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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不冷,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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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使點兒小心思,只要她問,他便將一切攤開,真誠的擺放在她的面前,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總有一天?

顧子安一震,她以為他是今晚故意的,結果,這人壓根就是做了長久的打算,她要是一直不讓他上來,他難不成還想在她床邊按家不成?!

望著那雙充滿暖意的眸子,滿滿的眷戀縈繞不去,清楚的告訴她,他是真的這般想,低低地嘆息一聲,她算是對他的固執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了。

心下無奈,真不知道是她吃定了他,還是他吃定了他,又或者,他們都甘願。

“趕緊睡覺。”顧子安瞪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某人一眼。

“好。”低低地聲音很快響起,偏偏傅恒之眸子眨也不眨,身子也照樣躺在被子上絲毫沒有挪動的趨勢。

顧子安看著某個嘴上說好的男人,卻一點兒沒點行動,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慢悠悠的道:“你就是這樣睡覺的?”

聞言,傅恒之抿了抿唇,在黑暗中看了眼人兒,又看了眼自己,這回終於動了,卻不是某人想的,大手伸出毫不遲疑的連同人帶被子一起攬在了懷裏,感受著懷裏充實的感覺,滿意了,眼角微微上揚,“睡覺。”

顧子安一楞,微微側頭,當真是男人閉上的眸子,眼前黑線,他還真是自覺,用手推了推,結果傅恒之一動不動,身上的力道卻是更緊了一分,自己倒是被抱得更嚴實了,顧忌著他身上還有傷口,她果斷的放棄,直接道:“你先放開。”

“不要。”毫不意外的得來傅恒之拒絕的聲音。

她扶額,話語裏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這樣怎麽睡?!”

傅恒之睜開眼,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顧子安面上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好在知道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她敢保證,她要是不說話,以他的性子估計真打算就這樣睡一晚了,心下無奈,示意的看向他身上穿的衣服,“把被子蓋著。”

本就穿的薄,身上又有傷,他還就這樣躺在被子上,等睡著後體溫自動下降,她毫不懷疑,他要是就這麽睡一晚上,第二天起來八成就得發燒了。

傅恒之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被子,反應過來,嘴角牽出笑意,低低道:“不冷。”

結果,這話說出,人兒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直接拉了下來,顧子安這回是真的被氣著了,自己都讓他進來了,他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聲音陡然沈了幾分,“出去。”

傅恒之一頓,這回發現人兒是真的生氣了,二話不說直接鉆進了被子,霸道地將冷著臉抗拒的人再次攬進了懷裏,她擡手正要掙紮開來,大手輕輕的握了上來,低沈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帶著安撫的意味,“子安,我不冷,真的。”

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深藏的眸子裏一片真誠,顧子安手上動作一頓,腦海裏突然浮現起上一次在酒店的情景,他睡覺時身上似乎也沒蓋被子,當時只覺得才剛剛入秋,再加上他的體質,雖是奇怪,卻也沒多想。

而現在已經徹底是冬天了,這間套房明明是他的,裏面卻連一件正常的厚衣服也沒有,他那些衣服隨便放在誰身上,估計就算不被冷死,也得被凍掉半條命,當時只覺得是還沒備好,如今看來,似乎不太對勁?

試問,就算衣服暫時還沒備,怎會連睡覺也還不蓋被子,想到他剛剛說的話,不冷?

顧子安飛快地抽出手,觸碰上了放在自己腰側的大手,溫熱的溫度從手心清楚的傳來,明明他穿的很少,手上卻一點兒都不涼,心下奇怪,她眼神一凝,在傅恒之還沒反應過來時,手下一動,這回直接搭在了男人露出的頸部,動作猛地一頓!

不高不低,正常體溫?

傅恒之下意識地蹭了蹭放在頸部的手,舒服的瞇了瞇眼,低低地笑聲從薄唇中傳出,眸底劃過一道幽光。

聽見聲音,顧子安回過神來,手背上突然傳來溫潤的觸感,她一怔,本能的看了過去,男人的薄唇正不偏不倚的吻在上面,這才突然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暧昧,男人的手牢牢地圈在自己身上,她整個人本就被他抱在懷裏,這會兒,自己又將手搭在了他的頸部,看上去,就跟自己主動邀請似的。

面上瞬間一紅,手唰地抽回,顧子安臉上難得閃過一抹尷尬,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甩了甩上面似乎依舊殘留的觸感,清了清嗓子,好在還惦記著剛剛的事,“怎麽回事?”現在怎麽想,怎麽覺得有些不對,明明是冬天,明明他穿的少,體溫卻和正常人一樣,當真是不冷!

