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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窮山偶遇,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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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躺著的三名蒼狼人員,有的腿上被纏上了繃帶,有的手臂上被纏上了繃帶,不用看她也知道,下面定是與這一模一樣,好在都只有一塊地方,毒素蔓延的還算緩慢,不然就算等她來了,也無力回天。

手頭沒有藥材,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是不是有她需要的藥材,看來以後還要看看有關中草藥的書籍了,不過,就算有,等她找來時間也來不及了。

想法只是一瞬間,顧子安面上不動生色,手中匕首一轉,絲毫沒有停頓的將周圍一圈被狙如接觸過的爛肉剔除,毫不意外的聽見床上的人發出劇烈的震動聲,鐵鏈哐當作響,猛烈掙紮!

“安姐?!”

顧子安頭也不擡,從包裏拿出當初剩下的藥膏,“幫我把其他兩人的繃帶也拆開,再把傷口外圈的爛肉剔除了。”

淡綠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在秦輝幫忙拆解另外兩人的繃帶時,白皙的手心不著痕跡的覆上了傷口,體內靈氣調動,五色光芒瞬間聚集在手心中央,手心逐漸升溫,一點一點慢慢的融化傷口上淡綠的藥膏,晶亮的水珠顆顆從傷口滲入,滋潤著一具具被毒素侵染的身體。

“另外三人了?”

“言哥在隔壁照顧著。”

等顧子安這一番忙活下來,除了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倒是沒有任何不適。

“把弟兄們先送回去吧。”顧子安看著他們已經平緩下來的面色,想了想道。

秦輝楞了楞,下意識望著安姐收回去的藥膏,“不用在醫院了麽?”難道這藥膏這麽神奇?

她也不多做解釋,微微一笑,“放心吧,回去好好修養著就好了。”她想著他們已經沒大礙了,待在醫院也沒什麽用了,等到時候好起來了,也不好解釋,不如直接在青巖幫養著。

聞言,秦輝幫忙纏著繃帶的手陡然一震,嘴角挑起久違的笑。

等市中心醫院的專家們商討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果後,準備通知病人先轉到一線城市的大醫院讓那邊看看,結果來到病房卻撲了個空。

顧子安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市中心醫院的專家們撲了個空,就在她們走後沒多久,又一批人找上了門來了,同樣撲了個空。

七夜俱樂部頂層。

“安姐,窮山咱們還能回去麽?”安排好受傷的六人,秦輝又想到了一個嚴重性問題,如今窮山上出現了這麽個動物,那以後,蒼狼的訓練該怎麽辦?

顧子安擡頭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執筆,在紙上勾勒出了一種植物的圖案,問道:“這東西能找到麽?”

秦輝定眼一看,疑惑道:“這不是魚腥草麽?”

清亮的眸底閃過一抹笑意,如此看來,這個時代是有了,她淡淡道:“能弄來麽?”

“這東西不難,安姐想要的話,我待會就讓人去找來。”

“再去買一只野雞,記住一定要野雞。”

“要順便殺了麽?”

“不用,活的送來就行。”

待秦輝走後,她去了趟公用電話亭給父母家裏打了個電話,只說中考結束後,同學約著一起玩,今晚就不在家吃飯了。

等再次回來的時候,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

“安姐,您要這兩樣東西做什麽?”秦輝瞥向在蹲在屋子裏咯咯直叫的野雞,似正似邪的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顧子安捏碎了手中的魚腥草,聞著從上頭傳來的一股淡淡的腥味,勾唇一笑,“去窮山。”

秦輝腦中一下子想起了那只奇怪的動物,他總覺得他從未見過這種動物,“您不會想起抓那動物吧?”

顧子安下巴微揚,一副你沒想錯的樣子,先不說她好不容易建好了一塊兒訓練的地方,單單只是這兒不僅出現了讙,如今連兇獸狙如都出現了,她很早之前就說過,一次可以稱之為巧合,兩次就一定有問題,所以,這一趟她必須要親自查探!

