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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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也未免太輕了，想來她也沒犯什麽大錯。
上午軍訓中的三個項目結束後，等到人群散去，礫對她說道：“給你30分鐘跑完。”現在是11點半，跑完12點，正好不耽誤他吃午餐。
盛泉小臉一僵，說道：“教官，你不會以為我是專業練長跑的吧？”
礫一擡手，看了一眼手表：“還有29分鐘。”
盛泉看他這樣子，情勢沒辦法緩和，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家都挺忙的，不如你去做你的事，我幫你簽好送過去？”
礫一皺眉，他不喜歡耍賴的人，又看了一眼手表：“還有25分鐘。”
盛泉一下子哭出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拽著他的袖子，說道：“那3000份午餐又不是我吃的，為什麽要罰我？”
礫冷眼看著她，女人一哭他就更煩，說道：“有錯必有罰，既然罰你，必定是你有錯，快跑吧，早跑早結束。”
他在說什麽鬼話？盛泉一頭霧水。這個人怎麽什麽招都不吃，擦擦眼淚，只好小跑起來。
最後三圈的路程，她跑得更慢了，氣喘籲籲，完全靠意志在堅持，礫看這種情形，只好跟著她一起跑，邊跑邊說道：“調勻呼吸，用鼻子吸氣。”讓她跟著自己的節奏跑。
達到終點時，盛泉覺得一下子解放了，癱軟在地，死活不肯起來。礫一把將她扶起，讓她半個身體支撐在自己左臂上，一起慢走。
“跑完就坐下，你的身體機能不能適應，阻礙下肢血液回流，影響血液循環，會加深身體疲勞。”礫大氣也不喘地說著。
盛泉喘著粗氣，問他：“我跑了多久？”
礫沒想到她還挺在乎成績的，看了一眼手表：“65分鐘。”
盛泉鼻子一酸，洩氣道：“沒有午餐吃了！”
礫僵硬的臉松弛了一下，問道：“你到底犯了什麽錯？”
盛泉斜了他一眼，沒發現戲謔或者是嘲諷，也就心平氣和地說起來：“我養的老鼠把學校的午餐給吃光了。”
這跟說笑話沒啥兩樣，但身旁這個人居然沒有笑，還一陣正經地問道：“你問什麽養老鼠？”
好問題，她沒想過這個，畢竟這本來就是個謊言，她知道領導們不會問，所以就沒有想。安靜了半天才說：“可能是因為好玩吧。”
礫犀利的眼神凝望著她，她沒說實話，又問道：“老鼠怎麽好玩了？”
盛泉心裏一緊，這個人比較難騙。便答道：“你知道我大哥是生物科學家吧？”
“嗯。”
盛海曾經幫助過獠之戰艦修覆燃料之心，目前他也在研究具的生物性能，以便徹底消滅它們，只是還沒有什麽進展。
“我想研究老鼠種群的社會學。說起來老鼠99%的基因能在人類的基因組序列中找到同源序列，也就是說老鼠與人類在基因水平高度同源，既然人類有社會學，老鼠也應該會有。”
“老鼠社會學？”礫的思緒翻騰。
盛泉以為他不太懂這些，又解釋道：“社會學的研究題材很廣泛，像傳統的研究對象就是社會階級、社會流動、社會宗教、社會法律這種，這個你應該可以想象吧？”她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隨著我們社會的發展，網絡、醫療這樣的科目也可以納入社會學的研究題材裏，當然還包括軍事。”她看著他。
如果老鼠也有社會學，是不是可以肯定具也有？何況盛海已經得到結論，具的普遍智商要比動物高很多。礫為心中的想法吃驚。
13、“是你偷的嗎？”
“你看我都告訴你了，那個為了我的身心健康，能不能不要這麽嚴厲？”盛泉見縫插針地問。
礫冷笑一聲：“雖然你的話很有啟發性，但我不信。”
盛泉剛要出口問他哪裏可疑了，但張了張嘴沒說話。
礫又冷笑一聲，算她聰明。
雨過天晴，在開闊地帶，午後的陽光閃耀地刺眼。夏茉拎著一盒便當來操場找礫，陽光下礫與盛泉兩人攙扶有說有笑的畫面讓她覺得比這陽光還要狠辣。如果她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恐怕也成不了什麽大事。
“礫教官，我給你帶了吃的。”溫柔的說完，還順手遞上一條冰毛巾，夏茉這種態度很難得啊。
盛泉幹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又再作什麽妖？礫擺擺手拒絕，對她們二人禮貌性道別後，轉身就走了。
