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了什麽？”殷瀚銘問。

“秘密。”說出來還是感覺到有些羞恥，蘇重錦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繼續討論吧，究竟要如何打敗天道。”她的眼神變的比之前更加堅定，“我已經不想再讓它操控我重要的人們人生了。”

“首先，我們要打敗修真界的大軍。”殷瀚銘沈吟片刻後說，“如果修真界和魔界合並，他們的抵抗力了消失的話，天道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雖然這些影響沒有我剛才說的那種結局那麽大，但比將所有的生靈都殺死要來的合適。”

“如果能讓修真界和魔界重新合並回原來的世界怎麽樣？”蘇重錦突然說，“就像你要達成的那個理想，如果修真界和魔界都‘不覆存在’，是不是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當然，但是這非常的難。”殷瀚銘說，“所謂靈力和魔力的融合還只是處於計劃狀態……”

“所以我們也來利用天道和那位大人吧。”蘇重錦下定了決心，說出這句話。

就仿佛是知道她的計劃有多麽驚世駭俗一般，兩個人的心靈中都感覺到了一陣電閃雷鳴，但是他們往外看去，天空卻晴空萬裏，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

殷瀚銘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拉著蘇重錦的手說了一句：“跟我來。”

他帶著她直接傳送，等到重新落地的時候，蘇重錦才發現他們回到了通天梯的附近。

“為什麽來這裏？”蘇重錦疑惑地問。

“不管在魔界還是在仙界，都容易被探聽到。這裏是兩方的交界處，反而不受影響。”殷瀚銘深吸一口氣，看著蘇重錦說，“現在可以說了，你的想法。”

蘇重錦定了定神：“很簡單，天道肯定是大量的靈力聚集而成的存在體，而那位大人也同樣，是由大量的魔力凝聚的存在。他們的出現本身就是當初的世界分裂後的產物，這從那位大人迫切的要求逍遙公子尋找天道就能看得出來。”

“那位大人沒有天道那麽清醒的意識，可能是因為魔界和修真界的環境不同所導致。但與此相對的，沒有足夠清晰的思維就讓它的本能變得更加突出，那就是渴望重新和自己的‘另一半’再度融合回原來的世界！”

這點殷瀚銘也清楚，所以他點了點頭。同時因為蘇重錦在這個時候再度提出兩者的區別，讓他也似乎抓到了蘇重錦想要說的事情。

“所以我想，既然直接讓兩個世界融合太過龐大和困難，那為什麽不退一步，直接讓那位大人和天道重新融合呢？”

殷瀚銘倒吸一口氣，他覺得心中伴隨著蘇重錦的話語一陣鼓噪。

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殷瀚銘露出了自豪的笑容：“那就來做吧。”

“我們必須隱瞞，甚至除了你我之外不能告訴任何人。”蘇重錦嚴肅的說。

她會考慮從通天梯離開之後，讓殷瀚銘在自己的識海內加上一個保險，讓自己能徹底遺忘這件事，除了有特定訊號才能回想起來。

“想要讓天道和那位大人一起上鉤可不容易，”殷瀚銘說，“那位大人還好辦，只要能引出天道讓祂察覺，祂自己就會出現。但是天道……”

“我可以充當誘餌……”

“不行！”沒等蘇重錦說完，殷瀚銘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如果需要這麽做，那我就會放棄這個計劃！”

蘇重錦皺了皺眉：“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麽能引起它興趣的事情。”

“還是有的，”殷瀚銘淡淡地說，“比方說，最終之戰。”

殷瀚銘的話讓蘇重錦發楞：“你說什麽……”

“蘇錦誠不會一直沈睡下去，畢竟他可是最重要的人物。而他與我之間，也還欠著一場勝負吧。”

蘇重錦的心頭一跳，她仔細看著殷瀚銘，想要從他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麽，卻什麽也沒看出來。

難道說這個世界其實只是一本書的奧秘，殷瀚銘已經全部知道了？

看著蘇思靜結結巴巴還有些眼神閃爍的模樣，殷瀚銘嘆了一口氣。他一直知道他的王妃有什麽深沈的事情壓在心底，這件事讓她不願意啟齒。他雖然可以強行詢問，但勢必會在兩人之間留下裂痕，所以他一直裝作不知道，但不代表他真的就什麽都不過問。

“是的，我知道了。”殷瀚銘說，“從逍遙公子加入我的麾下時，我就對他有所懷疑。後來他與你走得很近，我就更是猜到了——你們有一個共同的關於天道的秘密。”

蘇重錦啞口無言。看到她的模樣，殷瀚銘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所探查到的事情完全都沒有實證，所以也並不知道蘇重錦和逍遙公子之間隱瞞的具體是什麽。但是他已經有了相關方面的猜測，此時說的含糊不清，就是想聽蘇重錦將一切親口說出來。

“對不起，瀚銘……我並不是信任不過你。”認為已經不需要再隱瞞了的蘇重錦，略帶著歉意開口，“只是這種事情，如果可以我唯獨不想讓你和蘇錦誠知道……”

自己並不是真實的存在，而只是別人寫在紙上的一個單薄形象……就算這個世界再怎麽真實，對於修道者這種心高氣傲的存在又怎麽能夠容忍？

尤其是殷瀚銘，蘇重錦越是知道他有多麽的宏圖壯志，就越是不忍將真相和盤托出。

“我知道，”殷瀚銘不動聲色的握住蘇重錦的手，安撫著她，“我已經沒關系了，你不用再顧慮著我。不過我了解的還是沒有你詳細，我希望你能更加坦誠的面對我。”

“好吧。”蘇重錦咬著下唇，“雖然事情的發展早就在最開始亂了套，但是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原本統統告訴你。”

說完，她就開始跟殷瀚銘講訴她記憶中《天魔縱橫錄》裏真正的劇情。而聽著她的講訴，殷瀚銘的心中則掀起著驚濤駭浪。

雖然對一切都有準備，但真的聽到事實時，還是有種造化弄人的驚駭感。

原來對於他所愛的女人來說，他的存在，曾經只是一本書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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