秦輝面色緊繃,沈聲道:“我陪您去。”他雖然也沒把握,但是他好歹見過那動物,也許能幫上忙,而安姐聽到的消息還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

“不用,好好照顧受傷的弟兄吧。”

話落,顧子安問清了狙如最後一次出現的位置,便將魚腥草放進背包裏,轉身抱起肥大的野雞,在秦輝不放心的視線中,消失在了門口。

一學期沒來窮山,這兒的一草一木卻依舊是如此熟悉,顧子安不禁想到,若是當時夢靈能稍微顯示多一點的信息,也就不會出現蒼狼受傷的事了。

她喟嘆了一聲,看著原本沒有路的窮山,在近一年的時間裏已經被蒼狼踩出了一條又一條的山路,嘴角忍不住上揚。

沿著山路,她邁出的每一步看起來不大,卻比常人快了幾倍,沒一會兒就到了半山腰上。

顧子安看著這塊的土地明顯有著松動的痕跡,輕笑了笑,將手中抱著的野雞先拴在了樹上,又從包裏拿出一捆魚腥草,以及提早準備好的臼和杵,不緊不慢的開始將魚腥草搗碎,隨著汁液的流出,空氣裏漸漸彌漫了一股子生肉的腥味。

隨著魚腥草的減少,空氣中的腥味因子越來越濃郁,顧子安搖晃著裝滿了綠色汁液的瓶子,唇角彎出深深的弧度,起身,將瓶中的液體悉數倒在了打盹兒的野雞身上,野雞一個激靈,煽動著翅膀撲騰著咯咯叫喚,卷起一片沙土。

本就濃郁的腥味隨著這一煽動飄蕩的愈發的遠。

顧子安見味道差不多了,手中匕首翻轉,利落的在野雞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既不會使它立刻死亡,又能使鮮血主動流出,匕首再一挑,拴在樹上的繩子應聲而斷!

灌木叢中,野雞撲騰著、掙紮著到處亂竄,驚恐的扯著嗓子咯咯直叫,隨著它的動作脖子上的鮮血流動的越發兇猛,濃郁的血腥味混雜著生肉味瞬間密布在空氣中,生生的刺激著隱藏在窮山上的動物們。

做完這一切後,顧子安悄然隱匿在樹後,耐心的等待著,嘴角噙起篤定的笑容。

不一會兒,只見原本平平無奇的土地之上,突然鼓出一個小包,一只白耳白啄,形似鼴鼠的動物嗖地躥了出來,冒著精光的眼睛垂涎的盯著奄奄一息的肥碩野雞。

尖細的啄朝空中揚起,急迫的張開嘴,那樣子似乎想連空氣中那股子味道都想一並吞下,狙如轉動著長長的腦袋警惕的望了眼四周,嗖地又躥了回去,速度極快,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連帶著鼓起的山包也一同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顧子安靜靜的立在樹後,眉宇間沒有一絲著急的神態,淡定的瞅著那只已經倒在地上折騰不動的野雞。

果不其然,只兩三秒的時間,本倒在地上的野雞突然動了,身子向上弓起,尖細的白啄率先從野雞身下頂出,狙如嗖地從土裏躥了出來,不做任何停歇,爪子牢牢的按住肥碩的野雞,尖細的啄猛地張開,對著快要死透的肥碩野雞連番撕扯,隱約可見白啄裏藏著的一排排鋒利的鋸齒。

生肉橫飛、碎肉四濺,鮮血散落了一地,染紅了四周的灌木,享受的哧溜聲在窮山上一陣陣響起,映襯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聽的人毛骨悚然。

顧子安雙目微沈,意味不明的看著不遠處的畫面,是狙如沒錯,為什麽連它也出現在了這個時代?除了狙如,是不是還有其他兇獸?

