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鳴子一楞, 還沒明白少年話中的意思, 只覺環在少年腰間的雙手被強行拉開, 下一刻眼前情形天翻地覆, 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少年公主抱在懷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揪緊少年衣服，就連原本沈靜淡然的表情也帶上一抹驚悸。

“佐……”

腰間的大手太過用力, 鳴子感覺肋骨快要被擠斷。

“助……”

自她的方向看過去，視野裏被少年緊繃的臉部輪廓占得滿滿的。

“你……”

大概是體驗了兩天的普通村民生活，鳴子的大腦像是生了銹般鏗鏘鏗鏘地轉不動, 她甚至忘記了掙紮，甚至連流動的查克拉都沒有察覺。

“要……”

少年的動作幹凈麻利，僅僅是四個字的時間，她的視野裏已由少年的臉部輪廓變為整張緊繃的俊秀面容, 而她也不再是被他公主抱在懷裏, 而是被禁錮在床與他的雙臂之間。

“……”後背抵在柔軟的床榻, 鼻息間是清香的洗衣粉味兒。

鳴子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竟將‘做什麽’三個字生生地咽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

應該是少年把她抱了起來, 然後發動瞬身術至臥室，然後把她放在床上，然後……

鳴子的臉驀地燒了起來，即使再遲鈍也知道他想做什麽。

然而，少年並沒有進行下一步行動，只是保持雙臂撐在她的耳側動作不變, 用比寒潭還深邃一分的黑眸看著她，這個眼神很危險，鳴子自腳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不似戰鬥時的狠戾，也不似日常時的冷漠，明明是平靜清冷的眼波，鳴子卻在裏面看出翻騰著的波濤洶湧與蠢蠢欲動的火山迸發。

“你……唔……”雖然這種時候再問‘你想做什麽’未免顯得過於矯情，但房間裏驟然升起的高溫與越來越暧昧的尷尬氣氛逼得她不得不說點什麽來緩解緊張。

但她只說出一個‘你’字，後面的話便淹沒在柔軟溫潤的嘴唇間。

嘭——

恍如冰山在耳邊崩開，鳴子還沒從唇間的擠壓感回神，少年便再次撐起手臂放開了她。

“不反抗嗎？”佐助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緊張還是摻有別的什麽原因，鳴子感覺到耳側的床褥輕輕晃動，應該是緊張而引起的顫動。

“啊？”其實鳴子把那四個字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正在思考應該回答什麽，然而在少年明明宛如鏡面般清冷的眼底湧出的卻是灼熱到能把人融化的視線中，動了動嘴唇只說出一個‘啊’字。

“……”

很奇怪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書中所說的終極秘訣——霸王硬上弓。

雖然對忍者這份職業有著崇高的追求與自豪，但即使是被稱為天才的佐助也不得不承認，這份職業使得他或者說是左右的忍者們都在漸漸地脫離正常人的生活圈子，喜怒哀樂不能夠表現出來，所有的情感都必須被壓抑，強迫自己以大局為重以大義為重。

這就使得他們慢慢喪失了享受為普通人的快樂，更確切地說是喪失了普通人應該有的情感。

所以，他雖然很明確地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幹什麽，但矛盾的想法又令他無從下手。

真的很矛盾，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他一方面想要將全世界都送給眼前的這名少女，讓她自由自在地幸福生活著，一方面又迫切地想要將她占為已有，想要她的眼睛裏只有他一人，甚至是想要……蹂/躪她……

宇智波向來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存在，他們有自己的想法與目的，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但事情牽扯到鳴子就會變得很麻煩，佐助也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事情牽扯到她，他就變得優柔寡斷、畏手畏腳，絲毫沒有對待他人的那種決絕武斷。

他抿緊唇線，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使得自己宛如獵鷹想要捕食獵物的蠢蠢欲動稍微平靜下來，才開口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說‘不’的話我就停下來。”

語畢，他擡起右手輕顫著捏住少女開衫的拉鏈。

如果她說‘不’就停下來，如果她默許他的動作就拉下拉鏈。

早在第七班成立的時候，鳴子就被卡卡西稱為‘意外第一’的忍者，佐助卻覺得她應該稱為‘意外第一’的人類，所以當聽到‘不’字的時候，他就開始想霸王硬上弓的可能性。

但他到底是個接受正規教育的人，懂得尊重他人意見。

所以，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他決定放棄。

然而，就在他松開拉鏈準備起身的時候，少女卻突然擡起雙臂環住他的脖頸，清秀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俏皮的淘氣微笑，說了一句反客為主的話。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鳴子彎彎蔚藍色的眼睛，眼底的笑意漸濃，緩緩開口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佐助眸光一怔，視野裏被少女的笑臉占得滿滿的。

她是在挑釁我嘛？

一定是吧！

“不反悔。”這三個字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佐助沒有給鳴子繼續說話的機會，再次俯下身堵住她的嘴。

這個吻不像是之前兩次的蜻蜓點水般，而是淺嘗輒止後的攻城略池。

鳴子感覺下巴被捏住，嘴巴被迫張開，然後像是潤滑靈活棒棒糖般的舌頭塞入她的嘴中，一點一點地蠶食掉僅有的理智與方才的逞強。

衣服不知何時被褪至腰間，背後的床褥也被壓出褶皺。

窗外的月光蒙上了一層淡薄的朦朧，似害羞般躲進雲層。

……

翌日，清晨。

鳴子從疲憊與異樣的感覺中醒來。

這種偷吃禁果的結局就是即使二人已做忍者多年，但強大的生物鐘對折騰到下半夜的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用，竟然一覺睡到七點多。