不止如此,她現在才察覺到,傅恒之夏天的時候,也從沒穿過短袖短褲,依舊是長袖長褲,她記得她當時覺得奇怪的時候,隨口問過一句,他也回答不熱來著,現在變得只不過是換了個季節,而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衣服,不同的季節,穿了四季?!

腦海裏忽然浮現這個詭異的想法。

沒聽見回應,顧子安擡頭望了過去,卻見男人眉頭緊皺,一臉糾結的模樣,見她看了過來,搖了搖頭,實話實說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顧子安錯愕,她還以為他是不方便說,哪裏想到他會來一句不知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傅恒之自然的將頭搭在人兒的肩頭,舒服的喟嘆了一聲,修長的指尖把玩著手中的頭發,看著發絲在指尖卷起在放下,玩的不亦樂乎,嘴角牽起滿足的弧度,卻也不忘記回答她的問題,“嗯,不知道。”

想了想,他盡量簡單的說道:“我能感覺到外面的溫度,不過,感覺歸感覺,身體似乎並不需要,一直都是正常體溫,不會冷也不會熱,挺好。”一句話說的並無起伏,他是真的覺得這樣挺好,既方便又省事。

顧子安詫異,驚訝的望著身邊的男人,能感覺到,但身體不需要?!

“所以,你才沒準備厚的衣服,睡覺時也從沒蓋過被子?!”

傅恒之點了點頭,一點兒都不在意,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想到什麽,放在人兒腰側的手又緊了緊,更近的帶向了懷裏,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瞥見近在咫尺的白皙的頸部,仿佛在黑暗中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眼神一暗,心下一動,自然的吻了上去,輕柔慢撚,低啞的嗓音擦著人兒的頸項而出,氣息在一瞬間轉變。

“不過,現在蓋被子更好了。”唔,和人兒挨得更近了,好喜歡。

濕滑的感覺淬不及防的從頸項傳來,顧子安瞬間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叮嚀了一聲,聲音一出,臉上陡然爆紅,飛快的一把將人推開,羞惱地瞪了她一眼,“你再亂來就下去!”

懷中驟然一空,傅恒之一楞,正想將人兒拉過來,顯然遭到了阻攔,他眼神閃躲,眸底閃過一道幽光,低低地應了一聲,“唔……不亂來了。”

顧子安狐疑的看著他,擺明不相信,幹脆直接退到了最邊上,和某人拉開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傅恒之擰了擰眉,看著睡到床邊的人兒,他探過去,她就瞪過來,他再探過去,她幹脆就直接坐了起來,眼看著某人打算移床,他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的道:“不亂來,只是抱一會。”

果然,某人這會兒終於肯老實了,腦袋郁悶的搭在人兒的肩窩上,放在腰側的手卻不肯放松分毫,生怕人兒又跑了。

顧子安滿意了,這才疑惑的問道:“一直都是這樣?”

“不是,以前不是,後來才是這樣。”悶悶不樂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顧子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壓根不理某個獨自郁悶的男人,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心下奇怪,她還從沒見過這種現象的,“以前?什麽時候?”

傅恒之想了想,“十歲,出了一次任務後,好像就這樣了。”

顧子安楞住,十歲就出任務?!不對,按他的話,沒準更早就出任務了!她這身子十四歲能那樣,是因為自己從沈睡中醒了過來,而他只是個普通人,按理,十歲應該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他以前又該是怎樣過的?

“什麽任務?”她遲疑的問道,每次他說任務,她總會下意識的想起在窮山和緬甸見到的那兩次,她不確定他會不會告訴她。

傅恒之頓了頓,伸手扶著人兒的發絲,低低的道:“子安,別問。”他沒有隱瞞,卻也沒有說,第一次,他婉拒了她,他的人兒太好奇,但有些事,他不想讓她知道。

顧子安暗嘆了一聲,早就知道想問出來沒這麽簡單,就如同她,不到迫不得已,也沒打算將青巖幫暴露出來,瞥見他頸間的銀色項鏈,想到什麽,伸手將平安壺拿了出來,懷戀地摩擦著上面的斑斑銹跡,出口的聲音沒有一絲異樣,“這個又是從哪來的,都生銹了怎麽還戴著?”

