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田忌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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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一股凜冽的強風自江上卷起，似靈龍般，拖著尾巴快速繞過柳梢，轉入樓中，在樓中旋轉一圈，又迅疾竄出樓外，朝江邊的一處場地上飛去。
一顆骷髏頭突然被強風帶起，向上跳出半尺，在空中旋轉不停，然後落回原地，猶在不停轉動，轉得它眼冒金星、頭籠圓環、暈頭轉向。
骷髏場的一頭上，大旗展動，上書兩字：東方。
東方玉博哈哈大笑。
他寶座的左手邊站著謀師東方智；右手邊站著少年劍客東方蕩。
東方智輕搖羽扇，笑問道：“盟主吹風得意，想必已有良策？”
東方玉博微微一笑：“你可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東方智躬身道：“屬下略有所聞。”
東方玉博道：“依你看……”
東方智立刻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盟主智勇雙全，此戰必能穩勝。”
“你已懂我的意思？”東方玉博還不太確信。
東方智得意道：“盟主的意思，屬下怎敢不懂？”
東方玉博稍稍擡了擡手，示意：“你說說。”
東方智道：“對方派出的三名選手分別是龍洵、潘雅蘭和肖婷婷。龍洵是龍昌苗的嫡孫，在白鷺院中曾兩次打敗考核的師父，乃名副其實的神童，但他只有九歲，比我方最小的選手還要小兩歲。多吃兩年的飯，當然也會多出兩年的經驗和智慧。”他潤了潤喉。
東方玉博道：“繼續。”
東方智繼續道：“潘雅蘭出生於扇術世家潘家，與我東方世家同犯一轍、彼此彼此，應該不會懸殊太多；肖婷婷進步的神速，在白鷺院中數一數二，確實駭人聽聞，但她如今還只排在第三，實力也有限。”
東方玉博微笑點頭：“正是。”
東方智又道：“而我方，劉亦妃乃正宗劍術世家之女，當然要比潘雅蘭強得多；孔婕在我方排名第二，自然也會略比肖婷婷高出一些；而頑公子……”他突然頓住，不敢妄言。
東方玉博擺擺手：“無妨。”
東方智道：“頑公子雖是排在第三，但他作為刀室之胄，練劍能有如此成績，已足可見其天賦。他比那龍洵整整大出三歲，在勇力上占據許多優勢，對付龍洵應該綽綽有餘。”
“哈哈哈哈！”東方玉博拊掌讚同，並補充道，“就算我兒輸了，整場戰爭，也還是我贏，哈哈，甚妙！”
他忽然接著對眾人道：“別以為賭場全靠運氣，智慧，才是決勝的關鍵。”
“盟主英明！盟主英明！盟主英明！”大家一齊拜倒。
骷髏場的另一頭，大旗也隨風飛舞。
旗上赫然映出一個字：龍。
龍昌苗坐在寶座上，輕捋胡須，三分微笑地觀察著敵方的一舉一動。他見到東方玉博一直在哈哈大笑，但卻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開心。
“難道對方就這麽有把握？”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但他也不敢有半分地輕敵，須知對方可是賭場上的鬼見愁，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報盟主，”探子回來單膝跪地，悄悄道，“對方派出的三名神童分別是劉亦妃、孔婕、東方頑。”
龍昌苗皺眉問：“可有具體資料？”
探子正要稟報。
坐於左首的“神學究”諸葛博通搖著蒲扇，揮揮手：“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是。”探子連忙起身退下。
龍昌苗笑問：“先生已有丘壑？”
諸葛博通笑道：“老夫在出發之前，已對此戰有過一番研究。”
龍昌苗聞此大喜：“先生請講，龍某願聽其詳。”
諸葛博通起身行禮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老夫之言，僅供參考，究竟如何，還請盟主自己定奪，千萬不可遷罪到老夫身上。”
