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是壞人

“麻煩讓一下，謝謝！”趙虎很禮貌得朝那個人道，雖然這人跟那三人是一夥的，趙虎也不會首先找事，除非他們先動手，在這邊遠的異地，趙虎即使是過江龍，但面對這些地頭蛇時，也不想惹麻煩。

那人三角眼，一看就是狠辣角色，年紀大約三十多歲，趙虎能夠看出他有蒙古人的特征，比起先前的那三人，這人彪焊許多，渾身透發出一股驚人的爆發力，想來身手不錯。

他微微楞了一下，趙虎這句沒頭沒腦，讓他短時間內沒有反應過來。

“呵呵，這是我的位子！”趙虎再加了一句，一副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抱著小男孩並不放下來。

這人才記起自己坐的位子是趙虎的，哂笑一聲就準備起身，不過他突然想到自己本就準備對趙虎下手，先不管派去的三人怎麽樣，如果讓座，豈不說自己怕了他，這酒吧中有自己的手下，特別是還有對面的那個黎旭，自己不能在這些人面前丟面子，於是剛剛要離開座椅的屁股不留痕跡得重新壓了下去。

這時，先前進衛生間看情形的手下帶著三個垂頭喪氣的漢子走了過來，在那人耳邊小聲說了一下，那人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驚訝得看著趙虎，似乎對趙虎這麽輕易地解決了自己三個好手很吃驚。

“請問兄弟是哪條線上的？身手這麽利索，一下子就制服了我三個手下。”那人眼睛好像一把刀子一般，死死盯著趙虎，聲音很陰沈，“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阿爾斯冷，不知兄弟聽說我名字沒？”

這個阿爾斯冷雖然不是大佬級人物，但在漠河卻也是小有名氣，下手幾十號人馬，所幹的買賣涉及的方面很多，拐賣兒童，走私軍火，收保護費等等，反正只要能夠賺錢的門路都會參合進去。

而且他做的拐賣兒童的勾當不僅僅是針對漠河附近縣市，更延伸到了俄羅斯境內，一些毛子孩童就被拐賣給國內一些非法組織。

此時整個酒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這個本來不會有人註意的角落。因為有人惹上了阿爾斯冷這個煞神了。看熱鬧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非常盛行的，有好戲看，對著這些喝了烈酒，無聊得很的酒客來說是一場不錯的好戲了。

“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讓一下座位。”

趙虎仍然一臉平靜，不過數月一頭雜亂的長發以及沒有刮掉的胡須，讓他看起來增添了一絲毫不在意的冷酷。

“好！好！好！”

阿爾斯冷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橫行漠河好幾年了，還從沒有人敢跟自己這麽橫，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邋遢男子有什麽背景，敢這麽不買自己面子，不過即使有天大的背景，在這北極村中，即使是條龍，也得乖乖給他趴下，服服帖帖得當一條蚯蚓。

“看得出來，你也練過幾手，如果能夠讓我從座位上離開，嘿嘿，這座位讓給你又有何妨！”

阿爾斯冷對自己的摔跤功夫非常有信心，這麽多年來，還從未遇到過旗鼓相當的對手，他眼睛也很犀利，看得出趙虎有一手好功夫，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手下手槍威脅下，還能夠輕易地奪槍並且踹暈三人，這份手段，就已經非常高明了。

所以，他想借試手來整治一下趙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人。

雖然他是坐著，並不會吃虧，因為他練習的摔跤功夫就是以坐功為主，他可以這麽虛坐著，一頭強壯的公牛也無法拉動他絲毫，可以想像他的下盤功夫有多麽紮實厲害。而且他身材非常高大，起碼在兩米以上，魁梧壯實，比起趙虎高了一個頭，即使坐著也矮不了多少。

“哦！”

趙虎眼睛瞇了起來，他能夠感受到這個阿爾斯冷語氣中充滿著強大的信心。事實上趙虎在看到他一刻起，就對他的實力做了一番分析，如果以他的身體體能素質以及爆發力來說，完全可以媲美暗勁武者了，高大健壯的身體，看上去非常的勻稱，肌肉並不很明顯，但每一塊都非常完美，顯然功夫鍛煉到位了，特別是他的坐姿，別看好像很隨意，其實這是一種虛坐的姿勢功夫。

像之前他的那一番想要起身的動作，也沒有逃過趙虎敏銳的眼睛。他可以根據阿爾斯冷的呼吸以及身上一些肌肉的跳動，就可以判斷出他將要運動哪一個身體部位或者牽引哪一處肌肉。

這人的摔跤功夫應該已經到了高層次了，比起奧運會上表演的那些玩把式，可就厲害不知多少倍。而且從他身上的一些反應來看，顯然搏鬥經驗非常豐富，能夠在這種魚龍混雜的邊境之地，混摸打滾站住腳，肯定經歷過了不少殘酷的拼殺了。

所以，這樣的人一般的暗勁武者肯定拿不下，也只有那些同樣經驗豐富，戰意狠辣的高手才能夠對抗了。

世界上的功夫能夠施展暗勁的也就少數幾門內家修煉法，像中國的內家拳法，印度瑜伽，西方基督教派以及伊斯蘭教派的密修之法等，這些能夠施展出暗勁的功夫，在古代因為神乎其神的威力，總會被神化。