傅恒之眉鋒微動,他的人兒似乎對他身上的壺,有著異樣的執著,“十二歲,出任務偶然發現的,它幫了我的忙,就一直戴著了。”

又是出任務?

顧子安眼中飛快的閃過什麽,“受傷了?”

“小傷。”他笑了笑,一下一下撫著人兒的發絲,也不知道是因為好玩,還是怕某人會擔心。

顧子安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她現在還真沒空擔心!她算是大致知道了,傅恒之怕是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血正巧滴落在了平安壺上,然後,她的平安壺就這麽輕易的認主了?!

不應該啊,要是這樣,當初平安壺一直被她戴在戰場上,都不知道染過多少血了,也沒見認主啊?!

怎麽到了他這兒,就這麽容易了?!

顧子安心下郁悶,擡眸看見男人帶著笑意的嘴角,眼眸輕閃,深深地看了眼手中的平安壺,出口的聲音有些飄渺,“別弄丟了。”

“好。”低沈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哪怕是不明所以,卻也依舊不妨礙男人給出的承諾。

等顧子安回過神來時,耳邊是傅恒之沈穩的呼吸聲,微熱的呼吸從頸間輕輕掃過,有些癢,她挪了挪身子,想移開一些,結果剛一動,腰側的手突然一緊。

她一驚,以為不小心吵醒了他,一擡頭卻瞥見男人眉宇間皺起的紋路,而那雙一直含著暖意的眸子,卻處於緊閉的狀態,明顯剛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她挑了挑眉,試探的靠了回去,柔軟的身子一落入男人的懷裏,親眼看見緊皺的眉頭奇異的舒展,心下好笑,感受著頸項拂過的微熱呼吸,有些癢,心間卻也有著暖意,隨著頸項的微熱呼吸,逐漸蔓延,閉上了眼,這次,沒打算再動。

兩個人,一張床,一室安詳,一夜安眠。

清晨,天際未亮,床上的人兒有了蘇醒的跡象,長長的睫毛輕顫了顫,眼簾下是一雙惺忪的睡眸,尚帶著還未清醒的迷糊,顧子安微微睜開了眼,無意識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還未啟動的大腦有些轉不過思緒。

低低地笑聲從耳邊響起,她下意識的側頭,對上的是傅恒之飽含著暖意的眸子,低沈悅耳的嗓音帶著明顯的愉悅,“子安,早。”

話落,冷峻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額頭上落下一抹輕柔的吻,微涼珍視。

顧子安眨了眨眼,看著半撐著身子坐在床邊的人,唇角忍不住輕勾,“早。”

傅恒之嘴角的弧度深了深,修長的大手伸出,撥開人兒臉上散落的發絲,“再睡會,我弄好早餐來叫你。”

顧子安歪了歪頭,眼眸一轉,幹脆道:“六點來。”

“好。”好聽的聲線毫不猶豫的答應。

等房門關上,顧子安直接坐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子,開始每日必備的打坐,一個小時後,清亮的眼眸緩緩睜開,裏面似有琉璃之色劃過,轉瞬即逝。

她輕吐了一口氣,滿意地拍了拍手,正打算跳下床去洗漱,床頭上忽然傳來一道亮光,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這才發現傅恒之的手機屏幕正亮著,想是誰發來的短信,本是隨意一瞟,剛收回視線,突然發現不對!

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腦袋機械性地轉了回去,一把拿過床頭暗下去的手機,迅速的翻出剛剛發來的短信:‘傅大少,昨晚戰果如何?你不說我也知道,就憑你沒打擾我睡美容覺,一定是抱得美人歸了,兄弟這回靠譜吧,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感謝的話也就不用說了,哪回把小嫂子帶來給我瞧瞧唄?’

顧子安瞇了瞇眼,看著後面還有無數個賤笑符號,紅唇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白皙的手指一動,瞬間回覆了一條短信過去:‘沒成功。’

婁飛翰正美滋滋的幻想著,結果手機叮咚一聲,一條短信蹦了出來,一看裏面的內容,他恨鐵不成鋼的磨了磨牙,手指啪啪啪地在上面打了起來。

‘我說傅大少,你平時那股說一不二的狠勁去哪了?!怎麽一跑到人家小姑娘那兒去就怏了?!我說你要家世有家世,要長相有長相,怎麽就連一個小姑娘也追不到手!得了!要我說,你也甭追了,直接上了就是你的了!’

‘十六歲怎麽了?!現在的孩子多早熟,你顧忌個什麽勁?!趕緊的,你丫要是再不行動,你女人早晚跟別人跑了!’