按理來說,除了像讙那樣特殊的奇獸,其他的獸類不是應該由天之四靈來管轄麽?

太古時期,人間便劃分出了三線,而非三界,更非這個時代神話中所指的神人魔三界,而是人、魔、獸三線,每條線涇渭分明,相安無事。

其實嚴格說起來,神之一線並非沒有,而是隨著女媧和天之四靈消失後,一同消失了罷了,而他們只是三線中的管轄者。

人間雖由媧族管轄,但獸線卻由天之四靈中的二靈協同管轄,所謂天之四靈,指的便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在功成身退後將精血凝聚成人,強行留在人間的後代們。

其中,獸線由青龍、白虎二靈管轄,魔線由朱雀管轄,而玄武又稱玄冥,管轄冥線,因天之四靈向來是奉女媧為尊,一同消失之後,四靈的後代便也一直奉媧族為尊,千萬年來不曾變過。

在她沈睡的漫長的歲月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一串串疑問在腦中來回環繞,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瞥見狙如扯下最後一塊生肉,散開的眼眸才漸漸找回焦距。

顧子安幽幽的嘆息一聲,兩指並攏立於胸前,一連串酸澀難懂的話語從紅唇中一一吐出,空靈的嗓音幾不可聞,清亮的眸底漸漸溢出一抹琉璃之色,腳下驀地出現幽藍的暗芒忽閃忽閃,詭異而神秘。

終於,狙如吞下最後一塊生肉,細長的舌頭享受的在白啄上一卷,沾上的滴滴鮮血盡收入腹,鋒利的爪子倏地張開,身子一動眼看著就要鉆入土中,與此同時,清亮的眸中琉璃之光大盛,一時間溢滿整個眼眸,嬌斥聲在唇邊炸響,“鎖!”

腳下幽藍的暗芒瞬間消失,在琉璃之色的眸中,成網狀散布在四周的土地之上!

‘哐當!’腦袋撞擊尖銳硬塊的聲音猛地響起,暗芒大漲,逼出一道刺眼的亮光,亮光中有什麽東西被反彈了回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砰!’

狙如頭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一個大包,暈暈乎乎的如喝醉酒的大漢,爪子虛浮了幾步,哐當又跌坐了回去。

顧子安勾了勾唇,拍了拍手,正打算去將已經極近暈厥的狙如先抓起來再說,腳步剛邁出去一步,一道聲音驀地傳入耳中,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我好像看見前面有動靜。”不太確定的聲音明明不大,顧子安卻聽得一清二楚。

“什麽?難道你已經看見了?!”另一個聲音帶著驚喜,“大眼你好好確認一下,位置只顯示在窮山這塊,具體哪兒也不知道,還指望著下午能問問醫院的人了,哪想到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顧子安聽這聲音,料想這些人離這兒還有一段距離,只要自己速度快,應該不會撞見,這樣一想,也放下心來,正決定要把狙如帶走,抽身而退時,那聲音又響起。

“沒看錯,就在前面三百米處!不過,我怎麽瞅著那家夥正在睡覺啊?”前半句是激動,後半句是疑惑。

清亮的眸中閃過錯愕,眼皮微擡,掃向閉著眼躺在灌木上觸手可及的狙如,腳步一下子就釘在了原地,手怎麽也伸不出去了。

難道,這些人也是來找狙如的?

她側頭往下看了眼,除了密密麻麻的樹木,哪見的到一個人影!三百米?她站在上方視野開闊都沒看見任何人,他們在下方,怎麽看見狙如在這兒的?

“三百米處是吧,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又一個不同的聲音傳來,徹底打斷了顧子安的思路,她暗罵了一聲,當機立斷閃回了樹後。

剛隱匿好身形,眼前閃電般劃過一道黑色的身影,速度極快,腳雖沾地,卻仿若沒動,直接在灌木上漂移,若不是她的感官極其敏銳,看清了那雙踩在地上的腳在以極快的頻率變化著,那頻率已經超出了人眼視覺所能捕捉的範疇,否則,她都不敢確定那是人所能發揮出來的速度!