傳承這些內家修法的宗派都會用很神話飄渺的東西來解釋它們，像中國古代，修煉者總會以丹道來解釋，所以也就出現修真仙俠的傳說，飛天遁地，呼風喚雨，無說不能...而西方風傳的魔法鬥氣，其實也是內家密修之法的誇大神話。

摔跤作為一門外家功夫，只能打熬鍛煉身體，並不能施展出破壞力超強的暗勁來，除非將摔跤練習至最巔峰，或許可能因為身體潛能增大到某種程度而被激發暗勁，不過這個可能很少。

面對阿爾斯冷這麽個摔跤高手，趙虎並不會小看，也有興趣試試手，至於他這般輕視的說話，趙虎也不生氣，反正在打鬥中廢了他就是了。

那個一直喝著悶酒的黎旭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擡頭看了趙虎一眼，似乎對趙虎起了一絲興趣，開口道：“阿爾斯冷，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呵呵，我就做個證吧！”

阿爾斯冷哼了一聲，並不看黎旭，事實上對這個黎旭很反感，要不是某些原因，不能動他，阿爾斯冷只怕早已經把他剁成雜碎餵雪橇犬了。

“我阿爾斯冷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哼！別把我當成你這樣厚顏無恥，反覆無常，多管閑事的小人。”

黎旭並不生氣，拿起酒瓶倒滿酒杯，拿起來在鼻子旁聞了聞，幽幽嘆了一聲，這一聲嘆，仿佛有著無限的苦澀。

就在此時，趙虎懷中的小男孩突然伸出小手指著阿爾斯冷，嫩著聲音道：“爸爸，他是壞人嗎？”他一雙明珠般的眼睛閃著清澈的光澤看著阿爾斯冷，似乎想要分辨出他是不是趙虎所說的壞人。

周圍的人都楞了一下，顯然被小男孩的話雷住了。

阿爾斯冷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這個小男孩真說對了，如果說他還不是壞人的話，那麽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似乎是被小男孩的話影響，他不禁回憶起曾經的往事，他才發現自己原來作了那麽多壞事了。

黎旭的註意力好像從烈酒上被吸引過來，一臉意外的看著趙虎懷中的小男孩，呵呵笑道：“小朋友，他就是壞人，看仔細了，壞人就是他這個樣子的，如果以後看到他這樣的人，呵呵，就一定是壞人。”

小男孩哦了一聲，看到黎旭，很有親切感，因為和他的爸爸一樣邋遢，不禁有幾分相信，頓時指著阿爾斯冷，看向趙虎道：“爸爸，他是壞人，打他。”

他說話的語氣好像一個大人般，特別是那雙眼睛，很有正義感。

酒吧中的酒客被小男孩這句話差點噎住了，脖子臉通紅，喉嚨裏在打咯嗒，顯然是很難受的忍著笑，畢竟笑的對象可是煞神阿爾斯冷，誰也不敢得罪他。

不過黎旭顯然不怕阿爾斯冷，剛剛喝入口中的烈酒一下子噴了出來，恰好噴在了阿爾斯冷身上，氣得阿爾斯冷三角眼一瞪，一股兇悍的氣勢就全都匯聚在那張猙獰的臉上了。

他冷喝道：“黎旭，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惹火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動。”他顯然對黎旭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黎旭面色不變，似乎對阿爾斯冷的話沒有聽進去，用臟兮兮的袖子抹了抹嘴巴，擺擺手道：“阿爾斯冷，別對著我發火，占著別人的座位，也不怕別人腰痛，趕緊比了後讓座吧！”

聽他的口氣，顯然對趙虎很有信心。

趙虎不禁看向黎旭，他看不出這個人有功夫在身的跡象，除非他的功夫入了丹勁層次，不過這個幾率很少，無論如何，這個人不簡單，能夠讓阿爾斯冷這種兇漢都忌憚的人，背後肯定有什麽大背景吧！

阿爾斯冷不再跟黎旭說話，將整個註意力放到了趙虎身上，看到趙虎抱著的小男孩，三角眼閃爍一下，低沈道：“你難道想抱著個毛孩子跟我比？”

“哦，你不也坐著跟我比嗎？”趙虎全身好像非常放松，語氣很平靜，好像並不將阿爾斯冷放在眼裏。

阿爾斯冷冷笑一聲，額頭上猛然跳出兩根黑青色的血管，這應該是他已經聚力的表現，血管爆炸沖動，氣血加速，整個人的一切機能都能增強許多，“好，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虎能夠清晰得聽到從他身體中傳出一連串弓箭拉弦般的聲音，那是他身體內的筋骨也繃緊蓄力，仿佛拉弓搭箭，準備射擊了。可以想象出阿爾斯冷身體中蘊藏爆發力，就仿佛有許多的弓箭拉開了弓弦，只待趙虎一有所動，就會驟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來。

沒想到這個阿爾斯冷憑借摔跤，已經將身體錘煉到筋骨齊鳴的地步了，果然不簡單。

趙虎臉上的微笑淡去，赫然鋪上了一層冷然，好像有一只兇悍的老虎突然間在他身體中覺醒，一股兇悍無比的氣息從他身上出現了，面對這些無法無天的人，只有用最兇悍的打法才能震住他們，否則即使跟這個阿爾斯冷較量過後，這些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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