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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坑深118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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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

女性忍者本就體弱力量小,原本有查克拉做媒介勉強能夠同男性忍者抗衡,然而現在不能夠使用查克拉,鳴子最直觀的表現是力量變小,所以她才會不註意拿捏力道,從房頂落下皆因判斷失誤。

而男性忍者最直觀的表現則是沒了查克拉做束縛,力道拿捏不準力量變大。

鳴子覺得手腕快要捏碎了。

“等等。”佐助聽到自己這樣說,但說完後他就後悔了。他看著少女籠罩在月光下的面容,突然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什麽事?佐助。”鳴子看出他的猶豫,以為是因為木屐的事,補充道。“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什麽事,她在說什麽事?

理智告訴佐助,他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放開少女的手讓她走,然後等到明天或者以後清醒的時候,在合適的地點與時間裏,再將這些話對她說。

可是,什麽時候算是合適的時間,什麽地方算是合適的地點,他們在戰場上經歷了生離死別,鳴子好不容易劫後重生,難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間,這裏不是合適的地點?非要在櫻花飛舞的公園裏表明心意,才算最正確的攻略方式?

佐助的眼神由模糊變清明,他聽到自己這樣對鳴子說。“四戰結束後,我的確沒有第一時間跟隨大部隊回到村子,這並不代表我……我不在乎你……”

後面的五個字小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鳴子眸光一怔,藍眸澄澈的眼底映出少年認真的嚴肅表情。

“我是去找……”差點說出口,佐助頓了頓,而後扔下一句‘等一下’便轉身跑進屋。

半分鐘後,他重新出現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象征暗部隊長身份的紅白面具。

“我知道這個面具對你意義非凡,所以我想……你死了……我把你最珍視的面具帶在身邊,就好像你一直在我身邊沒有離開沒有死亡一樣……”因為頭暈,他已經有點站不穩,不得不靠在墻壁上才勉強站立。

“佐助……”鳴子的視線漸漸氤氳,覆活後過的第一天她還在苦惱自己太過大意,怎麽把面具弄丟了,也曾糾結過要不要重返雨隱忍者村尋找。但因為不能夠使用查克拉,步行至雨之國恐怕就要半個月,無奈之下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沒想到,他卻……

鳴子顫抖著手接過面具,手指緊扣抱在懷裏,像是在呵護易碎的珍寶。

佐助看在眼裏,不由得在心中嘆息。

如果止水哥還活著,鳴子一定是他的。

“我知道你喜歡止水哥,但我……呃……”佐助還沒說完,鳴子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他,不想用力過大,使得他的後背重重撞在墻壁上,有點疼。

“謝謝你,佐助。”鳴子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揪緊他的衣衫,強壓下想要奪目而出的眼淚小聲說。

“……”喔,小事而已。

佐助突然就沈默起來,沒想到平時總是很堅強很獨立、流血流汗也不流淚的少女,竟然會因為一個面具而潸然淚下,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

很酸很苦,也很難過。

鳴子只是失態三秒鐘,早已經平靜下來,靠在少年胸口,視線卻落在面具內壁上的小小標志上——一個小小的、精致的萬花筒,正是少年的寫輪眼瞳孔形狀。

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偷偷刻上去的,大概是在剛穿越到七年後世界的時候吧。

鳴子忽然又想起很久以前,還在木葉忍者村的時候,自來也大人要帶她離村修行,他穿著病號服追上來時的情形——早在前一晚,她不小心將面具弄丟,佐助應該是找了整整一夜,才將面具找回,在追上她的時候,將面具還給她。

加上這一次,他已經是第二次幫她找回面具了。

她伸出拇指,指肚輕輕摸著凸起的萬花筒形狀,甚至能夠想象出他雕刻時的認真模樣。

她想著想著,又破涕而笑。

“佐助,我……我有話對你說……”像是下定決心般,鳴子驀地擡眸對上少年深邃的黑眸。

“我是很喜歡宇智波止水,這種喜歡在一段時間裏甚至發展成一種盲目的個人崇拜與精神支柱……”鳴子說的是實話,也的確是因為崇拜那個人的實力與氣度,才使她在這混亂的忍者世界裏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鳴子擡起手,看著面具內壁的萬花筒形狀,彎了彎嘴角,懂得了在雨隱忍者村對戰宇智波止水時,他說的那句‘我現在對你已經不重要了’是什麽意思。