一個頭頂著倒三角發型的人,出現在狙如身邊。

顧子安猛地睜大眼,這人不是當初在翡翠公盤上見到的人麽?想到什麽心下一驚,總該不會……

鴿子踢了踢暈厥過去的狙如,嘿笑了一聲,朝下方高喊道:“大眼你這次總算沒看錯!這家夥還真在這兒!”

“老子說了,上次不管我的事!”下方傳來一聲怒吼。

鴿子置若罔聞,捏著鼻子,又踢了一下沒動靜的狙如,“什麽味兒啊,這麽惡心,奇怪,怎麽踢了半天都沒動靜,難道冬眠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串兒。

下方的人總算出現在了顧子安眼中,一共四人,步伐筆挺的走在最前方的人,不是傅恒之是誰!身後的三人,也是她當日在漢寧市見過人!

她滿頭黑線的睨著這群人,你說你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這想法剛落,腦海中突然想起上次她去找讙的時候,就是他們在場,這次,她來抓狙如,他們竟然也來了?!

總該不會,他們上次不是針對讙,而是一直在抓這種類似的獸類?

精致的小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解之色,想到剛剛看見的不同尋常的速度,和尚未到近前就能捕捉到狙如所在的能力,這類種種超乎尋常的怪事,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有一點僅從外貌上她就可以肯定,二靈青龍、白虎精血凝聚的後代,一為青發,二乃銀發,既然他們不是天之四靈的後代,抓這些又幹什麽?

心下不動聲色,眼眸不著痕跡的盯著這一群人。

“鴿子!你一個人居然把這家夥捉住了?!”佐落怪叫一聲,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白耳白啄的獸類。

“想什麽了,我一來它就是這樣,我還當咱們這次運氣好,以為這家夥冬眠是沒找好地方了”鴿子指著狙如頭上的大包,“瞧見沒,估計是一頭撞樹上給撞暈了。”

顧子安暗暗咬牙,運氣好?確實是運氣好!她好不容易逮到的,結果,就這麽白白便宜你們了!

“是不是上次看咱們沒抓到那家夥,這次特意送來個白撿的?”佐落嘚瑟了,摸了摸光潔的腦門,“早知道這麽容易就逮到,你跟大眼來就成了,還要我們來幹什麽。”

傅恒之定定的看著白耳白啄的獸頭上一個高高隆起的大包,聞著空氣漂浮的尚未散開的血腥味,似乎還夾著了點其他的味道,卻被這濃厚的血腥味給掩蓋了,他眉頭緊皺,低沈的嗓音在夜間流露而出,“應該是剛昏厥過去。”

“得,這回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佐落瞅了眼地上躺著的獸類,就在顧子安以為他會直接把狙如拎起來的時候,他卻是拍拍手站了起來,對著傅恒之道,一副沒我事了的樣子。

顧子安挑了挑眉,下意識的將視線投在了僅穿了一件黑色立領襯衫的人身上,從她這個角度隱隱約約能窺見微微敞開的領口處,一閃而過的銀光。

傅恒之擡起的手一頓,若有所覺的望了過來,顧子安心中一緊,想到這人的敏銳,飛快地錯開目光,深藏的眸子中只看見一顆顆高大的樹木,並沒有什麽異常情況,眸底劃過一抹疑惑,修長的指尖挑出一直隱在衣領下方的銀色項鏈,一只銹跡斑斑的袖珍青銅壺在頸間輕輕晃蕩。

青銅壺發出微弱的亮光,平底上驀地卷起一陣風,顧子安精神一震,猛地扭過頭來,卻只來得及瞥見從修長的指縫中流露而出的青銅色澤,掌心松開,黑色襯衫下有著一閃而逝的微弱光芒!

