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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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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斷腿殘疾倒是成就了陸晟。他憑什麽輕輕松松就能得到我們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東西呢?憑什麽?他不抓我爸,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我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我不會走上這樣的絕路!都是他!”

徐戈喘不過氣,她馬上就要窒息身亡了,大腦裏全是回音。

“你不懂!你不懂我們用一百倍的努力,還達不到他那樣高度的絕望。”夏侯玉從小到大的光環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所有人都說他聰明,都羨慕他有天賦。沒有人知道他當初為了維持成績,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沒有人知道他為了這句誇讚付出了多少。

大學期間,他原本天之驕子,光芒萬丈。可後來又來了陸晟,他占去了太多的光芒,沒有人看到夏侯玉了,陸晟有什麽好呢?運氣好,他運氣太好了,老天爺都眷顧他。

斷腿殘疾,女朋友拋棄他找了個有錢的中年男人,他們全該死。陸晟抓了他的父親,立下功勞,從副隊升到了正隊,踩著他全家的屍骸爬了上去。

“夏侯玉——”徐戈從喉嚨裏擠出聲音,“你太偏執了。”

夏侯玉松開了徐戈,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夏侯玉笑的有些瘋狂,盯著徐戈,“是他欺人太甚,你們都偏心。不過,明天一切都結束了,他虛偽的面孔會被撕開,露出猙獰。”

徐戈說不出話,她的頭一陣陣的發懵,她撐不住了。

夏侯玉起身出門,徐戈想掙紮著呼喊救命,剛挪到床邊就閉上了眼。

她是被粗魯的行為弄醒,亮光從窗戶落進來,天亮了。夏侯玉行為非常粗暴,徐戈跌下床。隱約聽到外面有警笛聲,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夏侯玉不管徐戈是否傷到,拖著她往外面走。

夏侯玉抓著拐杖抓著徐戈,槍口抵在她的脊背上。

“你把我的腳劃開,我自己會走。”

夏侯玉還要猶豫,樓下聲音越來越近,他便抽出匕首劃開徐戈腳上的繩子,拖著她從步梯往樓上走。

徐戈從房間內的設置和走廊推斷出這是C市中心的舊樓,心裏飛快的搜集著數據。這裏住的全是短租客,樓高二十二層,龍蛇混雜的地方。

樓道裏沒有空調,悶熱。

徐戈的汗順著臉流下來,她活動了一下手,綁的很死,不能挪動。下一刻,槍口就戳在她的後腦勺上,“別自作聰明。”

徐戈受傷口牽制,走的緩慢。

樓下有吵鬧聲,徐戈突然回身肩膀撞向夏侯玉的手臂,槍口歪斜砰的一聲響就打在水泥墻面上。徐戈喊了一聲,人就被踹倒在地,夏侯玉拖著她往樓上走。

“救命!”

徐戈喊了一聲,她現在有無數的念頭湧入大腦。

難道夏侯玉是想當著陸晟的面把自己從樓上扔下去?那對陸晟來說太殘忍了。徐戈想想就很難過,她自己對生死沒看的多重,但是有陸晟就不一樣。

————

陸晟聽到槍響的時候大腦嗡的一聲,拎著槍直奔樓梯間,飛奔上去。

二十一樓,再走一層就到了頂樓,陸晟腳步突然頓住,他看到了灰色水泥地面上的暗紅血跡,一直蔓延到天臺入口。

“陸隊?”劉洋和林峰也追了上來,陸晟咬了咬牙,握緊手裏的槍,朝天臺入口走去。

六點,天邊朝霞絢麗。

陸晟看到站在天臺邊緣的夏侯玉,他手裏拖著渾身是血的徐戈,徐戈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她看到陸晟的那瞬間還笑了下。

“站住。”

陸晟站住,直直看著他手裏的人。

“徐富春死了麽?”

“大腦受損,可能下半輩子要在病床上度過。”陸晟說,“蘇然做的。”

夏侯玉瞇著眼睛,笑了一聲,聲音諷刺,“蘇然——那真是遺憾。”

“放了徐戈。”陸晟說,“你想怎麽玩,我就這條命。”

徐戈的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風很大,吹的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要你的命做什麽?”夏侯玉笑,槍口抵在徐戈的太陽穴上,“我對你的命不感興趣。”

“你想要什麽?”

陸晟身後特警已經到位,他們手裏拎著槍都對準夏侯玉。陸晟聽到耳機裏狙擊手的聲音,“嫌疑人所處位置刁鉆,不能狙擊。”

“隨便殺個人。”夏侯玉笑著看向陸晟,下巴示意,“身後那麽多人,隨便殺一個換她的命,昨天我就說過,我的要求很簡單。”

“不可能。”徐戈拼盡全力喊道,“別聽這王八蛋的!我死就死了,我這一輩子也沒什麽遺憾!”

