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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破強兵,忍看山河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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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紅衣見張節之虎頭虎腦的,模樣著實可愛,逗他說道:“我若說是我,你信嗎?”

張節之歪著腦袋看了看顧紅衣,又看了看她包紮的手臂,搖頭道:“你這樣一個小女子,弱不禁風的,怎麽可能,一定不是你。”他眼睛在眾人身上瞟了幾眼,看到了南霽雲和雷萬春,眼睛一亮,覆又搖頭,終於走到羅七身前問道:“是你麽?”

顧紅衣氣他小瞧了自己,假意發怒道:“嘿,你這小家夥這麽瞧不起人。你倒說說為什麽是羅七,若不說出理由來,瞧我不打爛的小屁股。”傅小蕓等人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想聽聽他如何說道。

張節之道:“本來我以為只有南伯伯和雷伯伯這樣的大英雄才能殺死唐班,但是若是他們兩人,早就傳開了,可見不是他們兩人,而在座的人裏面,許叔叔和姚叔叔武藝比不上唐班肯定不是,你們兩個女子也肯定不是,雷家姐姐雖然厲害,但卻不一定打得過唐班,這位哥哥雖然配著劍,但是卻像個白面書生,只有這位羅叔叔,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武藝高強的英雄。”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婉娘也不禁莞爾。

羅七笑道:“小家夥你這可看錯啦。”

雷敬言道:“唐班乃是這位白面書生殺的。”說完一瞟李軾,忙又收回眼神,不敢多看。

張節之一拍腦門兒,跳起來笑道:“對呀,對呀,李太白不也是個白面書生嘛,可他的劍法便超凡入聖,沒有人打得過,我怎麽沒有想起這一節。”纏著李軾道:“對了,你認不認識李太白啊,對,你們一定認識,都是用劍的,都像個白面書生,哈哈哈哈。”一邊跳,一邊拍手笑,很是開心。

張巡道:“好了,既然你已經看到了,便下去吧,不要打擾了李兄弟吃飯了。”張節之行了個禮,開心的走了。

今日一戰,尹子琦折了半數的人馬,對於民心、軍心來說實在是最好的良方,尹子琦受此挫折不敢再直面張巡鋒銳,但他兵馬數量眾多,此時亦尚有數萬之眾,且同羅、突厥等精銳尚存,數萬人馬在城外結成陣勢,紮下營盤,布好鹿角、陷坑,把個睢陽團團圍住也有餘力。也是尹子琦實有將才,雖然白日大敗,但穩住了陣型,以防守之勢,各營盤之間互為倚靠,倒也滴水不漏。張巡等夜間巡查四門,之間城外營盤陣陣,篝火連連,各營之間毫無漏洞,心中已是在大叫白天大勝實屬僥幸,若是兩軍陣地對壘,自己是在是敗多勝少。當下張巡囑咐各門主將,小心把守,便回到府衙與許遠、南霽雲等商議對策。

次日一早,尹子琦便指揮人馬猛攻北門。北門主將雷萬春盡全力阻擋,總算把尹子琦擋在城外。由於人手不足,張巡定下“草木皆兵”之計,在城樓上紮了不少草人,以壯聲威,尹子琦大軍久攻不下,見城樓上守衛森嚴,便鳴金收兵,雷萬春也算得以喘息。

令狐潮昨日營救尹子琦有功,尹子琦對他刮目相看,尹子琦裹了傷口,在營中暗自生悶氣。令狐潮道:“晚間我弟令狐安便到了,他輕功卓絕,舉世匹敵,我們可以選定最弱一門,由令狐安晚間摸上城樓,打開城門,屆時我大軍湧入,不怕城不破。”尹子琦問道:“令弟可是號稱”雲中子”?”令狐潮稱是,說道:“我已修書與他,算日程今晚一定便到。”尹子琦道:“有此豪傑,睢陽不足為慮也。”

晚間令狐安果然到了,尹子琦見他身形瘦高,骨骼奇長,行走間,足不點地飄然而至,已經是佩服萬分。既然商議已定,令狐安道:“我趁晚間先查探一番,大帥打點人馬,若我得手,便可以立即動員大軍殺進城去。”

令狐安換上夜行衣和飛爪,悄悄的摸出了營盤,從北門一路摸過去,最後選了北門和西門中間的銜接處,此處正是背光處,又是城墻庇蔭處,在晚間便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令狐安靠著飛爪,慢慢的爬上城樓,只見城樓上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在此處顯然是防守的漏洞,其實睢陽城樓高十餘丈,任誰也不會想到有人能夠徒手攀沿如此之高,而且此時也是子時,正是守兵換班之際去,前面的守兵正是疲困交加,後來者也是睡眼惺忪,正是薄弱之時。

令狐安上得城樓,只見城樓上一排守兵嚴陣以待,令狐安吃了一驚,心中暗道:糟了,這守兵居然如此精神。過了半晌,卻見守兵毫無察覺,定睛一看,原來只是一排稻草人。令狐安伏著身子摸過幾個稻草人,只見城墻轉角間兩個守兵靠著墻垛說著閑話,完全沒有註意到令狐安。令狐安心中暗暗好笑,這城樓的把守原來不過是狐假虎威,弄這麽多稻草人卻是紙老虎一樣。此時見到真人,令狐安手下便不容情,悄身近前,手中短刀一揮,兩名守兵應聲倒地。

令狐安換上一名軍士的衣著,大搖大擺的走到閘門處,閘門內還有五個軍士在值守,看到令狐安,都覺得有些面生,但看到他的穿著打扮,知道是自己人,為首一個問道:“你是哪一營的,此時來此所為何事。”

令狐安道:“屬下奉南將軍令前來巡查,看各門守衛如何?”

為首那軍士面帶疑惑問道:“按慣例,巡查必須得兩人以上,為何只有你一人?”

令狐安笑道:“我同伴正在城墻邊小解,我便先過來看看。”一邊說一邊靠近幾人,那幾人也沒有懷疑,並不在意,熟料令狐安走到近前突然發難,五人猝不及防,加之令狐安武藝又遠高幾人,不過兩三招,五人全部罹難。令狐安笑道:“嘿嘿,閻王爺叫你們去守閻羅殿吶。”正要去扳閘門開關,忽然聽到身後勁風襲來,只覺背後一陣風十分銳利,後背隱隱便有刺痛之感。令狐安心中驚駭,睢陽城中竟有如此高手,好在他也是應變極快,武功也奇高,千鈞一發之際,回身一刀,正好與身後之人相對。只見來襲之人甚為年輕,手中一把長劍,招式一變,竟然把自己全身都罩住了,手中短刀舞得潑水不進,把那人劍招一一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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