夏茉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表情裏滿滿地都是惱火。盛泉笑嘻嘻地說道：“他不吃，我吃吧！”就想要去拿她手上的袋子。
夏茉瞥了她一眼，一把搶回來往回走，順手丟進垃圾桶裏。
盛泉一副可惜的樣子，她這輩子恐怕是沒有那個命吃夏茉大小姐施舍的東西了，還是自己回宿舍煮包泡面吃吧。
連續幾天，礫就像準時準點的老時鐘一樣，催促盛泉接受懲罰，10公裏的路程，她越跑越快，氣息越來越平穩，一周以後，已經可以提高到45分鐘完成。餘下的15分鐘裏，礫沒有再追問過老鼠社會學的事，盛泉當然不會自己去提。
“你大哥說實驗室丟了一只具。”礫忽然開口道。
正在喝水的盛泉一口水要咽不咽，正好卡在喉嚨裏，劇烈咳嗽起來，礫順手幫她拍了拍背，順順氣。
“是你偷的嗎？”礫又問道。
盛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道：“別胡說，我連他研究具這件事都不知道。”想了想又問他，“什麽是具？”
礫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很大，裝無辜的時候會顯得楚楚可憐，但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裝的，一頭碎發現在打理好了，正好剪到露出耳垂，她喜歡把它們別在耳後，稀稀拉拉的劉海擋在眉毛上，比第一次見時更加可愛。她應該是不知道的，礫便解釋道：“你知道我們國家的海域上出現了颶風嗎？”
盛泉點點頭：“是漏鬥型的颶風，周識君出走後，我查過。現在國家的軍隊正在抵抗颶風帶來的怪物。”
“你這不是知道嗎？”
“知道什麽？”盛泉很不理解，一下子又反應過來，“你是說那種怪物就叫具？”
“是不是颶風帶來的現在還不清楚，據我所知，具的數量越來越多，槍炮是殺不死它們的，只能扼制它們進攻，遲早有一天它們會適應，這種扼制也會失效。”礫的眼睛看著遠方。
第一次有人直接對她說這些傳聞中的事，盛泉覺得很不真實，只好配合他的情緒傷感。
“是你偷的嗎？”礫又一次問她。
“當然不是！”盛泉想也沒想就否認掉。
“我聽說你被允許自由出入他的實驗室，還以為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走了具。”礫又一次解釋道。
盛泉搖搖頭，遠遠看著夏茉又來了，喝了口水笑著邀請道：“這周六我帶你一起去他的實驗室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克隆的事嗎？”
礫皺起眉頭，其實研究具的事比克隆更加迫在眉睫，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然後，盛泉便站起身從臺階上走了，她不想幹涉礫與夏茉的事。
隨著盛泉走遠的身影，夏茉已經逼近，礫看了一眼近在身前的她，問道：“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夏茉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對她就可以聊得放松又開心，對我就又變回冷漠的態度，夏茉心裏想著，她不喜歡別人無視她。“你可以教我開飛機嗎？”夏茉輕聲詢問。
礫眼神一凜，瞇著眼睛說道：“這是接下來的訓練項目。”
夏茉“哦？”了一聲，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的。她詢問過父親礫的來歷，因為她實在不甘心被一個卑下的人教育。
礫，少將軍銜，35歲，獠之戰艦艦長。出生在市井骯臟的角落裏，但身世沒有她想象的曲折，是站在新科技派一邊的，與父親是政敵，但父親也說了如果可以拉攏他，那麽前江之國的未來，夏家會更加穩固。可見這個人強大到足以主導未來，她再看不上他，但有父親的肯定，她就應該獲得他。
她也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比起開普通直升機，我更想學開戰鬥機。”夏茉再一次表明意願。
“初學者不要浪費資源。”在與具的實戰中，獠之戰艦的戰鬥機已經所剩無幾，國家的補給支援也已經捉襟見肘，礫並不想用在一般人身上。
夏茉憋足一股勁，問道：“其實，你是想教她吧！”
礫無意與任何人多做糾纏，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瞧了她一眼，說道：“你的眼界實在太狹隘，不適合開戰鬥機。”
說罷，他就走了，撇下她一個人。