說完她就急促的喘起氣來,夏侯玉把槍口又壓低了,“做不做?給你一分鐘考慮時間。”

“我死行麽?你恨的人是我,抓你父親的人是我,牽扯那麽多無辜的人幹什麽?”陸晟朝這邊走來,他擡手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漆黑眸光落在徐戈身上,揚起嘴角,嗓音沈了下去,“徐戈,如果能活著,好好活下去,忘了我。”

徐戈大腦一片空白,她整個人都懵了。

所有的細節在這一分鐘都放慢了,徐戈眼前一片模糊。她聽到血管崩裂的聲音,子彈穿過陸晟的頭,她猛地撞開夏侯玉朝陸晟的方向奔去。

所有的聲音都發生在這一瞬間,槍聲就在耳邊,她被整個人卷進了懷裏。徐戈擡起頭,她看到夏侯玉身體往後仰去,鮮紅的血劃過天空。

太陽升起來了,萬丈光芒。

“陸隊!”

身下有血,黏膩溫熱的液體滲透了她的衣服。她擡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眨巴了一下眼。

“陸晟?”徐戈想叫她,可她只是嘴動,並沒有發出聲音。

“陸晟?”這回徐戈是帶著哭腔,緊緊抓著陸晟的衣服,“你別死。”

陸晟動了下,隨即哼了一聲,硬撐著擡起頭看向徐戈,“沒死。”

徐戈張了張嘴,哇的就哭出了聲。

陸晟急了,想給她擦淚。摸了一把她的臉,結果徐戈臉被血染紅了,他受傷了。

劉洋和林峰沖了上來,“陸隊?沒事吧?”

陸晟不再給徐戈身上制造血了,收回手,“打肩膀上了,來扶我一把。”陸晟怕壓到徐戈身上的傷,受傷的胳膊還硬撐著。“讓救護車上來,送徐戈去醫院。”

他雖然穿了防彈衣,可距離太近震的也不輕。夏侯玉是下了死手,他在中槍後又朝陸晟補了一槍,打在陸晟的肩膀上。

☆、73.番外

夏侯玉死了, 當場擊斃。

徐戈是在一天後知道這件事, 她剛恢覆, 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看著綁著繃帶的陸晟,扯了下嘴角,“一對殘疾。”

陸晟握著她的手, “嗯, 一對。”

重癥病房, 陸晟停留的時間不能太久,“為什麽突然情緒波動那麽大?你差點死知道麽?”

“我以為你自殺了。”徐戈老實說。

陸晟簡直想掐她的臉, “失血過多發生錯覺?我怎麽會自殺?”

徐戈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為什麽會覺得陸晟會自殺, 可陸晟那個架勢, 徐戈抿了抿嘴唇, “你都留遺言了。”

陸晟目光沈了下去,摸了摸徐戈的頭發, “騙他的。”

徐戈想了一會兒, “夏侯玉為什麽會這麽做?簡直是自殺式綁架。”

“他得病了,惡性腦腫瘤, 最後一擊。”

徐戈蹙眉,“他不配合治療卻想殺人,到底怎麽想的?”

“誰知道呢。”

徐戈看著陸晟一會兒, “我爸怎麽回事?”

“夏侯玉想把蘇然送進監獄, 他幫蘇然策劃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謀殺, 可惜夭折了。”陸晟從那個助理哪裏拿到的藥送檢結果出來, 裏面有刺激心臟的成分存在。

“讓蘇然殺我爸?”

“對。”

徐戈咬了下嘴唇, “有證據麽?”

“蘇然為你爸準備的藥有問題,但是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需要等你爸醒來。我派人過去看著你爸,等他清醒。”

徐戈沈默了一會兒,開口,“他們兩個誰也不幹凈,。”

一個貪財,一個貪色。

“夏侯玉會後悔麽?”

“我不是他。”陸晟的手指滑過徐戈的臉,目光越過她看向遠處,“人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

夏侯玉在最後一刻,做出了選擇。

周澤很快就交代了,他跟夏侯玉是互相威脅。夏侯玉給他做催眠,暗示讓他殺人。周澤錄視頻作為證據,後威脅夏侯玉與他一起作案。

夏侯玉當初確實是去找證據,原本他計劃的是在周澤逃跑路上殺了他,可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徐戈。周澤的逃跑計劃被打斷,被警察抓捕。

蘇然是在一周後被抓捕,證據來的特別巧,b市警察偵破了一起搶劫案,被抓的其中一個人交代出七年前牽扯的案件。就是徐戈母親被綁架案件,當時他是牽頭人,策劃綁架案的頭目之一。