他看到面具內壁的形狀被篡改,而視面具為珍寶的鳴子卻沒有發現,換種更簡單易懂的說法,在鳴子的心中,宇智波止水就像是最初雕刻上去的四角風車,後來四角風車不知不覺中被萬花筒取代,就像是宇智波止水對她心中的地位漸漸被少年超越並取代。

“宇智波佐助,我喜歡你。”

宇智波佐助,我喜歡你……

宇智波佐助,我喜歡你……

宇智波佐助,我喜歡你……

佐助的黑眸瞪大,黑如點漆的瞳孔一陣緊縮,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楞楞地看著少女,直到少女又重覆了一遍才回神。

“……”佐助有點懵,感覺此時的世界裏全都開滿了花,他覺得一定是因為喝酒產生的錯覺。

“我說過的。”短暫的錯愕後,他正色道。“表明心意這種事就交給我來好了,你說的不算。”

“……”這年頭表白還要搶……

鳴子輕蹙眉,安靜地看著他。

“漩渦鳴子,你聽好了,剩下的話我只說一遍,以後就再也不會說了。”佐助撐著墻壁勉強站直,深吸一口氣將緊張局促吐出,又用力掐了把大腿強迫自己清醒與冷靜。

“我喜歡你,所以和我交往吧。”

“……”也不過就一句話呢,鳴子還以為他那嚴肅認真的模樣,是要長篇大論地說很多。

“還有。”鳴子還沒來得及回應,佐助略顯急切地繼續道。“我沒有醉,我現在很清醒,我是認真的……”

語畢,他便在鳴子震驚的眼神下,眼睛一閉睡著了,背靠著墻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

這麽快就睡著了,說沒醉真的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鳴子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以前第七班還在木葉的時候,作為戰鬥忍者的二人經常受傷,也有受傷過重走不動的時候,那時二人也是這樣攙扶著行走。

現在想想,那些往事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之久,而現在的他們也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看起來這兩年裏在大蛇丸他過得還不錯。

鳴子有著費勁地挪動腳步,想不到看起來很瘦的男隊友竟然這麽重。

由於是臨時招待所,裏面的裝修十分簡單,不過是一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單人公寓,入目是漆白色的墻壁、木質桌椅衣櫃,衣服等日常用品等日常用品擺放整齊,過分幹凈整潔得像是無人居住那般。

倒是符合少年一絲不茍、嚴肅認真的風格,只是……這也有點過分了吧,鳴子開始懷疑男隊友是否有強迫癥或者潔癖。

推開臥室的大門,鳴子將同伴扶上床,視線落在嶄新的木屐上,回想起方才在大街上發生的事,還是忍不住想笑,也就是因為他有點醉了,才會做出這麽丟人的事吧,要是保持清醒的話,才不會這麽失態。

鳴子為他脫下木屐,將他的身體扶正,而後拉過被子蓋在少年身上,待確定被角都撚好才站起身。

窗外皎潔的銀色月光,透過淺白色稀疏的雲層,絲絲縷縷的光線氤氳著朦朧淡光,灑落在窗臺、床邊,照亮一地沈靜的芳華。

淡色月光籠罩在少年熟睡的側臉,如畫般的眉目下面,堅挺富有輪廓的鼻梁,抿緊的唇線顯出一份不安分的桀驁,就連睡覺的時候也絲毫沒有放松。

鳴子本來想離開的,擡起的腳步在看到少年一瞬皺起的眉頭時,又輕輕放下。

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是在這樣安靜的夜晚,窗外的月光也十分皎潔,兒時的少年被醫忍匆匆送進她的病房,而後便出去執行任務。

記得半夜他還發燒了,還是她照顧了他一晚。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在那個月光皎潔的夜晚,宇智波佐助經歷了怎麽樣的監獄人生——親眼看見崇拜的哥哥殺死自己的父母與族人。

想到這裏,鳴子眸光一怔,垂眸楞楞地看向皺緊眉頭的少年,突然冒出希望時間走得慢些的詭異想法。

在不能夠使用查克拉,只能以普通村民身份生活的這幾天,雖然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有些不適應,但至少這段日子過得很平靜,遠離了打打殺殺的刀尖舔血生活,這種平凡、平淡的幸福時光似乎讓她原本築起的堅強鎧甲生了銹,竟然有那麽一瞬希望能夠永遠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

這樣的想法令她嚇了一跳,鳴子聽著少年平穩的呼吸聲,原本因為擔憂‘回到過去會不適應’的躁動不安心情,突然就冷卻了下來,好像隨著那一呼一吸漸漸煙消霧散了般。

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鳴子轉身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去,而後輕輕關上門,將一室的芳華關在門後,踏著月光朝居住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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