“狹隘”？似乎盛泉也是這麽認為的，夏茉捏緊了拳頭，她不能認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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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軍訓中的三個項目結束後，等到人群散去，礫對她說道：“給你30分鐘跑完。”現在是11點半，跑完12點，正好不耽誤他吃午餐。
盛泉小臉一僵，說道：“教官，你不會以為我是專業練長跑的吧？”
礫一擡手，看了一眼手表：“還有29分鐘。”
盛泉看他這樣子，情勢沒辦法緩和，對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家都挺忙的，不如你去做你的事，我幫你簽好送過去？”
礫一皺眉，他不喜歡耍賴的人，又看了一眼手表：“還有25分鐘。”
盛泉一下子哭出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拽著他的袖子，說道：“那3000份午餐又不是我吃的，為什麽要罰我？”
礫冷眼看著她，女人一哭他就更煩，說道：“有錯必有罰，既然罰你，必定是你有錯，快跑吧，早跑早結束。”
他在說什麽鬼話？盛泉一頭霧水。這個人怎麽什麽招都不吃，擦擦眼淚，只好小跑起來。
最後三圈的路程，她跑得更慢了，氣喘籲籲，完全靠意志在堅持，礫看這種情形，只好跟著她一起跑，邊跑邊說道：“調勻呼吸，用鼻子吸氣。”讓她跟著自己的節奏跑。
達到終點時，盛泉覺得一下子解放了，癱軟在地，死活不肯起來。礫一把將她扶起，讓她半個身體支撐在自己左臂上，一起慢走。
“跑完就坐下，你的身體機能不能適應，阻礙下肢血液回流，影響血液循環，會加深身體疲勞。”礫大氣也不喘地說著。
盛泉喘著粗氣，問他：“我跑了多久？”
礫沒想到她還挺在乎成績的，看了一眼手表：“65分鐘。”
盛泉鼻子一酸，洩氣道：“沒有午餐吃了！”
礫僵硬的臉松弛了一下，問道：“你到底犯了什麽錯？”
盛泉斜了他一眼，沒發現戲謔或者是嘲諷，也就心平氣和地說起來：“我養的老鼠把學校的午餐給吃光了。”
這跟說笑話沒啥兩樣，但身旁這個人居然沒有笑，還一陣正經地問道：“你問什麽養老鼠？”
好問題，她沒想過這個，畢竟這本來就是個謊言，她知道領導們不會問，所以就沒有想。安靜了半天才說：“可能是因為好玩吧。”
礫犀利的眼神凝望著她，她沒說實話，又問道：“老鼠怎麽好玩了？”
盛泉心裏一緊，這個人比較難騙。便答道：“你知道我大哥是生物科學家吧？”
“嗯。”
盛海曾經幫助過獠之戰艦修覆燃料之心，目前他也在研究具的生物性能，以便徹底消滅它們，只是還沒有什麽進展。
“我想研究老鼠種群的社會學。說起來老鼠99%的基因能在人類的基因組序列中找到同源序列，也就是說老鼠與人類在基因水平高度同源，既然人類有社會學，老鼠也應該會有。”
“老鼠社會學？”礫的思緒翻騰。
盛泉以為他不太懂這些，又解釋道：“社會學的研究題材很廣泛，像傳統的研究對象就是社會階級、社會流動、社會宗教、社會法律這種，這個你應該可以想象吧？”她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隨著我們社會的發展，網絡、醫療這樣的科目也可以納入社會學的研究題材裏，當然還包括軍事。”她看著他。
如果老鼠也有社會學，是不是可以肯定具也有？何況盛海已經得到結論，具的普遍智商要比動物高很多。礫為心中的想法吃驚。
13、“是你偷的嗎？”
“你看我都告訴你了，那個為了我的身心健康，能不能不要這麽嚴厲？”盛泉見縫插針地問。
礫冷笑一聲：“雖然你的話很有啟發性，但我不信。”
盛泉剛要出口問他哪裏可疑了，但張了張嘴沒說話。
礫又冷笑一聲，算她聰明。
雨過天晴，在開闊地帶，午後的陽光閃耀地刺眼。夏茉拎著一盒便當來操場找礫，陽光下礫與盛泉兩人攙扶有說有笑的畫面讓她覺得比這陽光還要狠辣。如果她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恐怕也成不了什麽大事。
“礫教官，我給你帶了吃的。”溫柔的說完，還順手遞上一條冰毛巾，夏茉這種態度很難得啊。
盛泉幹眨巴著眼睛看著她，又再作什麽妖？礫擺擺手拒絕，對她們二人禮貌性道別後，轉身就走了。
夏茉的眼睛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表情裏滿滿地都是惱火。盛泉笑嘻嘻地說道：“他不吃，我吃吧！”就想要去拿她手上的袋子。