婁飛翰一通發完暢快了,顧子安也笑了,笑得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等傅恒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人兒正拿著他的手機再看,疑惑的走了過去,直接圈住了顧子安的腰身,下巴自然的搭了上去,一同望了過去,“在看什麽?”

顧子安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任何他抱著自己,側頭輕睨著他,意味不明的笑道:“婁飛翰是誰?”

傅恒之一頓,面上閃過錯愕,再一看手機上的第一條短信,正是婁飛翰發的戰果如何的那條,臉上的線條有些僵硬,偷偷瞟了人兒一眼,卻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不認識。”

“哦~”顧子安含顎,拍了拍腰側的手,漫不經心的道,“不認識就放手。”

傅恒之手下一緊,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更緊了緊,沈悶的聲音不情不願的響起,“……認識。”

顧子安點了點頭,下巴微擡,示意他繼續說。

傅恒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見人兒好像沒生氣,這才悶悶不樂的道:“上次你不讓我來,不讓我打電話,我就去問他了,他說,我不該親你。”

顧子安疑惑,想到手機上連發來的幾條短信,總覺得不止這些,挑唇道:“然後他教了你什麽?”

“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低沈的聲音有點兒試探的意味,傅恒之一動不動的緊盯著人兒的表情。

“所以,你就跑我學校來了?”顧子安挑了挑眉,幫他接了下去。

“嗯。”傅恒之誠實的點頭。

“還有了?”顧子安擺明不放過他。

“說……女人有時候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有時候是反著來的。”低沈的聲音比上回還要沈悶了幾分,傅恒之的腦袋都埋在了人兒的肩窩裏,聲音幾乎是擦著肩頭溢出。

顧子安輕瞇起眼,扯了扯唇,很好的又剖析了上一句,“所以,我讓你走的時候,你才不肯走?!”她說傅恒之什麽時候學會耍無賴了,搞了半天是後面另有其人!很好!

“嗯”傅恒之放在人兒腰際的手安撫性的輕拍了拍,難得解釋了一句,“不走就能和你待在一起了。”

顧子安只當沒聽見後面的話,追問道:“然後了,一起說完。”

“唔……還說,我直接把你綁了,然後——”傅恒之頓了頓,想到什麽耳朵瞬間通紅,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

經過短信上的提醒,一見他這樣子,顧子安哪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將大手掰開,低沈的聲音急急道,“我沒答應!”

她側頭,男人深藏的眸子中有著委屈,手上緊了緊,固執的道:“真的沒答應。”

顧子安扯了扯唇,嘴角挑起一抹笑,將手機塞到傅恒之手中,“放心,手機上有寫,我知道你沒答應,我先去洗漱。”

傅恒之疑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不過,確定人兒是真沒生氣,冷峻的面容又瞬間轉暖,嘴角彎出笑意,側頭在人兒臉頰上輕啄了兩口,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手。

眼看就要走進浴室,顧子安腳步突然一頓,扭過頭來,瞥了眼尚在某人手上的手機,意味深長的道:“話說,你這個朋友還真不錯,我挺喜歡他的,下次介紹我認識認識。”

挺喜歡婁飛翰?!那他了?!

傅恒之一楞,陰測測地掃了眼手上的手機,二話不說,就在第一條短信後回了一句,‘成功了,你門都沒有!’

這邊,婁飛翰正在哼著歌刷著牙,突然看見手機上的短信,奇怪的回了一句過去,‘你不是剛說沒成功麽,難得這麽快就完事了?’

還有,他門都沒有是什麽鬼?!

傅恒之不明所以的看著收到的短信,想到什麽,瞬間將屏幕退了出去,果然在垃圾箱裏找了兩條短信,淡棕色的眸子閃過無奈的笑意,瞥向婁飛翰的名字,嘴上扯出一抹冷笑,不慌不忙的打了幾個字過去。

婁飛翰正含下一口漱口水,見到屏幕又亮了起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眼眸陡然瞪大,喉嚨一緊,口中的漱口水一下子全給咽了下去,猛烈的咳嗽聲瞬間在婁家大院響起!

屏幕上,明晃晃的寫著一句話,‘那不是我發的,是她發的,哦,對了,她問了我,你教的那些,我全說了,她說她很不喜歡,想和你好好聊聊。’

不喜歡,還要和他好好聊聊?!

婁飛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翻出自己剛才發過去的第三條短信上,下面的回覆是,‘你這個主意,真!不!錯!’