地上,沒有了狙如的影子,站著的五人同樣兩手空空!

清亮的眼眸閃過詫異,她不著痕跡的掃向藏與襯衫下方銀色項鏈,眉梢微挑,法器?

“收工!收工!”佐落打了個響指,換來傅恒之冷冷的一記眼。

顧子安望著他們下山的身影,白皙的指尖剛剛擡起又被放下,精致的臉頰上略帶著苦惱,這群人看著和普通人類似卻又偏偏不同,若是一個莽撞,靈識附上被發現的話,就更麻煩了,想到傅恒之的敏銳,她撇了撇嘴角,果斷的放棄了這個辦法。

看著前方快消失不見的幾人,她心中一動,當下暗自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人突然一頓,顧子安一驚,邁出的步子瞬間收了回來。

傅恒之倏地轉過頭來,深藏的眸子沈沈的盯著身後的密林,一動不動。

“頭兒?”佐落奇怪的往後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林子連個鬼影都沒有,“難道這兒還有其他的家夥?”

傅恒之沒有說話,淩厲的視線將身後的林子來來回回掃視了一圈,挺立的鼻子微微動了動,顧子安捕捉到這一細微的動作,腦中的驀地響起一句話來‘小孩子身子噴什麽香水’嘴角狠狠一抽,她怎麽就忘了這一茬,要不要這麽坑人!

她想都未想,揮手瞬間在面前凝結出一個簡易的結界。

果然,只見傅恒之往後邁出了幾步,深藏的眸子定定的註視著每一個角落,直到手下的人又疑惑的喊了一聲,好看的眉頭擰了擰,猛地轉身離去,“走。”

耳邊依稀能聽見下方傳來的聲音。

“我就說以前窮山上出現的死亡案件不同尋常吧,這回總逮著了。”

“嘿嘿嘿,你長長腦子,那是你說的麽,那明明就是頭兒當初先提了一句。”

“咦,是麽?”

“是不,頭兒。”

“嗯。”低低的嗓音隨著夜風飄散在窮山腳下。

顧子安撤掉面前的結界,靜靜的望著山下早已不見的身影,若有所思。

大半個月的時間,中考成績出來了,沈琴向領導請了半天的假,說什麽都要陪著女兒來查成績。

青陽中學門口已經圍滿了不少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踮著腳往裏看,原本白色的墻壁上一溜煙貼滿了紅色的榜單,從頭貼到尾,至少有二十張,遠遠望去就像墻壁上鑲嵌了大紅燈籠似的。

外圍已經有子女在嚶嚶哭泣,父母在一旁含淚訓斥,也有手拉著手,喜氣盈盈的一家人,想必是考的還不錯。

沈琴每看見一個低低哭泣的孩子,心中就是一緊,再一看見一個喜氣盈盈的孩子,心下就是一松,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緊張一會兒放松,比起一臉淡定的顧子安,倒像是她參加了考試似的,到最後更是躊躇不前了,這還沒看成績了,就先開始自己嚇自己了。

顧子安自然是註意到了母親的情緒,拉住她的手,反過來安撫道:“媽,別擔心,我已經比以前進步了不是?”

她本想說這話來緩解一下母親過於緊張的情緒,哪知道沈琴一聽這話,突然想起了女兒這幾次月考都是在兩三百名,當下心中松是松了一口氣,卻也鼓起勇氣拉著女兒往第六張榜單那兒去。

顧子安直到看見母親在第六張榜單上仔細尋找自己的名字時,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母親誤以為她對這次估分也在這個範圍內。

她想的沒錯,沈琴早就把自家女兒曾經說過要考上宣一中的話,給忘在了腦後,現在滿腦中都是,兩三百名的話,不出問題,青陽二中應該是穩妥的。

顧子安無奈的上前,打算直接和母親一起去看第一張榜單,她對這次的成績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這要是從第六張找下去,那得多費事。

哪知她還沒開口,旁邊倒是有人開口了,“啊!阿姨!原來你也在這兒啊!”