龍昌苗撫道：“那是自然。”
諸葛博通才放心坐下，緩緩道：“盟主可曾讀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龍昌苗捋須頷首：“讀過，只是可有值得借鑒之處？”
“有，”諸葛博通道，“本來我方三人均略遜於對方三人，但通過巧妙的出場順序調整，使我方避實擊虛，舍次取主，三局兩勝，贏得整場比賽。就算情況相反，對方三人均略遜於我方三人，運用此理，亦更能穩操勝券。”
“嗯，”龍昌苗一邊思考分析，一邊點頭，“如是說來，只需將肖婷婷排到第一場，洵兒與潘雅蘭分別排於後面兩場，則必可取勝。”
諸葛博通笑道：“也不盡然。對方或許也正打算采用同樣的道理來對付於我。東方玉博足智多謀，不可不防。”
龍昌苗憂道：“那麽，該當如何，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對方有兩種出場順序，”諸葛博通緩緩分析道，“其一種是劉亦妃、孔婕、東方頑，另一種是東方頑、劉亦妃、孔婕。”
龍昌苗點頭。
諸葛博通繼續道：“無論對方排的是哪一種，我方只需按照洵兒、肖婷婷、潘雅蘭的順序出場，必然可贏出洵兒與潘雅蘭這兩場，肖婷婷這一場就隨她發揮了，贏了更好，輸了也無關緊要。”
龍昌苗點頭讚同：“洵兒已能打敗白鷺院主這樣的三流頂尖高手，恐怕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神童能與他相抗衡，他這一場自然穩勝。只要他第一場贏了，後面兩場就會有信心得多。”
諸葛博通再次強調道：“老夫枉作分析，僅供參考，還請盟主自作打算！”
龍昌苗爽朗一笑：“龍某連先生都信不過，還能信誰？”
諸葛博通連忙起身道：“豈敢豈敢？”
龍昌苗大笑不語，示意他坐下，不必過謙。然後喚來筆墨，在紙上寫下“龍洵、肖婷婷、潘雅蘭”三個名字，隨即將紙條折好。
這時，東方玉博那邊來人，說是來交換“出場排名”。
龍昌苗笑語：“來得正巧。”當即將排序紙條交給手下人，吩咐道：“速去換來！”
龍昌苗看著對方送來的紙條，上面寫著“東方頑、劉亦妃、孔婕”，面露喜色，正中下懷。
東方玉博卻對著紙條皺起眉：“終於還是逃不出‘賭’字，輸贏成敗，完全只看第三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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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場的一頭上，大旗展動，上書兩字：東方。
東方玉博哈哈大笑。
他寶座的左手邊站著謀師東方智；右手邊站著少年劍客東方蕩。
東方智輕搖羽扇，笑問道：“盟主吹風得意，想必已有良策？”
東方玉博微微一笑：“你可聽說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東方智躬身道：“屬下略有所聞。”
東方玉博道：“依你看……”
東方智立刻伸出大拇指：“高，實在是高，盟主智勇雙全，此戰必能穩勝。”
“你已懂我的意思？”東方玉博還不太確信。
東方智得意道：“盟主的意思，屬下怎敢不懂？”
東方玉博稍稍擡了擡手，示意：“你說說。”
東方智道：“對方派出的三名選手分別是龍洵、潘雅蘭和肖婷婷。龍洵是龍昌苗的嫡孫，在白鷺院中曾兩次打敗考核的師父，乃名副其實的神童，但他只有九歲，比我方最小的選手還要小兩歲。多吃兩年的飯，當然也會多出兩年的經驗和智慧。”他潤了潤喉。
東方玉博道：“繼續。”
東方智繼續道：“潘雅蘭出生於扇術世家潘家，與我東方世家同犯一轍、彼此彼此，應該不會懸殊太多；肖婷婷進步的神速，在白鷺院中數一數二，確實駭人聽聞，但她如今還只排在第三，實力也有限。”
東方玉博微笑點頭：“正是。”
東方智又道：“而我方，劉亦妃乃正宗劍術世家之女，當然要比潘雅蘭強得多；孔婕在我方排名第二，自然也會略比肖婷婷高出一些；而頑公子……”他突然頓住，不敢妄言。
東方玉博擺擺手：“無妨。”