事發後,他迅速逃跑,本以為自己上了通緝令。所以在被抓捕後,立刻就交代了這件事,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年那兩個頭目當場死亡,抓到判刑的兩個人沒和他接觸過,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陰差陽錯,當年的綁架案又有了新的線索,他交代出與她接頭的人是蘇然。蘇然被抓後,沒有扛多久就交代了。

“他們的具體行蹤是我從徐富春那裏拿到,當時鬼迷心竅,就把她們賣給了這些綁匪。”蘇然把臉埋在手心,深吸一口氣,“我那時候懷孕了,可徐富春遲遲不肯娶我。”她的聲音很低,當初徐富春追她,各種大手筆。那時候徐富春說他離婚了,她和夏侯玉分手,跟徐富春在一起後才知道徐富春根本沒有離婚,家裏還有個厲害的老婆。可那時候她已經懷孕,她不想讓自家那些親戚看不起,拋棄夏侯玉想過富太太的日子,結果遇到個騙子。

“她死了,徐富春才能娶我,徐富春也希望她死。她在公司掌權,徐富春只是個跑腿的,沒有實權。”

“我沒有殺人,我只是把行蹤告訴了他們。”蘇然擡頭盯著陸晟,目光惶然,“我真沒有殺人,我舉報徐富春,是他故意把行蹤透露給我。對,我舉報他,他借綁匪的手殺死他前妻。”

陸晟拿出一個物證袋,“這個個東西你認識麽?”

蘇然看到袋子裏的物品,臉色頓變。

陸晟又拿出交易單據記錄放在桌子上,“這個藥是你的?”

蘇然臉色慘白,直直看著陸晟。

“你可以不說,什麽都不交代,徐富春醒了,你覺得他會說麽?”

蘇然是三年前跟夏侯玉重新聯系上,夏侯玉年輕英俊,對比之下,徐富春那個糟老頭子簡直沒法看。他們舊情覆燃,這三年來他們兩個一直保持著非正當男女關系。

人心不足蛇吞象,沒錢的時候想要錢,有錢了又想要愛情。可哪有那麽多兩全其美?徐富春沒有立遺囑,殺掉徐富春,她作為妻子最少能繼承三分之一的財產,那也夠她花一輩子了。

“藥是阿玉告訴我的,我不懂這些,他做的計劃。徐富春有高血壓史,只需要在藥上做點手腳。”

“第二方案呢?徐富春被救回來了,那個藥對他沒用。”

“如果徐富春沒死,在他出重癥病房後,給他註射藥物,讓他死於意外,藥在我的包裏。”

許久,陸晟拿出錢輝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麽?”

“認識,他叫錢輝。”

陸晟握著照片的手有些緊,咬了咬牙,繼續問,“你跟他什麽關系?”

“沒關系。”蘇然似乎不喜歡錢輝這個人,皺了下眉,“小學同學。”

“最近一次見他是什麽時候?”

小學同學,現在還能認出來,證明他們不久前見過。

“前年。”蘇然咬了下嘴唇,說道,“當時阿玉找我要他的聯系方式,我們見過一面。”

“夏侯玉要他的聯系方式做什麽?”

“我不知道,他從不告訴我這些。”

從單位出來,外面大晴天,太陽毒辣。陸晟站在陽光下,擡起頭看向天空,眼前一片漆黑。

世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徐富春搶救回來了,可後遺癥非常嚴重,下半輩子估計要在病床上度過。在徐戈母親的綁架案中,徐富春沒有直接的刑事責任,無法追責。

——

一個月後,七月七情人節。

陸晟原本打算去接徐戈出院,打完訂花電話,出門就撞上張宇。張宇作為b市的刑警,已經過來做好對接,陸晟揚眉,“還有事?”

“私事,聊聊。”

陸晟擡起手腕看時間,擔心訂的花會蔫,轉身往辦公室走,說道。“五分鐘時間,聊完就走。”

張宇哧的笑出聲,“大哥,你是急著娶媳婦呢?徐戈又不會跑了。”

“管得著麽?”陸晟順手關上門,走過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張宇,張宇自來熟拉過椅子坐下,“談談你的事唄。”

“什麽事?”

“真打算在這小地方窩一輩子?”

陸晟微微蹙眉,片刻後松開,“嗯。”

“啊?”張宇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打算十一跟徐戈結婚。”

張宇:“……”

秀恩愛是麽?有女朋友了不起啊!

“記得通知其他弟兄,讓他們參加。”

張宇:“……”

還想要紅包!呸!

“其實在哪個城市都一樣,我們的工作就是為人民服務。”陸晟在椅子上坐下,淡然道,“c市也挺好。”

張宇停頓幾秒,坐直看陸晟,“我怎麽覺得你變了呢?”

