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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車內車外,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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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安點了點頭,望著劉元會跑過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這個位置剛剛好可以直接看見店裏的情形,解石機那兒更是一目了然,只要毛料一解出來,她第一眼就能看見。

倒不是她不想直接解石,只不過,若是由她賭漲出來,人們不會想到赤羽軒,畢竟現在赤羽軒明面上的人是劉元會,而若是由劉元會來解石,或許大家第一眼還認不出來這是誰,但一旦毛料賭漲,出現極品翡翠時,大家必然會聯想起赤羽軒!

結果不言而喻……

正想著,傅恒之的聲音傳了過來,“等解出來了再走?”

顧子安輕笑著點了點頭,目光望著店裏,顯然劉元會已經和老板交涉好了,大型毛料正在往解石機上搬,“當然。”極品翡翠——福祿壽喜驚現,赤羽軒浮出水到渠成,這麽好的戲碼,她怎麽舍得錯過呢?

傅恒之連頭都沒擡,對店裏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興趣,目光專註的放在人兒身上,薄唇輕動,“我猜對了。”

顧子安的註意力現在全放在正在開解的毛料上,頭也不回的問道:“什麽?”還好,雖然有些人圍觀了過來,但從她這兒還是能看到解石的場面的,見劉元會是按照她的吩咐來下刀,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看中的毛料。”好聽的聲線帶著小小的得意,在車廂中低低響起。

顧子安一時沒反應過來,正想著他說的上一句話,隨意放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下意識的低頭,宛如藝術家般修長完美的大手正緊緊包裹著一只白皙纖細的手,珍視的不留一絲縫隙,溫熱的觸感從手中傳來,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不厚,卻讓她楞神,清楚的感知到那是有別於自己的的手。

倏地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她挑了挑眉,她貌似沒答應吧?

顧子安撫著下巴咂摸著,手上動作卻不慢,手心陡然反轉,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指尖準確無誤的按在了麻穴上!

手腕驟然一麻,傅恒之條件反射的松了松手,還未反應過來,掌心的柔軟忽然消失,心底跟著一空,他楞了楞,低頭,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眸底劃過不滿,眉頭緊皺,不解的望向顧子安。

顧子安牽了牽唇,似笑非笑的道:“我好像沒答應吧?”她的意思只不過是說,不猜,想都不要,好像並不等於猜了就一定答應吧?

想著,那邊卻直接給了她更明確的答案。

“不猜不給,猜了給牽”傅恒之定定地望著她,薄唇彎出弧度,冷峻的面容極其認真的道,“我猜對了。”言外之意,所以,給牽!

顧子安無語凝咽,他是故意這樣曲解的吧?

還未等她說話,修長的大手瞬間又伸了過來,顧子安眼眸一動,輕笑了笑,想牽?哪有這麽容易!她應了一次,可不代表次次都要答應!

手腕毫不猶豫的翻出,直逼男人手上的麻穴,傅恒之早有防備,大手一轉不退反進,翻身欺上,顧子安視若無睹,手上動作間愈發淩厲,傅恒之眉頭一皺,本想扣住眼前的手,讓她不要亂動,手指剛一碰上,又怕傷了人兒,力道一放松,又給了人可乘之機。

兩只手,一纖細白皙,仿佛一用勁就斷,偏偏只攻不守;一骨節分明,仿佛轉眼就能將人擒住,偏偏束手束腳;兩手在車中你追我趕,你退我進,一人嘴角帶笑,看的清清楚楚,手中游刃有餘,一人眉宇間都快擰成了一個川字,臉上愈發的煩躁,想近,近不得,想退,舍不得,寧願這麽一直幹耗著。

傅恒之倏然擡頭,一臉煩躁,“為什麽不給牽?”

顧子安挑唇,悠然道:“我沒答應。”

“你答應了。”低沈的聲音帶著煩躁不安,傅恒之冷峻的面容嚴肅異常,仿佛在談判國家大事一樣。

顧子安伸出手指輕晃了晃,慢悠悠的道出一個事實,紅唇傾吐,“不,我的意思只是說,不猜以後都不可能,不代表猜了就一定可以,懂?”

話落,傅恒之忽然頓了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腦中回想著她剛才所說的話,越想,眉頭皺的越深,到最後,已經徹底擰在了一起。

顧子安瞧著有趣,知道他一開始是下意識按自己想法理解錯了,難得好心情的提醒道:“現在知道了?”

傅恒之抿了抿唇,定定地看著面前含笑的人兒,瞥了眼她隨意搭在身上的手,心下煩悶,動了動唇,認定一個理,“可我猜對了。”

顧子安下巴微擡,等著他接著說,“然後?”