東方智道：“頑公子雖是排在第三，但他作為刀室之胄，練劍能有如此成績，已足可見其天賦。他比那龍洵整整大出三歲，在勇力上占據許多優勢，對付龍洵應該綽綽有餘。”
“哈哈哈哈！”東方玉博拊掌讚同，並補充道，“就算我兒輸了，整場戰爭，也還是我贏，哈哈，甚妙！”
他忽然接著對眾人道：“別以為賭場全靠運氣，智慧，才是決勝的關鍵。”
“盟主英明！盟主英明！盟主英明！”大家一齊拜倒。
骷髏場的另一頭，大旗也隨風飛舞。
旗上赫然映出一個字：龍。
龍昌苗坐在寶座上，輕捋胡須，三分微笑地觀察著敵方的一舉一動。他見到東方玉博一直在哈哈大笑，但卻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開心。
“難道對方就這麽有把握？”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但他也不敢有半分地輕敵，須知對方可是賭場上的鬼見愁，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
“報盟主，”探子回來單膝跪地，悄悄道，“對方派出的三名神童分別是劉亦妃、孔婕、東方頑。”
龍昌苗皺眉問：“可有具體資料？”
探子正要稟報。
坐於左首的“神學究”諸葛博通搖著蒲扇，揮揮手：“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是。”探子連忙起身退下。
龍昌苗笑問：“先生已有丘壑？”
諸葛博通笑道：“老夫在出發之前，已對此戰有過一番研究。”
龍昌苗聞此大喜：“先生請講，龍某願聽其詳。”
諸葛博通起身行禮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老夫之言，僅供參考，究竟如何，還請盟主自己定奪，千萬不可遷罪到老夫身上。”
龍昌苗撫道：“那是自然。”
諸葛博通才放心坐下，緩緩道：“盟主可曾讀過‘田忌賽馬’的故事？”
龍昌苗捋須頷首：“讀過，只是可有值得借鑒之處？”
“有，”諸葛博通道，“本來我方三人均略遜於對方三人，但通過巧妙的出場順序調整，使我方避實擊虛，舍次取主，三局兩勝，贏得整場比賽。就算情況相反，對方三人均略遜於我方三人，運用此理，亦更能穩操勝券。”
“嗯，”龍昌苗一邊思考分析，一邊點頭，“如是說來，只需將肖婷婷排到第一場，洵兒與潘雅蘭分別排於後面兩場，則必可取勝。”
諸葛博通笑道：“也不盡然。對方或許也正打算采用同樣的道理來對付於我。東方玉博足智多謀，不可不防。”
龍昌苗憂道：“那麽，該當如何，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對方有兩種出場順序，”諸葛博通緩緩分析道，“其一種是劉亦妃、孔婕、東方頑，另一種是東方頑、劉亦妃、孔婕。”
龍昌苗點頭。
諸葛博通繼續道：“無論對方排的是哪一種，我方只需按照洵兒、肖婷婷、潘雅蘭的順序出場，必然可贏出洵兒與潘雅蘭這兩場，肖婷婷這一場就隨她發揮了，贏了更好，輸了也無關緊要。”
龍昌苗點頭讚同：“洵兒已能打敗白鷺院主這樣的三流頂尖高手，恐怕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神童能與他相抗衡，他這一場自然穩勝。只要他第一場贏了，後面兩場就會有信心得多。”
諸葛博通再次強調道：“老夫枉作分析，僅供參考，還請盟主自作打算！”
龍昌苗爽朗一笑：“龍某連先生都信不過，還能信誰？”
諸葛博通連忙起身道：“豈敢豈敢？”
龍昌苗大笑不語，示意他坐下，不必過謙。然後喚來筆墨，在紙上寫下“龍洵、肖婷婷、潘雅蘭”三個名字，隨即將紙條折好。
這時，東方玉博那邊來人，說是來交換“出場排名”。
龍昌苗笑語：“來得正巧。”當即將排序紙條交給手下人，吩咐道：“速去換來！”
龍昌苗看著對方送來的紙條，上面寫著“東方頑、劉亦妃、孔婕”，面露喜色，正中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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