家裏,就沒有去瑛煌上課了,近一個月的高密度學習,能掌握的技巧差不多都掌握了,目前就剩下實踐。

杜澤晨一上午鉆在書房裏不知道在忙什麽,中午吃飯的時候幼瑤叫了他兩聲都沒答應,第三聲才聽到一句來了,結果卻半晌們動靜。

她決定親自去看看他在幹什麽,結果走到書房門口發現門沒關,他正用嘚瑟的語氣道,“不玩兒了,我得去吃飯,媳婦兒要生氣了。”

……

“當然是親自做的,我媳婦兒做飯可好吃了。”

……

幼瑤出現在門口,就見對方這個帶著耳機,好像是在打游戲,這話顯然是跟隊友說的,杜澤晨看到她楞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間的心虛,結果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直勾勾的看著她,非常理直氣壯的回答對方的話,“放心吧,以後肯定能見著,那是,真人更漂亮,不說了,吃完飯再繼續。”

摘下耳機,杜澤晨對幼瑤道,“我沒說錯吧?國家都蓋章的事情,你確實是我媳婦兒。”

見沈幼瑤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杜少爺色厲內荏的道,“怎麽?不承認?”

沈幼瑤閉了閉眼,忽然道,“不敢,老公。”

杜澤晨一下噎住,“什,什麽?”整個臉慢慢的都紅了。

本來還非常不好意思的沈幼瑤看到他的樣子,就笑起來,好像發現了對付他的辦法。

直到坐到飯桌上,杜澤晨還緩不過勁兒來,即便知道她是在逗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臟,他真沒想到,一個稱呼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過這個威力似乎並不只是針對他,對面的沈幼瑤傷敵傷己,自己也後知後覺的不自在起來,耳朵一直都是紅的。

杜澤晨扒了兩口米飯,忍不住偷偷擡頭望她,結果沈幼瑤也正看過來,視線相撞,兩人不約而同的移開目光……

手機上來了一條推送消息,杜澤晨連忙點開,不由“咦”了一聲。

沈幼瑤見他皺眉道,“怎麽了?”

“王詡演唱會取消了。”杜澤晨道,“他之前是朱哥手底下的藝人。”

沈幼瑤知道他,是個非常棒的歌手,“你們熟悉?”

“關系不錯,他人很踏實,”杜澤晨道,“就喜歡唱歌。”

能讓杜澤晨誇讚,可見是真的不錯,杜少爺雖然任性囂張,但對於性格好,有能力的人卻一向尊重。

沈幼瑤也已經打開了消息,“車禍?似乎挺嚴重的。”

“這家夥活得就跟個老幹部似的,作息非常規律的,淩晨開車去幹嗎?”杜澤晨一邊說著一邊撥通了電話,想問候一下,卻發現手機關機,根本打不進去。

沈幼瑤道,“會不會是怕打擾所以關機了?”

“不應該啊,”杜澤晨道,“我打的是他的私號,即使他接不了,助理應該也會接,傷得這麽嚴重嗎?”

很快,杜澤晨就知道了原因,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麽車禍。

午飯過後,夏駿馳、樊曉峰和祁高毅聽說他出院了過來看他。

當時電視開著,一個娛樂節目正播著王詡車禍住院,演唱會取消的事情。

樊曉峰看著電視上王詡那張精致的臉,忽然道,“這不會就是昨晚被聶啟傑和魏英俊他們玩兒殘的那個明星吧?”

“什麽?怎回事?”杜澤晨眉頭一皺。

祁高毅道,“我也是聽哥們兒說的,昨晚聶啟傑和魏英俊他們在盛世開paty,說玩得特別野,一個男明星不願意,鬧起來了,但最後還是被拖進去了,有人看著不對就走了,今天一早聽說那個不願意的男明星被玩兒殘了,挺嚴重的,叫了救護車驚動了不少人,所以圈子裏都傳開了。”

“王詡不是那種人。”杜澤晨下意識的拒絕去想,“他不怎麽參加那種亂七八糟的聚會。”

樊曉峰道,“就怕是被人強迫的,我聽說這個聶啟傑極其不講究,根本就不管你情我願,尤其喜歡用強的。”

祁高毅也接口道,“我見過他一回,說實話,我就算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麽垃圾的,可算跟魏英俊玩兒到一起了,聽說男女不忌,這才來一個多月吧,據說玩兒進醫院的男女已經不下五個了,只是這個王詡名氣大,昨天又鬧得厲害,圈子裏才傳開了。”

說到這裏,祁高毅忽然想起來,“哦,對了,我哥們兒說昨天看到杜念楊也跟他們混在一起。”

杜澤晨皺眉,“杜念楊?”

夏駿馳想了想道,“昨天你不是說你爸要把姓楊的和杜念楊調走嗎?他如果跟聶啟傑在一起的話,你要小心點了,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巴上去,就算不少人知道他是私生子,但是你爸沒認,他可不夠格。”

“應該是魏英俊帶過去的吧。”樊曉峰道,“魏英俊那不要臉的,只要能給晨子添堵,什麽都能幹出來,這下可好了,一個魏英俊,如今再加上一個杜念楊,瑛煌要成聶啟傑的後花園了,對了,那個王詡就是瑛煌的吧?”

杜澤晨卻想到了更多,楊曉媛和杜念楊在公司一直排擠跟他關系不錯的人,王詡也是其中之一,他那人不太擅長勾心鬥角,只一心唱歌,如今他帶著朱哥跳出來,他好像是跟著投靠了杜念楊的那個經紀人來著……

想到這裏,他拿起電話給朱彥霖播過去,“朱哥,王詡……”

他才開了頭,朱彥霖那邊就罵了起來,“衛飛那個畜生!”衛飛就是朱彥霖的對頭,投靠了杜念楊的經紀人,“王詡被他害慘了!握草,為了討好新主子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所以,那件事情是真的?”杜澤晨怒火中燒,“王詡他……”

“是真的,不過王詡的傷是被刀捅傷的,”朱彥霖火大道,“聽小陶說,一開始王詡直接撞墻,都暈過去了姓聶的那畜生還不放過他,後來他中途醒來正好床上有把水果刀,就捅過去了,姓聶的被劃了一下,氣壞了反手奪了刀捅了王詡一刀,他們估計怕出人命這才趕緊叫的救護車。”

那些公子哥們走的早,也不知道房裏的情形才傳成那樣。

朱彥霖越說越氣,“我TM非常慶幸離開瑛煌,聽說王詡之前還有個姑娘遭了毒手,有杜念楊和魏英俊兩個攪屎棍在,我看瑛煌遲早要變成yin窩!杜董可真是昏了頭了,他這是有了唐氏,所以瑛煌怎麽都無所謂了嗎?由著他們胡來。”

連老板都捎帶著罵上了,可見朱彥霖氣得多狠。

杜澤晨深吸一口氣,“王詡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他。”

“我已經去看過了,”朱彥霖說起來的時候憤恨又後怕,“那幫畜生!上午那會讓才從手術室裏出來,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我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後怕,他性子這麽烈,得虧沒讓姓聶的得手,不然他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杜澤晨掛斷電話,眼中一片暗沈,咬牙切齒的道,“杜念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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