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這三個感嘆號是什麽意思?!簡直想死的心都了!丫的,傅恒之你丫忒不夠意思了!我這麽勤勤懇懇,辛辛苦苦的幫你追到女人,你丫居然過河拆橋!她問什麽,你就答什麽?!你怎麽就這麽沒出息了?!

不對!你有出息!你丫真有出息!你把錯都轉我身上來了!啊啊啊!腦海中突然想到傅恒之以前說過,他打不過他家女人,媽呀!他是騙他的吧?!

那邊,婁飛翰在那兒緊張兮兮,擔心性命不保,這邊,發完短信的傅恒之滿意了,老老實實的將早上做的早飯拿出來,態度良好的認錯。

顧子安吃完早飯,倚在廚房門外看著裏面乖乖洗碗的男人,勾唇道:“以後別亂聽他說的。”

傅恒之耳朵動了動,飛快的說了一句,“我不聽,你別喜歡他。”他的人兒喜歡他一個人就夠了!

顧子安心下好笑,咂摸著下巴,淺笑道:“看你表現。”她真懷疑傅恒之要是在外面也這幅樣子,豈不是分分鐘就被拐走了?

看著男人洗好了碗走了過來,想到什麽,她揚眉道:“幫你換個藥。”

結果,等顧子安拆開繃帶準備換藥的時候,手下動作突然一頓,眨了眨眼,望著好了一大半的傷口,上面只剩下一道不深的痕跡,根本就算不上藥都可以了!

她奇怪,她的藥膏效果雖好,但也不至於這麽誇張吧?!當初蒼峰手臂差點兒廢掉的時候,也是修養了一個多月才好,他這傷口雖沒那麽誇張,但昨天給他一番折騰,又加重了之後,怎麽也得修養十來天吧?!畢竟是在心臟上方!

可現在,只隔了一晚上的時間,竟然都差不多好了,照他這個恢覆速度,明天估計就徹底沒事了

傅恒之望著人兒的神色不對,也低頭看了一眼,眸子中雖有詫異,但也只是一點兒,很快就消失了,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狀況,想了想道:“可能因為我特質特殊。”只不過,這次倒是比以前好的還快了。

他當然不知道,略快的那份是因為人兒昨晚給自己塗的藥膏。

顧子安挑眉望向他,不明所以的道:“體質特殊?就像你昨晚說的,明明感覺到溫度,但身體似乎並不需要?”

她覺得,好像有什麽她並不知道的領域,突然想到上次在窮山上看到的畫面,她記得他的手下,不僅能在很遠就看見兇獸,還有個擁有的速度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速度!

傅恒之點了點頭,反正身上也沒什麽大礙了,這會兒更是明目張膽的拉著人兒坐在了自己腿上,當真是是一刻都不舍得分開。

顧子安無語,看著又落在腰側的大手,不明白怎麽說個話都能變成這樣,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帶了一個樹袋熊,隨時都能黏上來,正想起來,卻聽見傅恒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動作倏地一頓!

“算是吧,準確來說應該是特殊基因,不過,我身上這種情況,倒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反而也是從十二歲那次任務之後才一起出現的,每次有什麽傷口都好的很快。”傅恒之不在意的說出了某個可以屬於國家機密的事兒,反正人兒都已經看到了,再說,她是他的人兒,唔……算是親屬,知道也沒事。

這要是給傅恒之手下的一幫人看見,估計得活見鬼了!頭兒,你這也太隨意了吧!雖說這事兒也不是誰都不能說,但,上面好歹也規定過,只能對同樣擁有特殊基因的人說吧?!

親屬?!

頭兒,你確定,這真不是你自己加的一條?!

顧子安眼神一凝,倒是真沒想到傅恒之會告訴她,疑惑的看向身後的人,下意識喃呢,“特殊基因?”難得,上次在窮山上看見的那些異於常人的情況,就是因為是特殊基因?

若不是怕他察覺,她當真想多問一句!

傅恒之低低地應了一聲,三言兩語的簡單道:“有極少一部分人,有一些異於正常人的基因,就是屬於特殊基因,只不過有的發現的晚一些,有的發現的早一些。”

“你是屬於哪種”顧子安眨了眨眼,好奇的問道,“傷口能自動恢覆的?”雖然沒有明確問他,不過她大致可以確定,應該是這種情況,比如他手下那個速度快的,特殊基因應該在腿上,而能在很遠的地方暢通無阻的看見兇獸,特殊基因應該是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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