佐助應該還沒有醒來，鳴子安靜地聽了聽空氣中均勻的呼吸聲。

她想起床奈何少年將她抱得緊緊的。

應該是太過疲憊的原因，她竟然覺得壓在腰間的這條手臂有點沈，沈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猶豫了一瞬，她還是微微動了動身子。

但這一動卻把身後的少年吵醒了，更準確得說是把身後裝睡的少年吵醒了。

壓在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常年持苦無虎口處長出薄繭的掌心撫在肋骨處，鳴子覺得她的肋骨快要被滾燙的溫度融化了。

“醒了？”就在鳴子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佐助率先發出聲音。

鳴子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來自己背對著他，才‘嗯’了一聲。

鳴子覺得佐助有時候挺壞的還很記仇，昨晚起初她還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但少年並不打算放過她，最後把她折騰地求饒才停下，還趁火打劫讓她喊了十遍他的名字。

腰間的手劃過脊背，鳴子的身體驀地僵硬。

幾乎是出於本能，她猛地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下意識地伸手去勾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手腕卻在中途被攢緊，整個人又被拉回被子裏，兩條手臂像是鎖鏈般纏在身上。

特屬於這個年齡青春氣息的少年身體也貼了上來，後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熱。

“佐助……”鳴子看了眼掛在墻壁上的鐘表，被禁錮的姿勢令她很不舒服或者說是令她隱隱地感到危險不安，她覺得他似乎還想‘折騰’她。

“我的假期結束了，還要上班呢。”柔軟的小手握緊少年的大手，她用力想要把那雙手從腰間拉開，然而最終以失敗告終。

“我們……”

“再來一次。”

“嗯？”鳴子本來想說‘我們起床吧’，身後少年卻打斷她的話，說了四個字。

“等等……”鳴子還想說什麽，肩膀被掰過人已經平躺在床上，而那具昨晚被她緊緊抱在懷裏的身體也覆了上來，想要推開他的雙手攢緊壓於身側，她再次像是待宰羔羊被送上砧板。

“等等……”鳴子掙紮著扭動身體，試圖拉開同他的距離。

“鳴子。”像昨晚一樣，佐助只是壓著她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嗯？”聽到他喊她，她再次動了動身子，掙紮無果後只能擡眸看著他。

“……”佐助本來打算再來一次的，可看到少女此時圓瞪著藍眸、緊抿著薄唇的模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令他再次感到深深的矛盾——一方面不舍得傷害她，另一方面又想狠狠的‘蹂/躪’她。

想聽她的聲音，想聽她喊自己的名字。

“下回我再這樣壓著你的時候，不要再像剛才那樣掙紮了。”到底還是沒有強迫她，佐助松開禁錮她的手，坐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什、什麽？”鳴子還以為在劫難逃，沒想到少年已經放開了自己。

她也想坐起身來穿衣服的，但想到自己現在沒有穿衣服，這時候坐起來的話就被他看光了，就沒好意思行動，只是拉過被子蓋在胸前，視線卻像是綁了秤砣般粘在少年身上移不開。

佐助看起來很瘦但身上肌肉分布勻稱，手臂與後背因為穿衣服的動作，肌肉紋理繃起玲瓏有致，看起來賞心悅目，只是後背上有幾條淺淺的抓痕，這令鳴子的臉漲成了粉色。

而他的下句話更是令她的臉由粉色轉為紅色。

“因為你這樣……會令我誤以為你在……咳……引誘我……”

“……”

明明不是好嘛，只是單純地想掙紮而已。

直到去火影辦公室報道的時候，鳴子還在想這件事。

“鳴子？”

“嗯？”

“你沒事吧？看起來不在狀態，是沒休息好嗎？”自家女弟子罕見地走了神，卡卡西輕蹙眉毛問了句。“反正距離中忍考試還有段時間，要不要再放你幾天假？”

“不、不用了，五代目。”鳴子面色一窘，覺得自己也是夠了，竟然這個時候還在想早晨發生的事，她刻意忽略掉臉頰燃起的灼熱，佯裝鎮定地說道。“我沒事，只是昨晚沒有休息好。”

卡卡西沒想到佐助竟然還是這麽浪漫的人，昨天一大早鈴木阪木就跑到他的辦公室裏來鬧騰，說跑遍了木葉也沒有花賣，他稍微一查就得知原來是少年一大早將所有花店除了菊花外的鮮花全部買走，後來又從好事者那裏聽說他給鳴子買了好多好多禮物，二人還去做了馬車。

卡卡西覺得自己的萬年單身漢玻璃心受到了一千點傷害，弟子看起來都要結婚了而他還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這可怎麽辦。

看來果然應該早點退位讓賢、返老歸鄉，找個女朋友享受二人世界。

然而，我們英明的五代目並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單不單身這件事情與他做不做火影並沒有太大關系。

……

時間飛梭，轉眼五天過去了。

這天，參加中忍考試的木葉忍者們在火影崖前廣場集合。

五代目火影卡卡西做了簡單的考前講話，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朝風之國方向走去。

無論是考生還是帶隊老師臉上都洋溢著欣喜的微笑，他們一路說著風之國的傳聞，開開心心地去考試，然而這裏面除了某位穿著後背印有‘團扇’標志的考生。

——鈴木阪木那個廢柴竟然讓鳴子做他的貼身保鏢。

於是，他們就共乘一輛馬車，行走在隊伍的正中央。

作者有話要說： 老司機讓我們開開開開車。（拉燈）

嘛，恭喜二少終於推了鳴子，然鵝鳴子即使被推也是攻氣滿滿。

鳴子：即使被推，我也是總攻。

二少：呵呵，看來你還挺有精神，那麽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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