陸晟揚眉,“有麽?”

“你跟徐戈發展未免太快了吧?”

陸晟揚起嘴角輕笑,眉眼都漾出花了,“你沒女朋友不懂。”

張宇忍無可忍,站起來,“呸!”

徐戈在醫院等了半天,沒等到電話也沒等到陸晟。整理好東西出院,外面好幾個抱鮮花的姑娘,身邊挎著個男朋友。

徐戈酸溜溜的想,一年過無數個情人節,還能有這麽多熱情過節的人也真是閑的,忒閑了。

徐戈拎著大包小包東西走出醫院打車,恨恨的想,這次一定要一整天都不理陸晟,不跟他說一句話。

東西扔上車,徐戈報地址的時候話鋒一轉,直接報了單位地址。

二十分鐘後徐戈下車,叮囑司機等自己一會兒,快步朝陸晟辦公室走去。徐戈走的飛快,現在下班時間,走廊上沒有幾個人,也沒人認出徐哥。

陸晟的辦公室門關著,徐戈深吸一口氣,敲門。

“進來。”陸晟的聲音從門裏傳出來,徐戈調整表情,微笑推門進去。

“有——”陸晟站在辦公桌前收拾東西,隨口的話沒出來,擡眸看到徐戈,“你怎麽來了?”

徐戈擡起下巴走向陸晟,走到辦公桌前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盯著陸晟,“忙呦?”

陸晟眉眼浸了笑,先繞過徐戈過去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回來,嗓音沈下去,“說去接你,有個朋友過來就耽誤了。”

徐戈擡起下巴,看到陸晟的時候他氣就消了,找個長的好看的男朋友就這點好,永遠不生氣,看臉吃飽飯。

“哼。”

“怎麽過來的?”

徐戈揚起嘴角,假模假樣的笑了一聲,擡腿坐上他的辦公桌伸手,陸晟從後面抱住她,低頭親了親徐戈的臉頰,“生氣?嗯?”

徐戈仰起頭,微微瞇眼,“陸隊。”

陸晟堵住了她的嘴唇,深吻結束,徐戈臉上通紅,特別尷尬的把伸進陸晟襯衣裏的手抽出來。賴在陸晟懷裏,哼唧著,“今天什麽節日?”

“八月九號,我想想——”徐戈起身就要走,陸晟攔腰抱住她拉到懷裏,“逗你呢,農歷七月七。”

“七月七啊。”徐戈摳著陸晟的襯衣扣子。

“情人節。”陸晟無奈。

徐戈擡起頭盯著陸晟的臉,“然後呢?”

“什麽然後?”

徐戈伸手勾住陸晟的脖子,湊近他,“情人節是不是該有點節目?嗯?陸隊。”

“節目?”陸晟沈思,“想幹什麽?”

徐戈哼了一聲,“比如表白什麽的,陸隊考慮下,現在上成功率很高——”

“這事晚上回去做,在這兒肯定不行。”

徐戈:“……”

想什麽呢?

口味還挺重!

“我說表白!”徐戈跳下桌子,“出租車還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轉身就往外面走,人沒走出去就被陸晟給拉住,徐戈回頭。“幹什麽——”

後面的話就被陸晟給堵沒了,算了算了,她選的男人怎麽樣都是好的。徐戈擡手抱住陸晟回吻,許久陸晟松開她,徐戈暈乎乎的看著陸晟,還沒回神陸晟就在面前單膝跪下。

“徐戈,嫁給我好麽?”

徐戈整個人都懵了,定定看著陸晟。

陸晟從褲兜裏摸出指環,黑眸凝視徐戈。

徐戈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太意外了。她捂著臉,淚湧了出來,“嫁!我嫁!”

————

小番外

徐戈出院後他們順理成章的同居了,陸晟幫徐戈搬家看到書櫃上的一本書,抽出來看到上面自己的簽名。

“徐戈。”

徐戈從臥室探頭出來,“什麽?”

陸晟揚了揚手裏的書,“書上的簽名,我的?”

徐戈眨巴下眼,直奔過去奪書。

陸晟把書舉過徐戈頭頂,按按住她的肩膀,“什麽時候騙的簽名?你讀書的時候就喜歡我?不對,讀書期我們沒有交集,難道是第一次見我?”

徐戈老臉滾燙,“一見鐘情不行?我早熟!”

誰跟陸晟似的,晚熟到差點就熟不了,快三十才初戀。

陸晟揚起俊眉,忍笑強行把徐戈圈進懷裏,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認真道,“後悔了。”

徐戈心一跳,“什麽?”

“當時就應該把你圈在身邊。”陸晟說,“那我們就可以多相處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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