傅恒之突然笑了,薄唇輕彎,淡棕色的眉眼忍不住上揚,悅耳的聲音飄蕩在車內,“要獎勵。”任何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他的開心,他清楚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他想要獎勵,真實的不摻任何虛假。

顧子安嘴角一抽,所以,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沒有。”她聳了聳肩,不假思索的拒絕。

“三分鐘?”他在退讓,卻誓死不放棄自己的獎勵。

她扶額,還三分鐘?他怎麽不說六分鐘?!

“兩分鐘?”他仿佛知道人兒不願意,頓了頓,又退了一步。

她挑眉望他,絲毫不肯松口。

“一分鐘?”他抿了抿唇,極其艱難的又說了一個。

她依舊無動於衷,好整以暇。

他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望了她一眼,又閉上,良久才又開口,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三十秒。”見她不說話,他又補了一句,“……不能再少了。”

低低的嗓音中帶著淡淡的委屈。

顧子安撇了撇嘴,幹脆收回視線,她轉頭看向毛料店裏,話說過了這麽久應該快解出來了吧?

結果剛想看一看,哪還能看得見解石機,視線裏一眼望去全是人,一個個都圍繞在原本解石機的位置,把她擋了個嚴嚴實實,明明是一群人,卻沒有聽見一句說話聲,有的只是磨條打磨的聲音和偶爾倒吸起的抽氣聲。

她心下了然,怕是福祿壽喜已經解出來一些了,每一次抽氣聲,她都可以想象到一定是毛料又出現了一種顏色。

她能預料到,當一塊你原本以為的種頭,在你的眼中一點一點的慢慢蛻變,一層層色彩交替出現,強烈的色彩撞擊,緊抓著你的眼球,那種從心底肅然而起的震撼,即便是她透著光暈都能感受一二,更別說這些親眼見證的人了。

她微微一笑,耐心的等待著福祿壽喜解出來的那一刻,她相信店裏的人是不會讓她失望的。

許是看不見毛料,這等待的時間倒是感覺比平時長了不少,顧子安無聊的輕敲著指尖,突然發現傅恒之似乎一直沒說話了,她挑了挑眉,微微側頭,眼角餘光奇怪的掃了眼身後的人,心底猛地一頓。

只見男人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剛剛還上揚的眉眼,這會兒早已消失不見,深藏的眸子裏黯淡一片,連柔軟的碎發也都跟著無精打采了起來,明明還是那張冷峻的臉,卻好像上面的一切都失了光彩,仿佛整個人都耷拉了下來,愈發的沈寂。

那樣子……就好像是被人,不!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似的,一個人默默地獨自舔舐著傷口。

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吧?

顧子安雙目微斂,眼眸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手,又瞥了眼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的人,她抿了抿唇,無奈地暗嘆一聲,良久,輕淡的聲音在車內響起,“三十秒。”

無厘頭的一句話,卻讓傅恒之陡然一震,一瞬間猛地擡起頭來,深藏的眸子裏還有著尚未褪去的黯淡,“真的?!”低啞的聲音裏有著一絲緊張,不明顯卻讓顧子安聽的清清楚楚。

她忽然覺得有些煩悶,出口的聲音也沒之前那麽好了,“二十九秒。”

聞言,傅恒之笑了,臉上的線條一瞬間柔和了下來,薄唇牽起深深的弧度,不待她再說話,骨節分明的大手毫不猶豫的覆蓋在白皙柔軟的手上,然後整個兒包裹住,緊緊地,牢牢地,不留一絲縫隙,珍視的好像握住了全世界一樣。

顧子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包住,然後又被分開,修長的手指從指縫中穿了進來,然後,十指相扣,一大一小,一纖細一修長,仿佛,本該如此。

她能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力道,小心,翼翼,重一分,似乎生怕弄疼了她,輕一分,卻又如此的依依不舍,明明,只是握個手而已……

顧子安下意識的想著。

仿佛是感覺不夠,傅恒之看了看十指相扣的手,忽然一動,大手扣著人兒的手,自然而然的擡起,低頭下意識的輕靠了上去,

細碎的碎發從指尖劃過,柔軟而蓬松,另一種不同的觸感突然從手背上傳來,顧子安倏地擡頭,入眼的是男人低垂下來的頭,冷峻的臉龐輕靠在相扣的指間,微微蹭了蹭,手心仿佛被柔化下來的線條細致的描繪了一遍,癢癢的。

顧子安一震,手一動正要抽回,低低的笑聲從薄唇中溢出,明亮而歡快,帶著所有的滿足,手下一頓,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望著那因開心而微微瞇起的眼,清亮的眼眸劃過一絲波動,如風過水。

“出來了出來了!”

