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姐姐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柳眼睛裏閃爍著覆雜的光澤。

莫凡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位老人是一名實力很強的法師，我覺得他說道話也不一定是假的，況且你確定你姐姐真有心臟病嗎？”

柳茹想了想，開口說道：“姐姐身體確實不好，但這種病我也是在她離開後才聽說的，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還是蠻在意的，我也想搞清楚這件事，所以如果你的記憶裏有什麽你姐姐不尋常的地方，或者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在她周圍，你盡可能的告訴我，尤其是男的。”莫凡說道。

從霍佗那裏得來的準確消息是只有男性吸血鬼會對女子下手，而且他們在鎖定獵物的時候往往會尾隨一段時間，甚至還會去跟他們的獵物進行直接接觸，莫凡在想假如柳嫻在死亡前的一段時間裏有什麽身份不明的男子跟她有過多的接觸，那這個人嫌疑就最大了。

“要說有這樣一個男的話，那你倒挺符合的。”柳茹說道。

莫凡一陣尷尬，原來自己假冒的這個人應該是對柳嫻有意思想要追求她。

不過，這樣也給了自己一條更重要的線索，呆會去查查這個人便好了，沒準會有什麽收獲。

“除了我，還有別的其他人嗎？”莫凡問道。

柳茹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手表，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學校，你還有別的事的話可以到清原女子高校來找我。”

莫凡也不好再問下去了，目送著柳茹離開。

柳茹離開後不久，莫凡身體便化為了一團黑色的影子，從爬山虎之間掠過，莫凡悄無聲息的闖入到了柳嫻和柳茹的閨房中。

屋子裏都是一些很女生系的東西，粉色的，藍色的，粉藍色的。

房間裏布娃娃很多，堆放在了床鋪上、桌子上，或者掛在了墻上，莫凡以自己專業的眼光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很遺憾，除了一些樣式非常多樣的小內內之外，自己並沒有什麽發現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看來只有看看靈靈那邊的情況了。”莫凡自言自語道。

……

沒多久莫凡就和靈靈匯合了。

“遺體過早火化了，假如還存放著的話就可以判斷她是不是真的被吸血鬼襲擊了。沒有想到啊，這種在西方都是行事風格非常隱蔽的東西竟然跑到我們國家來了，那些所謂的聖殿都不管管嗎！”靈靈說道。

“那到底有什麽發現？”莫凡問了一句。

靈靈翻看著她的筆記本，稍作整理之後說道：“所有的文件都表明她就是一個病發死亡的人，沒有任何的異常，醫生的死亡證明也沒有任何問題，說實話，要不是霍佗堅持說他親眼目睹了，我覺得這肯定不會被列為一個妖魔案件，也難怪沒有人會去接這個懸賞。”

“這就有些難辦了，什麽線索都沒有，況且要是那只吸血鬼就是隨便襲擊的一個女孩的話，就算我們證實了他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在人海中將他揪出來。好頭疼啊。”莫凡說道。

“我已經到警察局那邊把當天地鐵的錄像給調出來，這個錄像我還沒有研究過，希望會有什麽線索。”靈靈說道。

“實在沒有的話就只能夠再去和她妹妹柳茹談一下了。”莫凡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

莫凡和靈靈翻開了柳嫻當時在地鐵裏突然間死亡的錄像。

為了把細節都查清楚，莫凡和靈靈刻意等到了夜裏才到柳嫻當時的地鐵站，按照她走的路線和她那個時候走入這裏的時間，案情重演了一遍。

……

夜裏時間，這片地鐵站周圍行人並不是很多。

走路地鐵口處，長長的延伸到地下的階梯已經看不見有行人了，整個地鐵通道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出了幾分陰森，偏偏又還有一些奇怪的金屬敲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莫凡，你發現了沒有，這個時間點所有地鐵線都已經沒了，最遲的一班也在五分鐘前開走了，也就是說五分鐘前地鐵裏的所有人都搭上了那最後一班，這個柳嫻明明是知道時間的，為什麽還要跑到地鐵站內。”靈靈手捧著筆記本一邊走一邊說道。

筆記本中呈現的是一個將很多攝像頭片段剪切在一起的畫面，可以看到灰白色的帶著幾分陰暗的畫面裏面，柳嫻正踩著一個黑色的高跟鞋緩緩的走入到了地鐵站內，當時整個地鐵站以及柳嫻周圍都沒有一個人。

靈靈是跟著畫面中的柳嫻在走，監控錄像中柳嫻走到哪，靈靈就會按照她的路線來走，甚至模仿她的動作。這是警察們常用的偵破手段，城市獵妖隊一般也掌握這個基本技巧。

“確實，明明最後一班地鐵都開走了，她還下去。而且你看她的步伐不像是要追地鐵的樣子。”莫凡指著畫面中那個跟柳茹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柳嫻說道。

“那她就是被誘使到這裏面的咯。”靈靈推斷道。

“很有可能，我們先把她入地鐵之前的監控給找到，這附近都有商店，也有紅綠燈，應該會拍到她在進入地鐵之前與什麽東西接觸過。”莫凡說道。

“突然覺得有點可怕，要是這吸血鬼真有某種誘使的手段，那普通人很難逃過他的魔爪。”靈靈說道。

莫凡回想起了在金林荒城的蠱惑魔蛛，那就是擁有控制人心靈的能力的生物，這吸血鬼可以肆無忌憚的隱匿在都市中覓食，擁有這樣特殊的手段也不算奇怪。

“而且吸血鬼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妖魔要聰明很多，假如柳嫻真的是被吸血鬼襲擊的，那麽這這種生物還懂得怎麽偽裝死因。像柳嫻這樣被診斷為突發性心臟病，事情就不會遞交到城市獵妖隊的那裏了，那只吸血鬼也可以高枕無憂。一個城市上千萬人，就算每天有人意外死亡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

“莫凡，你快看……她在這裏停住了，就像撞到了什麽人一樣！！”靈靈突然間驚呼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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