夏茉瞥了她一眼，一把搶回來往回走，順手丟進垃圾桶裏。
盛泉一副可惜的樣子，她這輩子恐怕是沒有那個命吃夏茉大小姐施舍的東西了，還是自己回宿舍煮包泡面吃吧。
連續幾天，礫就像準時準點的老時鐘一樣，催促盛泉接受懲罰，10公裏的路程，她越跑越快，氣息越來越平穩，一周以後，已經可以提高到45分鐘完成。餘下的15分鐘裏，礫沒有再追問過老鼠社會學的事，盛泉當然不會自己去提。
“你大哥說實驗室丟了一只具。”礫忽然開口道。
正在喝水的盛泉一口水要咽不咽，正好卡在喉嚨裏，劇烈咳嗽起來，礫順手幫她拍了拍背，順順氣。
“是你偷的嗎？”礫又問道。
盛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道：“別胡說，我連他研究具這件事都不知道。”想了想又問他，“什麽是具？”
礫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她的眼睛很大，裝無辜的時候會顯得楚楚可憐，但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裝的，一頭碎發現在打理好了，正好剪到露出耳垂，她喜歡把它們別在耳後，稀稀拉拉的劉海擋在眉毛上，比第一次見時更加可愛。她應該是不知道的，礫便解釋道：“你知道我們國家的海域上出現了颶風嗎？”
盛泉點點頭：“是漏鬥型的颶風，周識君出走後，我查過。現在國家的軍隊正在抵抗颶風帶來的怪物。”
“你這不是知道嗎？”
“知道什麽？”盛泉很不理解，一下子又反應過來，“你是說那種怪物就叫具？”
“是不是颶風帶來的現在還不清楚，據我所知，具的數量越來越多，槍炮是殺不死它們的，只能扼制它們進攻，遲早有一天它們會適應，這種扼制也會失效。”礫的眼睛看著遠方。
第一次有人直接對她說這些傳聞中的事，盛泉覺得很不真實，只好配合他的情緒傷感。
“是你偷的嗎？”礫又一次問她。
“當然不是！”盛泉想也沒想就否認掉。
“我聽說你被允許自由出入他的實驗室，還以為是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帶走了具。”礫又一次解釋道。
盛泉搖搖頭，遠遠看著夏茉又來了，喝了口水笑著邀請道：“這周六我帶你一起去他的實驗室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克隆的事嗎？”
礫皺起眉頭，其實研究具的事比克隆更加迫在眉睫，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然後，盛泉便站起身從臺階上走了，她不想幹涉礫與夏茉的事。
隨著盛泉走遠的身影，夏茉已經逼近，礫看了一眼近在身前的她，問道：“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夏茉小姐還有什麽事嗎？”
對她就可以聊得放松又開心，對我就又變回冷漠的態度，夏茉心裏想著，她不喜歡別人無視她。“你可以教我開飛機嗎？”夏茉輕聲詢問。
礫眼神一凜，瞇著眼睛說道：“這是接下來的訓練項目。”
夏茉“哦？”了一聲，似乎什麽都不知道，但她是知道的。她詢問過父親礫的來歷，因為她實在不甘心被一個卑下的人教育。
礫，少將軍銜，35歲，獠之戰艦艦長。出生在市井骯臟的角落裏，但身世沒有她想象的曲折，是站在新科技派一邊的，與父親是政敵，但父親也說了如果可以拉攏他，那麽前江之國的未來，夏家會更加穩固。可見這個人強大到足以主導未來，她再看不上他，但有父親的肯定，她就應該獲得他。
她也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麽。
“比起開普通直升機，我更想學開戰鬥機。”夏茉再一次表明意願。
“初學者不要浪費資源。”在與具的實戰中，獠之戰艦的戰鬥機已經所剩無幾，國家的補給支援也已經捉襟見肘，礫並不想用在一般人身上。
夏茉憋足一股勁，問道：“其實，你是想教她吧！”
礫無意與任何人多做糾纏，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瞧了她一眼，說道：“你的眼界實在太狹隘，不適合開戰鬥機。”
說罷，他就走了，撇下她一個人。
“狹隘”？似乎盛泉也是這麽認為的，夏茉捏緊了拳頭，她不能認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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