“天啊!我看到了什麽,四色的,居然是四色的!”

“那這,這還是福祿壽麽?”

“你懂什麽,這福祿壽喜!比福祿壽還要珍貴幾十倍!”

“什麽!這是福祿壽喜?!紅色的、綠色的、紫色的、黃色的,嘶!還真的是福祿壽喜!”

“啊!我想起來了,這,這不會赤羽軒的劉總麽?!我說我剛剛怎麽覺得熟悉了,原來是赤羽軒的劉總!”

“赤羽軒?!那不是在去年開出了兩塊極品翡翠麽?!”

“對!兩塊極品翡翠,一塊皇家紫翡!一塊帝王綠!現在還沒到緬甸公盤的時候,赤羽軒居然又開出了一塊極品翡翠?!”

“劉總啊,你不是在漢寧市的麽,怎麽跑上宣市來了?”

“對啊,劉總,你怎麽也來上宣市了,哈哈,不會說赤羽軒現在也打算往上宣市發展了吧?”

“赤羽軒在上宣市的店面已經在裝修了,正是長仁街的位置,很快就會開業。”劉元會的聲音突然響起。

剛剛還你一句我一句的人,這會兒忽然靜了下來,一個個瞪大了眼,誰想到一句玩笑的話,居然……居然是真的?!

幾秒鐘後,比剛剛更為激動熱鬧的聲音驟然響起!

“赤羽軒真的要在上宣市開業了?!還是在長仁街?!那兒好啊!那以後買翡翠就不用再跑那麽遠了!”

“是啊,是啊!這福祿壽喜劉總可得給我留一塊啊!”

一時間,赤羽軒已經打算來到上宣市的消息如潮水般洶湧而去,帶著驚現的福祿壽喜極品翡翠,再一次震驚了一眾人。

……

此起彼伏的聲音悉數竄入了耳中,顧子安下意識的轉過頭,劉元會正從解石機上下來,眾人紛紛讓出了一條道,擁有四種色彩的福祿壽喜淬不及防的撞入眼中,紅的喜慶、綠的蒼翠、紫的高貴、黃的暖人,交相輝映,在陽光下,散發著耀眼的光彩。

車外,是人們為赤羽軒和福祿壽喜極品翡翠激動的歡呼聲,車內,是男人低低地笑聲,只為某一個人,以及,一雙十指相扣的手。

紅唇不自覺得牽起淺淺的弧度。

看著還有點兒時間,顧子安給劉元會發了一條信息之後,便又去了上宣市的古玩市場逛了一圈,真品古玩倒是看見了不少,天地靈氣也悉數不落的收繳,碰到將真品當贗品賣的,顧子安勾了勾唇,毫不猶豫的就買了下來,一圈逛下來,雖然原本想找的珍貴古玩沒碰到,但也不至於空手而歸。

看見顧子安將這些全交給了劉元會後,傅恒之微擡了擡頭,只問了一句,“你要開古玩店?”

顧子安笑而不語,等真跡閣開業後,以他的敏銳,她即便不說,他也會知道,反正也不是什麽不能見人的身份,早一點晚一點都是一樣。

等獵鷹越野車停在上宣一中校門外時,倒是比平時晚了不少,已經快要七點了,校門外陸陸續續的是返校的學生,一個個好奇的朝獵鷹越野車望來,一步三回頭,想看看裏面的人到底是誰,有一些人甚至都駐足停了下來。

“這不是咱們開學時停在校門外的那輛車麽?”有人疑惑的道。

“對對對!就是這輛,這麽霸氣彪悍的車,不知道裏面坐著是什麽人?”有人冒著星星眼,幻想著裏面一定是位有錢有勢,魅力十足的成熟男人。

“裏面坐的是什麽人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更想知道,這車是來接誰的?”有人羨慕滿滿,“我都看見第二次了,肯定是來接咱們學校的人!”

“這個時間點,又不是工作日,應該沒老師吧?”有人驚訝,“總不會是來接學生的吧?!”

