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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敢綁我兒子,還想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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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的小動作逗笑,看她這樣,心裏凍結的地方開始慢慢融化。他揉捏下林青的臉頰,一掐都能揉出水來,男人提著她的腰抱她坐在欄桿上,把兩條腿分在自己身體兩側。

一回頭就是盤旋而下的樓梯,林青怕掉下去,將身子往前前傾了傾。

“過一陣子回雙溪住吧。”

聽她撒嬌的口吻,男人闔起雙眼:“想回去了?”

“想。”林青毫不猶豫。

“好,那就回去。”

在雙溪多自由,她始終不能習慣慕宅的生活,想來也是,放誰身上都會壓抑。

她挨著男人的手臂,摸到了他手裏拿著的東西,那份文件被他卷在手裏,鋪展開來,才知道是相當重要的內容。

林青拿起來細看,驚訝於上面的文字,騰出手不住翻看:“有把握她會簽嗎?”

男人把她從欄桿抱下去:“相信你老公,待會兒,這個不會有簽字的必要。”

林青小臉拉開笑意,踮著腳尖纏上他的脖子:“老公,你最厲害。”

男人緊皺的眉頭有所舒展,任他軍人鐵骨,只要她一喊出那兩個字,男人渾身的骨頭都能酥軟到底。

酒席間,前面並沒有過多的東拉西扯,幾杯酒下肚難免不會談到正事上。一道道精美佳肴擺上餐桌,誘人眼球,滿室飄香卻少有人動筷。

沈玉荷從下午的打擊中恢覆了不少精神,偶爾給身側的慕離和林青夾菜,她不開口,有些談話自然也沒辦法繼續。

許黎心也沒胃口:“玉荷,決定好了吧。”

沈玉荷往碗裏夾了筷子菜:“如果我說不呢?”

許黎心看向她,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朝對面的幾位長輩不著痕跡看去:“那就只能用法律來解決了。”

“這事,我看法律也解決不了。”

“白紙黑字,你別再逃避了,沒用的,玉荷。”

這也是他們能理直氣壯闖來的原因,沈玉荷不可能毫不知情,有慕永浩的遺囑在,該怎麽執行他們是不會姑息的。

沈玉荷沒有接話,想必也想到這裏,餐桌前一時沈默了片刻。

慕離握起酒杯,拿在指間隨意把玩著,不看任何人卻忽然開了口:“綁了我兒子的時候,你們倒忘了還有法律。”

這話一出,滿桌氣氛頓時尷尬,當時他們都急於求成,誰不想知道慕離身體情況到底如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最簡單快捷。誰能料到,當初慕離沒現身,是給他們反下了套等著鉆。

“這是兩碼事,現在就說房子。”有人開了口。

“這房子,你想要?”男人峰眉包含譏誚,將目光落在說話那人的臉上。

對方臉色一變:“當然不是。”

“既然知道沒你們的事,摻和什麽?”男人語鋒一轉,“我爸擁有的一切,活著的時候給了我媽,那就是她的,至於現在,我爸遺囑裏說過什麽,也輪不到你們插手。”

許黎心忍不住開口:“慕離,他們都是為了公正。”

“公正?和你這種外人聯合起來對付我媽,他們還記不記得自己姓什麽?”男人將酒杯擲於臺面,視線冷得像冰一樣,“我爸跟誰過了一輩子,陪他到最後的人又是誰,用不用我再挨個提醒你們一遍?”

聽到這話,沈玉荷心裏莫名難捱,不由紅了眼。

許黎心堂皇開口:“你爸愛的是我。”慕離的話,也是她心裏的一個死結。

“有什麽瘋話,要說也挑挑地方。”慕離眉頭一凜,目光掃射而去,“還有你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將剛才放在一旁的文件,手臂揮落間撂在了桌上,“說到底這是我家的私事,我爸的遺囑和財產,跟你們有什麽關系?”

男人薄冷的唇間是冷毅的線條,緊抿成一線,他位高權重,哪怕在座都是長輩,對他也敬畏幾分。

他生氣了,這一點不難看出,而惹惱男人的後果是這些人不曾體驗過的。他們巴不得,這輩子別惹上這樣身份的男人,才刻意挑了這個時機。

傍晚時分,任嬌抱著果果鉆進車內,後視鏡裏,戴澤拎著幾只禮盒放進後備箱。

他拍下蓋子回到車前,任嬌慌忙收回視線,一低頭,見果果正樂不可支地盯著自己,跟發現了小秘密似的不停咯咯笑出聲。

這小家夥,才幾歲就鬼靈精了?