沈琴聞聲扭過頭來,正是顏小菜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原來是小菜啊,阿姨陪子安來這兒看成績了,你爸媽沒來麽?”

顏小菜從第五張榜單裏呼哧呼哧的擠了出來,訕訕地笑了笑,“嘿嘿,本來是要來的,結果我沒讓他們來。”

沈琴奇怪了,“咦,為什麽?”

顏小菜搓了搓手,堅定的丟出一個答案,“他們來,我緊張。”說完還朝著顧子安擠擠眼,說的沈琴一楞一楞的,也朝自家女兒看了過來。

顧子安壓根沒理她這句話,牽了牽唇,眼神掃向第五張榜單,“你怎麽從這出來了?”小菜的成績早就上升到第一張榜單上了,就算這次掉下來一些,也總該不會落在這兒吧。

哪知,顏小菜神秘兮兮的道:“你不懂,這樣從後往前一張張看,沒看到我名字,我就更安心了。”

顧子安無語望天,這要是真看見你名字了,就不是安心而是驚悚了,

“阿姨,您也別找這一張了,這兩張我都找過了,咱們從第四張開始吧。”

她搖了搖頭,瞧著母親又被帶了進去,當機立斷打斷了她們要從這兒看的念頭,直接將人往前帶。

第一張榜單旁,不少人在紛紛議論,可比別處熱鬧多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

“第一竟然是她?!”

“第二才是蕭然?!”

“第三、第四還是五班的?”

“她們班這是想把前面都包了麽?!”

顏小菜一聽這話立馬一個激靈,都不用顧子安帶了,瞬間從人群裏擠了進去,然後,一雙大眼睛在榜單上停了一兩秒,猛地爆笑出聲,一下子蓋過了周圍熱情議論的同學,“哈哈哈哈,姑奶奶超過她了!”把周圍的同學嚇了一跳!

“子安!子安!子安!你居然是第一!第一誒!連蕭然都跑到第二去了,丫的!害我還為你擔心了這麽多天!”顏小菜沖過來給了她一個熊抱,又恨恨的捶了兩拳。

“你也不差,第三。”顧子安將人從身上推下,難得調侃了一句,眼眸卻一直盯著一旁自從聽了這話就楞住的母親。

她走過去,唇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輕輕擁抱住母親,輕淺的聲音一絲不落的傳入沈琴的耳中,“媽,你沒聽錯,你女兒是第一。”

周圍的人在已經在聽見顏小菜喊出的那一聲時,自動的給顧子安讓出了一條道。

沈琴呆呆的看向排行榜上的名字,第一名赫然是自家女兒的名字,紅底黑字——顧子安!總分747分!除了語文扣了三分,其他的科目門門都是滿分!

眼角一下子就濕潤了,一滴淚滑入顧子安的頸項,是喜極而泣,她心下動容,微微偏頭,卻見母親又哭又笑,哭的的眼角浸濕了淚,笑的眼角魚尾紋都淡化了幾分。

“子安,小菜,恭喜,子安我就猜到你考的一定不會差,沒想到臨近畢業你居然又來這麽一次突襲”等沈琴穩定了情緒,一旁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蕭然笑著過來打招呼,“阿姨,您好。”

顧子安唇角輕勾,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哎,你好你好,你是子安同學吧”沈琴回過神來,連說話語氣都染上了濃濃的喜悅,“中考考的還好吧?”這話她也不是隨便說的,這男孩子臉上也是帶著笑的,應該是考的不錯。

“嗯,還好,第二。”蕭然謙虛的道。

“哎呀,你就是子安說過的那個班長啊,阿姨都沒認出來,還真是多謝你照顧我家子安了。”沈琴激動的拉著蕭然的手,一個勁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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