四下一陣噓噓,奈何,黑色的車窗阻擋了學生們好奇的視線。

“我回學校了。”顧子安揚了揚眉,背上帆布包,朝駕駛位上的男人道。

傅恒之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淡棕色的眸子在人兒精致的臉上留戀了一圈,然後又移到手上,閃了閃,低低地應了一聲,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樂意。

顧子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笑瞇瞇地招了招手,少女愉快的神態和男人憋悶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果然,在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毫不意外的瞥見了傅恒之緊擰在一起的眉頭。

顧子安滿意了,拍了拍手,一回頭對上了一群呆楞的視線,她眉梢微挑,第一次這麽晚回來,倒是忘了這個時間點,正是返校的時間,她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沒見到認識的人,聳了聳肩,淡定的走進了學校。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兒的身影,獵鷹越野車這才開動,如離弦之箭,轟然驚醒了一眾學生。

“天啊!剛剛從車上下來是我們學校的女生吧?!”停留下來的返校生們目露驚訝,帶著尚未完全回過神來的模樣。

“臥槽!高幾的?居然還有軍區背景的!”不少人欽羨。

“應該是高一的新生吧,前一兩年也沒見到過這輛車啊。”高二高三學長學姐們此時最有發言權。

“高一的?哪個班的?剛才看著長的還漂亮的!”

詢問聲此起彼伏,卻無一人知道。

在顧子安沒發現的地方,關雪深深地望了眼獵鷹越野車駛離的方向,眼中疑惑,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顧子安吧?

她怎麽會和省軍區的人認識?還從別人的車子上下來?

耳邊聽見校門外的學生把顧子安討論成某某官家子弟,心中不屑的嗤笑一聲,怎麽可能!她從第一天就知道了,顧子安母親是小學老師,父親自己開了一家小店,壓根和軍區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還官家子弟,別笑死她了!

許是開學時停在校門外的獵鷹越野車,讓上宣一中的學生難以忘懷,再加上昨天晚上不少學生親眼目睹了車上下來了一位女生,最後還進了一中的校園,擺明了是一中的學生,讓一群人一下子興奮起來了!

周一,上宣一中的校園裏,到處都能聽見關於獵鷹越野車上下來了一位女生的消息,只說那女生長的挺有氣質的,據說,是高一某某班級的官家子女,羨慕了一眾一中學生。

就連顏小菜,下課都跑來饒有興趣的說著她打探來的消息,只說,現在上宣一中的學生都想知道是哪位新生背景這麽大,居然是省軍區的雲雲。

顧子安笑而不語。

周二,顧子安走在路上就發現收到了不少異樣的眼光,不少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好不容易走到教室時裏,剛剛還吵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顧子安不明所以的往後望了一眼,還以為是老師來了,結果後面空無一人,倒是有不少視線投在自己身上。

她皺了皺眉,掃了眼班裏的同學,以往熱情友愛的目光,這會兒閃閃躲躲,投在身上的目光更是五花八門,有不可置信的,有鄙夷的、有嫌棄的、有懷疑的、還有少數擔心的目光,楞是讓她沒明白,只不過是過了一晚上,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個個都變得這麽奇怪?

顧子安坐在座位上,問向埋頭寫著代碼的夏克,示意的掃了眼班上還在繼續往這邊偷瞄的同學,“怎麽回事?”

夏克擡起頭來,眨了眨眼,“沒什麽事啊。”

得,這家夥壓根都不知道!

她又問向前面的蕭然和雙妍,結果,這兩人比她還一頭霧水,只說早上到班裏來的時候,就被一群同學拉住,一個個七嘴八舌,有說要讓他們好好看住班長的,有說讓他們告訴班長還是盡快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還有說讓要他們以後還是別跟班長在一起玩了,更有甚者說顧子安不配當班長!

然而等他們一問發生什麽事了,剛剛還嘰嘰喳喳的人,一個個全都銷聲匿跡了,無論問誰都閃閃躲躲,就是不吭一聲。

顧子安奇怪,看住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她好像剛過沒多久的月考還是第一名吧?至於最後一句不配當班長的話,她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這還多虧了顧子安是班長,一個多月的時間,一年級三班的同學們或多或少對她有點兒感情,打心底裏認同,不然,就不是只說這幾句話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然後,更令人疑惑的是,每節課一下課,一年級三班的教室外面就趴滿了人,一個個毫無疑問都是朝顧子安而來的,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你看,那個就是顧子安,還是今年的省中考狀元了!”說話的人一臉不屑。

“哦~原來是她啊!可惜了,好好的省中考狀元居然做出這種事,真不要臉!”這話一出,外面的人全都讚同的點點頭,眼中滿是鄙夷。

“你看她,一臉清純樣,裝給誰看啊!骨子裏還不知道騷成什麽樣了!”