果果的確比剛來的時候活潑開朗太多太多,任嬌當初執意領養,真把果果抱回來,發現戴澤也沒少上心。她甚至覺得,男人花在果果身上的時間和精力,比對她都多。

說起來有些心塞,她還不如個小孩子能吸引男人的註意,可轉念又想,這也沒什麽不好,至少,證明他是個好爸爸。

婚姻麽,能到這步她已知足了。

任嬌想著想著就有些出神,沒意識到戴澤手裏的動作。他側過身,極其自然熟練地給她系好安全帶。

果果盯著男人的俊顏發怔,她爸爸為什麽這麽帥!她開心不已,小嘴湊過去,啾得一聲親得十分響亮。

親完,果果不忘指著任嬌:“爸爸,媽媽看你。”

“沒有。”面對果果突如其來的舉報,任嬌不由有些尷尬,她拉扯安全帶,推開戴澤讓他開車。

戴澤摸摸被親的地方,小孩子的嘴唇十分柔軟稚嫩,可他心裏想的,卻是任嬌吻他時的感覺。

他們都是正常男女,身心健康又是這個年紀,有些事無可避免。可結婚到現在真正的次數卻慘不忍睹,昨晚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感覺她放松警惕,卻被懷裏的小家夥攪了局。

他苦笑一聲,搖著頭坐回去,想著,他的情路還真是坎坷。

車開出一段距離,任嬌看路況不好,給那邊先去個消息:“我們剛出發,這會兒路上有些堵,別等了,先開飯吧。”

那邊回覆一句,說完便掛了電話。

戴澤側目看向她,到現在語氣都有些詫異:“以前怎麽沒告訴我,你和慕家還有關系。”

“不是軍長那邊,只是他一個親戚的兒子,結婚對象又是我表姐,沒有說的必要。”

“你很喜歡這個表姐?”

任嬌像是想到什麽,臉色微變,她沒有解釋太多:“說不上喜歡,只是她小時候照顧過我一段時間。”

“幾歲?”

“四五歲的時候。”

任嬌扭頭看向窗外,戴澤則盯著她看了半晌,任嬌不常和親戚走動,什麽表姐表妹,也只有家庭聚會才會搭兩句話。

這樣的她,他已經習慣了,這會兒突然冒出個關系親近的表姐,還和慕家有些關系,男人不免好奇。

路上堵了半個多小時,等他們開到地方,這家的管家聽到聲音急忙迎了出來,見是任嬌很是歡喜:“二小姐,您來了。”

任嬌抱著果果下車,戴澤把禮盒交到管家手中。

他們提步進去,戴澤稍微落後幾步,經過前廳,他忽然轉過身,朝房子外面怪異地送去視線。

任嬌在前面喊他:“看什麽呢?快進來吧,他們都等急了。”

戴澤說不上什麽感覺,或許是多心了,他收回視線,把果果從任嬌懷裏接過,一同走了進去。

幾句寒暄過後,兩人上了桌,這就是個小型的生日聚會,任嬌的表姐和表姐夫,另外還有表姐的父母在場,這樣的場合雖不比外面那些隆重盛大,溫馨舒適卻是不可比擬的。

表姐自然是今晚的主角,表姐夫還給她戴了個親手制作的王冠,家裏的廚子端上定做的生日蛋糕,蠟燭點燃,光影搖曳中,表姐雙手合十許了心願。

她吹滅蠟燭,任嬌舉起酒杯:“表姐,生日快樂。”

“謝謝。”表姐開心地和她碰杯,由於喝了酒,臉開始發紅,她看向任嬌時眼神柔和些許,把杯裏的酒一口喝光。

酒過三巡,大家談天說地,表姐夫風趣幽默,說幾個笑話就讓滿桌人捧腹大笑。任嬌笑得眼角彎起,戴澤很少看到任嬌這樣的一面,在這裏,她甚至比在任家更放得開自己,就連說話時都有了不同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他能看得出,她渾身都寫著兩個字,自在。

分了蛋糕,傭人給果果也端上一小盤,任嬌喝了酒,她酒量湊合,可能是甜蜜的氛圍包裹著,身心一放松,不多時眼裏已有了醉意。

她雙目不那麽清晰,卻越發明亮,雙手朝果果伸去,抱著孩子打算餵幾口蛋糕。

戴澤和表姐夫正在攀談,到這會兒飯吃得差不多,他們轉移到那頭的沙發接著聊天。表姐夫自己開了公司,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戴澤正說著話,無意中一回頭,就看到任嬌搖搖晃晃去抱起果果。戴澤眉頭稍蹙,按滅煙頭和表姐夫說了句稍等,趕緊起身,大步走過去,扶住任嬌搖搖欲墜的身子。

就她這樣,還想著抱孩子呢?

任嬌回頭,一看是他,眉眼都暖笑開來:“戴澤。”

戴澤拿掉她遞到嘴邊的杯子:“喝了多少?”

“有點多。”她笑了笑,倒是誠實。

這樣的笑令人不由心動,任嬌雖有醉意,酒品尚好,也不是個喝醉就啰嗦不停的女人。果果在任嬌懷裏扭了扭,被這個醉鬼媽媽抱著,太難受啦。

戴澤順勢將果果抱走,正好表姐看向這邊,見果果黑眸明亮又長得十分漂亮,很是喜歡,便提議她來抱會兒。

果果一脫手,任嬌轉個身,切著面前的蛋糕吃了起來。

“這是果果的,你也吃?”戴澤無語,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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