“聽說她還是三班的班長,真不知道三班的人是怎麽選的班長,居然選這種人,校草蕭然不是這個班的麽,成績不是挺不錯麽,怎麽不選他當班長,真是瞎了眼了!”有人替蕭然打抱不平。

“這你就不知道了,顧子安跟蕭然走的挺近的,還有八班和五班的兩位校草,你也不看看,人家勾引人多麽有手段!”有人酸不溜秋的說著。

顧子安眉頭微皺,聽著外面的話,想著今天走在路上一個個鄙夷、嫌棄、厭惡的眼神,若有所思。

最後,還是雙妍和顏小菜聽不下去,這都說的什麽鬼,一個個沒事跑來中傷子安幹嘛,手猛地一拍桌子,兩人氣沖沖的找外面的人理論去了!

“你們什麽意思,子安哪裏招惹你們了,一個個是不是沒事找揍!”兩聲獅子吼瞬間炸響在走廊上,讓一眾吵鬧的學生都下意識一驚,反應過來後,嘲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呦!你們還有理了是不是,我說你倆不是還被蒙在鼓裏吧?”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們哦,你們的朋友可是被別人給包養了,你們可別被她那清純的外表給騙了,她啊——”

話未說完,顏小菜驟然打斷,雙目圓瞪,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你說誰被包養,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顧,子,安,被,人,包,養,了!”一聲大喊在走廊上響起,隨之而起的是一片片諷刺的嘲笑,厭惡的眼光。

“我靠!你嘴巴放幹凈點!”雙妍、顏小菜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還是一年級三班的同學見情況不對,將人給拉了進來,一陣上課鈴響起,這事兒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子安,這是怎麽回事啊?”雙妍坐不住了,趁著老師不註意偷偷回頭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本來就沒心思聽課的幾人,全都齊齊望了過來,就連袁蔓都望了過來,剛才走廊上說的話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說什麽包養,子安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這一點,幾人倒是從未懷疑過。

“沒事,應該是有些事誤會了。”顧子安搖了搖,指尖輕巧著書本,她隱約感覺應該是和周末晚上回來的事有關,本以為大家過個一兩天就忘記了,倒是沒想到居然還傳出了這種謠言,更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快被翻出來,當真是人言可畏,難怪一路上都有人指指點點。

見顧子安沒怎麽放在心上,幾人松了一口氣,但眼中的擔憂卻一點兒都不少。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顧子安正打算去食堂吃飯,蕭然突然出聲,擔憂道:“子安,不然你今天還是別去食堂吃了吧,我們待會兒給你帶。”

他想到剛剛走廊上差點兒打起來的狀況,怕待會兒會出意外。

顧子安一楞,知道他是擔心,笑了笑,“沒事。”一群學生而已,頂多嘴上說說罷了,她還不至於連吃飯都不敢去。

幾人見此只好互相對視了一眼,也不好多說了,只是卻極有默契的將人圍在了中間,也不知道袁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也不遠不近的跟著,後來幹脆被雙妍一把拉了過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倒是沒冷眼相對。

顧子安哭笑不得的望著身邊的幾人,得!包圍圈更嚴實了!雖然這樣想著,但心下卻不可抑制的有著微微暖意,嘴角牽起一抹弧度。

她下意識的望了眼袁蔓,自從上次酒吧打架事件之後,袁蔓雖然還是很少和幾人說話,但卻不似平時一樣,動不動就冷言冷語了。

別說是顧子安,就連雙妍和顏小菜也察覺到了,許是想到了酒吧裏袁蔓也曾拿起酒瓶毫不猶豫的砸人,也曾一起共患難過,兩人對她的看法倒是好了不少,倒是不怎麽討厭她了,有時還會說上一兩句話,女生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

食堂裏,不出意料的收到不少異樣的眼光,一道道目光中毫不掩飾的鄙夷厭惡,原本食堂排隊打飯的窗口全都滿當當的,結果,顧子安一來,上宣一中的學生們像是生怕碰到了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嘩啦啦的悉數散開,硬生生的給一行人騰出了一個空窗口。

好在這人是顧子安,挑眉看著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快就打到的飯菜,心裏感嘆,原來流言還能帶來這種好處啊。

------題外話------

微微(怒瞪):“你丫裝可憐!你丫裝委屈!你丫太可惡了!”

傅恒之(眸底劃過幽光):“要你管,有用就行。”

微微(得逞):“子安快看!他剛剛說了什麽!”

顧子安(嘴角牽起危險的笑):“嗯,聽見了,這周末你可以不用來了。”

傅恒之(渾身一僵):“……!”

微微(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嘎!”

最後一個‘嘎’,請慢慢體會~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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